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名人模仿
邱去非這么說,確實無可挑剔。在康熙墓葬里盜出來的夜明珠,肯定就是康熙的了。而且,還是拳頭那么大的一顆,十分罕見。
孔文一時之間也無法駁斥。
齊祥云瞳孔微微放大。
“要真是康熙的夜明珠,那么大一顆,嘖嘖嘖!市面拍賣價格最少要兩個億!邱老弟,你發了!”
邱去非摸摸臉,笑嘻嘻的。
“我其實就是愛好,不為賺錢!”
周江河心里好笑的很。邱去非油光滿面的,眼神十分貪婪,說不愛錢,肯定口是心非。
就是顧悠悠也看不下去了,悄聲在周江河耳邊說:“一看就是腦滿肥腸的人,滿身的銅臭,竟然說不為賺錢?我見過臉皮厚的, 但沒有見過臉皮這么厚的。”
顧悠悠的聲音被邱去非聽到了,頓時肥嘟嘟的臉紅通通的,心里氣顧悠悠的很,但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怎么懟她,要回面子。
孔文哼一聲,走到那宏的寶貝前,看了又看。他心知畫作是真,但心里不服那宏,想挑出個瑕疵來。
“是顧愷之的無疑了,不過已經修補過了,價值大打折扣。”
孔文問齊祥云:“你覺得值多少錢?”
齊祥云微微笑著。
“世上東晉留存下來的書畫作品,能有幾張?可以說,每一張都是價值連城,更何況是顧愷之的!既然邱老弟和孔老弟都認為是顧愷之的真跡,那么沒有幾個億吃不下來!”
也就是說,邱去非的夜明珠還沒有那宏的值錢。
那宏非常得意,快要飄起來了。
“承蒙各位鑒賞,我深感榮幸。不過,這是顧愷之的真跡,我是不會賣的。我要作為傳家寶,把這真跡留給我的后世子孫!”
顧悠悠踮起腳尖,瞄仕女圖,十分不屑。
“這幅圖畫有什么好看的!女人頭上戴那么大的花朵,真難看!竟然連男人也戴花,惡心!”
一幅曠世絕作竟然被顧悠悠這么貶損,那宏十分不滿,鐵球沙沙的在手里轉的相當快。他雖不滿,但面帶笑容。
“這是當時的時尚!小姑娘,不懂鑒賞就不要胡言亂語!”
孔文心里又氣周江河剛才的話,也嗤笑道:“今天帶來的古玩里面,最數那宏的畫作值錢,其次是邱去非,其次就是我的印章。蒙寒的書法作品是最不值錢的!”
蒙寒十分惱火孔文的話。他這一次帶蔡襄的書法作品來,是想蒙混過關,總不會邱去非、孔文、那宏的鑒賞水平都跟周江河的一樣,看出作品里面點畫的不同。
“孔文,我帶來的蔡襄作品可是真跡,你假冒的印章怎么可能比的了!”
孔文冷笑:“我的是假,你的也是假!不過,我的印章好歹是唐代的玉石,比你這幅不知道是誰臨摹的書法作品,要值錢多了。”
那宏也笑說:“蒙寒,你的蔡襄書法,別人看不穿,但騙不了我的眼睛!”
蒙寒一怔,耳朵抽了一抽:“哦?你也認為我的蔡襄作品是假的?”
“確實是假的!”那宏言之鑿鑿。
蒙寒不相信那宏有那鑒賞水平。
“何以見得?”
那宏微微笑著,走到一號展臺前。
“書法作品里的點畫泄露了天機!”
孔文、邱去非、齊祥云等人都很好奇,異口同聲問:“什么天機?”
那宏擺出一副高談闊論的樣子。
“蔡襄的點一般都出鋒,十分鋒利,如刀如劍,你們看看這幅作品里的 點畫,都是圓敦敦的,哪里有氣勢?一看就是造假之物!”
那宏又對孔文說:“不過,蒙寒的寶貝要比你的值錢,畢竟上面乾隆和宋高宗的印章是真的!也就是說,這幅書法作品在南宋的時候就已經在宮廷收藏了,難道不比你一塊玉石值錢嗎!”
孔文哼一聲,氣鼓鼓的坐下。
齊祥云于是做出定論:“現在鑒別結束。孔文的印章和蒙寒的蔡襄書法是假,邱去非的夜明珠十分罕見,價值一兩個億;那宏的顧愷之作品,絕無僅有,按照拍賣行的價格,估價應該在十三到十五億左右。所以,今天的鑒寶賭局,那宏勝出!可以得到大家的賭注!”
就在那宏志得意滿,得意洋洋的時候,周江河咳咳兩聲。
“其實今天勝出的,應該是蒙先生!”
蒙寒一聽,眨巴眨巴眼睛:田老弟不也說作品是假嗎?怎么還發此言論?
孔文冷笑:“有不服氣,想賴皮的!”
邱去非想看熱鬧,笑吟吟的:“田老弟,你有什么看法?”
那宏也認為周江河不過是耍賴而已:“蒙寒的寶貝,已經被證明是假的了,你還叫囂什么?關于鑒寶,你還嫩了點!”
齊祥云其實已經看出那宏寶貝的破綻,只是不敢明說,怕得罪人。因為他開這個會所,就是吸引愛好古玩的人來這里賭博,他好從中收取費用。和氣生財,他永遠保持中立地位。
對于周江河的話,齊祥云很好奇:“田老弟,剛才孔文和邱去非都已經鑒定那宏的寶貝是真跡,你有什么意見?”
周江河冷冷笑道:“什么顧愷之作品, 分明就是贗品!”
此言一出,大家都很吃驚。
那宏眼睛閃過一道寒芒:“我們鑒寶,講究的是證據,你有證據嗎?”
“有!”周江河自信滿滿的走到所謂的顧愷之仕女圖前。
那宏摩擦著鐵球:“證據在哪兒?”
周江河看向顧悠悠:“證據,剛才悠悠已經說出來了!”
大家又是一怔,回憶剛才顧悠悠都說什么了!
那宏直接逼問她:“你剛才說什么了?”
顧悠悠莫名其妙的很:“我剛才說什么了?”
“你說,你討厭仕女圖里的男人和女人都戴花,是嗎?”周江河問。
顧悠悠不否認:“對呀,多難看啊!看起來,就跟我們現在的戲劇表演一樣,怪怪的!”
周江河于是對那宏說:“這就是證據!”
那宏十分惱火:“臭小子,你說清楚一點,好不好!遮遮掩掩的,忒磨嘰!”
蒙寒也很想知道周江河的驚人之論:“田老弟,你但說無妨!”
周江河譏笑那宏:“你的鑒賞能力確實不錯,可惜,你對中國歷史文化太缺乏了解了!”
“簪花的風氣,是從北宋才開始的。在唐代的畫作之中都沒有發現簪花,更何況是東晉?但是從這點,就可以判定,你的寶貝是贗品!”
蒙寒恍然大悟:“對,對!我看過很多唐代的畫作,都沒有簪花!簪花是從宋代才開始的!”
齊祥云也才終于記起來,但又不敢得罪那宏,只得說模棱兩可的話:“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兒!”
孔文對周江河有氣,但此時也情不自禁的點頭,心里想:媽的,這個臭小子,眼睛尖的很呢!鑒寶界什么時候蹦出來這么一個厲害的家伙?姓田?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那宏不甘心,急忙翻看手機。在他的手機里面,儲存有很多名人畫作的照片。他一張一張的看過,除了宋代之外,沒有一個朝代的畫,里面人物戴花!
周江河接下來的話,更讓那宏無地自容。
“圖畫上修補的地方,是后人故意做的,如果不相信,可以把修補的地方撕下來,上面有現代膠水的痕跡!”
那宏不敢撕,一撕整個畫作就完蛋了!周江河的話未必是真的呀!
“如果沒有現代膠水的痕跡,我甘愿賠償那宏十個億!”周江河鄭重其事的保證,“這里的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話音才落,便聽到呲的一聲,周江河竟然在大家的注視下,生生的將修補的地方撕下來!
那宏抓緊鐵球,恨不得砸在周江河的腦袋上。
“臭小子,你毀我寶貝!”
周江河卻鎮定自若,指著畫上的痕跡:“你們請看,這是膠水的痕跡嗎?”
那宏、蒙寒、孔文、邱去非、齊祥云一起湊過去看,孔文還用指甲刮了刮,放近鼻子前嗅了嗅。
“是膠水!那宏,你上當了!”孔文搖頭嘆息,其實心里不知有多高興!終于有人比他還要晦氣了。
那宏面目無光,跟石化了一樣。
齊祥云其實已經看出來,修補的地方有問題,只是不敢說而已。他以為只有自己看出來,沒想到在這個房間里,還有另外一個人看出來!這個人竟然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
邱去非開心極了。
“現在各位的寶貝都是假的了,那么勝出的人就是我了!”
邱去非看著展臺上的上千萬籌碼,眼睛直冒綠光。
“錯了!”周江河的話,讓他表情瞬間僵硬。“勝出的人,應該是蒙先生!”
“他?”邱去非冷笑,“你胡說什么呢?剛才那宏已經指出來了,他的寶貝壓根就不是蔡襄的作品,是贗品。就憑上面的宋高宗和乾隆印,值不了幾個錢!跟我的康熙夜明珠,差遠了!”
就是蒙寒自己也很慚愧,一張假的蔡襄書法作品,怎么能跟康熙的夜明珠媲美?
忽然,周江河發出哈哈的笑聲。
邱去非十分又難堪又氣憤。
“你笑什么呢?”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別人看不出穿!”周江河禁不住說出電影里的臺詞。
孔文在一旁冷嘲熱諷:“神經病!有屁就放,那么多話!”
周江河于是說:“雖然蒙先生的寶貝不是蔡襄的,但是比是蔡襄的還要珍貴!”
“什么?”邱去非噗噗的笑起來,“簡直是荒謬!贗品比真品珍貴?你腦子讓驢給踢了?”
周江河反問邱去非:“贗品比真品要珍貴,這有什么不可以嗎?”
邱去非搖頭。
“我發現今天來了一個神經病,我實在不想跟神經病說話了!”
“要是一個比蔡襄還要有名的名人來模仿蔡襄的作品,那么你說值錢不值錢?”
周江河一說,大家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了。
“這件書法作品是名人模仿的?是誰?”
“如果真是,這個人應該生活在北宋末期到南宋前期之間。這期間有哪個書法大家呢?”
“不會是宋高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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