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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一籌莫展,混亂,變故【四千大更,求訂閱!】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秋棋這邊如何運籌奪位,龍尊者又會打他執(zhí)行一個什么樣的人物,暫且不提。

  帝都,蘭摧城。

  秦衣所在的城郊小院。

  那日,秦衣從昏迷之中蘇醒,感覺意識一陣恍惚。

  說出來的話前言不搭后語。

  滿口都是什么“葬禮”“飛檐觀參加葬禮”,還有不斷地開口詢問“秋棋到底在哪里”“李燼到底在哪里?”

  即便李長逍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也是上下辨認(rèn)了一下后,瘋狂的搖頭說:“不,你雖然和長逍長得一模一樣,但你不是長逍!”

  再然后,他就掙扎著想要離開,鬧著要跑出去。

  無論小荻花和李長逍怎么說,都不管用。

  小荻花急的淚眼朦朧,不知道老板這到底是怎么了,死死的拉著老板的衣袖,希望老板趕緊蘇醒過來。

  李長逍也是滿臉懵逼。

  什么叫……自己不是長逍?

  我特么不是李長逍還能是誰啊?

  老板,你別鬧啊!

  你把我整傻了!

  可秦衣本人并不覺得自己在說胡話,他迷糊的看著小荻花和李長逍,然后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一般,傻愣愣的搖頭1。

  嘴里一直在喊著。

  “你們是誰!我這是在哪里!你們?yōu)楹我盐規(guī)У竭@里!”

  一邊說著,他還想要從床榻上跳下來,離開這個所謂的“是非之地”。

  可當(dāng)秦衣準(zhǔn)備站起來,身子卻劇烈的一個趔趄,倒了下去。

  “為何我體內(nèi)全無氣力?”

  秦衣滿臉驚恐和震撼,拼命的感受體內(nèi)的情況,可無論他怎么查看,體內(nèi)的力量就仿佛被抽干了一般,經(jīng)脈異常的干涸。

  而且他還察覺到了自己體內(nèi)的實力境界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片刻后,他滿臉不解的問道。

  “我的天門明明已開,為何我的天門此刻固若金湯,分明還沒有突破劍仙之境?!”

  小荻花和李長逍都快哭了。

  小荻花嗓音都帶著哭腔,糾正道。

  “老板,你別嚇我呀,我和你一起待了這么多年,我根本不知道你啥時候突破的劍仙呀!”

  李長逍也是滿臉懵逼。

  “老板,別鬧了,我上次離開的時候你還是第四步第一境,我那時候問你修行多久才能突破劍仙,你告訴我勿要好高騖遠(yuǎn),最起碼十年起步啊!”

  “老板你這是咋了,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嗎!你還如此年輕,放眼天下歷史,就從未有過老板如此年紀(jì)輕輕便能突破到劍仙之境的人……”

  “老板,你是不是做什么奇怪的夢了?”

  秦衣不敢置信的吞咽了一下唾沫,反復(fù)的查看自己體內(nèi)的情況,臉上呈現(xiàn)出來的表情是一種根本無法相信的模樣。

  “年紀(jì)輕?在瑞雪城歷史上與我一般年紀(jì)突破劍仙者,不可勝數(shù)。”

  “我以一劍退雪,連破三境登頂劍仙,此乃城主親眼見證,又豈會有假?!”

  “可為何此時此刻,我感覺體內(nèi)全無力量,且天門未開,境界停滯于第四步第二境。”

  “你們究竟是誰,為何能令我境界退步?!為何能讓我已開之天門再度封閉?!”

  小荻花和李長逍對視一眼,倆人都瘋了。

  這說的哪跟哪啊!?

  瑞雪城歷史上很多個劍仙,都只有秦衣這個年紀(jì)?

  這他娘不是扯淡呢嘛?

  就算是趙舞玨,突破到劍仙也已經(jīng)比秦衣大不少了啊,而趙舞玨又被稱之為瑞雪城千年難得一見的大才。

  連趙舞玨都是千年難得一見,又怎么可能還有更年輕的劍仙?

  老板這到底是在說啥啊!

  狗屁不通。

  倆人將秦衣按在床榻上,不讓他起來,然后準(zhǔn)備尋個郎中給秦衣看一看。

  看看秦衣是不是得了癔癥。

  秦衣不斷地掙扎著,但氣力全無的他怎么可能是李長逍和小荻花二人之力,很快就被綁成了一個粽子,根本動不了。

  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這兩個“瘋子”跑去找郎中。

  小荻花留在房間中隨時照顧秦衣,一但秦衣有什么異動,她都能第一時間得知,或者萬一秦衣的狀態(tài)不對,她也能照看。

  小荻花看著秦衣,索性堵上耳朵,無論秦衣胡言亂語什么她都充耳不聞,就是認(rèn)真的等待著李長逍和歸鳥尋郎中回來。

  看著秦衣極其反常的狀態(tài),小荻花非常擔(dān)憂。

  她的伴生妖法告訴她,眼前這個秦衣身上有一股十分熟悉的氣息,就是屬于老板的沒錯。

  可還有另外一股非常陌生的氣息,是根本不屬于老板的,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的氣息。

  可現(xiàn)在,這兩種氣息卻完全融合在了一起,成為了一個人。

  她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頓時感覺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好像明明眼前的人就是老板,可他本質(zhì)上已經(jīng)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情,才能讓一個人發(fā)生如此大的轉(zhuǎn)變?

  她不知道怎么做,只能滿臉緊張的盯著秦衣。

  滿心的焦急也不知道和誰傾吐,自己憋在心里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急的她只能在屋子里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手腳全亂了。

  她劇烈地深呼吸著,強迫自己保持冷靜,老板和秋棋都不在,她就成了這一支小團(tuán)隊的領(lǐng)軍人物。

  她必須要保持最起碼的鎮(zhèn)定。

  她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如果老板遇到這樣的情況,應(yīng)該如何去處理?

  老板會找來郎中,并耐心等待郎中診治得出結(jié)果,不會像自己現(xiàn)在這樣無頭蒼蠅滿世界亂飛,完全亂了陣腳。

  如果阿秋遇到這樣的情況,應(yīng)該如何處理?

  阿秋會根據(jù)現(xiàn)有的信息,尋找到“真相”的蛛絲馬跡,從而站在一個所有人都沒有想象到的角度,得到一個完全嶄新的思路。

  分析出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

  受到了這么久熏陶的小荻花,看多了豬跑,大概也能照貓畫虎的進(jìn)行一些思考。

  阿秋,會如何去分析眼前這混亂的情況呢?

  在這樣的思考之下,小荻花漸漸冷靜了下來。

  開始試圖尋找問題的關(guān)鍵。

  她站起身,湊到秦衣的面前,外貌、身材、氣息,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由于她堵住了耳朵,已經(jīng)聽不見秦衣到底在說些什么,不會再被秦衣所干擾。

  所以現(xiàn)在的她正處于一個完全安靜,適合去思考的環(huán)境下。

  外表沒變,那就意味著老板本質(zhì)上還是老板。

  可為什么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以及整個人的性情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狀態(tài)也完全不符合老板的形象。

  在現(xiàn)在這個秦衣眼中,秦衣并不是荻花客棧的老板,荻花客棧的真正老板是自己。

  這二者之間是有身份偏差的。

  還有在秦衣的眼中,李長逍也不是真正的李長逍,這意味著在秦衣腦海中的世界之中,這個世界和他腦海中的世界有著很多離奇的偏差?

  可這種離奇的偏差,看似謬之毫厘,實際上差之千里的偏差,又是如何出現(xiàn)的呢?

  問題卡在這個地方無法思考下去了。

  因為小荻花并沒有得到整個問題中最核心的一個信息——三生石。

  由于不知道三生石的存在,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在這秦衣昏迷的這般個月的時間里,一直處于假死狀態(tài)的秦衣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因此,她也就無法得出和公衍一樣的答案。

  她現(xiàn)在唯一能夠感覺出的就是,這具身體仍然還是老板的身體,而身體中存在的意識,可能已經(jīng)不是老板了……

  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但在小荻花恢復(fù)冷靜之后,她慢慢意識到了這一點。

  她想到了一種可能的答案:

  老板是被妖邪附身了!

  是有妖邪惡意搶奪了老板的身體,占據(jù)了老板的身體!

  所以老板才會出現(xiàn)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把這些歸結(jié)于妖邪俯身之上,小荻花就發(fā)現(xiàn)一切糾結(jié)的問題就都可以解釋了。

  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她無法從秦衣的身上感受到半點妖邪附身的力量。

  她很相信自己的伴生妖法,因為這個伴生妖法不止一次告訴了她正確的答案。

  但這一次,她卻有些猶豫了。

  到底是不是妖邪附身?

  任她想破了腦袋,她也想不到“秦衣被換掉了”的這種操蛋答案。

  或者說,不了解三生石存在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想到這個答案的。

  秦衣一開始的狀態(tài)非常暴躁,而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之內(nèi),他都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意之中。

  就仿佛有睡不完的覺。

  在“粽子里”,每天都睡得格外香甜。

  而在這期間,小荻花和李長逍將附近的郎中都找遍了,就沒有一個郎中能夠說出秦衣為什么會有這種狀態(tài)。

  每個人給秦衣診治過后都說秦衣沒得病。

  迫于無奈之下,小荻花甚至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心思,找來了一位洗妖師,嘗試在秦衣的身上查出妖邪作祟的跡象。

  最后的結(jié)果自然是沒有。

  秦衣的身上沒有半點妖邪反應(yīng)。

  這一下,整件事情徹底陷入了停滯和瓶頸期。

  他們找不到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不知道秦衣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自然救不了秦衣。

  而秦衣也一直處于半昏迷的狀態(tài),就算蘇醒過來也一直在說胡話,不知所云。

  成天嚷嚷著。

  “我要去給我爹扛棺!”

  “我要去飛檐觀參加入葬大典!”

  之類的鬼話。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小荻花甚至恨不得跳起來給秦衣一個嘴巴。

  你爹哪里死了?!

  就算真的死了,怎么可能放在飛檐觀中參加入葬大典?

  這都哪跟哪啊?

  所有事情一籌莫展,而因為主心骨——秦衣根本失去了正常意識。

  葉司丞留下的信中有關(guān)于秦衣得一切計劃,都完全處于了停頓狀態(tài),根本就進(jìn)行不下去。

  想要按照葉司丞的計劃,一步步走上起事奪位之路,每一步都至關(guān)重要,不能行差踏錯一步。

  而且,在這其中,秦衣起到的作用是極其重要的。

  眼下秦衣“不在”,就算整個計劃再詳備,再周密,可行性再高,那也完全進(jìn)行不下去啊!

  這可能就叫天不遂人愿吧!

  明明葉司丞把一切道路都給他們指明白了,明明葉司丞把一切都告訴他們了。

  可他們就是無法進(jìn)行下去!

  現(xiàn)實告訴了他們一件至關(guān)重要的道理,叫做:計劃趕不上變化。

  根據(jù)李長逍推斷,江補天手中已經(jīng)知道的葉司丞的計劃規(guī)劃,不過只是整個大計的冰山一角。

  可現(xiàn)在,他們這個作為主導(dǎo)地位的冰山一角完全停頓了一下,冰山的其他部位該當(dāng)如何進(jìn)行下去,他也就不知道了……

  亂了,全亂了。

  現(xiàn)在局面就好像亂成了一鍋粥。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又一個合適的時機從他們眼中溜走。

  戎武帝,也就是原來的武王,坐上了大位之后,地位正在一天一天的穩(wěn)固下來。

  他的身邊,存在著很多個能夠幫他堅壁清野的門客,正在想盡辦法將朝中反對戎武帝的聲音給抵消。

  尤其是那位官拜帝政司司丞,目前已經(jīng)將整個帝政司慢慢收歸掌握之中的姑蘇泓射。

  他本身就富有大才,否則,剛愎自用如武王,又怎么可能那么相信他?

  怎么可能一切大事全都和姑蘇泓射商議?

  還不是因為姑蘇泓射有雄才大略,而且姑蘇泓射了解武王,知道從某些方面取信于武王。

  這樣的人,一朝得勢就仿佛躍過龍門的鯉魚。

  龍困淺灘僅一時,而現(xiàn)在的姑蘇泓射就是騰空九天的入云之龍,不僅地位如日中天,深得武王信賴,幫助武王大行其道,明目張膽的鏟除異己。

  而且,其本事、才學(xué)還得到了發(fā)揮之處。

  文能口誅筆伐除異己,武能安邦定國穩(wěn)朝綱,風(fēng)頭可謂一時無兩。

  有人問了,武王對姑蘇泓射,能像正安帝對葉司丞那般,毫無懷疑的完全信任?

  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武王之心,路人皆知。

  明眼人都知道武王是個什么樣的人,早就有人猜測到武王現(xiàn)在是在不斷壓榨著姑蘇泓射的剩余力量。

  而當(dāng)姑蘇泓射失去一切可以被壓榨的力量之后,就會變成一條砧板上的魚,隨時會被武王宰殺。

  毫不客氣的說,就算是今天殺了一個姑蘇泓射,武王也能在第二天再找到一位帝政司司丞。

  可為什么姑蘇泓射仍然不遺余力的大展拳腳,幫助武王穩(wěn)固朝綱?

  難道姑蘇泓射就不知道武王的殺忠臣之心?

  前文曾不止一次提到過,姑蘇泓射太懂武王了,他清楚明白繼續(xù)進(jìn)行下去,自己會是一個什么下場。

  姑蘇泓射的應(yīng)對策略就是——永遠(yuǎn)不會讓武王覺得自己沒有利用價值了。

  只要他姑蘇泓射能做到別人做不了的事情,那就沒有人能夠取代他在武王身邊的位置。

  伴君如伴虎又怎么樣?!

  你武王離不開我姑蘇泓射,所以我不怕你背后朝我捅刀子!

  就是這么以不變應(yīng)萬變。

  正因如此,如今戎武朝堂一派欣欣向榮,百廢待興之象。

  這對準(zhǔn)備預(yù)謀起事的秦衣一脈來說,可謂是極其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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