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皮開肉綻
“姓周的,你他嗎和老子過不去,只要老子不死就和你沒完!”劉重九一條老高,扯著脖子大聲罵道。
周江河看著劉重九,英俊的臉有些冷,就要上前被秦筱京拉住了手臂對著他搖搖頭,已經夠亂了,不能在節(jié)外生枝。
老太爺繃著臉,一雙老目散著寒光,“死不悔改,掌嘴!”
接到命令,楊排山來到劉重九身前,二話不說揚起了右手,一個大嘴巴子狠狠的抽在劉重九的臉上,聲音很脆,力道也很大,打的劉重九腦袋一歪,嘴角馬上滲出了鮮血。
“哈哈哈……”
挨了個大嘴巴子,劉重九不但沒服軟,反而狂笑起來,笑的很凄厲也很嚇人,嘴巴張開,牙齒牙齦上都是血。
“打!”老太爺怒喝。
這老頭快被氣死了,好不容易給這家伙爭取到了一個不用入獄的機會,這家伙腦子卻像是少了一根筋,這個時候還在和周江河叫板。
只要周江河愿意,一個電話就可以將他送進去,可以說生殺大權這時掌握在周江河的手里!
啪!
楊排山再次掄起右手,一個嘴巴再次打在劉重九的臉上,力氣之大,打的楊排山自己的手掌直發(fā)麻。
村里有執(zhí)法堂,老太爺是執(zhí)法堂的堂主,楊排山和周喊水是執(zhí)法長老,這是村里一直有的,一代人都會選出來這么幾個特殊的人,目的就是用自己的方式維護村里的秩序。
只是這些年也沒人犯錯,所以大家早就把執(zhí)法堂忘記了,一些年齡還小的小孩子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即便是周江河對此也很模糊。
“劉重九,你知不知錯?”老太爺雙手拄著拐棍,無比威嚴的問道。
“我他媽沒錯,我錯就錯在沒弄死姓周的,他媽的,他打老子,處處和老子作對,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就弄死他!”劉重九眼目欲裂,大聲嘶吼著,一邊喊一邊笑看上去好不嚇人。
老太爺再次皺眉,目光不自覺落在了周江河身上,他現(xiàn)在有點擔心周江河會突然改變主意選擇報警,主要是這劉重九實在是有點太不上道,在這么下去,執(zhí)法也就沒意義了!
可是,讓他意外的事兒發(fā)生了,被劉重九罵,周江河卻像沒事兒人一樣站在一邊兒,臉上還保持著一點點笑容。
見此,老太爺不自覺打了個冷顫,周江河越是這樣兒越是可怕,以前在部隊,他的老班長和周江河很像,看上去什么事兒都沒有,卻把所有事情計算在內,而且計算的無比精細!
“哼,死不悔改,殺雞,喝血酒!”老太爺狠狠瞪了劉重九一眼,然后轉過頭看了眼老支書蔡邦子。
蔡邦子馬上會意,拿著一把菜刀將大公雞抓了起來,片刻功夫,鮮活的大公雞便成了刀下鬼,鮮紅滾熱的鮮血嘩啦啦倒進酒碗。
“老九,把血酒給我喝了!”老太爺指著桌子上的酒碗厲聲說道。
“哈哈,不就是一碗血酒,那又如何?”劉重九眼珠子一瞪,大步上前將酒碗捧了起來,在眾人無比恐懼的目光中直接將一碗血酒喝了下去……
“劉重九,你知錯嗎?”老太爺再次問道。
“老太爺,要么您就打死我,要么就別問,我劉重九沒錯。”劉重九扭過頭看向了站在遠處的周江河,瞳孔收縮,殺氣騰騰。
被劉重九盯著,周江河一點也沒害怕,這劉重九體格子再好也是個普通人,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怕一個普通人!
以前他不怕,現(xiàn)在他更沒理由害怕,原因很簡單,成為真正的修煉者之后,他完全可以用一根手指將劉重九捏死,在他眼里,劉重九就是螻蟻,甚至還不如一只螻蟻!
于是,他聳了聳肩膀裝出很無辜的樣子,下一刻手指分開放在了耳邊做出打電話的動作,這一看,劉重九頓時眼目欲裂,拳頭攥的咯吱咯吱直響。
“那個酒能喝嗎?”秦筱京嚇的花容失色。雞血和酒,她都不敢想。
“能喝,我喝過。”周江河嚇死人不償命的說道。
秦筱京被嚇的嬌軀一顫,驚愕的看著他,“你犯了什么錯?為什么喝酒?”
周江河笑了笑,將前段時間替張迷糊喝血酒的事兒和秦筱京說了一遍,聽他說完,秦筱京忍不住深吸了口氣多少有些緊張。
在她看來這是陋習,是一種封建的做法,是不可取也是不科學的,犯了錯喝血酒掛草標,這簡直太殘忍了!
“執(zhí)法長老,拿凳子。”老太爺?shù)穆曇粲行╊潱植坏貌蛔觯吘乖捯呀浾f出去了。
以前他當過執(zhí)法長老,深知打棍子有多恐怖,被打的人要被打個半死,執(zhí)法者都要被累個半死,如果一名執(zhí)法者沒辦法將木棍打斷,那么還要換第二個,一直到木棍打斷為止,幾十年前,村里第一次執(zhí)法,被執(zhí)法的姓郭,偷了別人家婆娘,那根木棍沒等打斷,姓郭的已經氣絕身亡。
楊排山不敢怠慢,按照老太爺?shù)姆愿礼R上照做,一切準備完畢,老太爺拎著拐棍來到劉重九身前,在他身邊前后轉悠了兩圈,下一刻便是看向了已經準備好的張迷糊等人。
嘟!
牛角長笛吹響,低沉的聲音壓抑沉重,伴著聲音響起大家變得緊張起來,老太爺看了楊排山一眼,楊排山將準備好的柳木棍子在一邊抽了出來,和搟面杖差不多粗細,上邊還帶著一層綠色的樹皮,樹皮上還有一些小疙瘩,看上去嚇人的很。
按照規(guī)矩,執(zhí)法前要先在全村人面前宣布被執(zhí)法者的罪行,宣讀完畢,只要被執(zhí)法者認罪,執(zhí)法才能開始。
這看似像陋習,但步驟卻和槍斃犯人沒太大區(qū)別,只是沒槍斃犯人做的那么周密考慮的面面俱到,有點類似于古時的斷頭臺……
其實,金泉村的傳統(tǒng)就是從古時傳下來的,周江河聽周喊水說過,金泉村第一批人就是清朝時,那時候的很多傳統(tǒng)也就遺留了下來,一直流傳至今!
老太爺宣讀完劉重九的幾宗大罪,劉重九便趴在了長條凳子上。
噗……
老太爺喝了口干烈的白酒噴在他的后背上,隨后便意味深長的看向了楊排山。
楊排山是執(zhí)法長老,劉重九是生是死就掌握在他手里,打人也有技巧,想把木棍打斷也需要技巧,用力過猛肯定不行,太輕了同樣不行,最好的辦法是會用巧勁兒,既不讓劉重九受重傷,又可以盡快把木棍打斷!
“開始!”老太爺喝了一聲。
楊排山咬咬牙,單手舉起木棍,下一秒木棍直接抽向了劉重九的后背。
啪!
濕木棍打在劉重九的后背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劉重九雙手被人按著,大眼珠子頓時瞪大,脖子上,額頭上的血管瞬間凸了起來,但他沒能喊出聲,只是鼻孔發(fā)出了嗚嗚的聲音。
因為他的嘴巴已經被一塊布堵上了,這么做不是怕他喊出聲,而是怕他扛不住打,最后咬舌自盡!
“打!”老太爺大聲喝道。
啪!
啪!
啪!
一聲聲清脆的聲音在院子里不斷響起,楊排山每打一棍子旁邊的人都會閉上眼睛,雖然沒打在自己身上,卻不忍直視這一幕,連續(xù)十幾棍子下去,劉重九的后背已經被打的開了花,鮮血沿著兩邊肋部流了下來。
“老太爺,別打了,別打了,你們別打了,老九會被打死的!”山杏急了,掙脫了曹氏就要上前,卻被旁邊的張迷糊和王三子攔了下來。
“老太爺,別打了,我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給他一條生路,他是一時鬼迷心竅犯了錯,以后他再也不敢了。”山杏哭喊著。
“打!”
老太爺緊握著拐棍,臉上的汗珠子直冒,這已經連續(xù)打了三十多棍子,楊排山手里的木棍還沒開花,在這么下去恐怕在真的要出人命,但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他也要遵從。
啪!
一陣陣響聲不絕于耳,劉重九的臉漲紅無比,拳頭攥的咯吱咯吱直響,又挨了幾下,鮮血已經順著鼻子孔還是往外流淌,很顯然,不止是皮肉傷內臟也受傷了。
啪!
楊排山再次掄下棍子,這下力道大了很多,劉重九掙扎了一下突然暈死了過去,見狀,老太爺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銳利如鷹的老目看向了周江河,“江河,行了嗎?”
周江河早就料到老太爺會把他架起來放在火爐上烤,頓了頓說道:“老太爺您來決定,你覺著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我是晚輩要聽您的!”
他是精明人,老太爺自然也不傻,幾乎話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老太爺,老九都暈過去了,不能在打了。”山杏哭著喊道。
“活該,他這是活該,誰讓他犯錯?打死都活該!”老太爺怒喝道:“三子,用水給我潑醒他,不打他也不長記性!”
“是,老太爺。”
王三子應了一聲,恨不得去蓄水池弄點毒水潑在劉重九身上,這樣兒就給金泉村除掉了一大害!
嘩啦……
一盆不算熱的水潑在劉重九的頭上,過了片刻,劉重九悠然轉醒,整個人看上去有氣無力,也不像先前那樣兒氣勢洶洶了。
啪!
沒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兒,楊排山手里的棍子毫不猶豫再次抽在了他的后背上,沾了水的后背打起來更加清脆,一棍子下去讓所有人都在心顫,這時,大家也都有了一點退意。
打也打了氣也出了,這么算了就算可以了。
于是,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了周江河身上,只要這時周江河同意就可以。
“江河,算了吧,別打出人命。”秦筱京有點緊張。
她來金泉村也有些時日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殘忍的事兒。
“你不覺著這樣太便宜他了?”
周江河的語氣逐漸冷了下來,看了眼趴在長條凳子上的劉重九,心頭的火一點都消。
因為這個玩意不止是欠揍,他都有些該死!
“打!”
老太爺一看周江河不松口,只好咬著牙再次喝了一聲。
啪!
啪!
清脆的聲音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刺在大家的心上,過去五分鐘,又是打了幾十下,楊排山手中的木棍依然完好無損。
周江河看了眼被打的已經沒了人樣的劉重九,隨后又看了秦筱京一眼,秦筱京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住手!”
秦筱京突然嬌喝一聲。
聽到秦筱京嬌喝出聲,大家的目光齊齊向她看了過去,等大家看過來時周江河已經轉身向村部外邊走去。
聽著秦筱京在院子里和大家說話,周江河深吸了口氣快步向桑樹林趕去,比起執(zhí)行村規(guī)打死劉重九,他更在意的是桑樹林,沒有桑樹林和人參,無論是修廠房還是建生產基地都是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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