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 了結(jié)
想到這里,沈牧之突然棄劍。眼看就要被杭天逸那凌厲的劍芒給淹沒,卻在這時,杭天逸身子一頓,硬生生的收住長劍。
但這一劍之力,實(shí)在非凡,沈牧之的眉心之處,已經(jīng)有鮮血滴落。
“你為何不動手?”沈牧之問。
杭天逸嘆息一聲:“我是來為那七萬百姓要個說法的,但是現(xiàn)在,我卻是沒法子給自己一個說法!”
“你不能給自己一個說法,而我卻是要給自己一個說法!”
話語落下,沈牧之將長劍一橫,往脖子抹去,鮮血飛濺而去,而后他的身子,便向后倒去。
“軍師······”
褚豹、廖大亨、余俊超軍師發(fā)出大聲呼喊,他們本是想奔跑出去的,但雙腿像是灌鉛似的,半點(diǎn)移動不得。
鎮(zhèn)南王反而比較平靜,他早就猜到,今日的情況,只會有兩種。
要么是沈牧之殺死杭天逸,杭天逸倒下,要么就是沈牧之倒下。
其實(shí)鎮(zhèn)南王比誰都清楚,當(dāng)沈牧之答應(yīng)與杭天逸一戰(zhàn)開始,他就已經(jīng)抱了必死之心。
人活在這世間,生死乃是大事,但對于一些人來說,有的事情,卻是超越了生死的。
杭天逸神色甚是復(fù)雜,這般結(jié)果,他何嘗沒有想到呢?關(guān)鍵時候,終究是下不去手。
“杭天逸,是你逼死了軍師,納命來!”褚豹一聲大喊,佩刀出鞘,朝著杭天逸斬來。
杭天逸右手抬起,勁力呼嘯而出,將褚豹的佩刀給震得脫手,同時褚豹倒飛出去,砸在地上。
褚豹從地上爬起來,欲要再次殺來。卻在這時,鎮(zhèn)南王大聲叫道:“夠了!”
“王爺,殺了這賊子,為軍師報仇!”褚豹大聲喊道。
鎮(zhèn)南王道:“他今日本就是在求死!”
“王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廖大亨問道,此時他紅著眼睛,心中充滿了疑惑。
鎮(zhèn)南王嘆息一聲:“這件事情,我本來不打算說的,但若是不說,你們心里面,肯定會生出心魔!”
無奈之下,鎮(zhèn)南王將如何布局的事簡單說了,褚豹、廖大亨都聽得一愣一愣的,過去好一會,褚豹忽然間跳起來,他撿起佩刀,指著余俊超說道:“王八蛋,老子殺了你!”
他長刀揮動,朝著余俊超斬出。
出乎意料之外,余俊超沒有避開,褚豹的刀插入余俊超的左肩,鮮血飛濺而出,褚豹一臉都是余俊超的鮮血。
“你······”褚豹一臉震驚之色。
余俊超苦笑一聲:“我的確該死!”
“這件事情需要有個交代,但也到此為止!”鎮(zhèn)南王開口。
余俊超跪在地上,大聲痛哭起來。
“入土為安吧!”廖大亨嘆息一聲,他聽得沈牧之謀劃的一切,心中的驚駭無以形容。
但這個時候,必須得有一個人保持清醒。
三人帶走了沈牧之的遺體,林子里面,只剩下杭天逸、柳若曦、鎮(zhèn)南王三人。
“這樣的結(jié)果,是你想要的嗎?”鎮(zhèn)南王問。
杭天逸道:“不是我想要怎樣的結(jié)果,就得有怎樣的結(jié)果,這件事情,你也必須得有個交代,不然的話,王伯端肯定不斷找茬。軍師正是想到了這一塊,才會甘愿赴死!”
鎮(zhèn)南王何嘗不明白這些?三年多一來,他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預(yù)防著一切,而朝堂上,王伯端的爪牙,隨時都在舊事重提。
“以你看來,要如何才能了結(jié)這件事?”鎮(zhèn)南王問。
杭天逸道:“現(xiàn)在選擇權(quán)在王爺手上!”
如果鎮(zhèn)南王選擇保住沈牧之的名聲,那只能不公開這些秘密,如果要徹底了結(jié)此事,不給王伯端鉆空子,只能讓沈牧之遺臭萬年,還要讓他有一個巫族臥底的身份。
“就這樣吧!”鎮(zhèn)南王轉(zhuǎn)身離開了。
對于鎮(zhèn)南王的選擇,其實(shí)杭天逸也早就猜到了。
“大鍋,我們也走吧!”柳若曦開口,她看得出來,此時杭天逸心里面也不好受。
杭天逸回過神來,輕聲說道:“是時候該離開了!”
兄妹兩人出來鏡州城,正要離開的時候,廖大亨騎馬追了上來。
“王爺沒有說錯,你的確做了馬上離開的決定!”廖大亨說道。
杭天逸輕笑一聲:“三年多了,也是時候該回去復(fù)命了!”
“王爺問,如果當(dāng)初你沒有尚方寶劍,會如何選擇?”廖大亨看著杭天逸,他同樣也很好奇。
“這世上本就沒有那么多的如果,是以也沒有你要的答案!”杭天逸說道。
廖大亨點(diǎn)頭,他接著說道:“王爺還有一個問題,如果王爺將尚方寶劍給毀掉,你又該怎么辦?”
“王爺不會!”杭天逸以極為肯定的語氣回答。
“為何?”廖大亨覺得,鎮(zhèn)南王和沈牧之的關(guān)系,凡是對沈牧之不利的,他做出怎樣的決定,都是合情合理的。
杭天逸正色說道:“因?yàn)樗擎?zhèn)南王!”
廖大亨愣住了,他顯然沒明白杭天逸話語里的意思。
杭天逸解釋說道:“鎮(zhèn)南王心懷天下,他有大局觀,但凡對大景皇朝不利的,他都不會做,尚方寶劍是陛下賜下的,如陛下親臨,在州府衙門被毀掉,亦或是不見了,這意味著什么?王爺很清楚,你應(yīng)該也想得明白。”
廖大亨聽了杭天逸的解釋,他也明白了。
“杭兄,問題問完了,那我也不遠(yuǎn)送了,保重!”廖大亨抱拳行禮。
杭天逸還禮:“保重!”
寒暄一番之后,廖大亨回程,而杭天逸和柳若曦,則是踏上了北歸的路。
這次鏡州城中的事,雖然解決了,但完全是出乎杭天逸意料之外的。
世事多變,向來如此,很多時候,要想看透,難比登天。
“大鍋,不如咱們不回去京城了!”柳若曦忽然開口。
杭天逸問道:“不去京城,去什么地方?”
“去什么地方都可以,浪跡天涯,行俠仗義!”柳若曦說這些的時候,一臉的期待之色。
杭天逸心想,這丫頭還是太年輕了。
江湖之所以是江湖,那本就不是誰都能走的。
“還是回去吧,義父義母他們會擔(dān)心的!”杭天逸道。
“哦!”柳若曦是答應(yīng)一聲,其實(shí)她心里面,在打著另外的小算盤的。只是她這個時候,有些難以開口,還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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