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章、一地雞毛(求個票票啊,老鐵們!)
李二發(fā)現這事并沒有自己想像的那么簡單。
他初聽徐府滅門,首先想到的是狼牙所為,現在看來,似乎易峰成了受委屈的一方。
“李府的老管家如何會告知你?”
“臣之子將其孫子綁了,才問明的實情。”
李二對綁架之類,并沒有發(fā)怒,陰森的目光,一刻都不曾離開過劉弘基,
旁邊的張亮此刻,像是渾身被抽了骨般,癱軟坐于地,倒是缺了劉弘基的那份硬氣,讓李二更是厭惡。
“來人,命英國公過來,去劉府將劉家三子帶來。”
說完,就走上臺階再次坐定。
他揉著額頭,如果真如劉弘基所說,那李世績有罪在先,該如何處置很是頭疼。
片刻,李世績來了。
“朕問你,劉弘基說你派人去池陽殺了他滿門,是否有此事?”
李世績面上愕然,片刻后才咬牙道:
“這是誣蔑,臣實不知此事。”
“李世績,你敢說你沒有派死士去池陽?”
劉弘基見他否認大怒,當即不顧禮儀的站起,指著李世績就質問起來。
“我沒有!”
“李世績,劉弘基可是得了確實的證據,確證你派人去了池陽,你還要否認嗎?”
李世績的神情掩飾得很好,但就是如此,李二才認為更有問題。
李世績的腦中瘋狂的運轉著,權衡得失,派人去池陽并不難查,自己再矢口否認,說不得會弄巧成拙。
“陛下,臣確是派了人去池陽。”
“去池陽所為何?”
劉弘基步步緊逼。
李世績面上寒霜,并不答話。
“去池陽為何?”
李世績可以不理劉弘基的問題,但李二開口了,他必須要回答。
“臣聽說,狼牙有一隊人或會對劉家不利,所以派人去看看,或可保護一二,不成想,不僅劉家被屠,我派去的人也全部身殞。”
李二起身,一腳將身前的案幾踢倒在地,手中顫抖的指著李世績道:
“到了如此地步,你還要誣蔑易峰是吧?”
“李世績,朕是否對你過于寬容,狼牙陰山舊事,你難道還不滿足,非要將北征功勛趕盡殺絕?”
李二是真的怒了。
他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易峰,這許多的事,他都冤枉過易峰,雖然他沒處罰易峰,但他心中確是認定了易峰,現今看來,不僅易峰被李世績謀劃了,就連自己同樣如是,這讓他如何不怒。
李世績閉嘴,現今的他百口難辯。
片刻,劉仁名被帶到。
“劉家子,你來告訴朕,是否你綁了李府的管家?”
李世績聽到此問,雙眼一瞇。
“稟陛下,草民沒有綁人,草民沒有綁人。”
劉仁名因為驚慌,重復了一句,不僅如此,面上因為驚駭,似又要哭。
這樣的回復,讓張亮和劉弘基兩人一愣,而后大駭,這小子得了失心瘋不成?
李二同樣愣了,沒想到又來了個反轉。
“你父和鄖國公皆言,是你綁了李府管家,才探聽到李家派了人去池陽。”
劉仁名渾身抖動的厲害,嘴中哬哬了好一會,仍是一個完整的字也未吐出。
“你三人暫且出去。”
李二將李、劉、張三人支出去,而后走下臺階,語氣溫和道:
“別怕,朕這次不會再打你,你老實說就是。”
似乎是李二的態(tài)度起了作用,劉仁名慢慢停止了抖動。
“陛上,草民父親在池陽家中,發(fā)現有李府的死士,他就想滅曹州徐府,但恐一家力量太弱,就令我做了一個局,找了會學舌之人,冒作李府管家,引得張亮相信,兩家合力滅了曹州徐府。”
李二緩緩站起,雙手握拳再松開,如此開合了好幾次,才堪堪壓住心中怒火。
整件事中,似乎最無辜的是張亮,但李二不打算放過他。
世家、竇家甚至是李世績,幾家與易峰結仇,里面全都有張亮的影子,相較張亮,他反而認為劉弘基尚算磊落。
一切看似水落石出,李二也像是一下子沒了精神。
走到龍椅上,一屁股坐下,好一會,才用帶著疲憊的聲音輕輕道:
“著大理寺戴胄來見朕。”
戴胄原本挺慶幸,這次曹州的案子,李二沒交給他,讓他大大的松了口氣。
見馬周不要命的將易峰往死里得罪,他甚至認為,馬周命不久矣。
反正他心中將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全部劃歸狼牙所為。
“戴胄,朕與你一路班殿司,將張亮、劉弘基兩家全部拿下,不得遺漏一人,全部押入大理寺監(jiān)牢。”
戴胄心中咯噔一聲。
這是李二自登基以來,第一次對秦王府舊臣動手,這是打算清洗了嗎?
不過李二才三十余歲,算是春秋鼎盛,是不是有些早了?
他心中如此想,嘴上卻不敢怠慢,立刻領旨,帶著班殿司就出了宮。
李二沒有再見李世績,只給了他好自為之四字的警告。
三日后,圣旨下達。
劉弘基、張亮兩人被貶庶人,全家發(fā)配嶺南,遇赦不赦。
李世績降公為侯,收回賜姓,再次更名為徐世績,禁足一年。
易峰聽到劉弘基和張亮的處罰后,在薛禮陪同下,到渭水橋邊的墳塋前,坐了足有一個時辰。
李世績降侯他無動于衷,但被禁足,倒是讓他有些懊惱。
“李二,你不想讓我報仇,那我的仇就由你親手幫我報吧。”
在墳塋前站起,他拍了拍每一座碑,嘴中低聲喃喃。
五月十五日,南城外,張亮和劉弘基兩家,此刻出城。
劉仁名同樣帶著枷,迎著張亮和劉弘基憤恨的目光,他淡然的笑著。
“劉弘基,在你對我母的死無動于衷,還有這許多年對我所做的一切,應該想到會有這一天,哈哈哈,劉弘基,你想不到,真正將你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會是你的兒子吧。”
劉仁名不顧旁邊押解的衙役,對著劉弘基大聲嘲笑。
劉弘基用力掙脫衙役,發(fā)力就往劉仁名撞來,兩人都滾倒在地,劉仁名就算是躺在地上,仍是在笑,笑得極是顛狂。
張亮則是一臉的灰敗,如同被人奪了魂般,嘴中一直在喃喃說著什么。
一輛馬車,往這邊駛來。
馬車靠前,薛禮當先下車,帶著幾人將衙役支到了遠處,警戒四周。
易峰從馬車上下來,先是走到仍在笑的劉仁名面前。
“你去嶺南,找長孫沖,他會庇佑你,自今日起,你叫葉仁名,算是他的幕僚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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