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究竟是誰?
安德魯不像中國人那么含蓄,一生氣就指手畫腳,表情豐富,特別是自己被人嘲笑的時候,更是高聲怒吼:
“一定是你和周江河,要么威脅地皮老板,不讓我參加會議;要么你們在他跟前,污蔑我,所以才讓他改變主意。”
“是嗎?”周舟冷笑,“要不要我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地皮老板?”
周舟拿起桌子上紅色的固定電話,要撥號。
安德魯急忙說:“現(xiàn)在打給他有什么用?你們已經(jīng)簽訂了合同,他不怕你們報復(fù)嗎?他在公開場合,肯定不敢承認(rèn)是你們威脅他。”
“意思就是,安德魯你一點證據(jù)也沒有,空口說白話唄?”
安德魯無賴的很。
“所以需要調(diào)查,我相信肯定會有證據(jù)的。”
周舟看向監(jiān)察部門的工作人員。
“你們在沒有任何證據(jù)的情況下,就來調(diào)查我,這不符合你們工作的章程吧?”
監(jiān)察部門十分難堪。
“我們這一次來準(zhǔn)確的說,不是要調(diào)查周總,而是了解情況。”
“哦,那我明白了。”周舟犀利的目光落在格溫身上,“你們要是想了解情況,我倒是可以向你們反應(yīng)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地皮老板的夫人曾經(jīng)中過劇毒,要不是我請醫(yī)圣的徒弟唐山下來,估計夫人就活不成了。我現(xiàn)在懷疑,是安德魯和格溫對夫人下毒,我聽說他們有個秘密的實驗室,專門研究這些稀奇古怪的毒藥,你們可以去調(diào)查一下。”
安德魯心里暗暗嘀咕周舟好厲害,本來他想震懾周舟,不想反而被周舟喧賓奪主。
監(jiān)察部門人員立即問安德魯:“有這樣的事情嗎?”
安德魯當(dāng)然矢口否認(rèn)了。
“不可能!我在你們國家開廠制藥,完全合法。不存在所謂的秘密實驗室。”
安德魯?shù)谋粍樱駵乜丛谘劾铮⒓唇o予聲援:“周舟,你別睜眼說瞎話了,其實給地皮老板下毒的人是你!”
周舟冷哼。
“胡說報道!”
格溫的發(fā)言跟機關(guān)槍似的。
“這件事情很容易想清楚。你和周江河給地皮老板夫人下毒,然后威脅老板,必須把地皮給他,不然你們就不給他解藥。愛妻心切的地皮老板,不得已改變之前的主意,把地皮賣給你們,以換取妻子活過來。”
周舟緊了緊小拳頭,她只有一張嘴,對方有兩張嘴,肯定說不過他們。要是周江河在就好了,現(xiàn)在都九點多了,周江河怎么沒有像往常一樣出現(xiàn)在她面前!
……
太陽一出來,周江河和唐山就睡不著了,聽著林子里鳥聲零碎,倒是挺愜意的。周江河昨晚忘記帶早餐了,只得在附近的棗林里摘了幾個青棗拳當(dāng)早餐。
“你確定他們是十點左右經(jīng)過這里嗎?”
唐山啯啜啯啜吃著青棗,在山上的時候,有時候為了專研醫(yī)術(shù),唐山三月不知肉味。
“不會錯的,他們每周周六十點,都會去安德魯?shù)膭e墅享受美食。”
九點多,十點不到,果然有一輛黑色闊氣的豪車從十五公里處的崗哨開出來,可以肯定那就是三個藥劑師乘坐的車輛。
“趕緊上面包車,按照我說的去做。”
唐山把棗核吐出來,跳上面包車,等那輛豪車開過,立即追上去。周江河隨后開出林子,也跟在后面。
司機從后視鏡看到了一輛面包車和一輛轎車,有些驚訝:“這兩輛汽車從哪兒冒出來的?”
那個頭發(fā)金黃的專家囑咐司機:“你開你的汽車,管人家干嘛!”
前面有一段路比較危險,司機不敢大意,便沒有把唐山的面包車當(dāng)一回事兒。
忽然,嘎的一聲,面包車加速從左邊繞過專家的汽車,嚇得司機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靠,干什么!”
司機急忙踩剎車減速,這才沒有跟唐山的面包車追尾。
司機氣急了,一連按喇叭,嘟嘟的響。
“王八蛋,不想活了?”
“有這么開車的嗎?還是駕照是買來的?”
專家怕出事兒,勸告司機:“算了,別開斗氣車,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估計是村里頭出來的,野蠻人!”
“他的命賤,我們命金貴,不跟他一般見識!”
司機想想也是,那口氣還沒有吐出來,唐山忽然猛踩剎車,嘎!
面包車急停,司機瞳孔瞬間放大!
“我擦!”
幸虧他反應(yīng)快,不然真就撞上了。
憤憤不平的司機跟吃了火藥一樣,下了汽車,從后備箱取出一把關(guān)公刀,要找唐山理論。
就在這會兒,后面周江河的汽車趕到,端著一把獵槍,對準(zhǔn)司機。
“想要命的,把刀丟了!”
正規(guī)手槍不好找,但是獵槍,周江河還是容易找的。
司機明白過來了,他們這是團伙作案,想要劫持!
“我說了,把刀子丟了!”
周江河一聲斷喝,司機只得把刀子丟在地上。
“兄弟,我……我的錢在駕駛座上,你統(tǒng)統(tǒng)拿去,別傷害我,我家里頭還有八十歲老母親,三歲的小娃娃。”
周江河丟給他一根繩索。
“把你的腳綁上!”
司機心想,一綁上了,不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嗎。
周江河看出他遲疑,故意把子彈上堂,發(fā)出驚心動魄的金屬聲音。
“綁不綁?”
“得了,我綁!”
司機乖乖綁上繩子。
“打死結(jié)!”
“是!”
周江河叫唐山下來,讓司機趴下,然后把他的雙手也綁上,丟進周江河的汽車?yán)铩?br />
搞定了司機,周江河來看三位專家了。
“麻煩三位跟我走一趟。”
金發(fā)專家聲音發(fā)抖。
“去哪兒?”
“去了就知道了。”
“你們不會殺我們吧?我們可是外國人,你殺了我們,你們就死定了!”
周江河把獵槍往汽車?yán)镞f進去。
“下來不下來?”
三位專家登時大氣不敢出一口,乖乖下來,周江河讓唐山把他們的手腳綁上,坐進周江河的汽車?yán)铩?br />
時間很緊急,為防止有車經(jīng)過,周江河急忙從后備箱提出一捅汽油,將尸體放在三位專家的汽車?yán)锩妫瑵采掀汀?br />
然后,用面包車將汽車撞落河谷。
汽車油箱爆炸,引燃車內(nèi)的汽油,熊熊燃燒,等警察來的時候,尸體已經(jīng)被燒成炭了。
周江河忽然跪下,對著燃燒的汽車磕三個響頭。
“希望你們早日進入天堂,我這么做,也是不得已為之,希望你們原諒!”
接著周江河和唐山一人開轎車,一人開面包車,往市區(qū)方向開。
就要進市區(qū)的時候,周江河讓唐山把面包車開進一個林子里,然后上他的轎車。
至此,一個“綁架”任務(wù)順利完成。
不過,唐山?jīng)]有任何喜悅的表情。
其實,周江河也沒有任何喜悅之情,畢竟干綁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更不是合法的事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唐山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你說!”
“放心,這件事情我會盡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會成為你和我的人生污點。”
唐山憤怒的瞪著周江河有一分鐘那么久。
“你怎么出了這么一個餿主意!”
“餿嗎?”
“太餿了,已經(jīng)違反了我的做人原則了。”
“那我要對你說聲對不起了。”
唐山目光驀地狡黠。
“如果你真想跟我說對不起,就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
周江河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唐山在想什么,不禁莞爾一笑。
“關(guān)于那個問題,我無可奉告,因為我真的沒有師傅。”
唐山吃了一驚,還沒有問周江河就知道他想問什么了?
“喂,你們到底為什么抓我?”那個金發(fā)藥劑師在后面扭動著身子,繩子把他綁的太難受了。
周江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踩油門,將汽車開到另外一個僻靜的地方停下,然后把他們從車上統(tǒng)統(tǒng)拽下來,那幾個人嚇的面色蒼白,以為周江河和唐山要把他們殺死在荒郊野外。
“現(xiàn)在我就回答你們的疑問,我不是劫匪。”
周江河的話讓他們十分吃驚,這樣的行徑還不是劫匪?三個藥劑師和司機齊刷刷的看周江河,想聽他接下來說什么。
“如果你們配合我,我不會傷害你們。如果不配合,有你們受的。”
周江河覺得那個金發(fā)藥劑師懂的比較多,便把他拉出來。
他急忙討?zhàn)垺?br />
“只要能配合的我盡量配合, 別殺我。我們的錢都在兜里面,你們都拿了吧,警察要是提問,我們就說不知道他們長什么模樣,因為你們戴著面罩。”
周江河忍不住笑出聲。
“我說了,我們不是劫匪,我們只是想聽你說幾句話。”
說著,周江河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
金發(fā)藥劑師感到莫名其妙。
“你們想聽什么話?”
周江河按下紅色的開始錄制按鈕。
“你們?yōu)榘驳卖斨圃於舅帲遣皇牵俊?br />
三人面色驟然改變,由剛才的驚恐轉(zhuǎn)為錯愕,眼前的人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安德魯?shù)膶嶒炇遥?br />
“你是誰?”金發(fā)藥劑師好奇的問。
周江河嚴(yán)厲的看著他:“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你最好老老實實回答問題。”
金發(fā)藥劑師琢磨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安德魯是誰?”
裝傻充愣就能糊弄過去?周江河有的是對付他們的辦法。
“你們是幾個月前才來中國的,是安德魯親自去飛機接你們,把你們送到郊外的藥廠,他每一周周末用專車送你們?nèi)ニ膭e墅吃喝玩樂。
上一次安德魯用來毒地皮老板夫人的毒藥就是你們研制的!
其實說研制不準(zhǔn)確,應(yīng)該說改進,因為那個毒藥你們是根據(jù)書上記載的西域情花毒改進而來,本來西域情花毒有芳香的味道,但你們改進之后,無色無味,更容易投毒。”
三人瞪大眼睛,周江河怎么對他們那么了解?
于是,金發(fā)藥劑師又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問題:“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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