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保命的后手(求票,兄弟們)
劉仁名爬到自己父親的腳下,努力的抬起上身,抱著自己父親的小腿痛哭起來。
哭聲凄慘,幾可讓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劉弘基的臉上鐵青,而后是厭惡,抬起一腳將劉仁名半推半踹的踢到了一邊。
劉仁名不死心,再次爬到近前,抱起劉弘基的腿:
“父親,父親…”
此刻為朝堂,劉弘基恐做得太過,辱及自己名聲,當下看似是恨鐵不成綱的輕嘆了一聲。
“劉仁名,朕在問你話。”
李二的聲音更冷,劉仁名的身體本能的抖動了一下。
“陛下問你話,你如實回答。”
劉弘基的如實回答,當然是意有所指,但劉仁名似乎會錯了意。
“稟陛下,草民沒有在燕來樓見到易峰。草民與張慎言到時,恰碰到鄭綸在那狂呼世家之威,還說殺了鄖國公的私生子之類,慎言兄不忿,兩人就打了起來。
鄭綸的話,不僅我等聽到,在旁邊包房的英國公之子也恰聽到,于是也參與了進來,幾家所帶的護衛護主心切,就動了兵刃。
草民之傷,是為了保慎言兄,被鄭家護衛所砍。”
大殿中只剩下了劉仁名的哎哎哭泣。
世家的眾人面面相覷,領頭的幾人先是憤怒,面色脹紅,又想到什么,面色逐漸變得蒼白。
張亮的面上青紅交替,一雙牛眼瞪著劉弘基,
劉弘基更甚,此刻恨不得拿刀直接將自己兒子捅了。
易峰看著眾人面色,臉上也帶著輕蔑,今日的朝堂活脫脫上演了一場串劇的變臉。
李二袍袖一揮,從臺階走下來。
“眾卿定會疑惑為何朕知劉仁名前期所言乃假,皆因上元夜易峰與朕正在同游灞河。”
旁邊的吃瓜群眾這才恍然。
李孝恭和老程幾人對視一眼,皆是帶著微不可查的笑容。
而狀告易峰之人,此刻面上茫然,魂魄似是離了位,大有我怎么在這里之意。
幾個仍能保持理智之人,也知這次徹底失敗了,一攻不成,再來一次,那就是打算與李二魚死網破了。
“幾位家中的好子侄,只因一些匹夫之爭,就敢在長安城內妄動刀兵,同是大唐男兒,同是相近的年歲,朕想問問,剛剛被你們污蔑的易子謙在干什么?
他帶著三千甲士可擒回頡利,滅了突厥,而你們的子侄呢,個個不知精忠報國,天天流連于風月之所,若你等還有半分羞恥之心,怎么做出此等事來。”
易峰很想告訴李二,奧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他不得不佩服李二,從說話的語速,到表情,再到動作,將想要傳達給別人的憤怒,遺憾演繹得淋漓盡致。
“剛剛崔卿告老,朕準了。”
李二說完,一甩袍袖就回了內殿。
世家眾人一臉的灰敗,相扶著走出大殿。
“大卿,劉仁名押監,現在放回恐性命不保。”
易峰趁人不備,快速的在戴胄的耳邊低語了一聲,戴胄無絲毫表示,不知是否聽清。
“來人,劉仁名有偽證之嫌,押回大理寺收監。”
“戴胄,我兒已說了實話,為何還要收監。”
剛剛張亮看劉弘基的眼神,讓劉弘基很憋屈,他倒不是怕了張亮,但現在若是離了張亮和世家,那他就成了孤家寡人。
他打算將劉仁名帶回,當帶張亮的面活活鞭死。
“大理寺辦案,國公還是不要過問的好。”
老戴半分顏色也不給劉弘基,在他看來,劉弘基現在就是秋后的螞蚱。
眾人陸續出了大殿,李孝恭、老程等人上前,每人在他的肩頭上拍一下,
倒是魏征在他面前住足,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嘴開合幾次,還是邁步走了。
易峰攔住杜、房兩位仆射。
“房相、杜相,今日我還打算給陛下報個喜,只是陛下現今心情不好,有勞兩位陪小子一起可好。”
“不好。”
房玄齡可以確信,燕來樓的事就是易峰所為。
今日眾臣相逼,搞不好他這個宰相就要罷官了,一想到此,后背皆是冷汗,所以現在對易峰肯定沒有好臉色。
“房相不想聽聽,是何喜事?”
老房像個孩子一般,將脖子一梗,不再答他的話。
老杜是好人,淡笑上前問及。
“我今日打算敬獻一物,有此物大唐將再無饑荒。”
兩人面上大驚,生知易峰并不是亂發狂妄之言之人。
老房也顧不得再與易峰嘔氣,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是何物?”
“房相勿急,此物現今就長在冠軍縣的暖棚里。”
“當真?”
老杜抓住他另一個胳膊,不待老房再確認,就對著留候的太監道:
“你去稟明陛下,就說我與房相有要事求見。”
片刻后,三人被迎進了君翔殿,此刻的李二已經換了便裝。
李二看到易峰在內,根本不用考慮就知道,房杜二人是某人的敲門磚。
“說吧,今日朝堂朕平了你的冤屈,難道你還有何不滿?”
李二將冤屈兩字咬得極重,房杜兩人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臣有今日全奈陛下信任,前歲臣發現一物,乃是海外所產,就在暖房中試植了一番,今歲就令原平安坊農夫在尋常地里試種,
兩相比較,畝產可達二十石以上……”
李二聽到二十石,一驚站起,腦中嗡嗡作響。
“能否食用?”
杜如晦一語切中重點,反應過來的李二也眼巴巴的看著他。
“亦菜亦糧。”
易峰答得干脆。
房杜兩人毫不顧禮節的跟李二對視,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茫然,繼而是激動。
“此物何名,現今在何處?”
“此物果實埋于土中,又因果實圓黃,臣取名謂土豆,去歲秋冬有種,暖房還有一批剛熟,還未收。”
“來人,更衣。”
房杜二人急忙告退,回家換衣,陪李二一起出城看看,此時兩人的急迫,一點不遜于李二。
李二轉向殿內前,看了眼易峰,讓太監給他上了一杯茶,這是易峰進宮這么多次,首次有的待遇。
易峰淡然一笑。
他去歲種土豆,一是出于本心,同為炎黃子孫的一份責任;其二就是在給自己留退路。
當時恰是他謀劃張墨之前,一連串的計劃,他總要給自己留條保命的法子,土豆他本想就是拿來與李二換命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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