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三炮定乾坤
午夜十二點多,原本是要執(zhí)行牽制任務(wù)的三連,將敵人消滅干凈了。
三連長沈萬玉帶了兩個排的人,趕來參加攻打中心碉堡的戰(zhàn)斗。
張大彪得到消息也來了,四連的攻打不順利又撤了下來。
三連長,四連長,張大彪和袁朗,四個人碰頭商量接下來該怎么打。
四連長方文杰率先發(fā)話:“營長,這堡壘我們四連一定拿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guī)四谜ㄋ幇肆怂啡盏摹!?br />
三連長不但完美完成了牽制任務(wù),還把敵人消滅了。??
作為戰(zhàn)友,同志,方文杰肯定為三連高興。可要是說來搶他的任務(wù),這可就不行了。
所以他急于表態(tài),不想讓三連摻和進來。
“有意思嗎,盡是蠻干。”張大彪訓(xùn)了一句。方文杰悄悄的不說話了。
下面的干部太積極了,有時候也不是好事兒,當領(lǐng)導(dǎo)的也得頭疼。
比起拿炸藥包去拼命,明顯拿火炮打開缺口是損失最小的。
張大彪請教袁朗:“袁顧問,把幾發(fā)炮彈打在盡量小的一個范圍,摧毀敵人的碉堡,能不能做得到?”
這是第幾個人這么問他來著?
袁朗只得又解釋了一遍這其中的難度,給眾人打了預(yù)防針,才松口說:“我盡可能的試試,別抱太大的希望。”
張大彪曾多次見過袁朗的手段,對他操控火炮的技術(shù)很有信心:
“如果袁顧問也做不到,那恐怕新二團就沒有人能做到。盡管去嘗試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袁朗也沒什么可說的,只能說盡最大努力了。
張大彪也沒有把希望,完全寄托在袁朗身上,什么事情都得做兩手準備。
幾個厚實的炸藥包都準備好了,四連今天就是玩命,也得把這個大碉堡拿下來。
一旁的三連長沈萬玉,見狀著急的求戰(zhàn):“營長,三連請求出戰(zhàn)。”
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殺敵,對一旁四連長方文杰的怒視,就當是沒看見。
“營長,四連有信心完成任務(wù)。用不著別人幫忙。”方文杰說的斬釘截鐵。
得,為了主要攻擊任務(wù),又掐起來了。
四連雖然在之前的一個多小時中,攻打碉堡傷亡不小。
但是敵人的碉堡并不大,進攻部隊用不著太多人,每次一個班從側(cè)面仰攻,分散碉堡中敵人的力量。
兩個班主攻,掩護爆破手實行爆破。
四連現(xiàn)在依舊有能力發(fā)起幾次進攻,而且有迫切拿下敵人堡壘,洗刷恥辱的需要。
張大彪不愿意臨陣換將。
沈萬玉見到營長遲疑,便曉得自己的請戰(zhàn)要被駁回,立刻喊了聲:“顧問……”
得得得,要不是沖著他沈萬玉是為了給家人報仇雪恨,袁朗還真不愿意開這個口。
這點薄面,張大彪還是得給的。
于是乎,主攻任務(wù)還是四連的,不過側(cè)翼的佯攻牽制交給三連。
如此結(jié)果,兩位連長倒也還算是滿意了。
距離敵人中央堡壘,約四百五十米的,一個新的炮兵陣地。
袁朗舉著望遠鏡,觀察著堡壘的情況。
旁邊張大彪和四連長方文杰都緊張的看著他,他手邊的這門九二式步兵炮,將會決定這場戰(zhàn)斗的難易程度。
也許就是二三十個戰(zhàn)士的生命。
袁朗放下了望遠鏡,上前對九二式步兵炮做了微調(diào)。魏大勇把一枚高爆彈裝進炮膛。
昏暗的月光,隔著那么遠的距離,肉眼很難看清楚,原來第一發(fā)炮彈炸下的炮坑。
咻!
炮樓里的敵人將一顆照明彈升空了,他們在擔心八路借著夜色悄無聲息的靠近,實施炸藥爆破。
借著照明彈的光亮,袁朗拉動了繩索。
炮彈出膛,猶如撲火的飛蛾,撞向了堅固的堡壘。
轟隆一聲巨響。
炮樓里的鬼子只覺得頭更懵,耳朵更聾了。
倒也真沒把這炮彈當回事兒。
之前那兩炮就是明證。
借著照明彈落下的余光,外面的八路軍都看清楚了堡壘上的情況。
炮兵陣地上出現(xiàn)了陣陣歡呼。
“漂亮,太漂亮了。”
“顧問的操炮水準,簡直神乎其神。絕對是咱們新二團的炮神。”
張大彪不吝嗇吹噓之詞,倒也說的是實情,就是有點肉麻。
“第二發(fā)炮彈又擴大了缺口,再有幾發(fā),就能給小鬼子的碉堡開洞了。”
要說最激動的:還是四連長方文杰,早知道,就應(yīng)該早點兒把袁顧問請過來,能避免許多不必要的傷亡啊!
對外界的聲音,袁朗充耳不聞,他的眼中只有堡壘墻上,又擴大了一多半的炮坑。
熟練的對九二式步兵炮進行了微調(diào),魏大勇退出炮殼,送上一枚嶄新的高爆彈。
二人配合的相得益彰,僅僅不到十秒鐘,第二發(fā)炮彈劃過幾乎相同的軌跡,再次與堡壘的墻壁來了個親密接觸。
堡壘里面。
一名搬彈藥的士兵,被墻壁上噴射出來的碎石澆了一頭,整個人就跟土里扒拉出來的。
“呸呸。”鬼子兵沖著地上吐了兩口,罵罵咧咧的:“混蛋,是什么情況?”
站在遠處的一名偽軍士兵,目光呆滯的望著墻壁:“破碎了。”
“什么碎了?”鬼子兵沒聽懂他說什么,扭頭看了一眼。
接著,便倒吸了口涼氣,身體都在下意識的顫抖。
堡壘厚實的外墻,竟然被砸的凹陷進來了。鬼子兵立刻想到了,這是敵人用攻堅的炮火造成的。
可是聽炮彈爆炸的聲音,那是九二式步兵炮的。
問題是建造堡壘時,就是按照能夠擋住九二式步兵炮來設(shè)計的,墻壁非常厚實,還澆筑了不少水泥。
“不可能!”
鬼子兵低語了一聲。
轟,又是一聲巨大的爆炸,頗具威力的碎石砸下來,擊打在鬼子兵的頭盔上,把他給打醒了。
“這里要被敵人擊破了!”
他扔下東西轉(zhuǎn)身往出跑,聲嘶力竭的通知同伴。
然而,此時已為時已晚。
下一發(fā)炮彈來得更快,鬼子兵剛跑到門口,伴隨著劇烈的爆炸聲,厚重的堡壘墻壁被完全炸塌了。
一個兩米見方的洞口就豎立在那。
“同志們,跟我沖!”
“殺啊!”
一時間喊殺震天。
在第二發(fā)炮彈打出去,就已經(jīng)弓著身子往前挪的六班長,已經(jīng)是在最前線。
見到炮彈把堡壘打開缺口了,他第一時間大步的往前沖。
百米的距離,用了十來秒。
沖進去便是一陣掃射,聞訊趕來堵缺口的鬼子,一下便被他擊倒了兩個。
當堡壘被打開缺口時,就距離陷落不遠了。
從側(cè)面仰攻的沈萬玉,是第二批通過洞口進入堡壘的。
“六班長他們?nèi)プ筮吜恕!币粋戰(zhàn)士喊了一聲。
“跟我去右邊!”
沈萬玉喊了一聲,帶人向右邊清掃。他左手一把盒子炮,右手一把大砍刀。
在堡壘的通道里遇到敵人,距離稍遠抬手就是幾槍。轉(zhuǎn)角遇上貼近的,反手就是大刀劈開。
殘余的敵人還有很多,在堡壘內(nèi)的逐個清剿,與巷戰(zhàn)并無太大差別,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由三連長和四連長協(xié)調(diào)指揮夠用,張大彪也就不再過多關(guān)注。
他坐在空置的炮彈箱上,還對袁朗剛才四發(fā)炮彈,打在幾乎同一個位置上,嘖嘖稱奇。
這簡直是難得一見的奇景。
“袁顧問,你的打炮手法,咱們?nèi)娭挥锌偛康内w主任,能跟你一較高下了。”
四發(fā)炮彈幾乎一發(fā)比一發(fā)準,袁朗自己都大呼僥幸。這是他之前完全沒有想過的。
這都像是炮神附體了,還有人能比得上他?
正在心中復(fù)盤的袁朗,一聽就來精神了:“總部的趙主任,哪個趙主任啊?”
張大彪說:“就是咱們總部炮兵團,迫擊炮主任。你興許還見過呢!”
總部的迫擊炮主任,袁朗想了想還真有點印象。
他當時給八路軍總部送了六門迫擊炮,接收的人就有一個姓趙的主任,闊圓臉,中等個子,說起話來和和氣氣的。
“就是他?比我還厲害?”
袁朗頗有些不服氣,今天他都已經(jīng)超常發(fā)揮了,還能有人比他厲害?
張大彪就是那有一說一的人,說的斬釘截鐵:“不敢說比你厲害多少,但是肯定能跟你相比。”
與袁朗相比,趙主任人家是老資格。三一年就加入了紅軍,幾次反圍剿都有人家的身影。
35年的時候,剛剛渡過金沙江的紅軍突出重圍,急行軍趕到大渡河前。
此時,紅軍損失慘重,部隊十分疲憊,當年石達開就是在此全軍覆沒。
前有天險,后有追兵,何去何從,真是到了千鈞一發(fā)的時刻。
強渡戰(zhàn)役打響后,第一船過河的紅軍“十八勇士”排除萬難登上對岸,但被敵軍火力壓制在灘頭,無法前行,情勢危急。
千鈞一發(fā)之際,指揮戰(zhàn)斗的紅一團團長喊著要炮火支援。
此時此刻,趙主任一無幫手,二無炮架,且僅剩3發(fā)炮彈!
臨危受命,因陋就簡。
沒有炮架,就以手托炮;
沒有助手觀察坐標,就全憑經(jīng)驗瞄準射擊。
3發(fā)炮彈彈無虛發(fā),準確摧毀對岸3個火力點,掃除了障礙。
這更是極大的心理震撼,敵軍斗志潰散,可謂是三炮定乾坤。
聽了張大彪的講述,袁朗一時無言。
這簡直就是炮神在世啊!
重點是人家靠自己的天賦和經(jīng)驗,他這個……嘿嘿。
正要再說點什么,一連串的炮彈落了下來,巨大的轟鳴聲震人心扉,并將新礦區(qū)的一處地帶變成了火海。
張大彪急切的站起身來眺望,記熟了礦區(qū)地圖的他,立馬做出了判斷:
“是一連攻打的車站方向。怎么敵人會向那里進行炮擊,他們是瘋了嗎?”
“作為正常人,你無法想象神經(jīng)病的邏輯。誰知道鬼子是吃錯什么藥了。”
袁朗起身建議道:“還是過去瞧瞧吧!”
PS:求推薦票,求月票。
剛剛寫完,發(fā)的晚了點兒。先更后改。
:。:
(https://www.dzxsw.cc/book/170259/9009540.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