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部落屠殺
第八十六章?部落屠殺
黃沙漫漫,熱氣騰騰。
“好熱啊!”一輛破舊的皮卡車?yán)锶蔚蠲靼l(fā)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這事要從三天前說起,李曉東和黃志剛兩個人決定買車去進(jìn)行偵查后,在酒店老板那位老人的幫助下,購買了一輛破舊的二手皮卡。要說這破舊啊,哎呦,那個是真真正正的破啊,慘不忍睹,除了還能開以外,也就是那厚實勁還在,什么車窗啊,車?yán)锏淖味际且粋窟窿一個窟窿的,沒辦法,誰讓他們只能拿出買這樣車的錢呢。
李曉東也是有招,也不知道他從那里找來了一塊塊的海綿和塑料布,對著這破車就開始了縫補。別說,經(jīng)過這么一縫補,座椅算是能坐人了,車窗也算是糊上了,在外人看來總算是一輛車了。
“咱們倆是不是得有個人留下跟孫參贊聯(lián)系啊?”黃志剛看著像是國內(nèi)廢品堆里堆積的那些垃圾一樣的車,內(nèi)心是翻滾的。
“嗯,對!”李曉東還在那鼓搗著車輛,冷不丁的讓黃志剛一說,他也就順口答應(yīng)了。
“那我就留下了啊!”黃志剛多機敏啊,哪能還給李曉東機會呢。
“車是破點,你也不至于……”李曉東愣了,然后看向自己身邊那臺破車,心里明白了,人家這是嫌棄呢。
“我照顧指導(dǎo)員。”閆傳宇果斷的站在了黃志剛一邊。
“我,我……”任殿明看著這破車也不想去了,可是他沒什么正當(dāng)理由,嘴上還笨。
“你什么你!”李曉東一聲厲吼。
“我去!”任殿明被嚇了一跳后順嘴禿嚕了這么一句,結(jié)果自然是收不回去了。
至于說李熠霖,他沒得選,他是李曉東的通訊員,李曉東是肯定去的,他能不去么?既然沒得選,咱也就不吱聲了。不過看著任殿明那臉憋得通紅卻說不出話的樣子,倒是讓他撿了不少笑料,時至今日,回想起來都能讓李熠霖心里涼快一些。
廣個告,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其實,這三天來,索馬里還是挺照顧任殿明的,至少前兩天,天氣并不是那么好,第一天,烏云密布,到了第二天還下了雨,不過這第三天,雨過了,天自然就晴了,而天晴了,在北回歸線以南的地區(qū),太陽也就不那么顧忌了,甚至有些開始肆無忌憚了,而太陽這一肆無忌憚,氣溫直接就升到了40度。在這干燥的南洲東部,氣溫到了40度,皮卡車的鐵皮絕對能煎雞蛋,這三位在沒有空調(diào)的車?yán)铮退丬嚺芷饋韼С隽孙L(fēng),一天下來也絕對不好受,發(fā)出慘叫也就是必然的了。
熬了一天,太陽終于下山了。隨著溫度的慢慢轉(zhuǎn)涼,三人進(jìn)入了阿盧拉城。
阿盧拉城,說是城,其實照著國內(nèi)的標(biāo)準(zhǔn)連鎮(zhèn)都算不上,東一堆西一堆的房子矗立在那里,不過是人口多了一些的居民點,更重要的是整個城市連一個二層的建筑都沒有,旅店李曉東他們?nèi)齻都不知道上哪里去找。
“我靠,這還不如前兩天那些城呢。”任殿明在東張西望的找不到旅店后,罵罵咧咧的說到。
“甘達(dá)拉和杜爾博離著博薩索這個邦特蘭地區(qū)的中心城市很近,這兒是阿盧拉,是邦特蘭地區(qū)的邊緣,那能比么。”李曉東說到。
“那咱今天晚上睡哪啊?”李熠霖問到。
“不行,咱就在車上蹲一宿得了。天氣也熱。”李曉東開著車也是踅摸了半天了,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旅館后,沒辦法的說到。
“好吧。”李熠霖不等任殿明說話,就答應(yīng)了,直接就堵住了他那張小嘴,讓他無話可說。
“那也只能那么地了唄。”任殿明不滿也沒招。
李曉東于是沒有再費心尋找,而是將車開到了阿盧拉城內(nèi),算是一堆房子的一個居民點附近,一個僻靜的地方,停了下來。沒過多一會兒,太陽就告別了天空,天完全的黑了下來。
阿盧拉這個城市,跟所有現(xiàn)代城市都不一樣,沒有了太陽,這座城市頓時淹沒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我在車外面住吧。”李曉東三人,雖然換著開,但是這已經(jīng)跑了三天了,車不累,人也累壞了,看著這漫天星斗下黑暗之中的城市,李曉東多少有些放松了警惕。
“我也不在里面,太悶了。”任殿明一邊喝著剛買來的礦泉水,一邊從車?yán)锬贸鲆粔K破塑料布,鋪在離車不遠(yuǎn)的地方,躺了下來。
“呵呵,那我就在車?yán)锪恕!崩铎诹匾膊簧担麑⑵た▋蓚?cè)的車門都打開,自己躺在后排座椅上,總歸是軟乎的。
勞累了三天的三個人很快的,在天空的繁星照耀下,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嘭嘭嘭嘭……”連續(xù)的槍聲和爆炸聲卻在午夜時分響起,萬籟俱寂沒有一絲煙火氣的索馬里的黑夜里,聲音那是格外的響亮。
李曉東最先從夢中驚醒,他趕緊的將剩下的兩人也都叫醒。就在任殿明還在揉著眼睛的時候,火在距離李熠霖他們?nèi)瞬贿h(yuǎn)的那個一堆小房子的居民點里燃燒了起來,慢慢的從火把變成了火蛇再變成了漫天的火光。
尖利的怪叫聲合著南洲之角當(dāng)?shù)氐耐琳Z慢慢的傳來過來,接著是人紛繁吵雜的腳步聲也漸漸清晰。
三個人愣了。沒有經(jīng)過這樣的事情。這是怎么了?在三人還在猜測的時候,一個當(dāng)?shù)氐暮谌嘶挪粨衤返臎_著他們?nèi)怂诘牡胤脚芰诉^來。
“biu”的一聲槍響,黑人中了一槍,就當(dāng)著三人的面,他的頭顱炸裂開來。
“快跑!”李曉東一拉還愣在一旁的兩人,也顧不上任殿明拿出的那些東西了,竄上車,打著火,二話不說,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汽車毫無目的的開了半個鐘頭,也不知道開到哪里去了,反正四周除了沙子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的時候,不僅腳步聲、怪叫聲甚至槍聲和爆炸聲算是完全聽不到了。李曉東才一腳踩在剎車上,將汽車停了下來。
“哎呀我的媽呀!”李熠霖一路奔逃時都沒敢說話,直到這個時候,才長出一口氣說到。
“是啊,什么情況啊,這鬼地方搞毛啊!”任殿明順口罵到。
“哎!行了,別罵了。是我想的不周到了。這樣,咱們?nèi)齻換班睡吧,任子,你第一班,小李子,你第三班,我中間。現(xiàn)在離天亮也就4、5個小時,咱們一個半小時一換,要是有什么情況,咱們還得趕緊跑啊。”李曉東雖然害怕了,但是他也累了,現(xiàn)在也就是半夜一兩點鐘,覺還是要睡的,畢竟明天還有正經(jīng)的任務(wù)。
“好嘞。”李熠霖和任殿明說到。三個人再一次進(jìn)入了睡眠。
太陽又一次在天空升起,李熠霖的上眼皮與下眼皮不斷的打架,他是第三班,本來在太陽升起后,應(yīng)該是要招呼那兩個人起床的,畢竟他們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任務(wù),但是他沒有那么做,不是不想,而是他其實也在半夢半醒之間,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招呼那兩個人。
就這樣,直到太陽已經(jīng)升到了天空的正中央后,李曉東才從夢中醒了過來。看著李熠霖那樣,本來有些責(zé)備的他也沒有再說什么,而是扶著李熠霖躺了下來。
下午一點多,任殿明和李熠霖先后的醒了過來,李曉東已經(jīng)將車?yán)锏氖卟税椭V泉水煮成了糊狀的粥,墊吧點隨身攜帶的干糧,這一頓就算這么湊合過去了。
三人再次上車,奔向自己的目的地。也許是湊巧,車子今天又一次的經(jīng)過了昨天晚上那個居民點。
黑色在明顯的垮塌了的屋子上是那么的顯眼,地上到處都是人的尸體,有穿衣服的,有沒穿衣服的,大多數(shù)是沒穿衣服的,有有頭的,有無頭的,大多數(shù)是無頭的,滿地的鮮血將這片黃色的沙土染成了赤褐色,那是血液凝固在這片土地上的顏色。
禿鷲早已經(jīng)成群結(jié)隊的飛來,他們正在撕扯著地上尸體的殘骸,就見一只成年的禿鷲,用它自己那笨拙的爪子踩住一個臉面已經(jīng)失去了一半的人的胸膛,那是一個孩子,年紀(jì)大約也就七、八歲左右。禿鷲尖利的喙,就那么使勁的一啄,死去孩子的腸子就隨著鮮血流了出來。禿鷲緊接著就大口大口的吃,可是沒等它吃幾口,卻被隨后趕過來的鬣狗群將它趕跑,鬣狗們的吃相可不像禿鷲,零敲碎打的,一口就是一條胳膊或者一條腿,那是硬生生的從身體上撕裂下來的。貪婪、暴力,鬣狗們享受著屬于他們的盛宴,當(dāng)然它們時不時的還要趕一趕那些不死心的禿鷲,驚得它們四處亂飛。
哇的一聲,當(dāng)李熠霖透過那用塑料布糊著三四個漏洞的車窗,看到這個場面的時候,他忍了又忍,可是還是沒忍住,他吐了,就像幾個月以前他擊斃那個朝鮮間諜時一樣。他知道,他又要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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