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你,再騙我?
再說胡青牛被宋青書架著,腳不沾地兩袖吞風,那速度快的他眼睛都睜不開,臉上的面皮也是一陣陣發緊。
“停......下......停......下!”他的話剛出口,就被風給吞沒了,也幸虧宋青書耳目不凡,這才勉強聽得見。
他驟然間停下身形,而胡青牛卻在慣性的作用之下,猛然往前撲去,好在宋青書及時拉住了他,又化解了沖力,這才沒讓他出丑。
“怎么了?”宋青書問道、
胡青牛干嘔兩聲,用口水潤了潤嗓子,這才開口說道:“宋少俠,太快了,老夫有些吃不消啊。”
宋青書一拍額頭:“卻是我有些心急了,我們慢慢來。”
胡青牛這才點點頭,邁步朝前走去,邊走邊問道:“江湖傳言,宋少俠滅了崆峒和華山,又在峨眉山下大發神威,造下數十個天坑,可有其事啊?”
宋青書道:“滅崆峒和華山時,我被惑心蠱所迷,神志并不清醒。至于峨眉山下那些天坑,只是在發泄。”
胡青牛點點頭,捋了捋胡須道:“不錯,這卻是惑心蠱的神妙之處。你且說說你的感受。”
宋青書便將自己被惑心蠱迷亂之后,什么都不記得的狀態告訴了胡青牛。
胡青牛詫異道:“竟有這般威力?壓制本我,再造次我。那你又是如何醒來的?”
宋青書想了想,說道:“滅絕師太以【絕劍】喚醒了我。”他并沒有將劍魔獨孤和劍冢的事說出來。
胡青牛又道:“滅絕師太也是名不虛傳啊。”
宋青書不欲多言,便再次捉住胡青牛的手臂,準備加快速度,胡青牛忙道:“慢一些,慢一些。”
只聽“箜”地一聲,兩人的身影再次消失。
半日之后,宋青書與胡青牛便出現在滁州城內,兩人一路問詢,很快便找到了有間客棧。
此刻客棧之外左右各站著幾個海沙派的弟子,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看著過路的眾人,儼然一副地痞流氓的神氣。
這時,那幾個海沙派弟子,已經注意到宋青書和胡青牛兩人,見兩人在客棧門前站了許久,便走過來問道:“你們兩是什么人,站這里做什么?”
宋青書沒有開口,胡青牛便說道:“我是胡青牛。”
那海沙派弟子先是一愣,而后馬上招呼眾人過來,同時自己快步往客棧之內跑去。
很快,一個中年漢子便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不用說,這人便是海沙派的當家之人了。
那中年漢子一見胡青牛,便面帶笑容抱拳說道:“在下海沙派陳良臣,見過胡先生。”
兩人均未想到,這海沙派幫主貌似十分友好的樣子。
胡青牛不由尷尬道:“據聞我妻子傷了陳幫主的兒子,我特來療傷,還請陳幫主勿要見怪。”
陳良臣掃了一眼胡青牛身旁的宋青書,只覺得這少年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隨不再多想,伸手將胡青牛請了進去。
陳良臣邊走邊說道:“犬子頑劣,惹了不該惹的人,受此下場也是咎由自取,還要勞煩胡先生費心醫治了。”
胡青牛點點頭,開口道:“卻不知,我那妻子,現在何處?”
陳良臣道:“也在客棧之內,好生伺候著。”
胡青牛便道:“可否容我先見見她?”
陳良臣卻笑道:“這個不急,犬子雖頑劣,卻是我陳門獨子,還請胡先生先醫治再說,可否。”
胡青牛擔心自己妻子的安危,對于那什么犬子的死活卻是毫不關心,便繼續說道:“陳幫主,想要救你兒子的命,還真得先讓我見到我妻子再說,否則我不知她下的什么毒,恐怕也是束手無策啊!”
陳良臣聽罷,臉上笑容頓時收斂起來,面無表情地盯著胡青牛看,直把他看的心下一沉。
這時,又聽陳良臣道:“胡先生,執意要見你妻子?”
胡青牛斬釘截鐵道:“不錯!”
“好!這邊走!”說著,陳良臣便引著胡青牛,朝另外一間屋子走去。
宋青書跟在兩人身后,此刻陡然聞到一股血腥味。
宋青書能聞到,胡青牛自然也能聞到,他陡然退開面前的房門,只見一個渾身赤裸血跡斑斑的女子,出現在兩人面前,那女子雙手被繩子綁在房梁之上,雙腳只能勉強踮起腳尖才能夠到地面,那姿勢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宋青書見狀,不由得皺了皺眉。
“難姑!”胡青牛慘叫一聲,邁步便沖進了房中,雙手抓著繩子一用力,便將那繩索崩斷,將王難姑救了下來。
胡青牛脫下外套罩在王難姑身上,這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給她把脈。
宋青書和陳良臣就在房外看著,沒有說話。
過了片刻,胡青牛這才睜開眼睛,惡狠狠盯著陳良臣說道:“你將我妻子折磨至此,還想我給你兒子解毒,你做夢!”
陳良臣陰沉著臉,冷聲說道:“你老婆無緣無故毒殺我兒子,我沒有殺了她,就算便宜她了。你不給我兒子解毒,那就準備給他陪葬罷!”
這時,宋青書陡然發現胡青牛竟然開始流出鼻血來,不由得開口道:“你,流鼻血了?”
胡青牛在鼻下一抹,趕忙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兩顆藥丸便吃了下去。
宋青書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陳良臣不肯進屋了,恐怕這王難姑,早就在房中下了毒,便是胡青牛進去,不過片刻就已經中毒了。
他不由得心中暗驚,這女人當真狠毒啊。
“你妻子怎么樣?沒事吧?”他問道。
胡青牛搖了搖頭:“受盡折磨,元氣大傷,需要好生修養。”
陳良臣冷哼一聲:“前提是,你們還有那個命去修養!”
宋青書沒理他,繼續問道:“那,你說的那個藥引呢?”
胡青牛道:“不在身上!”
宋青書一滯,也是,王難姑周身上下,也沒有能藏東西的地方。
他看向陳良臣,說道:“你們把她身上的東西,放哪了?”
陳良臣眉頭一皺:“你是在問我嗎?”
“除了你還有誰?”
陳良臣見他輕描淡寫的模樣,不由得怒火攻心,大吼一聲:“我先宰了你!”
下一刻,七八個海沙派弟子就沖了上來,手中各捏著一把毒鹽,就朝宋青書沖了過來。
宋青書腳下一跺,那木質的地板陡然如湖面上的波瀾一般,朝海沙派眾人蕩了過去。
一時間所有人都站立不穩,被腳下的大力彈上了空中,而后撞在頭頂的天花板之上,再重重地摔倒在地。
一時間海沙派眾人都被摔得七葷八素,有幾個甚至失去了知覺。
陳良臣面帶驚駭地看著宋青書,不知胡青牛從哪請來的高手。
宋青書也看著他,緩緩說道:“胡青牛的妻子給你兒子下毒,她有不對之處,至于她為什么給你兒子下毒,我不在乎。我現在需要她身上的一樣東西,你給我去找來,我便讓胡青牛去給你兒子解毒。你覺得怎樣?”
陳良臣面色陰沉不定,有些猶豫。
卻聽房內的胡青牛說道:“他是宋青書。”
下一刻,陳良臣的腦中猛然劃過一道閃電,他終于想起在哪里見過這個少年了,便是在那光明頂之上,與天山童姥對決的那個宋青書!
此刻,他心中僅有的一點報復心頓時煙消云散,想起近來江湖中的傳言,眼前這位可是將崆峒和華山都滅了門的,他一個海沙派,還真不夠給對方塞牙縫的。
于是陳良臣忙點頭道:“好!一言為定!”說罷,便走了出去,遠遠就聽到他大吼道:“所有弟子集合!”
房內,胡青牛已經將王難姑安置在床榻之上,此刻正掏出銀針,準備給王難姑施針。
卻聽宋青書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胡青牛手中的銀針猛然一顫,似乎顯露出主人內心的不平靜。
他穩了穩心神,繼續下針,同時說道:“不錯,我是騙了你!”
話音剛落,整個房間內陡然生出一股勁風,將本來緊閉的窗戶,陡然撞開,一時間整個房間之內,空氣震蕩,瓷器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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