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背后人
田甜跟田富貴一路吵吵鬧鬧的走到了趙光榮家門口。
“發(fā)生了啥事?”趙光榮看到這么晚這倆人一起來找他,嚇得直哆嗦。上次一起來找他是去隔壁村借牛,這次又是啥?
田甜看了眼田富貴,示意他開口,她不想開口。誰讓剛剛田富貴像審犯人似的在審她。
這年頭誰家有點吃的不是偷偷摸摸干掉,就田富貴還硬要找到源頭,忒煩人。
想的各種理由都不管用,田富貴太了解她了,平日里她也怎么留意,現(xiàn)在讓人抓到痛腳,明天最好山腳有野雞,不然少不了一頓罰。
“之前我去鎮(zhèn)上不是弄了點棉花種子嗎?田甜培育出來。”田富貴準備娓娓道來。
趙光榮直接打斷,“說重點,少在這兜圈子,我算了看清楚你們伯侄倆了,好事從來不會找我。難啃的骨頭就想起我來了。”
“我這就不高興啊,光榮,你問問自己,哪次村里有好事我會丟下你。”田富貴往他肩膀就是一拳,將剛剛在田甜那里的郁氣發(fā)泄到趙光榮身上。
不會講話的人,該。
“是,你是不會丟下我,問題是每次干丟臉的是都是我,徐光明那小子就不用。”禮尚往來,趙光榮也給了他一拳。
田甜有時真搞不懂這些男人,你一拳我一拳,看似打得不可開交,喝一杯就沒事了,不懂,真不懂。
田富貴覺得趙光榮這話有點道理,丟臉的事基本都是他們倆人去干,好名聲都讓徐光明那小子攬了。
“行,那找他一起,本來我也打算找他聊聊來著。”
說完倆人又哥倆好的搭著肩膀往徐光明家走去。
落后一步的田甜,只能將趙光榮家門關好,這人聽到徐光明也要去,開心到不行。
有福他們同不同享她是不清楚,不過這有難一定要同當。
“富貴,你還沒說發(fā)生了啥事,這么晚還帶田甜來找我。”趙光榮總算想起他還不知道發(fā)生了啥事。
田富貴拍怕腦袋,他一想到之前遺留了徐光明就懊惱,將這事給忘了,“你是不是跟村里誰說過村里有棉花苗這事。”
“沒有啊,大冬天我門都不想出,要不是要給徐光明添堵,我才不出門呢。”趙光榮無語的望著田富貴,真當人人都跟田甜似的不怕冷啊。
“書記,趙書從他老子娘那里知道我將棉花苗給了李小草種。”田甜看不得田富貴跟審犯人似的逗著圈子問趙光榮。
他是糊涂了嗎?
村里誰都有可能大嘴巴,唯獨趙光榮不行,最為村里的書記,村里的財務什么該說不該說他都不會說,基本就是村里的一道光,只可觀看不可褻玩焉。
“啥?李花那個門都不出的婆娘都知道事,村里還有人不知道的嗎?誰說出去的。還有,李根那一家子沒鬧事?”趙光榮不愧是吃腦的,一下就想到了重點。
“我這不是在找誰出的嗎?”田富貴東看看西看看,就是不看趙光榮。
“找不找這個人有那么重要嗎?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找人看著李小草在荒地上種的棉花。”趙光榮說真的,要不是他拳頭沒田富貴硬,現(xiàn)在就給他一頓揍。
“著急,有人到田甜她老子娘那吹風,想看田甜家的棉花苗。”田富貴見還是憋不住,他要是再不說出來,田甜就說了,倒是趙光榮肯定秋后算賬。
趙光榮不會用武力解決一個人,畢竟他力氣小,打不過人。他會在那個人不留意或者不知道的時候,給他下絆子,狠狠摔跟頭,還找不到兇手。
他那是受到絆子太多,學乖了。
趙光榮默默的摸摸胡子,“田甜,你知道那個人是誰。”
語氣里的肯定將田富貴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田甜不知道,她只知道攛掇她老子娘的人是王梅花。”
“除了王梅花,她背后的人你知道,不過你不方便出手。”趙光榮肯定的說,田甜跟他是一路人。
田富貴那點腦子在村里還是排得上號,在田甜那就不行。
瞪大著眼睛看看田甜,他不相信田甜會算計他,村里誰都會算計他,就田甜不可能。
“眼睛不要睜那么大,眼珠子快要掉下來了。”趙光榮似笑非笑看著田富貴,就這他就接受不了,田甜背著他干的事多了去了。
要是都知道,不得當場去世?
“不要亂講,我家田甜不是那種人。”轉過頭看著田甜,“田甜,你說,今晚的事不是光榮說的那樣。”
看著倆個老男人,她已經(jīng)長大了好伐,這招還使出來,老不老套!
“你們不都知道嗎,還問啥問。”田甜知道要是不開口,這倆人還不知道憋啥大招,不想以后的生活時不時有驚喜。
“想不到你是這樣的田甜,我可是你親大伯,好傷心。”田富貴捂著心,一臉傷心的看著田甜。
“過了過了。”趙光榮對著田富貴的耳朵小聲的說著。
收到信號的田富貴立刻放下手,啜泣幾聲,加快前進的步伐。
“田甜,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多傷你大伯的心。”趙光榮怕自己表演浮夸,說完也跟上田富貴的腳步。
倆人聳肩垂著頭走著,好在徐光明家不遠,他們到了,有氣無聲的喊他出來。
漆黑的夜晚,陰森森的喊聲嚇到了徐光明。
“誰啊,大半夜的喊啥喊,沒吃飯啊,不知道大點聲嗎?拖那么長的氣想干啥呢。”在屋里看兒子些作業(yè)的徐光明是沒聽到,不過院子里的婆娘聽到了。
嚇得立馬跑回屋里,鞋子都掉了,整個人都害怕到不行,一直打哆嗦。
嚇得徐光明跑出屋里看看發(fā)生啥事,他聽到那個毛骨悚然的聲音,那叫一個氣。
推開門看到的田富貴跟趙光明,大聲的吼著:“你倆大晚上不睡覺,這么不著調來我著喊啥喊,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嚇到你婆娘了吧,就知道嚇不到你小子。”田富貴就知道趙光榮這招不行。
“知道你們還這樣喊,肯定你書記你出的主意吧。”徐光明不敢大聲的吼趙光榮,怕他報復,只能給田富貴一圈。
“怎么會呢,光明你這話啥意思?”趙光榮笑瞇瞇的看著他。
不要以為他不敢動手就敢挑釁他,看來過了一個冬天,徐光明膽肥了都。
用力的搖著手,徐光明聽出他的不開心,“書記,我錯了,你們這么晚找我啥事,我婆娘嚇到現(xiàn)在都還不敢出來。”
“光明啊,這人啊,只要不做虧心事,半夜就不怕鬼敲門。”趙光榮拍拍他的肩膀。
傻乎乎的看了眼趙光榮,“書記,我沒聽懂。”
他知道趙光榮腦子好使,問題是他跟不上啊。
“光明,你最近干了啥事。”田富貴揪著他的領子,村里這個時候,除了他會主動出門,通知人員干活。
沒收到通知的人基本都窩在家。
實在太冷了,家里的衣服不夠穿。
“我就通知了一些人去除雪、翻地。”正常的開春農(nóng)活啊,徐光明有點看不懂。
他做錯啥了?
要這樣對他。
“光明啊,之前村長跟你說田甜在荒地上種棉花苗的事,你跟誰說了。”趙光榮抱著兇,笑瞇瞇的看著他。
“書記,你不要笑,你一笑我心就慌,腦子成糊了。”徐光明小心翼翼的說著,腳還下意識的往后推幾步。
他是真的害怕。
“我還笑不得了?”他就說這小子膽肥了,現(xiàn)在都敢命令他了都。
“不不不,可以,可以,你喜歡就行。”徐光明不止搖手,頭都跟著搖起來,就怕趙光榮不開心。
“那你還說啥說,快說,這棉花苗的事你跟多少人說過。”趙光榮才不管他心里想啥。
“書記,我就跟我家婆娘說過,怎么了嗎?”不會是出來啥事了吧,徐光明那家一個害怕。
“光明,沒啥事,喊你婆娘出來就好,讓孩子在屋里待著。”田富貴也想清楚了,這事要是處理不好,田甜這妮子肯定得鬧。
她就是不想將事情鬧大才找的他,田甜要是出手,那人肯定落不得好。
他跟趙光明都清楚得很,田甜這妮子,心黑就算了,下手更黑。
這也是為啥他們知道田甜的算計還是乖乖入套的主要原因。
戰(zhàn)戰(zhàn)兢兢進到屋里,看著兒子放作業(yè)安慰不停發(fā)抖的婆娘,“美麗,你跟我出來一下。”
“爹,怎么了嗎?”徐建國長這么打還沒見過他爹神色那么沉重。
徐光明摸摸兒子的頭,“沒事,你剛剛寫作業(yè),我跟你娘出去抓老鼠呢。”
聽到老鼠徐建國立馬不說話,他怕老鼠。
“我,我不去,你自己去就好。”曾美麗不相信徐光明說的話,她知道外頭不安全,說啥都不肯出去。
他也不磨嘰,婆娘這副樣子,無疑不在說明她肯定做了啥事,這事還不小,不然書記跟村長也不會這個時候來找他。
“村長在門口,書記也來了,你做了啥事最好老實交代,棉花苗的事你最好給老子保證你沒插一腳。”徐光明在曾美麗耳邊小聲的說著。
如果趙光榮不在,他還有可能幫忙說話,現(xiàn)在,想想就好。
“當家的,門口不是鬼啊。”曾美麗扯著他的袖子,剛剛是真的嚇到她了。
“鬼啥鬼,你掃盲班白上了嗎?”給了她一記白眼。“這話最好不要在他們面前說。”
趙光榮最看不得人說他鬼,因為他實在太能洞察人心。
聽到不是鬼,曾美麗安心的跟著徐光明出門。
“書記,我婆娘出來了。”徐光明移動身子,讓跟在他身后的曾美麗出現(xiàn)在眾人眼里。
“村長,書記,大晚上的不要那樣喊,賊嚇人,我現(xiàn)在雞皮疙瘩都還沒消下去呢。”曾美麗推開徐光明那個沒出息的家伙。
不知道幫婆娘開口說都不是好的。
田富貴怕自己的臭臉嚇到人,抬抬下巴示意趙光榮出馬。
“這人吧,只要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美麗,你怕啥怕。”趙光榮就知道田富貴這家伙找他來的目的,也不推脫。
曾美麗本以為會是田富貴開口,她都做好了腿軟的準備,誰知道是趙光榮,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書記,瞧你這話說的。光明說你們找我有事,啥事啊。”曾美麗笑嘻嘻的說著,期間還推開徐光明的手。
捂著眼睛,他怎么不知道婆娘會這么傻,現(xiàn)在還不坦白,沒看到書記眼里的笑意都冒出來了嗎。
他一直致力于研究趙光榮的心情,經(jīng)他多年的觀察,只要趙光榮笑,那事情就不簡單,特別是他笑得越燦爛,那個人就約慘。
這些總結都是他付出了血跟淚的教訓,他跟田壯那愣頭青不同,只知道犯錯認錯,不知道最佳的認錯時機。
“棉花苗這事是你說出去的?為啥。”今晚太冷了,要是天氣好點,他還能磨嘰磨嘰。
???
你怎么可以差別對待。
徐光明眼里的指責都要冒出來的。
曾美麗是他婆娘沒錯,不過看到有人在趙光榮手里吃虧,還認識他的真面目,沒啥比這更讓他開心的。
“書記,你說啥呢,我咋聽不懂呢。”曾美麗覺得是在套她話,也許趙光榮啥也不知道呢。
“你讓王梅花跑到王翠花那挑事吧,還跟村里不少的婆娘都說了田甜培育出了棉花苗,讓李小草去種。”說話間趙光榮還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好冷,徐光明這小子不會做人,也不知道讓他們到院子里,不知道外頭的風大嗎。
在心里記了他一筆。
徐光明好像感覺到什么,也跟著打了個哆嗦,往四周看了看,沒啥事啊!
“書記,你這話說得,有證據(jù)嗎?”曾美麗看了看徐光明,那個沒出息的,現(xiàn)在還不開口幫她說話。
“你確定要我去找證據(jù),我找出來就不是這么好說了。”趙光榮見多了這種死不認賬的人。
“書記,這事吧。”曾美麗的眼珠子不停的轉動,她真沒想到這么快就讓然發(fā)現(xiàn)了。
“嗯,這事怎么樣,剛好田甜也在這,你跟她說。”趙書實在忍不住了,往一旁挪了挪,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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