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章、易峰萎了嗎?
錢莊的經營一直沒有起色,老胡著急,易峰同樣著急,
但當下他還真沒有很好的辦法。
降低貸款利率,人家根本不進門,就算是免利息,也沒用。
牛不喝水強按頭,這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態度。
易峰只能暫時放一放,倒是其他的生意倒是收入穩定。
皇宮內,長孫正在審核西市開業七日的經營。
賬本上的數字,雖已有了香水的數字打底,但還是讓她有點眼暈。
整個西市包括安置原先百姓前后所廢五萬余貫,這幾日居然已收回了近萬貫。
雖說還有成本支出一項,但看到上面只有三千貫的數字,
天啊!
又是一個一天千貫的進賬,這樣下去,內庫不要幾年,還真能超過國庫。
顯然她是考慮多了,開市的這幾日生意肯定好一些,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肯定會回落。
按照易峰的估計一月有個萬貫的收入,就已經相當了不起。
“看什么,如此用心?”
床上的李二午休醒來,見長孫拿著一冊看得投入,甚為好奇。
“西市的營收出來了,易峰托人給臣妾送了賬本。”
長孫本以為李二會好奇,沒成想他根本沒有看賬本的念頭,而是慢慢踱起步來。
“觀音婢,朕突然發現也有點看不清易峰了。”
長孫愕然,根本理解不了,李二為何說這句沒頭沒尾的話。
“陛下這是何意?”
“易峰征北剛回,那時的他心喪、頹廢,雖然極力壓制,但他心中的怒火,朕仍可以查覺,但這段時間他似乎又再次鉆到錢眼里去了。”
李二逛西市時,其實很想問易峰一句,但也知不能由他問出口,暫熄了念頭。
“陛下,易峰到底是個年輕人,這樣豈不正好。”
長孫覺得易峰年輕,仇恨來得熱烈,去得也快,且現在這樣,是她希望看到的。
“你不懂,易峰并非半途而廢之人,更不會心口不一,如今這樣,只能說他在布局,但他派回的五人小姐,已在百騎司的監視下,他到底打算用何手段?”
李二百思不得其解。
這幾日有暇,他也曾想過,如果換位自己在易峰的位置,自己該如何處理,最終的結論無非是暗殺和強攻。
“陛下,好好過幾日太平日子不好,非要打打殺殺是為何?”
長孫有些煩悶,她其實不想跟李二探討這些,但李二卻經常跟她說這些。
李二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太原王氏的別院,王林正在招待一眾老友。
“鄭兄是否查清,你孫兒之事到底是否有人調撥?”
“不瞞王兄,此事現今看來,或真是意外,我潛人回滎陽,將事情原原本本的了解了一番,他人攻奸的可能性不大,至于吳攸,只是予張亮一個交待罷了。”
房里已裝了暖氣,鄭老頭伸了個懶腰,再次窩進太師椅里。
“易峰小兒,說得如此狠絕,沒成想也是個中看不中用之人,回了長安也才兩月余,就被紅塵蒙了雙眼。”
盧家主盧梓輕啜了一口案幾上的茶水,說完還嘲笑了兩聲。
“如今他已是侯爵,想來會把自己的命看得金貴,行險論謀想來他已忘了。”
“崔兄、盧兄,易峰小兒好謀近妖,從上次抑糧到征突厥,兩次所用謀略,實非常人能及,我等不可大意。”
“王兄,無需漲他人志氣,我等的目標永遠都只有一個。”
王林認可幾個家主之言,但心中仍是帶著隱憂。
他心中認為,易峰就是李二推出與世家作法之人,如今幾家聯手,居然還不能對付易峰,更遑論對抗皇家。
世家當然也有殺手锏,但不能輕易祭出,否則就不是兩敗俱傷了,而是兩敗都得死。
“幾位可知,易峰賣論語十文一本?”
“王兄原顧慮在此,你我幾家皆有印書作坊,此中的門道一清二楚,就看這小兒有多少銅錢往里搭。”
“那崔兄覺得,外間所傳易峰要辦亙古未有之書院,是何目的?”
“無他,討龍椅上那位歡心罷了,如今升平,無仗可打,小兒恐失了圣寵,才有此策,不足為慮。”
王林略一思索,雖然心中仍不安,但也覺得幾位所說在理。
“如此,我等不妨助他一把,書院據說明年招生,不妨為他揚一揚名,讓他最終不好收場如何?”
“此言大妙。”
“不如每日將他書鋪的書全買了,看他有多少銅錢往里搭。”
………………
太平坊,英國公府邸。
家中的老管家,正在向他稟事。
管家乃是曹州老家人,李世績家中原為富商,當時只有十歲的管家被家人賣至李府,至今已有近四十年。
李世績持家甚嚴,所以不論是他的家人,就連仆役、親兵都對他很是畏懼。
“事情查得怎么樣了?”
“冠軍縣中,打聽消息不易,老奴至今才查出百人的蹤跡。”
李世績眼神一瞇,這樣的結果他很不滿意,易峰很難纏,他長于謀略,自是有清醒的認知。
如今敵情不明,他根本就做不出準確判斷。
李世績同樣很憋屈,自小至今,他何曾受過那日之屈辱。
此刻他的報仇決心一點都不比易峰小,若是在外間或州縣尚好施展,可這是長安,讓他束手束腳。
過于明目張膽,定逃不過百騎司的眼線。
“易峰呢?”
“易峰毫無動靜,每日就是家中和西市轉悠。”
李世績比世家看得清楚,易峰不可能不報仇。
“下去自領十杖,還有告訴他們,元日前必須查明所有人。”
老管家心中一抖,五十的人了,施杖之人肯定不會打死他,但也夠他受的。
“還有,告訴他們,將那百人給殺了。”
老管家退出去后,李世績一拳砸在案幾上,將幾上的茶盞震落掉地。
在敵人眼中已被紅塵迷了雙眼的易峰,此刻正在自家的后院中。
“侯爺,鴿子回來了。”
薛禮小心的將一只鴿子捧在手中。
易峰接過從鴿子的腳上取出一個小木塞。
木塞很輕,可最大限度的不影響鴿子的飛行。
薛禮遞過一根針,他小心的挑開。
內容很短,只有一句話:
“娜已被贊普視為座上賓。”
掏出火折點燃,手中傳來灼痛,他才松手。
“讓定方準備,以鋪錢莊為由,押解兩萬貫銅錢至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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