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六章、循序漸進
兩個老媽子沖進店鋪內,不一會從里間架出一個姑娘。
姑娘也就二八年幻,面上的淚痕未干,看上去倒是楚楚可憐。
薛禮的正義心泛爛當下就要出手,被易峰攔了下來。
旁邊有一個轎子,姑娘被他們不由分說的塞進轎內,姓鐘的男子長笑了兩聲,對著趴在地上不停磕頭的老頭道:
“既然你女兒跟了本少爺,少爺我最是顧親,明天此刻你等搬離就行。”
說完再次踢了一腳老頭,環視了一圈眾人后,大拉拉的走了。
旁邊眾人敢怒不敢言,只到看那個鐘少爺遠離,這才有一二人上前,將老漢扶起來,輕聲安慰。
“跟上去。”
易峰說了一句,薛禮撥開人群,護著他跟上了姓鐘的一行人。
“公爺,我們去救人?”
“不!我們去喝喜酒,他不是要洞房嘛,我們湊個份子,仁貴啊,腦子里不要老是裝著打打殺殺,這樣不好。”
薛禮跟在身后翻了個白眼,好賴話全讓公爺一個人說了。
城南一處足有四進的大宅院,中門關著,眾人包括轎子皆從偏門進入。
易峰等人還未走到大門口,姓鐘的旁邊兩個走狗就回轉身將他攔下:
“幾位,一路跟隨,所為何來,此地是揚州鐘府。”
鐘府兩字咬音極重,似乎為了強調對方的身份,易峰還真沒聽過揚州有姓鐘的一號人。
倒是易崇派給他的一個小廝走到他近前,在他旁邊低語道:
“少爺,這是揚州司馬鐘大人的府邸。”
小廝的聲音雖輕,但畢竟雙方相距的近,剛剛開口的走狗也聽到了,輕蔑的一笑,道:
“原來是知道輕重的人,既然知是鐘大人府邸,還不快滾。”
“剛剛路過看到鐘少爺說今晚洞房,適逢其會剛好來討杯喜酒喝。”
易峰有些無奈。
這些話原本不用他親自說,但奈何身邊沒人啊。
想到了于廣,他心思一沉,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想著郭促在也好啊,只有薛禮連個捧哏的活都不會,還虧著跟自己時間太長,失敗。
“鐘府豈是你想進就進,識相的快滾,我家小爺的喜酒也是你等能參與的。”
兩人到底還是有點眼色,從易峰一行人的穿著知身份不凡,要不然早就拳腳相加了。
“你家少爺可以搶人洞房,我為何就不能強喝喜酒,這天下還有沒有公理可言了?”
姓鐘的也一直未走遠,見兩人一直沒打發走人,站在遠處不耐煩喝道:
“給我打,在這揚州還敢觸小爺的眉頭,活膩了。”
隨著他一聲吼,里間沖出三五個仆役,手拿棒棍,還有兩人拿著長刀。
易峰揮揮手,不讓附近狼牙的人出手,因為他們身上帶著刀,一亮相自己身份就暴露了。
他往后退一步,薛禮上前三下五除二,就躺了一地人。
見一人叫的凄慘,吵得人腦仁疼,薛禮輕輕一踢,那人腦袋一歪就沒了聲響。
站在遠處的鐘少爺見此,足足蹦了有三尺高,呼喝著叫人,還指著易峰的方向破口大罵。
薛禮大步上前,如同拎雞崽一般將其拎起,對著面門就是一拳,鼻血牙齒橫飛,再沒了聲響。
擰著他從側門進入,不一會中門大開。
易峰施施然的走大門進入內里,看到躺在地上如同死豬的鐘少爺,他皺了皺眉。
“下手輕點,人家晚上還要洞房花燭呢,把人弄醒,我們還要喝喜酒。”
薛禮對著鐘小爺的肚子就是一腳,易峰看的牙齒都酸。
“起來,我家少爺要喝喜酒。”
姓鐘的也挺識相,知道自己小命在他人手上,也不敢再嚎,抽著空拉開距離,哀嚎著就往中廳跑去。
片刻功夫,一群人相繼跑出來,將易峰兩人團團圍住。
薛禮將手放在嘴角,吹了個響哨,外間的狼牙也沖入進來,刀出鞘,將易峰護在中間。
“等等,先別動手。”
易峰出口,狼牙幾人的架式一收。
“住手!”
中廳同樣出一聲,只見一個削瘦的男人走出,四十余歲,男人身后跟著呲牙咧嘴的鐘大少。
“少爺,這是鐘離,揚州別駕。”
易峰面色不變的點點頭。
“爹,就是他打的人,你可要為孩兒做主。”
男人瞇著眼打量著同樣微笑打量他的易峰。
“閣下在我府上鬧事,就不打算給本官一個交待嗎?”
男人的聲音帶著威壓,易峰則適時的面上帶著不解回道:
“在下初至揚州,今日逛街,恰見令府公子在搶親,我想著或是揚州習俗,我就跟上來討杯喜酒喝,難不成揚州喝喜酒還要過五關不成?”
鐘離聽到此,回頭看了眼鐘大少,也沒問具體事,再回頭開口道:
“閣下強闖府宅,這是將大唐律不放在眼里,來人,給我拿下。”
鐘離到底還是狡猾些,雖不知易峰身份,但顯然對方不怕事,為今之計只得以強闖的名義將其拿下,再作打算。
易峰失望的搖了搖頭,對著薛禮道:
“不要傷人命,將那個鐘大少給我帶回來。”
說完他轉身,在另一人的護衛下就出了門,身后傳來陣陣慘叫。
鐘離已經膽大包天,沒有絲毫的敬畏之心了,他今天所做所為,雖沒亮明身份但誰都知道來者不善,鐘離居然還敢動強,可見其在揚州的跋扈,與王若定如出一轍。
剛回到府上,就碰到了言松。
“人我已經招來了。”
中廳中,易峰將自己的身份牌亮了出來,他亮的不是國公的身份,而是他軍職的軍牌。
來人當即彎腰施禮。
“我懶得問你叫什么?”
“卑職楚金。”
楚金不像易峰在草原第一次見的曲鬼。
曲鬼當時雖也要聽令于他,但身上有身為百騎司的那種勁,眼前的人明顯沒有,全身上下都帶著卑微,帶著討好。
“看看再說。”
易峰直接從自己的案幾上抽出幾張紙,直接甩到了地上。
楚金面上憤怒一閃而逝,再次恢復謙卑的笑容,彎腰從地上撿起。
“王若定于貞觀初年,因張姓商人伙同他人搶鹽引,壞其好事,于當夜派人殺了其全家……”
楚金剛開始的笑容不見了,隨著看下去,全身上下不停的抖動起來。
“說吧,你這個百騎司怎么做的?”
“公爺,是在下不查,這些事我會盡快查明,稟報陛下。”
易峰這一天碰到的全是沒腦子的人,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說盡快查明,這是給人消滅證據的時間?
“言松,剩下的事交給你,畢竟原先是你的手下,我要這個家伙的底子,底子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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