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找到了
“家里的菜刀跟磨刀石不見了,真奇怪,誰家沒有這玩意兒。”田壯無奈的說著,偷這東西有個啥用,他是真想不明白。
“村里誰不知道你家一窮二白的,老鼠都不愿意光顧,一把破菜刀,誰稀罕。”田老四就看不慣田壯一副他家讓人給搬空樣。
“田老四,你說啥,是不是要干架。”田壯是怕田富貴、趙光榮,不代表他誰都怕。年輕的他可是個混不痞,有了孩子才收斂收斂。
田富貴看到田壯狗仗人勢,對著田壯腦門就是一記巴掌,這家伙就不是會看眼色的主,“你在叫囂個啥勁,是不是忘了來這干啥來的。”
“大哥,我怎么可能忘了呢,不就是來找你來了嗎。”田壯抱著腦袋,田富貴打的那一下,疼死他了。
“呵呵。”趙光榮雙手抱在一起,不是他說,田壯這小子就仗著有田富貴給他撐腰,欠收拾。
田富貴氣到不行,要不是擔心田甜,他指定立馬找根酸棗棍,好好教育教育這家伙,“滾犢子,現(xiàn)在這么晚了,家里的兩個瓜娃子都回家了沒,不會還在村里找吧?”
不怪田富貴這么想,田壯記在心里的孩子只有田甜,其他兩個,基本上就是野生野長,肚子餓了就會回來找吃的,沒有吃的就餓著。
“不知道,翠花發(fā)現(xiàn)田甜不在家,讓我出來找人,找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我就沒敢回去。”田壯怕回去還是找不到田甜,他想第一時間找田富貴,讓他出出主意,誰知道田富貴不在村里,他只能呆呆坐在村里辦公室等著。
“你是豬腦袋嗎,如果田甜回家了呢。”田富貴大聲的吼著。
田壯這家伙到底知不道他剛剛說的那幾句話,讓他折了多少年的壽命。
“不會的,如果田甜回去,翠花會過來跟我說。”田壯一臉正氣的說著,那驕傲樣,看得在場的其他人一臉的無語,這是件值得驕傲的事嗎?
不想看到田壯,也不想聽到他說話,田富貴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給田壯一頓揍。
趙光榮轉(zhuǎn)身就往外頭走去,他總感覺田甜就在打谷場。田甜不是那種不著調(diào)的孩子。
“書記,去哪,我載你去,能快點,現(xiàn)在天都黑了。”田老四跳上牛車,拍拍老伙計的臀部,老黃牛立馬發(fā)力,往前走去。
趙光榮看看天色,心里估算了下時間,快12點了,這個點數(shù)田甜肯定在村里,跑不掉,可能聽到了田壯的聲音,不想回應(yīng)他,“去打谷場。”
田富貴手指無意識的搭在手臂上,慢慢的敲打。腦袋里閃過一個念頭,他好像猜到田甜在拿了,快速跑到田老四的牛車上,“快,往今天收地瓜的田里去。”
“大哥,等等我。”慢一拍的田壯看到田富貴的動作,緊緊跟在他身后,就怕田富貴丟下他,自己一個去找田甜,找到還好。他又不是沒挨過打,多一頓少一頓無所謂,如果找不到田甜,那就不是一頓打那么簡單的事情。
“滾一邊去。”田富貴推開想要靠近他的田壯,他現(xiàn)在看到田壯就心煩,火氣旺。也不知道是累著還是身上沒有力氣,不然早收拾這瓜娃子。
“村長,你想到了什么?”趙光榮一臉好奇的看著田富貴。他是想不出來田甜會在哪里。
不過田富貴作為從小帶大田甜的人,自然是再了解她不過。這也是為啥田壯一定要等到田富貴的一個原因之一。
“剛剛我們回來的時候說的事,你還記得嗎?”田富貴坐在牛車上,錘著腿。
牛車駕駛的速度有點快,田老四也心急,田甜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妮子,打小就讓田富貴捧在手心里。如果田甜出了什么事,他不敢想象田富貴會做出什么事。
不過,有一件事他知道,今天不管找沒中到田甜,明天的田壯少不了一頓教育。不管田富貴有多么忙,教育田壯的時間他還是會擠出來的,畢竟這么多年,他就沒見田富貴會擠不出時間教育田壯。
田壯這家伙也真行,挨了那么多教育,總記不住,同樣的錯誤犯一次就好,這家伙倒好,只多不少,屢教不改。
“田里的地瓜太多,有小偷?”趙光榮只能想到這個。
“對。”田富貴贊揚的看著趙光榮。
“大哥,有小偷跟田甜有什么關(guān)系,她不會拿著家里的菜刀,到田里守著吧?”田壯一臉的驚愕,他說什么都不會相信,田甜是這么愛村的一個主。
有事不跑第一就算了,指望她上戰(zhàn)場?
一個字,難。
“怎么,我家田甜就不能想著村里人?當誰都跟你一樣,盡會混水摸魚。”田富貴閉著眼睛,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轉(zhuǎn)動腦袋里,如果還有一點力氣,他會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聽到田壯說話。
“村長,我覺得田甜會在打谷場的幾率比較高一點。”趙光榮不贊同的望著田富貴。
田富貴是很了解田甜沒錯,不過田甜也算是他半個妮子,對田甜有多了解這件事上他還是有一定的發(fā)言權(quán)。
這種時候,田甜畢竟是個妮子,怎么可能大半夜的跑到田里去守地,如果說是村里了的漢子或者上了年紀的老人,他是愿意相信。
“書記,我在打谷場找過了,真沒有,每個角落我都看了。”田壯就非常不給面子,老老實實的說出內(nèi)心話,獲得的是趙光榮的一記白眼。
“閉嘴,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趙光榮是真想將田壯的嘴巴給縫起來,沒點眼力勁的家伙。
意識到自己不招人喜歡,田壯老老實實的捂著嘴巴。
田壯安靜了,整輛牛車都安靜了。
這輛牛車,除了田壯,其他人包括老黃牛,都累到不行,要不行田壯這家伙,現(xiàn)在的他們還能休息一會,當田老四叫上村里的領(lǐng)導干部開會,田老四也能休息,現(xiàn)在倒好,大家伙都沒得休息。
這群人在心里不停的埋怨著田壯,想著要怎么討伐他。唯獨沒想到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田甜。
對于田甜他們現(xiàn)在就想快點找到她,害怕她出了點啥事。
田富貴不怕二流子對田甜做啥事,畢竟他們看到田甜轉(zhuǎn)身拔腿就怕,跟見鬼似的,他就怕田甜進山,遇到山里的野物,誰怕她哦。
安靜的小路上,兩邊的蟲鳴聲不停的響著,如果說剛剛回去的蟲鳴聲是歡迎曲,現(xiàn)在的蟲鳴聲就是噪音,聽到就心煩,暴躁。他們現(xiàn)在就想安靜,早點找都田甜。
借著夜光,他們來到今天村里人拔地瓜的地瓜,四個人下來牛車,你看一塊地,我看一塊地,就是沒看到人的影子。
田里都是地瓜絲,地瓜藤堆積在一塊田里頭,整個的地瓜都讓村里人撿回去了,這些都是糧食,他們也想收回去,不然老鼠吃,但是他們實在沒有力氣。
明天還要收田里的地瓜,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有限的精力想要做無限的事,太高難度的挑戰(zhàn)了。這也是為啥田里的收成提高不起來的主要原因之一,勞動力了不足。
田富貴將村里的田全部給種上地瓜,這就是個非常大的挑戰(zhàn),田里的地瓜就是村民不睡覺,都要全部收上來。
呲~呲~呲~~~~
安靜的田里出現(xiàn)一陣陣不一樣的聲音,田富貴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耳朵產(chǎn)生了幻覺,停下腳步,平靜心情,總于確定,他真沒聽錯,有不一樣的聲音。
他大步的往聲音的源頭走去。
漆黑的田里,在月光的籠罩下,有個忙碌是身影,一只手將手里的地瓜不停的丟進去一個東西里頭,這個東西他不認識,另外一只手不停的轉(zhuǎn)動著。不過,地瓜變成了絲掉了出來。
田壯的腳步聲引起了田里頭那個人的注意。
“大伯,你咋來啦?”田里頭的人手田甜,她聽出了田富貴的腳步聲,剛剛說她在認真在研究這個機子,不然,她早聽到了田富貴的聲音。
如果那個人不是田甜,她不是在田里忙著,田富貴指定給她一頓教育,不知道天都黑了,該回去了嗎?
“田甜,做啥子呢。”田富貴輕松溫柔的說著,也許是見到了田甜,他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了下來,跟對待田壯的態(tài)度,那叫一個天差地別。
田甜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這附近過于安靜,她的聲音還是讓田里的其他人聽到了,慢慢也沿著聲音的出處找過來。
在聽到田富貴的聲音,趙光榮火都來了,不知道他們都在擔心田甜嗎,狗東西,就知道在田甜面前領(lǐng)功,“田甜,你在哪啊,光榮叔找不到你。”
就他田富貴有招,會爭寵?
哼!
他趙光榮也不是個吃素的。
田甜的精力由機子那里轉(zhuǎn)移出來,她聽到了田里的其他人的腳步聲,有她爹田壯,趙光榮跟田老四,不過還是她大伯厲害,最快找到她,“光榮叔,我在這,快過來,我發(fā)現(xiàn)了個好東西。”
聽到好東西,個個都激動不已,加快了前進的腳步,完全忘記了疲憊。
田富貴做為最靠近田甜的人,他第一時間就來到機子旁邊,剛剛田甜的動作他也看到了,并不難,就是丟地瓜,轉(zhuǎn)動幾下,地瓜變成地瓜絲。
太神奇了!
推開田甜,他接過田甜的位置,手模擬著剛剛田甜的動作,“是這樣嗎?”頭也不會,借著月光,他認真的看著這玩意兒是不真的這么神奇,還是剛剛他眼花了。
“就是這樣,大伯,你沒做錯。”
有人來操作,田甜自然就讓位,她換了另外一個工作,拔地瓜。
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過來,也看到了田富貴的動作,操作流程自然都明白。趙光榮才不跟田富貴客氣,直接搶過他的位置,按照剛剛田富貴的動作,操作一番。
心癢癢的田壯也想試試,但是他沒膽,不敢開口。
田老四也不著急,對于這個神奇的玩意兒,他還沒看夠,要慢慢看。
沒事干的田富貴不想跟田壯站在一起,推開那根木頭,田甜是找到了沒錯,不過,田壯這個當?shù)模谷徊恢涝谔锢镎遥点躲兜脑诖謇镛k公室呆著,如果他的田甜在這里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田甜啊,你怎么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呢,怎么不跟家里人或者村里人說,家里人有多擔心你,不知道啊。還有現(xiàn)在幾點了?天都這么黑了,有什么不知道明天再來弄嗎?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啊,仗著自己有點力氣,就上天了是吧。”
本來還打算好聲好氣說的田富貴,越說越來火,越說越害怕,聲音也慢慢的嚴肅了起來。
“大伯,我有在家里留了信。我到田里的時候,大家也都沒回去啊,問問村里人就知道我在這。這么晚沒回去,是因為我剛做好這個東西,準備搬回去,明天帶給你。”
田甜一臉疑惑的望著田富貴,她感覺自己沒有坐錯什么事,最多就是回去的時間玩了點。
“你在家里留了信?寫在哪,我怎么沒看到。”不想被波及的田壯貓著身子,就怕田富貴注意到他。田甜倒好,直接點出有留信,這些田富貴不扒了他皮才怪。
“就在家里的灶臺上啊,我說拿走了家里的菜刀跟磨刀石,去田里收地瓜,你們沒看到嗎?”田甜聳聳肩,字她是寫了,他們沒看到她也沒轍。
真如他所想,田富貴氣呼呼的看著聽著,他是真的讓自己這個傻弟弟給氣到了,“你眼睛長在那里,田甜寫的信沒怎么沒看到。早點看到,妮子也不至于在田里這么長時間。”
“大哥,我真沒看到,翠花也在場,愛黨愛軍倆兄弟也沒看到,不能怪我一個人。”田壯大聲的喊著。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
趙光榮對田富貴那叫一個了解。
田富貴抓住田壯的耳朵,不停的念念叨叨,沒完沒了。
一旁的仨人感覺自己的耳朵都受到了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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