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害人
想著,她的心中輕松了許多,覺得被父親發(fā)現(xiàn)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這莫名的鎮(zhèn)定在她踏入慎思院的時候驟然崩塌。
王之婉愕然瞪大眼睛,因為驚詫,她腳下的步子仿佛也十分沉重,那個人,那個人怎么會在這里?
“怎么,阿婉認識他們?”
王尚書立在院中,聽到門外的動靜轉(zhuǎn)過身,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跪在地上的是兩個男子,矮個子滿臉怯懦的那個她很熟悉,正是府內(nèi)的馬夫。
她還記得昨晚特意讓青裳給那人送了一壺酒……
而另一個高大強壯的男子她就更熟悉了,那不是二皇子表哥特意留在她身邊幫她做事的人嗎?
不該是這樣的,他們兩個怎么會在這里,容祈越呢?她不是因為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嗎?
王之婉心中有許多疑問,卻也不敢此時問出來。
她定了定心神,緩緩取下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溫婉清麗的臉,一抹驚慌藏在眼底。
“父親,之婉知錯,之婉不該假扮青裳出府,之婉只是......”
王尚書打斷她的話,面上帶了幾分冷意,“我只問你知不知道他們是誰?”
王之婉神色微僵,但很快恢復正常,仔細地觀察著地上的兩個男子,眸中適時帶了一抹疑惑。
“左邊這位女兒倒是認得,是府中的馬夫,右邊這位,女兒看著眼生,應該不是府中的人吧,女兒實在認不出。”
“是嗎?”
王尚書拍了拍手,兩個婆子駕著青裳走了出來。
青裳低垂著頭,見到院中的情況小聲喚了一聲老爺小姐,而后又飛快地垂下了頭。
王之婉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對,跪在地上抬起巴掌大的小臉,“父親,是女兒讓青裳假扮女兒留在府中的,女兒好久未出府了,只是想出府看看,青裳她十奉命行事,都是女兒的錯。”
青裳有些詫異地抬起頭,而后想到什么,嘴角冷冷一笑,仍舊沉默不語。
對于王之婉的話,王尚書并未有絲毫動容,反而是對跪在一邊的青裳道:青裳,把你對我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青裳的雙手被擰在背后,身邊有兩個粗壯婆子虎視眈眈地看著她,她動了動唇角終于開口,“事情是這樣的......”
隨后青裳便把王之婉讓她假裝傷了臉,每日需要去醫(yī)館換藥,趁此機會與她互換身份,從而自由出入府的事情全盤托出。
聽著聽著,王之婉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有些尖利的指甲摳入手心,待察覺到疼痛時倏然一驚,忙抬起頭看父親的臉色。
王尚書仍舊神情淡淡,就是這份冷漠讓王之婉心中升起恐懼,一時間她也不知該如何反駁,任由青裳把話說完,先前想好的說辭此刻已經(jīng)纏成一團亂麻。
青裳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高大男子,面無表情地繼續(xù)說著。
“昨天晚上小姐讓奴婢灌醉了車夫,奴婢駕著馬車載著小姐和他出了府,有一個黑衣男子把容三小姐送上了我們的馬車,后來......”
“住口,你這個賤婢在胡說什么?”王之婉神情驚恐,厲聲呵斥,“我根本不認識他,是誰讓你說這種話在爹爹面前抹黑我的,你有何居心?”
王尚書輕輕一笑,迎著陽光,負手而立。
王之婉癱坐在地上,“爹爹,您也不相信女兒嗎?真的是這個賤婢污蔑女兒,女兒昨天晚上根本沒有出府。”
“是嗎?”王尚書淡淡看了門外一眼,從門外走進來兩個侍衛(wèi)。
“回老爺?shù)脑挘瑢傧伦蛱焱砩虾攘饲嗌压媚锼蛠淼木疲^暈沉沉的昏睡了過去,不知道多久后,迷糊間屬下記得是青裳姑娘叫醒了屬下,所以屬下們不知道在此期間小姐有沒有出門。”
“下去吧,一人去領五十大板。”王尚書淡淡道。
兩個侍衛(wèi)神情頹敗,五十大板可不是隨意打打的,若是一個柔弱的姑娘,說不定能被這幾十個板子打死。
只是,他們卻沒有臉面求饒,自己犯下的過錯,落下的惡果當然是他們自己承擔。
更何況,老爺并沒說把他們趕出府去,想到這里,兩個侍衛(wèi)的臉色好了許多,只是心中卻對王之婉和青裳升起了一股惱意。
王之婉怔怔地看著兩人離開,事情并未查清楚,父親怎么讓那兩人離開了?
他們說是青裳送的酒,她完全可以把事情推到青裳身上,還有昨晚的事,她也可以一并推到青裳身上。
可是父親好似并不在意,似乎認定了這些事都是她的手筆,讓那兩人進來也只是說與她聽聽而已,并沒有想要聽她的解釋或是反駁。
王之婉心中驀地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她覺得父親現(xiàn)在對她很失望,失望到以后不會再管她了。
“父親,這件事女兒可以……”
“阿婉。”
王尚書淡淡一笑,雖才剛過而立之年,他地鬢邊已經(jīng)生了些許華發(fā),面上也看著比以往更加疲憊。
在王之婉有些驚懼地目光中,王尚書嘆了口氣,“我以為你只是心氣高,有些小心思,卻是沒想到你會這樣惡毒,能讓人把一個小姑娘擄走,還想要,想要……呵,真是可笑,我王文昌清正半生,做事磊落光明,竟然教出了這么一個心思深沉,陰狠歹毒女兒。”
他的話一字一句砸在王之婉的心頭,讓她忍不住一陣陣發(fā)暈,父親何時對她說過這么重的話,他明明還沒有聽自己的解釋,為何就要那般決絕地下了論斷?
她是他親生的女兒啊,就算她做下了那些事,可她做的又沒有錯,容祈越確實不能留,父親不該這件事如此說她。
王尚書目光悵然,遙望遠方,“這幾日,你好生待在院中,不要再想著出府,待事情了結(jié),為父會把你送到庵中清修,好好洗一洗心中的濁氣。”
“父親,您是嚇女兒的吧,您那般疼愛女兒,怎么忍心女兒去庵中受苦呢?”王之婉試探問道,身子止不住地發(fā)抖。
卻見王尚書并沒有理會,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父親,父親,您聽女兒解釋,女兒沒有想要害人……”
王之婉發(fā)瘋一般地爬起來,因為久跪雙腿有些發(fā)軟,咬著牙跌跌撞撞地向著王尚書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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