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四章 出題
陳君莫點頭,他想了一會,說道:“既然這次會晤,論的是道,不如咱們就說說何為修行之道?”
“何為修行之道,這修行之道,不單單只是修為,更是修養(yǎng)等等,嗯,這道題有些意思!”李云柏說道。
楚驚風也點頭,他沉吟片刻,說道:“不如從我們儒家開始,如何?”
不遠處的阿斯那輕笑一聲,道:“儒家乃入世之道,看來會走另外一個方向來解題了!”
這不是在夸贊,而是將儒家辯論的路給變窄,如果儒家的陣營上當?shù)脑挘墙酉聛硭麄兛梢哉f的東西,就被局限在一個范圍之內。
細想一下,這個阿斯那,還真不是一般的恐怖啊。
杭天逸看了這個孔雀王朝的丞相一眼,果然能夠站到一定位置的人,沒有誰是簡單的。
“儒家入世,自然不假,但儒家學說囊括的,可不只是閣下說的這些,倒是閣下,聽聞你佛法造詣極高,佛語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今日參與會晤,究竟是空,還是色呢?”
楚驚風淡淡說道,他是白峰書院的院長,學識非凡,平時涉及的,可不單單只是儒家,在道家、佛家這兩家之上,也有一定的見解。
阿斯那淡然一笑:“閣下也說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既然如此,何必去分得那般清楚呢?”
楚驚風道:“所以,咱們與其說這些沒用的,還不如就題目展開一場真正的會晤!”
“會晤是一種說法而已,道家有云,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這解題,豈不是就是與之爭?”阿斯那忽然間對道家陣營發(fā)難。
云隱道人輕笑一聲,什么都不說,如此一來,但凡明白的人,都知道他目的所在。
夫唯不爭,關鍵的就是在不爭,云隱道人這一笑,并不與阿斯那口舌之爭,如此一來,正是道家這意味深長體悟的表現(xiàn)。
杭天逸不由暗暗贊賞,這云隱道人,在道德觀中,絕對算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南宮祺雖然厲害,但在這些方面,不見得能夠勝過云隱道人的。
阿斯那也是聰慧之輩,他瞬間明白過來云隱道人的意思,不由眼睛微微一瞇,看來這年輕人,不可小覷啊。
不爭,云隱道人沒有取勝,而阿斯那自然也沒有栗子偶愛下方色說法,這算得上平局。
動嘴皮子,能夠說出有道理的話來,看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當然,能夠說出道理,還能按著道理去做事,又是另外一回事。
陳君莫見狀,只是淡然一笑。
往次會晤,孔雀王朝也派人來的,如此,自然少補了大彌寺的僧人。
今次會晤,是阿斯那親自帶隊,還有一個從未謀面的佛字。
如此陣勢,陳君莫不得不懷疑,此次孔雀王朝,究竟是抱著怎樣的目的參與會晤的。
天地正在發(fā)生變化,對于修行中人來說,會晤,極大可能會影響到將來的道統(tǒng),不論是誰,都不敢大意。
“諸位這已經(jīng)開始了,那就繼續(xù)吧!”陳君莫開口。
這會晤,關鍵的是能夠說出什么,而自己又能感悟什么,至于秩序什么的,反而不那么重要。
大景皇朝開明,也從來不會在意這些東西的。
“修行之道,以學生看來,最關鍵的,是在修和行兩個字上面,所謂修,既有修為,又有修身修養(yǎng),是道德方面,意思文章才華方面,至于行,則是要求我們將這些理論,用于實踐!”
說話的是白峰書院的左丘銘,他在白峰書院,地位如同王騰風在青云書院。
這番見解,雖然正確,但是以杭天逸的眼光來看,終究還是在樊籠束縛之中。
所謂修行,與不同的人而言,所需要修的是不一樣的。
對于有修煉天資的人來說,是修為,更是修身,而行就更不好說了,可以理解為一個人要走的路,也可以理解為將理論應用到實踐之中。
如此種種,只要說的有道理,便沒有所謂的對錯了。
其實這世上的許多事情,不是簡單的對錯就能概括的,修行之路,何嘗不是如此?
年輕人,終究是血氣方剛,喜歡表現(xiàn)。
杭天逸這個時候,心里面做出個老氣橫秋的評價。
陳君莫微笑點頭:“不錯,看來你平時里面功課方面,沒有落下!”
左丘銘聽得這話,心下甚是歡喜,其實,他并沒有聽懂陳君莫話語里面深層次的意思。
這不怪他,不說學問方面,修行這條路,他也還在元胎境界,只有進入紫府境界,自己的道開始,得到的明悟,才會漸漸的脫離于樊籠之外。
當然,這個規(guī)律,對于杭天逸來說,是不適用的,他來自地球,思維與這方世界不同。
“以平僧看來,修行之道,修的是己身,而行,則是普度眾生,佛曰:眾生皆可成佛!”說話的是大彌寺的僧人,他法名法衍,乃大彌寺中,除卻佛子凈空之外的年輕天驕。
當然,佛子的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多,是以世人都以為他是年輕一輩中的人物。
“修身修心,皆為修行,貧僧認為,所謂修行,因人而異,于貧僧而言,則是不可言!”枯榮大師也參與進來了。
杭天逸聽了枯榮大師這番言論,眼睛卻是一亮,心想,這“不可言”三個字,很有逼格,很有意思啊。不愧是去青樓化緣的和尚。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所謂的修行,便是入世兼濟天下,以蒼生為己任,報效國家!”青云書院的李銳說道。
他雖然在青云書院,但卻是志在沙場,八尺身軀以及許國。
對于這樣的人,不論他的性格脾氣如何,在杭天逸這里,都是值得尊敬。
尤其是他這番話語,雖然有書上的套話,但卻也不失自己的見解。在他看來,修行之道,便是報效國家。
“這個說法有意思!”陳君莫笑著說道。
他是大景皇朝的皇帝,自然希望天下人,都許諾報國。
對于陳君莫的心思,杭天逸是清楚的,但他卻是暗暗感感慨,這里終究是王朝。
帝王君主的希望,是極好的,但更加體現(xiàn)得多的,是對自家江山有利的一面,在蒼生方面,雖然經(jīng)常掛在嘴邊,但似乎踐行的時候,卻是差了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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