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喬裝醫(yī)圣
周江河把顧悠悠的話琢磨了琢磨。
“悠悠的辦法也未必不可以。現(xiàn)在的程松和廖軍,對女兒可謂是病急亂投醫(yī)了,如果我們讓師傅舉一個牌子,上面寫專治各種男女隱私之癥,程松和廖娟為了給女兒治病,不會不請師傅看病。”
唐山還是不同意。
“師傅號稱醫(yī)圣,怎么能扮江湖郎中!不可,不可!”
而且還是舉著專治各種男女隱私之癥,對丟人啊!
顧悠悠罵:“那老頭子,面子真的那么要緊嗎!”
周江河想起從前跟醫(yī)圣打交道,醫(yī)圣確實(shí)把面子看的比生命還重。要他假扮江湖郎中,大概率他不會答應(yīng)。
“我們回去再想想其他辦法!”
周江河已經(jīng)點(diǎn)了兩份菜,吃不完,打包回家,給醫(yī)圣吃。他和唐山、顧悠悠愣是不敢提假扮江湖郎中的事情。
周江河躺在床上,一想到程小容憂郁的眼神,心里就不是滋味。
“不行,我得救程小容。她的病不僅僅是生理上的,更是心理上的,一天不根除,她一天不開心。”
醫(yī)圣不肯假扮江湖郎中,但周江河可以假扮醫(yī)圣啊!
之前,為了貸款,周江河把《易容術(shù)》送給了劉院長。這本易容秘籍周江河已經(jīng)大略看過,深得其中精髓,他只需要幾枚銀針、脂粉、假發(fā),就能變成一個“醫(yī)圣”。
第二天,周江河以有應(yīng)酬為理由,讓田蓮蓮主持潘家垇?zhàn)詈笠惶斓南嘤H大會,他則開著汽車去購買脂粉、假發(fā)、唐裝。
他用毛筆寫了一塊牌子,牌子上兩句話:妙手回春,中醫(yī)圣手。
化妝之后,周江河拿鏡子一照,嚇了一大跳:跟真正的醫(yī)圣幾乎沒有區(qū)別!
吃驚之后,周江河又露出得意之色,忍不住自言自語。
“要是我出現(xiàn)在家里頭,不僅僅是師傅自己,就是唐山師兄、悠悠,也不見得能認(rèn)出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師傅,對不起了!冒用一下你的形象。”
周江河把汽車開到程松住的小區(qū),用另外一個號碼撥打程松的手機(jī)。
“喂,你好?”程松坐在沙發(fā)上,面對哭泣的母女兩人,一想到昨晚唐山的猥瑣,和周江河的狡黠,他就恨不得撞墻。
周江河從話語之間聽出了程松的憤怒,他故意變了嗓音說:“是程松程先生嗎?”
“對,是我!”
“有一位朋友想在大門口見你。”
“哪位朋友?”
“你出來就知道了!”
說完,周江河立即掛斷手機(jī)。
程松莫名其妙:“誰呀?又不報名字!”
雖然不知道是誰,程松還是來到小區(qū)門口,東張西望。
此時周江河下車,舉起牌子,拿著鈴鐺,一面搖著一面吆喝:“妙手回春,中醫(yī)圣手,專治各種男女隱私之癥。不好不要錢!”
“祖?zhèn)髅胤剑瑤熼T絕技,疑難雜癥,藥到病除。”
程松找不到那個所謂的“朋友”,嘟囔:“誰啊,逗我玩兒呢?”
程松肚子里有活,十分不耐煩,轉(zhuǎn)身要走。忽然聽到周江河的吆喝,冷冷的哼一聲。
“騙子!”
走了幾步,又聽到周江河第二遍吆喝,想起昨晚的羞辱,他便立定了腳。
“孩子的病不解決,她這輩子就沒有幸福可言。現(xiàn)在各大醫(yī)院,各個中醫(yī)大師都見過了,沒有好轉(zhuǎn),只能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也許,真有這么一個中醫(yī),誤打誤撞,把小容的病治好了呢!”
程松嘆口氣,堆起笑容,來到周江河跟前。
“你好!”
周江河故意沙啞著聲音打個問訊:“你好,先生!”
程松指著周江河舉的牌子:“你是中醫(yī)圣手?”
周江河微微一笑:“盛名之下其實(shí)難副,我不敢自稱圣人。但,若是患者能因我這名頭,來跟我求醫(yī),治愈疾病,解除痛苦,我也不怕別人說我一點(diǎn)也不謙虛。”
程松見周江河說話文縐縐的,好笑的很。
“你說能治愈男女隱私之癥,具體能治什么?”
“小到夫妻之間,大到不孕不育,都可治愈。”
“有那么神奇嗎?”
“神奇不神奇,看了才能說。我也已經(jīng)說過,不好不要錢。”
程松琢磨了琢磨。
“你跟我回家走一趟。”
周江河問:“家里誰的病?是你嗎?不孕不育?”
“呸!”程松啐一口唾沫,“我可沒病!是我家人。”
周江河急忙道歉:“不好意思,該打,該打!”
程松看看四周圍:“這里不好說話,你跟我回家去詳談。”
“好,請帶路!”
周江河終于松了一口氣,程松肯帶他去見程小容,為程小容做檢查了。
來到程松家里,廖娟見程松帶回來一個老頭子,十分反感。
“他誰呀?”
程松十分難堪:“他是一名中醫(yī),說可以治愈疑難雜癥。”
廖娟立即大罵:“你腦子進(jìn)水了?這種人你都信?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
程松走進(jìn)去,在廖娟耳邊說了自己的想法。
“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好吧!”
廖娟看旁邊可憐的程小容,心軟塌塌的了。
“老先生,你請進(jìn)!”
廖娟調(diào)整情緒,請周江河進(jìn)家門。
“謝謝,你對我的信任!”
周江河走進(jìn)門,看到程小容坐在沙發(fā)上,低頭看手機(jī),面無表情。
“如果老朽沒有看錯,生病的是令愛吧?”
程松點(diǎn)點(diǎn)頭。
“我孩子確實(shí)有點(diǎn)身子不舒服,你能看一看嗎?萬一能治好,我會好好報答老先生。”
程小容面帶疲倦,從沙發(fā)上起來。
“爸媽,我想回房間休息一下!”
可見,她對看病已經(jīng)身心俱疲了,她對人生已經(jīng)沒有了信心。
廖娟心頭一酸,也想放棄,但看到丈夫的眼神,只得勸程小容:“孩子,你留下待一會兒。就一會兒的功夫!”
程小容動容道:“幾年來,我看過的中醫(yī)還少嗎?有療效嗎?算了,爸媽,別蒸騰了。”
廖娟和程松眼眶驀地濕潤。
周江河心里也十分難過,不過他盡量展露笑容,給程小容信心。
“我乃中醫(yī)圣手,一看便知姑娘的病情。”
周江河假裝仔細(xì)查看程小容,也就是十幾秒的時間。
“姑娘似乎有癔癥,一旦發(fā)作,既傷身子,也十分難堪,對不對?”
程松和廖娟一聽,都很吃驚!
素未謀面的中醫(yī)圣手一眼就看出女兒的病情?真,還是假?還是其中有騙局?
“老先生,你是怎么看出來的?”程松問。因?yàn)槌绦∪莸牟≡谛^(qū)里已經(jīng)傳開,如果有人故意以此騙錢,一見面就說出程小容的病情,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程松得問清楚。
周江河微微一笑。
“令千金的面色很奇怪,時而黑,時而慘白,時而泛紅,這是火燥之氣使然。一旦發(fā)作,身子情不自禁癲狂,甚至做出難堪的動作。”
具體是什么動作,周江河也不明說,省的程松一家人難堪。
程松繼續(xù)追問:“你既然知道有這種病,你覺得該怎么治療呢?”
周江河摸自己腋下。
“有火燥之氣,在腋下必定會郁結(jié)為囊腫,這兩個囊腫要是不早點(diǎn)切除,只怕以后會變成癌癥,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所以,治病關(guān)鍵,在于盡早切除囊腫,不讓它繼續(xù)發(fā)展。”
程松和廖娟不再認(rèn)為周江河是騙子,又是請他坐下,又是給他倒茶送點(diǎn)心。就是稱呼也改變了。
“大師,求求你為我小女治療,只要能治好,多少錢我都可以給!”
“我們就這么一個女兒,每一次看她發(fā)作,我們心如刀絞,寧愿一死了之!”
周江河真誠道:“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為她治病,誰叫我是中醫(yī)圣手呢!治不好她,我就枉為圣手了。”
廖娟給周江河一面削蘋果,一面問:“是不是要帶孩子去大醫(yī)院切除囊腫?”
周江河微笑著擺手。
“你們帶她去那么多此,最先進(jìn)的儀器檢查出她的腋下的囊腫了嗎?”
程松夫妻搖頭,答案是否定的。
周江河進(jìn)一步解釋:“她這個囊腫,乃燥氣所化,在儀器之下,無法成形,也就無法看見。不過,我們中醫(yī)十分講究臨床,手比儀器還要敏感。只要一摸,便可知道大概。”
“啊?”程小容滿面通紅,讓一個老頭子摸身子,太丟人了,傳出去以后還怎么見人。
廖娟也覺得十分為難。
“沒有其他的確診辦法嗎?”
周江河搖頭。
“哪怕有別的確診辦法,一旦確診,總得切除啊,切除的時候不也得觸及到嗎?請問各位,是生命重要,還是面子重要?如果你們覺得面子重要,老夫現(xiàn)在就離開;要是覺得生命重要,那就請令千金去房間,讓老夫?yàn)樗\療。”
廖娟看程松,程松看程小容。
程小容咬了咬牙齒,眼睛先是露出希望,落后又撲滅了。
“算了爸媽,我不相信走街串巷的中醫(yī)比坐診的中醫(yī)大師要好。誰不是說的比唱的好聽!”
程小容不想再折騰,轉(zhuǎn)回房間去了。
程松嘆口氣:“我這苦命的孩子!”
廖娟擦拭眼淚:“老天不長眼睛,讓我孩子受這么多哭!”
周江河不想放棄,勸說程小容的父母:“現(xiàn)在屋子里,只有我們四個人,治療完成之后,我也不會說出去,誰知道你們發(fā)生什么事?如果我判斷不錯,不出半年,她的囊腫就將惡化,半年之后,你們就想見她也見不著了。”
程松呼吸為之一窒。
“可孩子不配合,怎么辦?”
“是啊!”廖娟也心急如焚。
周江河眼光如炬:“我倒是有個辦法,就不知道你們兩位同意不同意。”
程松急忙問:“你說,什么辦法?”
“讓令千金吃片安眠,藥,讓她睡過去。在她昏睡期間,我便給她治療。等她醒過來后,治療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們就跟她說,已經(jīng)把我轟走了,她自然就沒有羞恥感了。”
程松狐疑:“一片安眠,藥能頂多久?最多兩個小時,你能在兩個小時內(nèi)診斷并且昨晚切除手術(shù)?”
周江河微笑點(diǎn)頭。
“中醫(yī)之妙,就妙在出人意表之外。接下來,就看你們二位怎么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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