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九章、自在的生活
李二,最大的三子其實活的都很是憋屈。
李承乾被活活逼得造反;
李恪被長孫無忌陷害,房遺愛指其謀反而死;
李泰先是被李二養出野心,后為了給高宗李治讓路,再被幽禁,可謂是同樣的郁郁。
李承乾不造反,他們都不會有機會,而以李承乾現今的心思,他們兄弟說不準能共存。
易峰不想推翻李唐,來個什么大同,大治。
但李唐的傳承,被李二開了個惡劣的頭,縱觀整個唐朝,每一次的皇位傳承,無不刮起一股血雨腥風。
易峰想試著從李承乾這里,將有些事掰直了,看會不會少死一些人。
“牢頭,牢頭,叫長孫沖來見我,順便從西市的酒樓給我訂一桌席面來,就掛我的賬。”
牢頭都快哭了。
自今天關進來,這位爺的叫聲就沒有停過,一會要茶,一會要桌幾筆墨。
“公爺,您稍等,小的這就派人去。”
得罪不起啊!
聽說大理寺監牢里發生過一起,值夜的牢役一夜之間被人放血而亡的事,據說就跟這位爺有關系。
約摸一個時辰,長孫沖來了。
易峰不像是坐牢,長孫沖也不像是來探監的。
“你說我要不要找個由頭,也讓陛下把我關起來,在外面太他娘的煎熬了。”
“滾!我是故意的嗎?我是不畏強權,敢于直言,收起你那齷齪心理,況且你還要回嶺南。
你去趟我家,告訴我爹,我沒有危險就成。”
易峰發現有一個字寫得差了,就將這一張紙捏成一團,換了一張紙重寫。
“要不要告訴承乾一聲,你進了監牢?”
“千萬別,被陛下知道那說不準我還真就出不去了。”
長孫沖哈哈笑著,手畫了一圈道:
“這個大牢能關得住你?”
“你以為陛下真想關我,會用這幾個臭魚爛蝦,肯定會調班殿司過來。”
打發走長孫沖,易峰發誓,如果這次李承乾還不老實聽話,他就打算拜拜了,管他們怎么玩。
至于李二把他關進來,是不是有這層意思,他也不清楚。
接下來的一日,大理寺大牢里就像是西市一樣,熱鬧不已。
一會來個人,一會來個人,牢頭將此事報給戴胄。
戴胄告訴他,只要易峰不逃,就好吃好喝伺候著。
…………
此刻的外間,長孫到了書院。
對待李承乾她就說了一句話:
“夫子言,親君子遠小人,作為太子此話當如何注解?”
她并沒有讓李承乾回答,而是讓他去好好思量。
對于李泰和李恪兩人,她不僅沒有訓誡之語,更是多以勉勵為主。
李承乾也聽說了易峰被關的消息,當天他就回了長安城內,本想著去大理寺看一看易峰。
母后的話,雖然說的不清不楚,但已清楚的告訴他易峰是可信之人,他可以懷疑李二的用心,但他從沒有懷疑過他母親。
結果,還未到大理寺就被一頂轎子攔了下來。
于正寧,自孔穎達調往書院后,現今他是東宮的首席屬官,其他如陸德明、杜公倫等,只是兼任東宮屬官,本身還有其他差事。
“太子,這是要去大理寺?”
易峰被關的消息不算秘密,他被關的原因同樣也不算什么秘密,所以于正寧在聽說他被關后,就安排人在城門盯著,如果太子進城第一時間要通知他。
“是啊!孤要去看看易愛卿。”
“老臣問一下太子,大理寺所關是何人?
陛下親言易峰有罪,太子此時去慰問逆犯,將您父親置于何地?將陛下置于何地?”
李承乾一怔。
他本心當然沒想那么多,易峰既然是為他入的牢,他當然要來看。
“還請太子回東宮。”
李承乾木然的跟著于正寧回了東宮。
“太子,現今是什么時候,一步錯步步錯,太子當極力表現,而不是為一介囚犯來忤逆陛下。”
連著兩次稱易峰為犯人,李承乾的目光冷了下來。
易峰不管怎么說,是大唐的功臣,即將是他的妹夫,他認為于正寧沒有資格來指責易峰。
“夠了,孤知曉了,于先生先去忙吧。”
“時間會證明,老臣的用心。”
于正寧走了,李承乾暗嘆一聲,就坐在臺階上一聲不吭。
于正寧是早期的秦王府十八學士之一,官居從四品,家就住在離東市不遠的永寧坊中。
他并非想害李承乾,只是他錯估了這些事的兇險,同樣錯估了李二的用意。
李二或許要激發李承乾的狼性,但他更為擔心自己成了太上皇。
于正寧同樣對李承乾的表現不滿,他自認猜透了李二的心思,生子如羊,不如生子如狼,太子此刻就應該更加強硬一些,必要時采取一些手段,斷了其他兄弟的奪嫡之路。
還好今日自己英明,阻止了太子去大理寺。
此刻他一杯酒一口肉,還在為自己的英明而驕傲。
他有夜廁的習慣,通常這時候只有家中老仆伺候。
今日似乎比往日的時辰要早了三分,還未到茅房就有要噴發的節奏。
到得茅房,飛流直下,暢快無比。
老仆已經六十多,腰背早已佝僂,就連耳朵也不大好使,所以于正寧也懶得于他說話,不然在茅房大喊大叫,傳出去丟人就丟大了。
“唉,救命…”
老仆聽得不甚清,就往茅房走近了兩步,沒錯還真是自家郎君在呼救,掀開茅房的草門一看,不見身影,發現聲音似是從坑洞里傳出。
燈籠就近一看,果然見自家郎君在滿是糞便的坑中浮沉。
他也顧不得臟,上前就待拉于正寧出來。
于正寧年逾五十,且長年做案,身子骨自不比那些武將,而老仆同樣身弱,愣是半天沒有拉出來。
老仆只得跑到前院,邊跑邊叫人。
老于被人救起時,早已是奄奄一息,險些喪命。
當晚還有一人遭了殃。
陰弘智,作為后宮陰妃的兄長,平日驕橫。
李佑作為李二的六子,受他這位舅舅的影響極大。
他有夜間騎馬的習慣,不知在夜間他是將自己幻化成攻城的大將軍,還是幽冥的騎士。
他還不敢捻李二的虎須,不敢在城中騎馬,所以很長時間他都住在城外自己的別院中。
這日晚間,與往日相同騎馬夜縱。
不成想馬失前蹄。
他顯然沒有于正寧的運氣,待人救回早已是一命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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