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武王府
傍晚。
秋棋回到客棧,將此行的經(jīng)過和秦衣詳細說了。
秦衣眉頭一皺。
“武王府?你確定?武王府那種高門貴地,與我荻花客棧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為何要派人阻礙我們的發(fā)展?”
秋棋點點頭。
“歸鳥姐回來之后,我還特意去武王府附近打探了一下消息。”
“武王府中的確有一位門客,一年四時全都身著玄色長袍。”
“而且根據(jù)一些路人的描述,就是畫像上的人……”
“只不過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位門客的能力是什么,并沒有有關(guān)軟語針的描述。”
“哦對了,另外,有一個從前在武王府當(dāng)門子的老頭說,這個門客姓曲,名封,自潤平。”
“據(jù)說是一位元晉王朝的貴族,因家族觸犯了某些律法,被抄家發(fā)配。”
“后來輾轉(zhuǎn)來到了大靖,被武王看重,最終收為門客,尊為上賓。”
“這與他言行舉止中的貴族之氣相吻合。”
“如果不出什么大差錯的話,就是他沒錯了。”
“那么也可以順理成章的得到一個結(jié)論,指使曲封出手的幕后人,就是武王姜絕。”
秦衣捏著下巴思考了一下。
“既然所有線索都指向了武王府……”
“我們須得搞清楚,為什么武王會對咱們荻花客棧的生意紅火而感到眼紅……?”
秋棋擰著眉毛回答說。
“這個問題我也想到了,并已然依此展開了一些調(diào)查。”
“我猜測很可能是因為帝都某家大客店的幕后老板,就是武王。”
“但武王在這方面掩飾的很好。”
“畢竟靖國有律法規(guī)定,親王郡王不得涉商,所以我暫時還沒有發(fā)現(xiàn)到底哪家客店與武王府有關(guān)系。”
“不過假以時日,查出來應(yīng)該不是難事,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這件事的調(diào)查就交給我吧。”
秦衣點頭表示默認,然后又說:
“調(diào)查不是問題的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就算我們查清楚了咱們究竟為什么和武王府結(jié)怨……”
“咱們又能做什么?”
“武王作為朝中諸王之間唯一可以與圣子分庭抗禮的親王……權(quán)傾朝野!”
“而我們只是市井角落開店的庶人,拿什么找回場子?拿什么和武王府斗?”
“這真是未曾想到的事情,一位親王居然會因這大幕廣告而心有不忿?”
“這武王未免太小家子氣了些。”
秋棋眉頭隨之一皺。
“那老板你的意思是說,因為他是王爺,是親王,咱們就任他欺負了?”
“就忍氣吞聲?對他們的所作所為不聞不問?”
秦衣眼睛微微瞇起,果斷地搖了搖頭。
“武道必爭,身為武夫,最忌諱忍氣吞聲這四個字。”
“任他武王是親王又如何,咱們雖是販夫走卒,一介草民,卻也不是他想欺辱就能欺辱的!”
秋棋笑了。
心說: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他就是看中了秦衣的真性情,才愿意在秦衣手下打閑差。
如果在這件事情上,秦衣選擇向武王府低頭……
那他就得再考慮一下這家荻花客棧到底值不值得托付,這個老板到底值不值得跟。
可現(xiàn)在,老板以一介草民之身,膽敢和武王府叫板。
不說別的,這份膽色就已勝過人間無數(shù)。
這樣的人,才配做自己的老板!
自己從今往后一輩子,就心甘情愿做老板的馬前卒了!
世上閑人雖多,但性情相投的知己卻難求。
也好。
他可是一個穿越者,不能給穿越者陣營丟臉不是!
要玩就玩?zhèn)大的!
當(dāng)然。
眼下他沒有更高的追求,只是想著將這家荻花客棧發(fā)揚光大。
阻擋他實現(xiàn)這個目標(biāo)的一切,都要被他一腳踹開,狠狠踩進泥土里。
武王府,也是如此!
秦衣看到秋棋笑得古怪,一頭霧水:
“看你這意思,莫非想到應(yīng)對之法了?”
秋棋回過神來,搖搖頭。
“暫時還沒。”
“對現(xiàn)在的咱們來說,武王府就像是一座大山,短期內(nèi)幾乎無法逾越。”
“咱們須得細思細想,徐徐圖之。”
“這次他們毀了咱們的幕布,看起來更像是一次警告,我不知道繼續(xù)發(fā)展下去會給咱們客棧帶來什么災(zāi)難……”
“所以我的想法是,先暫緩一下發(fā)展。”
“咱們并不了解武王的為人,不知道他會為了利益紛爭做到哪一步……”
“所以要如履薄冰,謹小慎微,想辦法另辟蹊徑……”
“從別處求得發(fā)展,醞釀實力!”
秦衣想了想,秋棋所言非常有道理。
現(xiàn)階段他們的確沒有和武王硬碰硬的資本。
一時的忍讓,是為了日后的抗?fàn)帯?br />
這件事情絕對沒完!
武王也不能提上褲子不認賬。
不是。
武王也不能欺負了人轉(zhuǎn)頭就走!
他打量秋棋一眼。
“你打算怎么個另辟蹊徑?”
秋棋神神秘秘的一笑。
“山人自有妙計。”
“不過前提是,先要練一手拿得出去的好字。”
對于字丑這個問題,秋棋其實也非常無奈。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就是個武癡,除了修行還是修行。
生活幾乎只有修行和接暗殺任務(wù)這兩件事。
斗大的字不識一個。
寫起字來自然丑出天際……
他這個穿越者就更別提了,用起毛筆來,只有兩個字來形容,煎熬……
秦衣:???
這和練字有什么關(guān)系?
秋棋拍拍胸脯。
“老板,總之接下來的事情您還是全權(quán)交給我吧,武王府那邊我想辦法打探一下消息。”
“客店的發(fā)展問題,我會想辦法。”
“您就砍好柴,然后吃好喝好就行了!”
秦衣滿臉哭笑不得。
聽起來似乎挺滋潤。
但這真是一個客店老板應(yīng)該干的事情嗎?
有了小荻花和秋棋二人輔佐,他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感直線降低……
……
晚間。
又練了一套劍法,將小荻花記的賬核對一遍,這才回到跨院的寢房。
正準(zhǔn)備推門進入,突然停下動作,眉頭一皺。
身子迅速閃到門板旁側(cè),屏住呼吸。
他感受到房內(nèi)似乎有人聲……
心跳。
呼吸。
雖然極其細微、虛弱。
但他堂堂第三步巔峰的武夫,不至于連這些動靜都察覺不到。
再細細一感受。
果然。
屋內(nèi)有人!
他將腰間挎著的劍無聲抽出。
沒碰門板。
身子一閃,從旁側(cè)破窗而入。
進入屋內(nèi),一個翻滾閃到衣柜邊,尋找到蔽體。
旋即迅速起身,拿眼四下一看,眉頭皺的更緊。
只見房內(nèi)的地上,趴著一個身著青衣的人。
臉朝下,不知道長得什么樣。
秦衣已然破窗而入,可這個人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兀自趴在地上。
死的?
不應(yīng)該啊。
雙肩還在輕微的起伏。
是活人!
他三兩步走上前去,低頭探上脖頸。
還有脈搏。
但生命體征微弱的可怕。
這是一個將死之人。
應(yīng)該是受了內(nèi)傷?
秦衣嘆息一聲。
這麻煩一樁接著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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