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對于夏郁來說,寫總結(jié)并不是什么難事。
喜歡什么樣的觸碰、想要什么樣的對待、哪里比較敏感等等,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就比如說,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小腿比大.腿還要敏感一些,尤其是膝蓋的腘窩處,甚至只要輕撫一下,都能產(chǎn)生酥麻的感覺。
于是打開電腦后,夏郁只思索了一會,便洋洋灑灑地寫了起來。
既然是一張白紙,那不就是他喜歡什么就畫什么,他想怎么畫就怎么畫嗎?
這么一想,夏郁對自己的選擇更加滿意,對明晚也更加期待。
不過他也不指望這點東西能讓周鼎在一天之內(nèi)突然開竅。
明天還得是他來掌控全局。
想到這,夏郁微垂眼眸,手輕輕在胸口的衣服上擦過。
“嘶……”
即使涂了藥,也還是能感覺到一點脹疼。
這種不必要的疼,還是不要有下次比較好。
明天他會記得好好教他的。
好在,周鼎雖然不會,但他有一個優(yōu)點,就是聽話。
他是真的非常聽話。
自己說什么就是什么,即使忍得難受,自己不松口,他也會繼續(xù)忍耐下去,絕不多動一下。
所以……
夏郁看了眼電腦上的文字,不禁想,明晚的體驗也許會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
想一會,寫一會,不知不覺間,時間過了凌晨十二點。
窗外夜幕漆黑,萬籟俱寂,大地也漸漸陷入了沉睡。
夏郁把大致的總結(jié)寫完后檢查了一遍,然后合上電腦準(zhǔn)備洗漱睡覺,就在這時,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發(fā)現(xiàn)是沈佑堂。
這么晚給他打電話?
夏郁蹙了蹙眉,沒有立刻接起,而是任它繼續(xù)響著,就當(dāng)沒聽到。
然而他不接,對面就一直打過來。
夏郁以為對方有什么急事,只好接了起來,可他接起后,對面響起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您好,請問您是夏郁嗎?”
夏郁嗯了聲:“我是。”
“您好,我這里是江南酒吧,您的朋友沈佑堂先生現(xiàn)在喝醉了,要麻煩您過來接他一下。”
“他那么多朋友你為什么偏偏打了我的電話?”
對面的服務(wù)員聞言一愣:“額,是這樣的,是因為沈佑堂先生一直念您的名字。”
夏郁輕抿了下唇,道:“你翻一下他的通訊錄,找到里面梁以康這個名字,打給他,讓他過去接,他們一個宿舍的,又有車,比我過去方便多了。如果梁以康不接,再打宋祈、江揚(yáng)的電話,全都不接再打給我,我付包夜的錢,就讓他在那睡一晚吧。”
“額,這樣嗎?好的我知道了,打擾您了,再見。”
“再見。”夏郁掛斷電話。
他有點不高興。
這種不高興其實在昨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就有了,但那時只是些微的不滿,并沒有怎么放在心上,可這通電話讓兩次的不滿串聯(lián)了起來,也讓他對沈佑堂的好感直線下降。
背著女朋友找他吃飯,大半夜打他電話讓他去酒吧接人。
前者已經(jīng)做得非常不地道,后者更是讓人莫名其妙。
既然有了女朋友,那為什么不讓女朋友陪著?女生半夜出門不安全,那為什么不讓舍友去接?就算舍友都不在,沈佑堂也還有其他玩得近的朋友,怎么也不該輪到他的頭上。——至少以前從來沒有過。
更讓夏郁覺得荒謬的是沈佑堂居然在喝醉后一直念他的名字。
光是聯(lián)想一下畫面,夏郁都忍不住皺起臉蛋,心生排斥。
他微撇唇角,把手機(jī)設(shè)置成靜音。
然后轉(zhuǎn)身進(jìn)入浴室,洗漱后上床睡覺。
這一覺,夏郁睡得不太好。
可能是白天情緒起伏較大,也有可能是睡前想得太多,他這次睡覺時一直在做夢,還是做的最累的被鬼追的那種夢。
他在夢里不停地跑,不停地跑,以致于早上被電話鈴聲吵醒時,他還渾渾噩噩地睜不開眼,身體也疲憊不堪。
手機(jī)響了好一會,他才掙扎著接了起來:“喂,爸。”
“還沒醒呢?”
“剛醒。爸,你打我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你什么時候回家?”
夏郁道:“明天回,我已經(jīng)買好票了,等今天幫老師把成績登記完我就可以收拾收拾回去了。”
“已經(jīng)買好票了啊?能改時間嗎?”
夏郁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他睜開眼:“怎么了嗎?為什么要改時間?”
“你王叔叔他女兒也明天回來,我一想你們時間差不多,正好可以一塊回來。女孩子一個人回來也不安全,你陪她正好,這樣一來你也有個伴,是吧?”
夏郁:“……”他就知道。
他有些無奈地說,“爸,現(xiàn)在再改多麻煩?”
“改簽一下有什么麻煩的?補(bǔ)點錢就是了。”
“那你問過人家女孩子的意見了嗎?”
“問過了,她說可以,待會我把她的機(jī)票發(fā)給你,你把你的退了,跟她買一起。”
不等夏郁再說什么,對面就強(qiáng)勢地掛掉了電話。
沒過一會,夏郁就在微信上收到了一張機(jī)票照片,看時間是明天下午兩點的飛機(jī)。
再看航班號,夏郁心道,這不巧了么,他買的也是這個航班。
于是夏郁回了個ok的表情包,接著倒頭繼續(xù)睡覺。
他九點還要去老師那兒幫著錄成績,所以現(xiàn)在必須抓緊時間養(yǎng)精神,他可不希望晚上的約會被疲憊給毀掉。
但越想睡,腦子反而越清醒。
實在睡不著了,夏郁干脆起床洗漱,并把昨晚整理好的總結(jié)發(fā)給了周鼎。
【可愛小給給0w0:[技巧總結(jié).doc]】
【周鼎:收到,謝謝。】
竟然是秒回?
夏郁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早上七點半都沒到,這家伙不會一夜沒睡吧?
【可愛小給給0w0:小哥哥這么早就起床了嗎?】
【周鼎:我就沒睡。】
果然跟他猜的一樣。
【可愛小給給0w0:小哥哥不睡覺在忙什么呢~030】
【周鼎:忙很多事情。】
【周鼎:沒空聊天,886。】
周鼎是真的沒空聊天。
他從昨晚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忙了一宿了,現(xiàn)在正在去醫(yī)院體檢的路上。
他沒有開車,而是選擇了打的,就是為了能多看一會視頻,多學(xué)一點東西。
現(xiàn)在收到了“秘笈”,更是如獲至寶,恨不得能長出十雙眼睛一起看。然而他沒有那么多眼睛,所以只能見縫插針、抓緊一切時間吸收知識點。
可能是他的態(tài)度過于嚴(yán)肅認(rèn)真,所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看什么重要文件。
連最樂于跟客人聊天的司機(jī),看見他的樣子都選擇了沉默不打擾。
他坐車的時候看,體檢排隊的時候也看,一直到體檢結(jié)束可以吃早飯了,周鼎才暫時地放下了手機(jī)。
他坐在體檢中心的用餐區(qū),抬頭看向窗外。
此時太陽已經(jīng)升至高空,光芒驅(qū)散嚴(yán)寒,讓人感到了一絲暖意。
忙碌的大腦終于得到喘息,一直被壓制的酸乏感也悄悄涌了上來。
周鼎打了個哈欠。
他望著樓下忙碌的車流,忽然想知道夏郁現(xiàn)在在做什么。
起床了嗎?
還是在睡覺?
他會不會也和自己一樣一夜沒睡呢?
周鼎拿起手機(jī)拍了張?zhí)柕恼掌氚l(fā)給夏郁。
就要發(fā)出去的時候,手指頓住,他又把選中的圖片給刪掉了。
這么做……
似乎不太合適。
“帥哥,請問我能坐這兒嗎?”
周鼎從手機(jī)里抬頭,看見了一個披著長發(fā)的年輕女生。
他禮貌點頭:“可以。”
女生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笑著問:“你是一個人來體檢的嗎?”
周鼎垂眸嗯了聲。
女生看著他,又問:“我想要你的聯(lián)系方式,我們可以互換一下嗎?”
周鼎語氣淡淡:“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有……有對象了。”
女生大方聳肩:“唉,好吧,這年頭帥哥怎么就都有女朋友了呢。”
周鼎低著頭,沒有吭聲。
他沒有女朋友,夏郁也不是他的男朋友,他們只是……
炮友罷了。
“嗡嗡。”這時,桌上的手機(jī)震了震。
周鼎掃了眼,下一秒立刻拿起手機(jī)。
【夏郁:早啊,起了嗎?】
周鼎精神一振,回道:【早,起了。】
【夏郁:我定的是房間,我下午先過去,你考完直接過來吧。】
【周鼎:好的。】
收到信息后,剛才還有些往下落的情緒立刻昂.揚(yáng)了起來。
“是女朋友嗎?”對面的女生問。
周鼎沉默了幾秒,然后點頭:“嗯。”
“看得出來,你很喜歡她。”
周鼎又嗯了聲。
“那祝你們幸福啦。”
周鼎揚(yáng)起唇:“謝謝。”
下午考完試后,周鼎開車向sa酒店駛?cè)ァ?br />
sa酒店是個四星級酒店,跟學(xué)校所在地一南一北,正好在龍城的對角線上,中間跨了兩個區(qū),非常符合夏郁口中的安全區(qū)域。
停好車后,周鼎給夏郁發(fā)了個消息:【我到酒店了。】
夏郁沒有回復(fù)。
是沒在看手機(jī)嗎?
周鼎沒有多想,走到前臺處進(jìn)行登記。
前臺給了他一張房卡:“那位先生特地交代了,說他在睡覺,不想被敲門聲驚擾,所以讓您不要敲門,直接用房卡開門進(jìn)去。”
周鼎接過房卡:“他什么時候來的?”
前臺看了眼記錄:“來了快兩個小時了。”
“好,知道了。”
難怪不回消息,原來是在睡覺。
可要是他進(jìn)去之后夏郁還在睡覺的話,那他在旁邊做什么呢?就干等著嗎?
電梯越往上,緊張的情緒就越嚴(yán)重,興奮感也越強(qiáng)。
垂在身側(cè)的手攥緊,周鼎深呼吸了一下,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走到房門前。
夏郁就在里面等他。
只這么稍稍一想,周鼎便覺得耳根又泛起了熟悉的熱意。
他屏住呼吸,把卡在門上刷了下,然后動作輕而又輕地打開了房門。
入眼是一片漆黑,所有的簾子都被拉了起來,房間里也毫無動靜,只能隱約看到中間的那張大床上凸起了一個小山包。
喉結(jié)滾了滾,周鼎關(guān)上房門,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
床上的人似乎沒有察覺到有人進(jìn)來,仍然呼呼睡著。
房間里靜謐無聲,眼前的人又睡得這么香甜,看了一會兒后,一夜未眠的周鼎也漸漸生出了困意。
他輕輕地、輕輕地,在床邊坐了下來。
……
周鼎是被一陣細(xì)微的水聲吵醒的。
他睜開眼,周圍漆黑一片,一時分不清今夕何夕。
夏郁呢?!
發(fā)現(xiàn)旁邊沒人后,他立刻坐直了身,然后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鞋子被脫了,身上還蓋上了被子。
是夏郁幫他蓋的嗎?
周鼎再次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了浴室里漏出的亮光。
他緩緩下床,悄聲走到浴室門邊,然后伸出手,輕敲了敲。
“夏郁?”
“進(jìn)來。”
是夏郁的聲音,他能聽得出來。
于是周鼎立刻打開了門,呼一下,水汽從門里撲面而來。
透過溫?zé)岬撵F氣,周鼎看到了夏郁露在浴缸外的肩膀,還有伸展著放在浴缸上的手臂,都細(xì)膩白凈,又泛著點粉,濕漉漉地反射著亮光,他只看了一眼便挪開視線,不敢多看。
“過來。”夏郁扭過頭,沖他勾了勾手指。
浴室里霧氣蒸騰,沾濕的黑發(fā)墨似的濃,艷麗的紅唇也惹人眼球。
周鼎覺得自己像著了魔似的,腿不由自主地往前走。
而夏郁就是那個誘惑自己的魔。
越往前走,就離夏郁越近,他看到的也就越多。
周鼎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夏郁鮮紅欲滴的唇上,然后又順著唇,落在精致瓷白的肩頭,那肩膀單薄卻不瘦弱,宛如質(zhì)地極佳的羊脂白玉,突出的鎖骨也似精雕細(xì)琢,完美地鑲嵌在毫無雜質(zhì)的美玉上,看起來溫潤柔和,光潔細(xì)膩,讓人不禁想要伸手觸摸。
但最惹人矚目的,還是那一朵艷麗的紅色。
周鼎從旖.旎的氛圍中回過神,感到了懊惱。
自己昨天居然那么用力的嗎?
他蹙起眉問夏郁:“是不是很疼?”
夏郁看著他點點頭,深黑色的眸子里像是盛著水,濕漉漉的,看起來無辜又可憐。
周鼎頓時有些著急:“那怎么辦?要擦藥嗎?我去買!”
夏郁眨了眨眼說:“我知道一個東西,據(jù)說非常有用。”
周鼎問:“是什么?”
夏郁又朝他勾了勾手指。
等周鼎照著他的指示在浴缸邊緣坐下后,夏郁忽然站了起來。
水花四濺,夏郁在周鼎震驚的目光中環(huán)抱住他。
夏郁壓低聲:“我聽說……”
周鼎驚得屏住了呼吸,他甚至不敢去想那個貼在他唇邊的是什么。
他嘴唇都不敢張,幾乎是喉嚨里發(fā)出的聲音:“什、什么?”
“我聽說呀……口水可以消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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