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敗家子一個
關(guān)家腦山腳下的團指揮所,旅長帶了一個作戰(zhàn)參謀一個警衛(wèi)員,親自到訪。
一看指揮所只有兩個作戰(zhàn)參謀,和政委趙剛。
“李云龍呢?他跑哪兒去了?”旅長不客氣的問道。
作為一團之長,馬上就要打仗了,不待在指揮所,那就是失職。
趙剛知道沒法遮掩,心中暗暗為李云龍著急的同時,主動站出來向旅長解釋。
“旅長,李團長到最前一線指揮作戰(zhàn),這里由我和兩個作戰(zhàn)參謀負責(zé)。對了,您怎么不打一聲招呼就來了?”
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對方忘了這件事,別揪住不放。
趙剛一問,旅長提了一嘴自己的來由:“袁朗不是說搞出個什么飛雷炮,價值意義很大嗎?我來就是當(dāng)一個看客,你們該怎么做還怎么做。”
新武器被袁朗吹得天花亂墜,說特別適合八路軍。
武器場上的實驗,自然比不上戰(zhàn)場上的驗證。
除此之外,旅長親臨前線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督促新二團的作戰(zhàn)。
七七二團拿下柳樹垴,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多小時。李云龍這里還一點動靜也沒有。
時間不等人。
旅長索性就親自趕來,看看李云龍是搞什么鬼。
站在團指揮所,舉著望遠鏡眺望,能看到山坡頂處,密密麻麻的趴了一片人,看樣子應(yīng)該是快要發(fā)起進攻了。
在戰(zhàn)士們的前面,是一些正在挖掘的坑道工事。
旅長有點明白新二團這幾個小時干什么了,通過土工作業(yè),拉近攻擊距離。
的確是個不錯的想法,就是有些耗時間。
而且能拉近的距離是有數(shù)的,最終還是得靠沖鋒。
總的來說,旅長是比較滿意的。
老周說的有道理:李云龍這小子鬼點子多,總能給你點驚喜。
土工掘進的辦法,是個小驚喜。
換了別的團長,不一定有這樣的想法。八成是硬拼硬打,傷亡小不了,還不一定有效果。
旅長心情不錯,扭頭對趙剛夸了一句:“剛才七七二團打柳樹腦,你們的炮兵干的不錯,支援的很及時。”
趙剛回答:“配合友軍是應(yīng)該的,再說了,我想旅長您也準(zhǔn)備好了炮兵支援吧?”
旅長微笑著點了點頭,那是當(dāng)然。
旅屬炮兵營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發(fā)現(xiàn)關(guān)家腦的鬼子被炮火壓制了,才停下。
“要發(fā)起進攻了!”
旁邊舉著望遠鏡的作戰(zhàn)參謀提醒到。
眾人都不再言語了,紛紛朝山坡上眺望。
一節(jié)煙筒從坑道里伸出來,從旅部那借來的中日雙語人才,正按照寫好的稿子,對日軍發(fā)動了言語攻勢。
“小日本山崎大隊長聽著,八路軍新二團團長李云龍,得知閣下武士世家出身,精通劍道。
李團長認為你們的劍道,只不過是中國劍術(shù)的皮毛而已,師徒名分早在唐朝就已經(jīng)有定論了。
要是閣下珍惜武士的榮譽,就停止射擊,走出工事,我們李團長愿意和閣下用刀劍進行正式?jīng)Q斗。”
緊接著,又換成日語念。
山坡腳下聽不太真切,旅長皺著眉頭,“上面說什么呢?”
那篇稿子趙剛參與了潤色,他都能流利的背出來。
旅長一聽更納悶了:“還決斗?他李云龍還以為是中世紀(jì),動不動就要決斗?”
趙剛解釋說:“旅長,這是個聲東擊西之策,一營的戰(zhàn)士正在進坑道。”
一句提醒,聰明人就明白了。
一營的戰(zhàn)士要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進入坑道,萬一露出點馬腳來,鬼子就警惕了。
說不定反手一波手榴彈,給一營來個重創(chuàng)。
一個叨叨叨的,把敵人的注意力吸引來,便能解決問題。
啪的一聲槍響,伸出坑道的煙筒,被鬼子的神射手打的直冒煙。
小鬼聽得不耐煩了。
山崎大隊長肯定在想:混蛋,誰他娘的要跟你決斗,有種你來呀!
李云龍:來就來,誰慫誰是孫子!
進入坑道的戰(zhàn)士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李云龍手里的信號槍朝天一射。
一顆紅色的信號彈,代表了一個信號——揍他狗娘養(yǎng)的。
山崎仰頭望著那顆紅色信號彈,嘴巴張的老大,他在想:“八路要發(fā)動進攻了嗎?人呢?”
天空飛來的手榴彈,立即便如雨下,告訴了他答案。
三百名戰(zhàn)士,一人十顆手榴彈,三千克手榴彈要在兩分鐘之內(nèi)扔完。
李云龍要人工制造一片轟炸區(qū),把最前沿陣地上的鬼子全給炸翻了,掃平接下來進攻的道路。
三千枚手榴彈,就是三千響的爆炸。
這是多么壯觀的一幅景象,趴在后面的袁朗,后來回憶:“那一瞬間,天空上飛的全是手榴彈,就好像蝗蟲來襲。
地上的爆炸聲不絕于耳,爆炸掀起了漫天的塵土,遠遠望去就好像是在地龍翻身,壯觀極了。”
不僅僅壯觀,效果也是極好的。
手榴彈數(shù)量達到一定程度后,落到坑道里的不在少數(shù),日軍即便抱頭蹲下也免不了挨炸。
如此密集的爆炸,足以將前沿陣地的日軍殺傷大半。
轟的一聲巨響,就像一道雷霆咔嚓劈了下來,讓人渾身一顫。
飛雷炮加入進來了,十斤重的炸藥包,劃出了一道更遠的弧線,落在了日軍的陣地上。
掀起了更猛烈的爆炸。
這是能夠破壞堅固工事的武器,一個炸藥包落下,殺傷半徑在二十米。
十門飛雷炮,準(zhǔn)備了三十個炸藥包,二十捆集束手榴彈。
覆蓋的面積,不亞于一千個手榴彈的。
一營的戰(zhàn)士們,把手榴彈扔到六七十米外,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
飛雷炮能打到一百五十米到兩百米之間。
一個是近距離,一個是中距離,覆蓋了更多面積的鬼子。
“真他娘的奢侈!”
李云龍不由得感慨一句,全團三分之二的手榴彈和炸藥,就在兩分鐘打光。
放在以前他是想也不敢想。
在山腳一下團指揮所的旅長,透過望遠鏡看到那漫天的手榴彈,跟李云龍是一樣的感慨。
八路軍制造一個手榴彈成本是五毛錢,李云龍兩分鐘,就扔掉了一千五百塊。
敗家子一個!
“這一仗要是打不好,老子非撤你的職!”旅長郁悶的想到。
不過,李云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天空中沒有新的手榴彈,落在地上的爆炸聲還沒停,張大彪就越出了壕溝,抱著沖鋒槍往前沖,嘴里還喊著:“跟我沖!”
“殺啊!”
突擊隊的戰(zhàn)士們跟著越出戰(zhàn)壕,抱著沖鋒槍往前突。
緊接著,一營的戰(zhàn)士也如潮水般涌出來,向著山頂發(fā)起進攻。
那一段原本最難進攻的坡道。
由于日軍前沿陣地,遭到手榴彈的毀滅性打擊,已經(jīng)沒什么像樣的反抗力量。
在此時難度從噩夢變成了容易。
可是容易也并不代表沒有,兩個爬起來的鬼子,讓一挺九二式重機槍,恢復(fù)了其作用。
噠噠噠……一條熾熱的火蛇,收割著戰(zhàn)士們的生命,壓制了眾人沖鋒的腳步。
啪的一聲槍響,正在打機槍的鬼子,額頭被鉆了一個眼兒,紅的白的從腦后噴射一地。
“好,打得好!”李云龍高聲叫好。
戰(zhàn)士們爬起來繼續(xù)沖。
鬼子的副射手,一把把同伴推開,操作重機槍繼續(xù)噴射火舌收割生命。
一個彈板還沒打光,他的額角便被一發(fā)子彈打穿了。
接連兩個重擊槍手,在同一個位置被打死,足以說明此處陣地已經(jīng)被盯上了。
但時不我待,八路已經(jīng)快沖上來了。
最后的一名彈藥手,沖上去抱住機槍,要做最后的頑抗。
嗖的又一發(fā)子彈,了結(jié)了他的小命。
“打得漂亮,是誰打的?”
李云龍忍不住叫好,三槍撂倒三個鬼子,重點是把那挺重機槍打熄火了,掃平了戰(zhàn)士們沖鋒的阻礙。
“是神射手王喜奎!”
袁朗遠遠地吆喝道。
他也盯上了那挺重機槍,手慢了一步,便沒他的機會了。
李云龍想到了袁朗訓(xùn)練的那只神射手隊伍,王喜奎是副手,槍法應(yīng)該是不錯的。
“好,打得好!”
他又夸了一句,提著鬼頭大刀沖了出去。
跟山崎來個決斗,他不是說說而已的。今天怎么也得宰幾個小鬼子,為死難的鄉(xiāng)親們報仇。
“和尚,快去保護團長!”
和尚問他:“我保護團長,你咋辦?”
“我在后面,用不著你保護,快去。”
袁朗有自知之明,近身搏殺不是他的強項,遠遠的放冷槍才是。
魏和尚的紅櫻槍已經(jīng)饑渴難耐,看了袁朗一眼,便嗖的一下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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