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形勢突變
王會長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十分不滿。
“太霸道了！”
有個主辦方人員氣憤的說：“這種人，走了就走了！要他掏錢贊助農民運動會，我們還得看他臉色行事！”
王會長過來跟周江河握手。
“周總，實在抱歉，我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不愉快的事情�！�
周江河并不在意。
“我跟他打交道不止一次了，他的暴脾氣我多少了解。王會長，你們現在什么想法？”
王會長和其他主辦方成員對個眼神。
“這個廣告位置應該就是周總的了，郭正不在考慮之內，太霸道了，太不會尊重人了！不過，最終決定，我們還要做個儀式表決一下，如果超過半數的成員同意周總贊助，那就沒有問題了�！�
“王會長辛苦了！”
周江河跟主辦方成員一一握手，王會長送他們離開市政廳。
郭正從另外一個出口離開，面無表情，許老板在后面屁顛屁顛的跟著。
“郭先生！”
突然，角落里傳來一個小心謹慎的聲音。
郭正老鷹般的眼睛看過去，一個穿著灰色衛衣套著帽子的男人鬼鬼祟祟的跑過來。
保鏢一把扣住他的肩窩，疼的他哎喲直叫。
“干嘛的？”保鏢質問。
男人說：“我找郭先生有事兒！”
“什么事兒？”
“跟……跟周江河有關的事兒！”
郭正聽了之后，給保鏢遞眼神，保鏢松開男人，男人走到郭正身邊，點頭哈腰的。
“郭先生， 你好！”
郭正銳利的打量對方，對方的眼睛骨碌碌的看四周，好像小偷一樣。
“你有關于周江河的什么事情？”
對方謹慎的說：“能不能上郭先生的汽車后再說？”
“混賬，你哪根蔥�。俊痹S老板大喝，就是他都沒有資格跟郭正坐一輛汽車呢。
郭正也不想搭理這樣的人物。
“你不說就算了！我們走！”
男人著急了：“郭先生，是關于神農肥料的！”
郭正的剛邁出的左腳一下子凝滯了。
“你知道神農肥料什么信息？”
男人哀求：“去車上說吧，這里太不安全了！”
郭正于是鉆進汽車，對那個男人勾手指。男人便也坐了上去。
郭正囑咐司機：“慢點開！”
“好的，郭先生！”
汽車緩緩開出去，速度并不比一輛自行車快。
“現在可以說了嗎？”郭正看也不看對方一下，對于郭正來說，這種人不過是工具，用完了就丟掉。
對方笑吟吟的。
“我發現，周江河的神農肥料發酵，少不了一樣東西�！�
許老板看起來比郭正還要著急。
“什么東西？”
“塑料薄膜！”
“廢話！肥料發酵當然少不了塑料薄膜了！”郭正大為失望。
“他的塑料薄膜跟我們普通的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你看！”
對方從口袋里摸出一塊紙張一樣的東西，遞給郭正。
郭正拿在手里，感覺像是紙，但十分油滑，揉起來還發出沙沙的脆響。
對方自鳴得意的說：“這是我用刀子割下來的，每一個發酵池都有一塊很大的薄膜，就是這種材料。我琢磨著，如果交給郭先生拿回去研究，或許對郭先生會有幫助�！�
許老板不屑的歪著嘴巴。
“不就是我們吃煎餅果子的油紙嗎！有什么可稀罕的！王八蛋，你用包煎餅果子的油紙糊弄郭先生？你有幾條命啊！”
郭正卻搖頭，不贊成許老板的話。
“這塊紙條可不是普通的油紙，如果是一般的油紙，日曬風吹雨打，肯定早爛了，周江河也不會愚蠢到用一般的油紙去蓋發酵池�！�
許老板奉承：“郭先生真是觀察細致，我佩服之至！”
郭正放到鼻子邊嗅了嗅。
“我現在也無法斷定這是什么材料做的，但是絕非普通的塑料薄膜。回去之后，我請幾化學專家幫檢測一下�！�
對方露出討好的笑容。
“郭先生明察秋毫，這種材料確實非同一般，如果研究出里面的成分，將會是材料化學方面突破，價值不可估量啊！”
郭正聽出了對方意思，心里很是鄙夷這種人，但是他又需要這種人來探聽周江河的秘密。所以，他便皮笑肉不笑的說：
“先生，你干的很好，謝謝你為我做這件事情。不知道先生怎么稱呼？”
對方諱莫如深。
“郭先生，我的姓名不便透露�！�
郭正理解的點點頭。
“你是在周江河的公司上班？”
“對！不過，我覺得周江河非常愚蠢，不會用人。有才能的不用，沒有才能的卻身居高職�！�
郭正立即明白，為什么這個男人會把這么重要的材料交來了。
“我回去之后，會好好研究這塊料子，如果真有突破，我一定不會忘記先生。到時候，我如果招先生來我公司上班，發揮你的才干，先生不會拒絕吧？”
能去郭正的公司上班，多少人求之不得。
對方兩眼放光。
“我先謝過郭先生了！”
郭正笑吟吟的。
“在這期間，你在周江河的公司如果還碰到什么有價值的信息，記得說給我聽�！�
“那是肯定的！”對方爽快的回答。
郭正拿出自己的專用支票，在上面畫了一個數字，交到對方手里。
“暫且給這么多！如果我發現材料真的很重要，我會追加賞賜你的。”
對方一看支票，立即眉開眼笑。
“郭先生真是大氣，我就喜歡跟著這樣的老板干活。要不，我就在這里下去吧�！�
郭正示意司機停車，對方對郭正和許老板點點頭，然后下去，把帽子盡量遮住面孔，匆匆忙忙走了。
許老板狐疑問：“這人是誰啊，靠譜嗎？不會是故意詐我們的吧？”
郭正不同意許老板的話。
“其他可以裝，但是當他看到支票數據之后，眼睛露出的貪婪，是裝不了的。這么貪婪的一個人，不管是不是真心歸順我們，只要有錢，他就會給我們辦事�！�
許老板露出恭維的笑容：“郭先生想的就是比我們這些普通人要深遠。對了，廣告的事情，我們就這么干等著？”
“當然不會！”郭正舒展的面容立即又緊繃起來，就跟一張簾子似的，要拉就拉上去，要拉就拉下來。“剛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對我們十分不利，我們得想別的辦法！”
“郭先生想到什么辦法了？”
郭正想了想，眼神陡然陰險。
“我要給周江河看看，是他手眼通天，還是我手眼通天！”
……
此時，周江河的汽車也已經在開往潘家垇的路上。周江河答應潘文靜的，接她去上班，還得接她下班回去。
“看情況，我們很有把握能贏得這個廣告位置。”范莉莉說，“剛才王會長和其他主辦方成員幾乎都站在我們這邊。”
潘文靜也認為情況有利：“我們接下來的工作，就要是想好策劃�；厝ブ螅乙ゾo工作。”
周江河跟郭正打過幾次交道，郭正不是那種輕易言敗的人。
“只怕事情沒有這么順利，郭正肯定還會從中作梗，我們不能大意�！�
范莉莉不以為然：“郭正還能做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周江河搖頭，“走著瞧吧！”
周江河的汽車停在潘大山家門口，潘大山因為潘文靜沒有回來，一直睡不著�？吹接熊嚐粽罩翱诹�，他急忙跳起來看，見周江河范莉莉送潘文靜下車，他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來。
“三丫頭，你這么晚才回來，擔心死我了！”
潘大山抓住潘文靜的手就責備。
周江河忙為她解圍：“臨時有點事情，需要文靜跟我們一起去。文靜不是打電話給你了嗎？”
“打了，但我也擔心！外面花花世界，三丫頭又那么單純，我真怕她被別的男人勾走了，我這老頭子就沒有人養老送終了�！�
潘大山雖然很少進市，但在鎮上他聽到很多關于女孩子私奔的事情，所以十分擔心潘文靜。
潘文靜很尷尬：“爹，我要是跟男人私奔，之前打工的時候就奔了，不用等現在！”
周江河給他打保票：“有我在，你就放心好了，絕對不讓文靜受半點委屈。等過一年樣子，文靜攢到錢了，在市區買套房子，接你出去住享福�！�
一提起這事兒，潘大山就擺手。
“住套房我不喜歡，感覺像關在牢房里一樣，還不如在村里頭有人嘮嗑，能到處走動。青草碧綠，空氣新鮮，多好哇。要不，大丫頭叫我去外省幫帶孩子，我能不去？”
周江河也想把周喊水接出來生活，但他就是割舍不了那一畝三分地，還有村里頭的雞毛蒜皮。要老人們適應城市的生活，確實很難。
“潘大山，你以后得適應潘文靜早出晚歸，因為以后如果業務忙，她會留在總部加班。”
潘大山又擺手，表示理解。
“我懂，我懂！只是連累周總老是送出送進的，麻煩！”
周江河于是問潘文靜：“你有駕照了嗎？”
“有了，在外省學過。”潘文靜回答。
“我也不能老是送你上下班，莉莉也不會時常有空，等過些日子，我給你配輛車子，你就方便多了�！�
潘文靜立即搖頭。
“不用了，如果非得去總部上班，我可以坐摩托車去鎮上搭公交車。”
“這是為公司著想，不止為你一個！”周江河看時間不早了，便跟潘大山父女道別，和范莉莉開車回市區。
開到村口，一輛汽車從遠處開過來。距離還有五十米樣子，范莉莉認出開車的人。
“那不是潘飛凡嗎？他怎么也才回來？”
潘飛凡穿著一件灰色斗篷，在跟周江河的汽車擦肩而過的時候，打個喇叭。周江河覺得他的神情有些異樣，到底有什么異樣，周江河也說不上來。
回到別墅，已經十一點多了，周江河發現醫圣和唐山都沒有睡，坐在沙發上，似乎在等他回來。
“師傅，師兄，你們還沒睡呢？”
周江河在廚房倒一杯水喝，同時也給醫圣倒上。
醫圣坦然受之，抿一口水，潤潤嗓子。
“江河，我和你師兄等你回來，是想跟你說一件事情。”
“師傅，你有什么事情請說吧�！敝芙铀坪跻呀洸碌剿f什么了。
“我們下山已經多日，是該回山了。前段日子為了等你的拜師儀式，就暫且住著�，F在拜師儀式辦了，我們也該啟程回去�！�
從醫圣的言語看，他對周江河還是有些在意的。他跟周江河從結識到結怨再到結仇，到最后變成師徒關系，經過十分戲劇化，也正是通過這樣戲劇化的經歷，他對周江河了解了很多。知道周江河并不是他和唐山一開始認為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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