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四章、認(rèn)錯的李承乾
從皇宮回家,困得要命。
“媚兒,你郎君我真的是在皇宮里熬了夜。”
看著武媚像小狗一樣,爬在他身上到處的嗅著鼻子,易峰哭笑不得。
老子的誠信度很高好吧,家里的幾個老婆都應(yīng)付不來,哪還有時間出去偷腥。
“你要是不信,就陪我再睡會。”
白日間,武媚還是不敢,所以聽他如此說,當(dāng)下就溜出了屋。
這一覺睡的可謂是天昏地暗,醒來時已是傍晚。
王若蘭進(jìn)來過兩次,他知道,只是起不來,身體似乎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她又一次進(jìn)來,看到易峰眼睛直直的看著桌子上的茶壺,好幾年的夫妻哪還不知道他要干嘛。
給他倒了一杯水,像是干巴了很久,易峰一骨碌起身,一口氣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很奇怪,喝水喝飽這句話就是騙人的,一杯水下肚,似乎是將自己的臟器喚醒,突然就覺得餓了起來。
家里人都知道他的習(xí)慣,雖是身在關(guān)中,但是只要一餓,必須要吃米飯,饅頭面條根本救不了他。
一海碗蛋炒飯下肚,轉(zhuǎn)瞬回魂。
接著就在后院里散步消食,先是他一個,接著后面陸續(xù)跟了幾個小的,像極了帶著小鵝回窩的老鵝。
晚上睡不著,他令人將自己的躺椅放置在后院的亭中,自己一人躺著觀星。
第二天,宮里賞賜了不少的東西,易峰就連統(tǒng)計貨單都沒看。
二哥易岳頂著一個將軍肚走到他的面前。
“二哥,你是不是該減減肥了,天天胡吃海塞,現(xiàn)在上陣還有馬能馱得動你嗎?”
易岳原本是想找他聊聊,只是這一句,他就知道老三的心情不好,轉(zhuǎn)個身就回了自己的小院。
王若蘭也知道自己夫君不對,剛走近,易峰就數(shù)落道:
“你說你們天天在后院呆著干嘛,讓金叔安排護(hù)衛(wèi),沒事去逛逛街不行?”
“街有什么好逛的,只有破落戶家的婆娘才會天天無事可做亂轉(zhuǎn)悠。”
王若蘭沒開口,王嫣然倒是先頂了起來。
易峰怔了片刻,突然對她豎了豎大拇指,如果后世女人都是這思想,那整個世界將是何等的太平。
王嫣然極為傲嬌的輕哼一聲,王若蘭則在旁邊抿嘴輕笑。
“爹爹,我要騎大馬。”
看著已經(jīng)六歲的臭小子,易峰嫌棄的指了指旁邊,易琿剛準(zhǔn)備噘嘴,他的雙眼一瞪,剛準(zhǔn)備傾泄的洪水頓時落了閘。
“爹爹,我要舉高高。”
看著長得粉嘟嘟的易瑤,易峰的心情頓時好了,起身抱著女兒兩人就玩了起來。
“夫君就這么不待見琿兒?”
“瞎說什么,夫君不是一直說,男孩子就該糙一些,咱家陰盛陌衰,他一直擔(dān)心琿兒以后缺少男兒氣慨。”
王嫣然顯然不聽這一套,拉著易琿道:
“走,二媽媽帶你去練武去。”
原本有些憋屈的易琿,聽到她的話,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一家子其樂融融挺好,但總有人想要搗亂。
“少爺,太子來了。”
阿金急急的跑了過來,易峰雙眼一瞇片刻道:
“說我前日夜間累著了,不適合見客。”
被鞭斥時的李承乾是生氣的,他認(rèn)為易峰如此作為,就是不將他太子的身份放在眼里,讓他在眾人面前極為沒面子。
如今事情過去,他細(xì)思極恐。
特別是想到易峰那一句:以后再也不要說你是我的弟子。
這句話太狠了,已經(jīng)帶著割裂的意思。
易峰支持自己,是放在明面上的,是得到自己父皇認(rèn)可的,一旦割裂,父皇會如何想,會不會認(rèn)為自己沒能力,連個臣子的心都收不住?
而自己的舅舅曾告訴自己,于正寧和陰弘智出事,肯定是易峰所為,他是通過實際行動,剪除李泰和李恪兩人的黨羽。
通過這事之后,站班兩人的大臣少了很多,就連兩人似乎也熄了奪嫡的心思。
至今他的腦中還清楚記得,舅舅的原話:
“太子需知,大唐軍武立國,你父皇文韜武略,跟隨的老臣自是對他俯首貼耳,若有朝一日太子克繼大寶,對于這些老臣你既無威也無恩,他們?nèi)绾螘嫘某挤谀恪?br />
在這時候,太子身邊就必須站著一個強(qiáng)勢之人。易子謙性格剛硬,且善謀多智,自己本就屬大唐軍事年輕人中的第一人,更兼他與眾位老臣的關(guān)系莫逆,有此子在,太子省心多了。”
當(dāng)時的自己還問了舅舅一句:
“舅舅,若是易子謙謀逆呢?”
當(dāng)時的舅舅笑得極為開懷,片刻止笑才道:
“太子對易子謙還是了解的少,誰都會造反唯獨易子謙不會,除非太子已經(jīng)昏聵到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顧。
你當(dāng)你父皇為何如此容忍他?皆因他看清了易子謙這個人,心中總會有些沒道理的仁愛之心。
自易子謙出仕以來,他跟不少的官員結(jié)了仇,這些官員的結(jié)局大抵不算好,但太子可曾聽聞,他何時欺壓過一個貧民百姓?
在他的眼中,包括你父皇在內(nèi),所有人的命是一樣的金貴,當(dāng)然胡虜不此他憐憫之列。”
昨日下午,長孫無忌去后宮看了皇后,聽得他與易峰的沖突后,因人多嘴雜,長孫無忌也只是在走至他身前時,才小聲說了句:
“道歉,明早就去,真是愚蠢之極。”
李承乾從他舅舅的語氣和面色上看出了此事的不同尋常。
這兩年,不僅舅舅跟自己說了不少,就連自己的母后也是三番四次的提醒自己,要多親近易子謙,言他是可托付之人。
這次之所以會跟侯君集長談,皆因他說的一點,刺中了李承乾的內(nèi)心。
他言太子已經(jīng)成年,應(yīng)該在皇上面前多多表現(xiàn),適時的體現(xiàn)一下太子的重要性。
李承乾并沒有造反之心,但也覺得自己這個太子的存在感太弱了,所有人包括易子謙在內(nèi),都在要求他降低存在感,看來只有侯君集懂他。
他心中雖有此想法,但事情到這一步,他不敢開罪易峰。
他怕易峰拋棄他,繼而會導(dǎo)致連鎖反應(yīng),到時自己的舅舅、甚至包括房杜原本極為看好他的大臣,紛紛放手。
到時墻倒眾人推,自己或會只因一個小錯,就丟了太子之位。
阿金走過來,對著他深施一禮道:
“少爺前日為娘娘治病,偶感風(fēng)寒,這時實不宜見太子,還請?zhí)右娬彙!?br />
李承乾一顆心緩緩地往下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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