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今時往日
“不必,此時我和周家主還是少見為妙,畢竟方家耳目眾多,小心隔墻有耳才是!”慕卿寧應(yīng)下,往后邊走。
小廝才知道伺候的是個厲害的大人物,又驚又喜傻站在了原地,慕卿寧讓人帶上他,走入廂房,吩咐道:“我和這個小哥甚是投緣,想跟他閑聊幾句詢問些風(fēng)土人情,你們就都下去吧,不用跟著了!”
掌柜內(nèi)心疑惑,但是表面不露,鎮(zhèn)定點了點頭,低聲警告小廝:“給我好好伺候好太子妃了,要不然有你小子的苦頭吃。”
他走時還不忘把門帶上。
慕卿寧又拿出了一錠金子,在手中把玩:“我問什么你回答什么,并且話語不作假,這錠金子就是你的了。”
小廝的緊張蕩然無存,滿眼只剩下發(fā)著光的金子了,他殷勤地給慕卿寧泡了一壺茶,送到她的手邊:“瞧你說的,您只管問,小人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您!”
畢竟,他不吃不喝十年也掙不了這么多錢!
慕卿寧看他見錢眼開的樣子,也不嫌惡,用手支著下巴問了小廝幾個在外邊不方便問的,她要知道周家和王家究竟做到了什么地步,小廝對答如流。
慕卿寧把方家的境況還有周家和王家所做的事,都打探了個遍,確信那兩家是真的不遺余力和方家血拼,這才滿意而歸!
有人歡喜就有人憂,另外一邊的方家可不如慕卿寧這邊的愜意悠然了,他們在生意遭到兩家的聯(lián)合攻擊之后,收益就愈發(fā)得少,送去京都的銀子一下子縮了水,減到原本的十分之七八。
京城的那位貴人很是不悅,特意寫來了信警告方家,信里威逼利誘方家人按照之前的份例給。
方天應(yīng)把那封信看完,面色黑得像是墨水,他一把把茶杯摔在地上,碎片散落了一地,奴仆們壓根不敢出聲,噤若寒蟬。
“錢錢錢!就知道要錢!我方天應(yīng)就是只生金蛋的金雞,也得有半日的清閑吧,早晚……”
他并沒有再說選取,就算是方天應(yīng)是氣得牙癢癢了,也沒底氣硬氣,方家還要央著七殿下的鼻息度日。
一頓氣撒完,方天應(yīng)喊來了兒子,把金庫的鑰匙遞給了他,語氣奇臭無比:“去,在金庫里面抽出五千兩銀子送到京城,此事馬虎不得。”
方天應(yīng)的兒子對生意可是一竅不通,整天就記得吃喝玩樂,此刻瞪大了眼睛:“爹,出什么事了?還得往您的私庫里撥銀子?!”
方天應(yīng)被他戳到了痛腳,太陽穴突突得疼,一拍桌子,怒吼:“怎么?我還需要向你要指示?還不快去!”
如此方少爺嚇得半個字不敢說,挨完罵就提著鑰匙跑出去了。
方家這段日子可算是有苦難言,他的金庫大出血不說,連長老那兒,都要來了幾千兩的銀子。盡管如此,給出的錢還是比之前給出的要少了一大截,以至于郭南亭很是不滿,連說了幾句嘲諷的話。
方家卻沒有本事甩袖子就走,腆著笑臉把錢送上,郭知府的人看方家僅僅送來了一擔(dān)銀子,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他打開箱子,見里面放的是白銀,而不是金子,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
“你們方家怎么回事?我給行了那么多方便,拿這點錢做酬謝?這點銀兩拿來打發(fā)叫花子也差不多了!”
方家子嗣聽到“你們方家”這四個字,怒上心頭。
以往可是知府是如何的籠絡(luò)方天應(yīng),恨不得跟他穿一條褲子,更是常常自稱是方家出來的人!
他粗著脖子怪叫:“郭大人可別用人朝前,不用人就朝后!方家給郭大人進貢的銀子也不少的,怎么郭大人如今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知府過慣了奢侈,整天被人奉承的日子,可受不了被人冷嘲熱諷,當(dāng)即眼睛一瞪,把箱子掀翻在了地,發(fā)出噼里啪啦一陣巨響。
他冷笑:“錯了,本知府翻書可沒我翻臉快!你們可要想清楚再說話,現(xiàn)在是你們方家有求于我,就一句話,要是這幾日不能奉上十萬兩白銀,你們方家以后在帝陵城可就要小心行事了!”
方家子嗣怒罵他是一只白眼狼,知府臉色沒有半分變化,抬起手讓門口的手下把他們架起,直接丟在了知府門口。
方家人受不了被人指指點點,用衣袖掩著臉,跑回方家,添油加醋把這件事情一說,迎來的卻是一陣怒罵。
“說了多少遍,現(xiàn)下方家形勢不好對人客氣點,你倒好,直接跟人翻臉了,我們方家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廢物!”
方天應(yīng)越說越氣,臉色青黑,派底下的人把所有辦事的人拖出去,揍了一頓才肯罷休。
他把屋里的人全部趕了出去后,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壺茶猛得灌進嘴里,手指顫抖著,腦子里不斷想著如今形勢。
他們把生意做大,就是因為買通了各種的關(guān)系,各地的官員幾乎都有接受他們的供奉,所以在做事上會給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待遇。
現(xiàn)如今他們的生意一落千丈,沒了銀子,那些喝人血的官員可不會念著什么舊情,只是覺得他不需要接受庇護了,翻臉不認(rèn)人。
方家平日做事囂張無比,惹怒的官員可不止一兩個,不過是念在他們送上的孝敬不少,勉為其難的放過了他們。
出了這事兒,甚至有氣不過的官員派人故意擾亂他們的生意。
“現(xiàn)在唯一的活路就是太子殿下了,只要他日玉礦到手,方家又能重整旗鼓重新來過了!”方天應(yīng)喃喃自語。
他穿上外袍就要去找夜凌淵,剛到門外,迎面跑來了一個鼻青眼腫的奴仆,要不是方天應(yīng)把他從小看到大,估計都認(rèn)不出來這人是誰。
“家主不好了,不好了,少爺被知府大人的官差抓走了!”
即使方天應(yīng)平時心狠手辣,但是對唯一的子嗣還是很重視的,聽了這句話,眼前一黑,腳步頓住扭頭望了過去,咬牙:“哆嗦什么,把話給我說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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