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一章、五年后
貞觀十年。
過去的五年,大唐發生了很多的變化。
五年之中,易峰也沒有再往他處跑,也沒有過多的摻和朝堂之事。
也就在兩年前征高麗時,他安排了已經在爪哇站住腳的船隊,從海面支援了一番。
高麗國沒了,現在變成了大唐的遼東北道。
至于那個身背五把刀的家伙,現在也在大唐當起了逍遙的侯爺,前兩日還與易峰喝了一次酒。
老程回來時,將自己常用的一桿馬槊擦凈,就在自己家中的院落挖坑埋了起來。
易峰因為是將門,所以受邀前去觀禮,結果連著醉了三天,看著一群老家伙一會哭一會笑,紛紛感慨時光不再,易峰在這樣的氛圍下,也頗多心思。
那一日以后,易峰將自己關在了家。
就連大朝會他也以各種理由請假不再參加,每日的行徑極有規律,不是書院就是家里。
李二命人傳了信,如果還不定與長樂的婚期,他就打算另選女婿了,至于理由那就是易峰已不能人道,這個詛咒太狠了。
沒辦法再次以兩壇秘制佳釀相送,讓老孔跑了一趟皇宮,時間定下來了,今年十月初四。
現今是六月份,數著日子還有三個多月。
易軒現在出門,經常會帶著小尾巴,所以長孫沖和程處默也懶得再找他玩,帶老婆去青樓本就很扯,哪有帶孩子去青樓的。
今日他有要事出門,大大小小四個小尾巴,兩個大的當先跑著,兩個小的則跟在他身后,扯著他的衣服下擺,害得他根本不敢邁大步,怕將兩孩子扯倒了。
“老子才24啊,這就開始拖家帶口了。”
極為感慨,這個年齡如果在后世,應該還是可以偶爾使使性子,但現在看看圍在身邊的四個小家伙,哪還有性子可言。
加上兩個大的母親,家中五個老婆,只要見夫君沒事,就會將孩子帶到他身邊。
自己的孩子,他自是來者不拒。
“夫君是天下一等一的聰明人,孩子跟著你沾點聰明氣多好。”
能說出這樣的話,自是那個已為人母還天天沒心沒肺的王嫣然。
“夫君是書院的先生,太子都可教得,想來教自己的子女不在話下。”
這話說的有水平,顯然是出自王若蘭之口。
每當這個時候,武媚那丫頭,就會哀怨的看著他,小手則撫著自己仍是平坦的小腹。
“媚兒啊,這生孩子講緣份,要不今晚我們再努力努力?”
以前武媚沒有孕事,本就是他刻意為之,現今的醫療技術也就那樣,年齡太少生孩子,就是在賭命,易峰可舍不得拿這丫頭的命來賭。
不過自去年開始,媚兒十九的時候,他就沒有再刻意回避了,結果屢不中靶,也是奇哉。
對武媚的解釋也是越來越多,為了找借口,這種事已被他上升到玄學的高度了。
六月天很熱,好不容易出趟門,他也懶得坐車,馬車在后邊跟著,里面放了冰很涼快,這是他防止孩子熱所準備。
軍部調了薛禮好幾次,除了征高麗,其他事都被他推辭了,為此事還鬧到了李二的跟前,薛禮就是不依,所以這五年他也就這樣一直跟著易峰。
“兄長,聽說這個啥雞可以自己跑?”
薛禮對他的稱呼,是前年他強制要求更改的。
征高麗回來,薛禮軍功不小一舉被封了侯,至此易峰就不再讓他叫自己公爺了。
不過看這家伙跟了自己近十年,居然毫無長進,這讓他頭疼不已。
“蒸汽機,不是吃的那個雞,至于能跑的原理嘛,就是……”
“我曉得了兄長,小固過來,聽你大伯講課。”
薛禮聽他要長篇大論,當即打斷,不僅如此,還將他兒子拿出來頂雷。
見易峰滿面寒霜,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發,薛禮當下岔開話題道:
“蘇隊不知何時才能回長安,這許久不見還真有些想他。”
蘇定方被軍部征調,現在鎮守隴右,聽說西突厥最近不老實,朝堂上那幫老家伙似乎又看到了軍功,天天都在吵。
聽說為此事,老程還偷偷將自己埋的馬槊給起了出來,只是這老貨矢口否認,非說他重新找了一桿。
“怎么?你也想去打?”
“我!還真有點想,要不兄長請纓吧,我們再到西突厥走一遭。”
易峰還真有些心動。
這幾年他似乎都快忘了怎么算計人了,這項技能他還不能丟。
“最少還要一年呢,不急,到時再看吧。”
薛禮聽他沒有明著拒絕,當下高興起來。
原先出城還要走個近十里才能到冠軍縣,但隨著大唐的繁盛,人口這五年幾乎增長了一倍,所以現今的冠軍縣早已和長安連到了一起。
出了城門就是冠軍縣。
走到渭水橋邊,看到了一排排的碑,他的心情再次低沉下來。
這幾年,這個地方埋了不少人,老劉頭等幾個原先的村老,也埋在了此處。
冠軍縣的縣令都快瘋了,因為人太多地太少,但這塊地至今無人敢動,就連周邊數十丈也不敢有什么阻礙。
孩子太小,他還不敢帶他們到墳頭地,雖說他是后世靈魂不相信這個,但也要入鄉隨俗不是。
渭水邊,此刻已經圍滿了人,書院這許多年給附近的人留下了太多的印象。
發明的壓井術,不僅讓每家都能有口小井,關鍵是杜絕了一言不合將人投進井的做法。
還有現在掛在冠軍縣最高建筑上的大鐘,每日給全縣人準確的報時,這也是書院的杰作。
還有現在裝修隊給所有家里裝的大黑鐵皮桶子,居然不用火,就可以有熱水用,當然這玩意在雨天或冬天不大好使。
如此的種種不勝枚舉。
這次的發明聽說動靜更大,居然有不用帆不用人力的船可以在水中自行走,依照長安人喜歡湊熱鬧的習慣早早就聚滿了人。
聽說城外的人太陽沒出就到了,就為了占一個好地方。
十幾個半大的小子,在一艘只可容納一人的船上不停的勞作。
這艘小船于現今的船有很大的不同,沒有長長的尾巴,更像是一艘船被鋸掉了一半。
船的尾部伸出兩個尾翼,每個翼上都有一個鐵疙瘩固定在上面。
易峰到的時候,差不多已經調試完畢,學生上前向他抬手敬了個禮道:
“先生,蒸汽船已調整完畢,隨時可以試驗。”
易峰上前摸了摸孩子的頭,這是最早他買來的一批人中的一個,今歲已經十四了,在大唐也算是半個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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