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陛下,我們什么時候做正事?
徐光啟此時也在這里,對三位國丈說道:“陛下倒也不是不愿意讓三位養(yǎng)閑,只是想讓三位國丈可以在京城有些事做,沒那么無聊,我們科學(xué)院有新農(nóng)作物需要培植,不知三位國丈可有愿意干這事的,也就是耕種,耕種一些南洋來的新作物,看看效果,如番薯這些。”
“番薯是什么?不過,種地,我倒是在行,這事我來吧,我還正想回家去挖地呢,正好現(xiàn)在這里包吃住就能干這活,就干脆在這里干,還有俸祿是吧?”
段黃彝問了起來。
徐光啟笑著點首。
“那更得做了!這事交給我。”
段黃彝拍了拍胸脯。
接著,王學(xué)有些著急起來:“我呢,我在村里是搞木匠活的。”
“正好,鉆槍管的木床還需要人,我待會帶您去看看,您看看能不能搞出新的木床來,搞不出來也沒關(guān)系,俸祿照常發(fā),搞出新的來,有用的話,陛下還會大賞您的,另外,也會讓您多一分富貴!”
徐光啟說了起來。
王學(xué)聽后忍不住地笑了起來:“這敢情好,我就喜歡擺弄這些玩意兒。”
“大司馬,學(xué)生之前是監(jiān)生,一直閉門讀書,所以,慚愧的是,學(xué)生不會種地也不會百工之技,您看學(xué)生能做什么?”
張國紀(jì)這時候問起徐光啟來。
“既如此,不如國丈爺與協(xié)助本官研究氣學(xué)如何?探究萬物之理?”
徐光啟問了起來。
“氣學(xué),萬物之理?”
張國紀(jì)很好奇地問了一句。
“沒錯,就是將氣學(xué)發(fā)揚光大,如探知這石頭和木炭有何不同之處,為何一個不能燒,一個不能燒。”
徐光啟說了起來。
“可這應(yīng)該不算是正事吧,也能領(lǐng)俸祿?”
張國紀(jì)問了起來。
“自然也算是正事,陛下親口所言,探究萬物之理乃第一治學(xué)之事,若能探究明白,便能利國利民,如這火藥,便是有人知道木炭、硝石之氣理后混之而成,如今用之于國可御敵,用之于民可開山,所以,這怎能不算是正事呢?”
徐光啟說著就問了起來。
張國紀(jì)明白過來:“大司馬說的是,那學(xué)生就跟著大司馬做這事。”
至此,張國紀(jì)、王學(xué)、段黃彝這三位國丈便在科學(xué)院住了下來,也開始在科學(xué)院里做一些事,雖然不過是種地造車床以及研究學(xué)問這些事,但也沒有像其他外戚一樣一來京城就學(xué)著斗雞走馬養(yǎng)女人,而且他們自己也是很開心的。
……
“三位新國丈最近可有去戶部取銀?他們私底下可有怨言,最近在做什么?”
朱由校這里在大婚后的這天晚上,還問起魏忠賢關(guān)于三國丈的事來。
魏忠賢回道:“啟稟皇爺,只張國丈取了十兩銀子,另外兩國丈到現(xiàn)在依舊未取一分銀。”
朱由校聽后笑了起來:“是嗎,那他們怎么活的,總要買些柴米油鹽什么的吧?”
“回皇爺,他們自去了科學(xué)院后就沒再回來過,連將自己的家屬也帶去了科學(xué)院,倒也沒有怨言,每天也只在科學(xué)院的公用膳房吃飯,也在那里住,現(xiàn)在張國丈就每日鼓搗一些石頭木炭什么的,說要探究其理,王國丈則鼓搗木匠活,段國丈在種番薯。”
魏忠賢回答起來。
朱由校點首,心道:“到底還是未染貴族之風(fēng)的平民,寧可把錢存著也不愿意直接花掉,這樣一來,似乎自己這個皇帝事實上也沒賞什么!”
“知道了!你退下吧。”
朱由校說了一句,待魏忠賢退下后,就突然對乾清宮直殿太監(jiān)王承恩喝令道:“拿木牌盒來!”
按照大明的后妃侍寢方式,皇帝不用翻牌,而皇帝要和那位妃嬪共寢只需要到某一宮殿去就行。
這種方式被稱為“鋪宮”。
皇帝到哪里鋪宮,哪里的紅燈籠就會熄滅掉,然后由宦官傳令其他宮殿的妃嬪熄燈。
當(dāng)然也有例外,比如弘治皇帝一直就和皇后一起住在乾清宮西暖閣,如平常百姓夫妻一樣。
但朱由校覺得自己是皇帝,日常生活中無論是娶妻還是生子都和整個帝國的命運有很大關(guān)系。
所以,朱由校知道自己是不能只和一個女人長相廝守的,那樣只會影響繼承者的可選擇面。
即便是真的喜歡某一位妃子也不能專寵。
國家利益決定了皇帝必須得廣播種。
朱由校對此也說不上什么感受,他只知道自己得把個人情感與政治利益分清楚。
所以,朱由校沒有像弘治帝一樣遣散其他妃嬪,也沒有讓皇后張嫣和自己住在一起。
甚至,朱由校也不再想去各個宮殿鋪宮。
因為朱由校對每個宮殿的后妃及其侍女不是絕對放心。
畢竟嘉靖帝的遭遇擺著呢。
雖然朱由校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內(nèi)廷建立了內(nèi)廠,還清洗了一次,但有些事不能有所防備。
所以,朱由校也搞了個翻木牌制度,他要求以后他要哪位妃嬪侍寢,就翻木牌,讓宦官去傳哪位妃嬪來,且先到指定的地方沐浴,然后再去皇帝的寢居處侍寢。
這樣朱由校也就不用跑去某個環(huán)境陌生甚至身邊人都陌生的宮殿睡覺。
但朱由校沒要求侍寢妃嬪得一絲不掛地被抬來,他還是喜歡自己上手脫,且也不想太機械化,也就允準(zhǔn)后宮妃嬪可以自己穿衣在女宮搜身后來到乾清宮侍寢。
此時,在朱由校下旨后不久,王承恩就端了木牌來。
朱由校直接選擇了讓皇后張嫣侍寢。
但朱由校沒打算以后會選張嫣,他的打算是把整個木牌匣里的木牌都輪一遍,就像完成一道工序一樣,從皇后開始,循環(huán)一次,以此最大的增加皇嗣出現(xiàn)的概率,也就是說所謂的雨露均沾。
張嫣來到乾清宮后就站在暖閣門沿邊,看著頭戴網(wǎng)巾的皇帝朱由校閱覽奏疏。
朱由校則嗅到了一絲沐浴后的淡淡馨香味,猶如春風(fēng)送來的花香一樣,他因此回頭瞥了一眼,見張嫣站在門邊,雙手疊放在小腹前,微微頷首,緊抿著嘴,也就說道:“你先去床上躺著吧。”
“遵旨!”
張嫣回了一句,就去御床上躺好。
而朱由校則看起奏本來。
張嫣依舊看著朱由校。
不知過了多久,張嫣沒忍住問了一句:“陛下,我們是什么時候做正事?”
“快了!”
朱由校回了一句,就把奏本合上,然后朝張嫣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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