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融清雪一步一步的從車內(nèi)走出,在原本車夫坐著駕車的位置處停了下來。她沒有下去,就這樣在馬車上站定。
抬頭看著對面那座輝煌大氣的府邸,以及在高高懸掛著牌匾上刻著的那三個字——宰相府。
融清雪掀起嘲諷的弧度,久久的凝視著宰相府三個大字。許久之后融清雪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再睜開眼,竟帶上了一抹殘忍和嗜血,半刻后又恢復(fù)了原本的淡漠。
“游戲,開始了”
低低的聲音溢出嘴角,融清雪看著牌匾上的字,摩擦著手中那枚斷玉,淺淺的笑了。
慢慢走下馬車,轉(zhuǎn)頭深深的看著宰相府。
雙手重疊放于身前,挺直腰背,融清雪慢步對著宰相府的大門處走去。
太傅府門口的兩個守衛(wèi)疑慮的看著那一前一后朝著這邊走來的女子,他們已經(jīng)注意這邊很久了。
看她們將馬車停在相府門口,應(yīng)該是來找老爺?shù)摹?br />
不過這兩個姑娘面生得很,馬車上又沒有個標(biāo)志,守衛(wèi)一時分辨不出兩人是相府的哪路親朋好友。
等到融清雪兩人走到近前,守門的兩個守衛(wèi)中站出了一個,在融清雪兩人面前伸出了一只手,攔住了兩人前行的腳步。
“兩位請留步,這里是太傅府邸,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許是看到融清雪兩人穿著不俗,氣度不凡,又一時不敢確定她們的身份。守衛(wèi)原本冷硬的口氣放緩了許多,態(tài)度也帶上了點恭敬。
“這位小哥,我們找你們府上的少將軍,煩請通稟一下”
聽了守衛(wèi)的話融清雪兩人停了下來,走在后面的方媛向前走了兩步,對著守衛(wèi)客氣的道。
融清雪依舊只是看著宰相府的牌匾,就算被守衛(wèi)攔住去路,她也不曾看那守衛(wèi)一眼。
她面容上看不出任何喜怒,還是一副淡淡的,對一切都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現(xiàn)在的心中掀起了怎樣的驚天巨浪,翻滾著多濃重的恨意。
這里,就是當(dāng)年禍亂的開始。
如今,這里也將是她復(fù)仇的起點。
一片群山連綿相接,眼光不能望到盡頭,這群山之中的樹木棵棵參天而立。一陣微風(fēng)拂過,卷起片片殘葉。
此處遠離人煙,就連最近的鎮(zhèn)子也在百里開外。微風(fēng)過后,山林又恢復(fù)了平靜,就好像這里從來就是這樣的安靜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這萬籟俱靜,百物無聲之中,山林上空突然飛起一群看似受驚,慌亂逃竄的鳥群。
“快追,他剛才已經(jīng)受傷,一定跑不遠的”
在群鳥驚飛的樹林下方,突然傳出了一個低沉的男聲。緊接著,一群身穿黑色勁裝,面帶黑色面巾的黑衣人,從遠處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這邊掠來。隨著他們的靠近,一股冷冽的殺意彌漫開來,讓原本就安靜的從林變得更加的鴉雀無聲。
這群黑衣人在飛快的走了一會之后放慢了速度,然后一名身處于所有黑衣人前方,狀似領(lǐng)頭的黑衣男子突然停了下來。
領(lǐng)頭黑衣人停下后張開雙臂,阻止了身后同伴前進的步伐。接著,他單膝觸地,半蹲了下來。
右手粘起地上一處顏色明顯比其他幾處深出很多的泥土,在手指間碾了碾。這里的泥土明顯比別處潮濕,還帶著點粘稠感。像是確定了什么,領(lǐng)頭黑衣人抬起頭,目光掃過四周的樹林,聲音低沉含帶著磨滅不去的殺意。
“那人肯定就在這附近,給我仔細(xì)的搜,任何地方都不要放過,這次我要讓他插翅難飛”
“是”
一陣整齊響亮的應(yīng)答聲響起,接著他身后的其他黑衣人立馬快速分散開來,對著樹林中一寸一寸的搜索起來。領(lǐng)頭黑衣人也站起身來,警惕的目光,銳利的目光掃過樹林的每一處角落。
而就在這群黑衣人搜索地的左前方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后,一名身著淺黑色緊袖錦衣,右手捂著自己的右部腰側(cè)的年輕男子坐在地上,背部緊靠著大樹。
此時的林間一片寂靜,只能聽到那些黑衣人斷斷續(xù)續(xù)的腳步聲和微風(fēng)拂過草木枯葉的婆娑聲。
男子一手捂住腰間不斷浸血的的傷口,一邊側(cè)頭越過大樹樹身,警惕的看著不遠處的那群黑衣人。
他的臉色很難看,原本俊逸的臉龐此刻蒼白無比。跟臉上的蒼白相比,嘴唇竟是濃黑的紫,連他的呼吸聲也是小心而急促。
就在他用手捂住的腰部位置,還有著紅色的液體不斷的滲透出來,將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都染成了紅色,紅色蔓延下來,把原本淺黑色的錦袍染成了純黑色。
男子的眉頭也始終蹙著,看樣子,他傷得不止是不輕,因為那滲透出的紅色血液分明紅的太深,帶著粘稠的黑。
隨著黑衣人搜索時間的加長,他的臉色越發(fā)慘白起來,呼吸也更加的微弱了。
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的他,眉頭緊緊的蹙起。
跑是不可能了,出其不意,偷襲放到一兩個,然后蓄力一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男子暗暗打算著。
黑衣人的搜索還在繼續(xù),他們警惕的搜尋過腳下頭上每一寸可能藏有人的地方,距離錦衣男子也越來越近。
腳步聲越發(fā)清晰起來,男子知道他們過來了,他勉強的支撐起身體。越來越渙散的意識讓他明白,再不有所行動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然而就在他準(zhǔn)備奮起想要偷襲那兩個離自己最近的黑衣人,打算給他們致命一擊的千鈞一發(fā)之際,意外,發(fā)生了。
本就流血不止的傷口因為自己的聚氣,傷口被撕裂得更深,在這沉寂凝重幾近落針可聞又有眾多武藝高強的黑衣人存在的此地。
這滴鮮血就猶如一聲平地而起的炸雷,驚醒了四周的黑衣人。
搜索的身體緊綁起來,所有黑衣人都望向了聲音發(fā)出的地方,小心謹(jǐn)慎的靠近著,手間蓄力便要對著那個方向發(fā)出致命攻擊。
緊張的氣氛讓錦衣男子綁緊了神經(jīng)的同時也忘記了身體的疼痛,就在他打算用盡全部體力,做最后的垂死掙扎的時候,意外再次發(fā)生。
只聽見空氣中響起輕微的嗖嗖的破風(fēng)聲,距離中間最近的兩名黑衣人就應(yīng)聲倒地,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fā)出。
“什么人”
變故突生,領(lǐng)頭黑衣人看到突然倒地的同伴也吃了一驚,迅速后退幾步,同其他幾個沒受到偷襲的黑衣人背靠背的簇?fù)碓谝黄穑杼岬阶罡撸抗鈦砘氐脑谒闹軖邉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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