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相柳】
“胡奎啊,你的命還真是硬啊。”就在這時,一個陰冷柔媚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胡奎和吳常聽到這個聲音,臉色頓時一變。
胡奎低聲道:“竟然是他?”
吳常一拍額頭說道:“也是,只有他才會這般不惜人命,為了殺人竟然敢引動雪崩。”
胡奎沉聲道:“如此說來,我的毒便沒了用出,只能斗力了。”
吳常后退幾步說道:“那就靠你了。”
胡奎罵罵咧咧向前走去,邊走邊大聲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堂堂【相柳】佘鶯啊,好長日子沒見到你,還以為你死了呢。”
“我呀,活得好好的呢,可不敢死,死了就見不到你了,那得多寂寞啊。”那個陰冷柔媚的聲音再次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瘦削的人影。
胡奎一看,不是別人,卻正是他口中所說的【相柳】佘鶯。
只見這佘鶯在這冰天雪地之中,也穿著一件單薄貼身的衣裳,顯出自己苗條妖嬈的身段,加之這佘鶯面容嬌媚,皓齒紅唇,又長了一雙桃花眼,完全一副美人模樣。
可胡奎看到眼前這個美人,卻是止不住的惡心,并非是他不好美色,而是眼前這美人,卻是個地地道道的男人
“佘鶯,你怎么越來越像個娘們兒了?”胡奎強忍惡心說道。
佘鶯卻像是受了贊揚一般,擰了擰纖細的腰肢,做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說道:“真的嗎?還是胡郎有眼光,哪像靈鷲宮的一些死人啊,都是瞎子。”
胡奎忙擺手道:“停停停,你別那樣叫我,我可不是什么胡狼,我是胡奎。”
嗎佘鶯卻沒有糾結于這些,反而邁開長腿就朝宋青書走去,可沒走兩步就被胡奎的禪杖給擋住了去路,他睜大一雙桃花眼看著胡奎,好似他做了什么讓人震驚的事一樣,胡奎被他看得難受,便轉過頭看向遠處,同時開口問道:“你,想做甚?”
佘鶯一點禪杖上的月牙,俏皮道:“你說作甚就作甚。”
胡奎眉頭一皺,身形急速后退三步,禪杖猛然向前一揮,這次卻不是想要攔住佘鶯的去路,而是直接砍向了佘鶯,原來就在他轉頭的時候,佘鶯腰肢一扭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便離方才所站之處已有三丈之遙,若不是胡奎這一杖來的兇猛,恐怕就要被佘鶯跑到宋青書面前了。
佘鶯眼見胡奎禪杖襲來,卻不緊不慢身形一扭,只見他上半身像是被斬斷一般猛然對折,堪堪躲過這比他腰還要寬的月牙鏟。
“你這死沒良心的,竟然來真的呀。”佘鶯腳下不動,卻神奇地向后滑出一丈遠,所過之處的地面上沒有腳印,卻留下一排滑痕,那滑痕彎彎扭扭,像極了蛇行過之后留下的痕跡。
胡奎沉聲道:“趕著送死嗎?方才那一劍你沒看到嗎?就憑你這兩下連我都打不過,還敢去惹他?”
佘鶯捂住口鼻,只留下一對水汪汪的眼睛瞇了起來,像是在偷笑,又聽他說道:“你以為我是童姥啊,把我當孩子哄,他要還能動,我就給你跪舔!”
“我呸!”胡奎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說道:“誰他娘的要你跪舔,少說這般惡心人的話。你若聽我一勸,便離開這里,否則,灑家刮了你。”
佘鶯終于收起了笑意,那張嬌媚的臉瞬間變得陰森,只聽他冷冷說道:“胡子,你要死沒人攔你,可你不能拖著大家一起死啊。之前聽說你帶個小娃娃要上山殺童姥,我就知道你這個男人變心了,想著把你長埋冰層之下,也算是個好歸宿,可誰知......“
佘鶯正說著,突然看向宋青書,眼神帶有一種驚恐,又帶著三分怨毒,只聽他繼續說道:“誰知你帶來的小郎君,這般威武雄壯,連雪崩都拿他沒辦法,更別提童姥了,所以我為了求活,只得先下手為強了。”
胡奎冷冷道:“佘鶯,這般茍活于世,有何意思?”
“有意思!活著就是活著,活著就有意思!”佘鶯突然變得有些歇斯底里,只見他黑青青的十根手指指甲飛快在面前劃過,而后腰肢一扭便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朝胡奎攻了過來,速度竟快如閃電,瞬間便來到胡奎面前,像個潑婦一般,伸手便朝胡奎臉上撓去。
胡奎怪叫一聲便猛地一仰脖子,讓自己的臉飛快遠離佘鶯的指甲,別人不知,可胡奎可是知道的,佘鶯這一身的本事,都在這十只指甲中,但凡被他撓中,只要見血,必死無疑,無論什么解藥都沒用,因為這不是毒,而是蠱。
佘鶯見一招未中,突然伸出一條腿,就往胡奎的腰上纏去,只見那條腿仿佛沒有骨頭一般,像一根鞭子纏在胡奎的腰上,也是佘鶯腿長,還在胡奎腰上繞了一圈半,而佘鶯的身子更是一扭便繞道胡奎后背上,十指成爪便要插進胡奎腦中。
胡奎也是狠人,知道被佘鶯纏上是很難甩他下來的,竟然雙手一轉禪杖,便朝著自己后背砸了下去,這一杖正朝著佘鶯腦袋而去,來的甚是猛烈。
佘鶯見風聲赫赫不敢硬接,只得將長腿一甩,整個人便從胡奎背上下來,貼著地面就朝宋青書而去。
胡奎一仗奏效,猛然躍起,人在空中便將禪杖朝佘鶯扔了過去,卻被佘鶯一扭身子躲開,月牙鏟便貼著佘鶯的身子插入地面,而胡奎剛一扔下禪杖,自己便又合身朝佘鶯撲了過去。他是萬分不愿接觸佘鶯的,但是奈何佘鶯不與他糾纏,一心看準宋青書,無奈之下他只有以身犯險,攔住佘鶯了。
佘鶯卻是沒料到胡奎竟然撲到了自己身上,而且此刻正騎在自己背上,雙腿踩住自己雙手,雙拳如同搗蒜一般朝自己砸了下來,佘鶯所練功夫也是神異,練得周身皮肉皆是彈力十足,胡奎雙拳砸在他背上,先是被后背的皮肉化解一大半,而后又被體內真氣化去兩成,胡奎十成功力也就只有堪堪兩三成能夠傷害道佘鶯,但這兩三成卻對佘鶯沒有絲毫影響。
只是胡奎志不在傷到佘鶯,只想著纏住他就行,所以依舊不管不顧朝佘鶯砸下,而佘鶯被胡奎兩百多斤的分量壓住,竟然有些難以脫身,加之雙手被踩住,這讓他又羞又惱,情急之下竟然一伸脖子,一口咬在胡奎大腿上,登時鮮血便染紅了兩人的衣服。
胡奎吃痛,一拳搗在佘鶯后腦勺上,這一下不偏不倚,直接將佘鶯打的昏迷了過去,就聽得佘鶯一聲悶哼,便不再動彈了。
胡奎怕他使詐,又等了片刻,見他果然不在動彈,這才長長舒了口氣,從佘鶯背上下來,一屁股坐在他身旁。
一旁的吳常看得是目瞪口呆,此刻見胡奎打暈了佘鶯,這才開口道:“這佘鶯若是女子,恐怕你方才的所作所為,他要么嫁給你,要么只有殺了你了。”
“他若是女子,我便撕了他。”胡奎呸了一聲道,“怎么樣,那位大爺可曾醒來啊?”
無常搖搖頭,嘆了口氣。
胡奎看著趴在地上的佘鶯道:“這才一個佘鶯,就把我弄得如此狼狽了,這要是再多來幾個人,恐怕你我就得交代在這里了。”
吳常卻皺著眉頭說:“我擔心的,卻是宮里那位。”
胡奎一愣,猛然醒悟過來,說道:“你是說,天山童姥?”
吳常點點頭。
胡奎甩甩頭,想把這恐怖的想法拋飛出去,可就在這時,兩人卻隱約聽到一陣清脆的金石交擊聲響起。
這聲音陡然想起,兩人身子都是一震,半晌不敢動彈,俱是側耳細聽著,仿佛是不敢肯定方才聽到的聲音,想再確認一下,可是過了半晌,卻再沒聽到那聲音響起
吳常忍不住打破寂靜道:“你,聽到了嗎?”
胡奎問:“聽到什么?”
吳常道:“哎呀,就是那個聲音啊。”
胡奎道:“我,好像是聽到了。”
吳常面色慘白道:“那我好像也聽到了。”他說話已經有些略帶哭腔了。
“你們說的,是什么聲音?”這時,楊瑤琴聲音突然響起,嚇了兩人一個哆嗦,待兩人看清楚是楊瑤琴后,這才齊齊舒了口氣,抹了把額頭滲出的汗水。
楊瑤琴皺眉道:“到底是什么聲音?讓你們如此畏懼?”
吳常面色凄然道:“令我兩畏懼的不是那聲音,而是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是靈鷲宮的方向。”
胡奎接著道:“那靈鷲宮與這座雪峰之間,有個百丈澗,百丈澗那邊,就是仙愁門,百丈澗深愈萬丈,只以鐵鏈鏈接,往來之人,均需自鐵鏈之上飛躍深淵才可。”
吳常又接著道:“不過沒有幾個人敢從鐵鏈上飛躍,所以有人便在兩峰之間架上一座木橋,這才讓跟多的人能夠進入靈鷲宮朝拜天山童姥。”
胡奎道:“可我們方才,好似又聽到那鐵鏈是聲響。”
吳常道:“如今,還敢從鐵鏈上飛躍的,恐怕也只有那位......”
兩人齊聲說道:“天山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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