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皇后的歹心思
千山暮心中還是對黃頁存了芥蒂,她沒有給他好臉色:“你是如何得知有人假冒端王的?真正的端王與端王妃到底在哪里?”
黃頁誠懇無比的說道:“那日末將去送奏章,恰巧便聽到金公公,二皇子還有那個老家伙密謀假扮端王,偷襲王爺一事,至于,端王被金公公藏到了哪里,末將是真的不知了!
“又是林邦彥!”千山暮冷冷的說道:“剜舌,閹成廢人,都不肯安穩(wěn),看來只能做成人彘,扔進糞坑生蛆!”
黃頁聞言哆嗦了一下寒毛直豎,二皇子口不能言,可是一旦有人提及寧王,他便會歇斯底里的發(fā)狂,恨不得吃其肉,拆其骨,看來他們之間結(jié)的冤仇不淺呢。
“那日牢中逃脫……千山暮目光犀利的看向黃頁:“黃將軍事先是知道有暗道的,這就奇怪了,地牢看守如此嚴密,怎會有暗道?如今想來,還真是蹊蹺不解呢!”
黃頁微垂著頭,苦笑道:“說來怕王妃不信,此地牢原本是廣陽殿內(nèi)一個秘密暗室,平時用來關(guān)押不聽話丫鬟小太監(jiān)。后來金公公命末將修成地牢,在修繕期間,末將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那條暗道!
“有一日得了機會,末將進了暗道,爬到暗道盡頭才發(fā)現(xiàn)是臨華殿的內(nèi)室!”
林云墨勾了勾嘴角,后宮之中暗通款曲的丑聞還少嗎?實在沒有繼續(xù)深究的意義。
“你胳膊上的傷有沒有敷藥?”林云墨面色無常的問道,將暗道一事岔開了。
“多謝王爺關(guān)懷,已經(jīng)敷藥了,恢復(fù)了七八成了!”黃頁下意識的摸了摸胳膊上的傷處,心頭泛起五味陳雜的滋味。
林云墨沉吟了片刻方問道:“如今宮中情形如何?”
黃頁斂了笑意,沉聲道:“各處宮門均加派了兵將嚴加看守,進出都憑令牌,要搜身的,王爺?shù)膫麆莶惠p,看樣子還要在此委屈幾日!”
林云墨想了想說道:“記得本王小時,宮外常會有運送鮮菜的馬車在清晨進宮,現(xiàn)如今可還有?”
“有的!”黃頁點頭,“平時一日一趟,年下或是祭宗廟時,青菜瓜果用量大,往往會一日多輛馬車的!”
“運送鮮菜的馬車,由哪條宮道去御膳房?”林云墨心中生出了一個念頭。
黃頁搔搔頭,心想著三言兩語也說不清,若是能畫個草圖便實用了,稍稍有些糾結(jié)。
千山暮似是能讀懂他的心思,便拿出隨身帶的小毛筆,與一小張紙,遞給黃頁。
“多謝王妃!”黃頁欣喜不已,將紙筆平鋪到桌上,歪著頭想了想,匆匆畫了幾筆,有幾處他格外加重了墨跡。
門外傳來敲門聲,林云墨掃了黃頁一眼,黃頁慌忙抖了抖畫了一半的紙張,見字跡干透,方折疊收進懷中。
是皇后身邊的侍女,提了食盒進來,見林云墨已醒轉(zhuǎn),便謙卑的施禮道:”王爺醒了便好了,皇上吩咐,讓王爺用過膳食,移駕正殿!”
林云墨點點頭,早晚都是要見的,也不好躲著,看著那侍女將膳食盛出,正準備端過來。
坐在一旁一直紋絲未動的千山暮,眼底閃過一道寒芒,突然伸出手微一用力,將那侍女的手腕壓住了,侍女手指驚顫,青花瓷湯碗內(nèi)熱湯濺了出來,撒了一些到地上。
“王妃,王妃這是何意?”侍女顫聲問道。
“你明知王爺身上有傷,海鮮是發(fā)物,不利傷口愈合,你竟然做魚湯,究竟安的什么心?”千山暮臉色陰冷,憤憤的斥責(zé)道。
“奴婢,奴婢就是個粗使下人,真的不知海鮮對于傷口竟然,竟然是忌物!”那侍女委屈不已,弱弱的辯解道。
林云墨倚靠在床頭,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挑了挑眉說道:“不知者不怪,暮兒,那魚湯倒了也是浪費,就賞給她喝吧!”
千山暮掃了眼黃頁,這種事,還是他做比較適合,黃頁微微點頭,他也察覺出事情的異樣,一步邁了過來,陰沉著臉便要抓住那侍女。
侍女臉色一僵,雙腿發(fā)軟,噗通跪倒在地上:“饒命,王爺饒命!”
“想要活命說實話,有一句不實,將你剁碎喂狗!”千山暮自懷中掏出利刃,心頭的怒氣猶如即將噴薄欲出的火山,“湯里到底放了什么?是誰要害王爺?”
那侍女瑟瑟發(fā)抖,驚恐的閃躲著:“這魚湯里,加的****,是,皇后娘娘逼奴婢這么干的!”
“皇后?”林云墨森冷的說道:“方頌晨?她如此做,是為了方七吧?”
侍女微微搖頭,片刻間又用力的點著頭,似乎糾結(jié)該如何說。
“黃頁!”千山暮語氣里透著殺意:“交給你了!”
“不,不,奴婢說,全說,”侍女嚇得縮成一團:“是,皇后娘娘最疼愛的小妹突然變的癡傻,娘娘懷疑,是王妃那日由將軍府出發(fā)時偷偷所為,便,便想著每日里下一點毒藥,拿捏住王爺,以此逼王妃出手救治她的小妹!”
千山暮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利刃,鋒利的刀刃在幽微的燭光里閃著詭異的光澤,她恨極怒極。
“你回去,將我的原話告訴那個女人,本來呢,我感激她對王爺有救命之恩,已打算放了那個小丫頭,讓她恢復(fù)正常的,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將歹心思動到我男人身上……”
千山暮粲然笑,語氣卻冷的刺骨:“如今,我改主意了,讓那小丫頭癡傻,瘋癲不知愁為何物也不錯,一切都是那女人自己作的,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罪有應(yīng)得!滾!”
侍女嚇的眼淚鼻涕一大把,哆哆嗦嗦的由地上爬起來,逃命似的奔了出去。
黃頁傻愣愣的看著千山暮,心頭猛的跳了幾下,這可是皇后身邊最得寵的侍女,這寧王妃可真是大膽,若是惹毛了皇后,她一怒之下跑去跟金公公告密,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男人?”林云墨哭笑不得,這稱呼怪怪的。
“難道不是?”千山暮斜睨著他問道。
“是,夫人說什么都是對的!”林云墨暖暖的回應(yīng)著。
黃頁硬著頭皮說出了自己心中擔憂之事:“那個,王妃方才那些話,會不會惹惱了皇后,她去跟金公公告發(fā)?那咱們的處境可就不妙了!”
“她沒膽子這么做!”林云墨冷哼道:“金公公大權(quán)獨攬,壓制了皇上多年,她心里的怨氣比誰都重,她想保住皇上,又想保她的母家,只能三緘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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