第四百二十章
冰涼的指甲直接落在陸封脖頸的大動脈上。
陸封冷靜的看著顧余年。
顧余年卻警告的說道:“陸封,下次再管我的事,哪怕是你,我也會動手。”
話音才落,顧余年的臉色卻變了。
她一轉(zhuǎn)眼,手腕被陸封捏住。
陸封絲毫不客氣的翻身壓著她。
顧余年眨了眨眼,眼底的猩紅透著異樣的妖艷。
陸封淡淡的說道:“下次……”
他的聲音意味不明。
不會有下次。
不會讓顧余年再陷入這樣的暴戾。
陸封又說道:“累了就早點休息。”
說完,陸封放開顧余年的手腕,“你打不過我!”
陸封直起身子。
顧余年的聲音,卻幽幽的傳來,“誰說要打得過你啊,陸封。”
陸封驟然察覺到身后被人抱住。
顧余年的聲音,近在咫尺。
她嘴里的熱氣,吐在陸封后頸。
顧余年紅唇湊到陸封耳根說道:“陸封,你好天真。怎么可以這么天真。”
陸封的耳尖,肉眼可見的紅了。
顧余年唇角妖艷的笑容越發(fā)濃烈。
是呢,現(xiàn)在的陸封,對任何事物,都有感知。
三十年不曾感知過的東西,在這一剎那,瞬間炸開。
陸封咬牙切齒的說道:“顧余年。”
顧余年唇角上揚(yáng),“陸封,你推開我嗎?”
陸封心底一窒。
他不想推開顧余年,甚至想占有她,把她關(guān)進(jìn)小黑屋。
陸封渾身僵硬。
顧余年卻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放開陸封。
陸封反身抬手捏著顧余年的下巴,讓顧余年的眼眸直視他。
“余年,不要太過分。”
他聲音沙啞。
“你會后悔!”
隨后,放開顧余年的下巴,從地上站起來,優(yōu)雅的離開,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顧余年皺了皺眉。
后悔?
她嘲諷的笑了笑。
未來的一段時間,顧余年每天都出現(xiàn)在地下拳場。
每勝一場,所有看客都忍不住歡呼。
下一場,年輕的女孩會勝嗎?
對于拳手來說,如此嬌小的身體,卻能在一場場不要命的拼搏中,獲勝。
直到,顧余年逼近金拳頭。
金拳頭開始緊張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金拳頭不屑。
一個嬌小的女人,能有什么威脅。
但,還差五場,就能打到他頭上。
這個時候,金拳頭才警惕的認(rèn)真起來。
最后五場,金拳頭每一場都在,一直在觀察顧余年的路數(shù)。
顧余年的路數(shù)有跡可循。
他在看的第一場,就知道顧余年學(xué)了古武,用的招式,全都是古武的招式。
金拳頭已經(jīng)穩(wěn)坐這個位置兩年,當(dāng)然也是靠的古武。
但是,在看第二場的時候,金拳頭卻沒能從顧余年的路數(shù)中找到章法。
怎么回事。
顧余年用的,不是古武嗎?
其實,顧余年會的古武外功招式并不多。
她主要修的是內(nèi)勁,對于招式,反而并沒有太在意。
也就是之前封寧給了她還算有用的外家功法。
現(xiàn)在她用的招式雖然是古武,卻自成一派。任何招式都可以任意運用,根本就不固定在某一個門派或者功法上。
在倒數(shù)第二場。
金拳頭看到顧余年的模樣,背后冷汗涔涔。
每一場,顧余年的手段冷厲,不給人任何生的機(jī)會。
如同一個殺戮機(jī)器。
他能贏嗎?
越看,他越?jīng)]有底氣。
直到,顧余年就站在他對面。
顧余年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在哨聲響起的時候,顧余年就動了。
沒有給對手任何攻擊的機(jī)會。
金拳頭在一開始,就只能怪被動防備。
一秒鐘。
兩秒鐘。
十秒。
三十秒。
一分鐘!
五分鐘!
金拳頭倒下了,渾身被鮮血浸泡。
他眼中透著驚恐。
這是,這是外勁嗎?
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把古武練出外勁。
要不是他用家傳秘籍護(hù)住丹田,他早就是個廢人了。
不死,也是茍活。
所有看客,在此時,寂靜無聲。
直到三分鐘后,整個地下拳場頓時爆發(fā)出激昂的叫喊。
天吶。
所有的看客,都沒想到,地下拳場竟然出現(xiàn)這樣一個打穿整個拳場的人。
“不,還有一個人沒有戰(zhàn)敗!”有看客說道。
另一個看客疑惑。
“誰?”
“KING!”看客吐出這個單詞。
另一個看客倒吸一口涼氣。
十年前的KING。
跟十年后的這個女孩。
都把整個地下拳場打穿。
而十年后的女孩,其實比十年前的KING,更經(jīng)驗。
她才多大年紀(jì)。
哪怕十年前的KING,以雙腿殘廢的姿態(tài),打穿了整個地下拳場。
但眼前的女孩,卻以最快,最犀利,以及最嗜血的方式,打穿了整個地下拳場。
“暴君!”不知道誰,這樣喊了一聲。
暴君?
看客們愣了一下。
隨后,零星的聲音開始想起來。
“暴君!”
“暴君!”
“暴君!”
每一個聲音,串聯(lián)起來,變成了呼聲一片。
“tyrant,暴君!”
所有的看客們,崇拜的嘶吼著這樣的稱呼。
顧余年半搭著眼皮,從擂臺上下來,消失在人海中。
海晟趕緊打開包廂的門,顧余年此時已經(jīng)站在門口。
清冷瘦削的身形,緩慢的走進(jìn)包廂。
包廂里,除了陸封和海晟之外,曹明遠(yuǎn)也在。
曹明遠(yuǎn)已經(jīng)把花城的事情全辦理妥當(dāng),卻得知陸封在地下拳場,這才急急忙忙的趕過來。
剛到這里,就看到剛才熱血沸騰的一幕。
曹明遠(yuǎn)冷淡的臉上,沒有絲毫波動的情緒,然而內(nèi)心卻驚濤駭浪。
如果是他,能打到多少場?
反正,他不可能在幾分鐘內(nèi),就把地下拳場的金拳頭打敗。
曹明遠(yuǎn)內(nèi)心凌亂。
顧余年太猛了啊!
海晟站在門口,恭敬的叫道:“主母。”
曹明遠(yuǎn)趕忙說道:“海先生,不要亂叫。”
陸封好奇的聽著海晟對顧余年的稱呼。
主母么?
他摸了摸下巴。
貌似,并不是不可以。
但很快,陸封便想到,顧余年才十六歲。
他緩緩瞇著眼睛。
顧余年進(jìn)包廂,找了個角落坐下。
連續(xù)十幾天的發(fā)泄,她勉強(qiáng)能控制自己外泄的暴戾。
然而,還不夠。
如果現(xiàn)在就回青源縣,并沒有任何東西能讓她完全把暴戾發(fā)泄出來。
陸封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緩緩的說道:“余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學(xué)了大半個月。”
“你還有多久時間!”
現(xiàn)在的顧余年,才能勉強(qiáng)的交談。
顧余年想了想,果斷的說道:“三個月!”
陸封點點頭,對曹明遠(yuǎn)說道:“準(zhǔn)備今晚去金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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