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落霞
(七色霓裳紛飛盡,唯有靈霄鎖紫煙)
飛身疾馳,嵐風拿著這老君傳令從那八重天回到了一重天后,也是半刻不敢停留直直朝著目的地奔走。
只是在路過一重天時,見得一尊三環(huán)日晷前聚了不少神仙。
那些神仙似乎都焦急的看著日晷,但如今嵐風已無閑暇之情再看其他。
越過了二、三重天,他停下來望著第四重天的思悔崖。
“古陽啊古陽,也怪你攤上我了。這什么勞什子丹,還是你自己想辦法吧…”
嵐風顛了顛手中未成形的巽雷固髓回命丹,將其放入懷中向五重天走去。
可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的在嵐風背后響起…
“嵐風小兄弟!”
嵐風一個激靈,循聲望去時,方見那杜康正提著兩壇子酒向他招手。
嵐風心道糟糕,遇上這么個醉鬼,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待嵐風作答,那杜康便晃到了他跟前。
杜康伸手一搭,摟住嵐風的肩膀,兩只眼睛嬉笑著看著他道:“嵐風小老弟,這么急,是去哪里瀟灑啊?”
嵐風望著不遠處第五重天門道:“咳咳,杜康前輩,我…這是奉命去取丹材的。”
“哦?”杜康挑著眉毛,“去哪里取丹材啊?”
嵐風心中苦笑,這天庭遼闊,自己知道的地方又少之又少。本想騙這杜康,卻是口中短言,只好如實道:“要去哪思悔崖取長風信草和蓄雷池取雷龍內(nèi)丹。”
這杜康一聽思悔崖,頓時樂道:“哎呀,嵐風小老弟今日可來著了,看見這兩壇子酒沒?”
說著,他抱起酒壇拍了拍。
“那四廢星君和思悔崖的守山大神,正約了我今日去喝酒。
正好你要去思悔崖,何不與我一起喝了酒,再讓那守山神帶你前去?”
嵐風一聽心道完蛋,這天底下那里有這么巧的事情啊…
只是如今話已放出,在說不去豈不打了自己的臉?
此時嵐風靈機一動,道:“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前輩請帶路…”
杜康笑著點頭,就在他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嵐風體內(nèi)文武火氣涌動,將身形一分為二,其中之一便是往那五重天奔了過去!
原來,嵐風見已躲不過這酒局,干脆故技重施,以文武火灌之于妖火,讓那熒惑之靈替他去上了酒桌。
兩個時辰的文武火氣,怎么也夠了…
這熒惑化成嵐風模樣與那杜康結(jié)伴前行,一路上也是領略了這四重天的景致。
而這熒惑也是好奇,嵐風與這杜康乃是同時入的天庭,為何這杜康已經(jīng)能和那四廢星君袁洪上了一個酒桌…
那杜康只道,自己被委任去瑤池品鑒玉酒,而那袁洪剛巧在一個角落里偷酒喝。
酒鬼見酒鬼自然相見恨晚,這才與他約了酒局來喝上幾口。
不多時,熒惑只見得眼前天際七彩玲瓏,四周山嶺起伏有序。
那杜康捻著八字胡道:“這落霞嶺,當真是天庭美景之一啊…”
“原來這就是落霞嶺啊,老前輩啊,口味不錯嘛。”熒惑道。
杜康道:“哪里是我口味不錯,是那四廢星君口味不錯哈哈。我們且走吧,一會兒人等急了。”
那日袁洪與嵐風道別時曾經(jīng)說過,他的府邸就在落霞嶺旁邊。
今日嵐風沒能來,卻是讓熒惑飽了眼福。
二人在這山嶺間飛行,落云在了后山一處懸殿之中。
這懸殿范圍不大,方圓只有百丈,但落座于此處也算是美景勝地了。
不多時,二人走到懸殿后院,見一孤亭立在崖上,那亭中正坐著袁洪和一橫刀小將。
那袁洪遠遠望見熒惑和杜康二人,先是一驚,隨后嘴角翹起了莫名的笑意。
“喲,這不是嵐風老弟么?怎么,那兜率宮可還待的舒服?”袁洪笑道。
熒惑笑著和杜康落座亭內(nèi)兩處,見那桌上珍饈一擺齊全,也是不管眾人。
當即夾上一口菜往嘴里送去。
他道:“袁洪兄有所不知,我才去兜率宮,那古陽道人便叫我陪他煉丹。結(jié)果出了紕漏,這不,讓我重新去那思悔崖和蓄雷池中取長風信草和雷龍內(nèi)丹,你說氣不氣人?”
“哦,思悔崖?”袁洪彎腰拿起杜康拿來的兩壇酒,替這幾人滿上道,“嵐風兄弟,你可知你旁邊這位是誰?”
熒惑轉(zhuǎn)頭看去,見這橫刀小將披著一襲素衣,上秀百花錦紋,胸前處另刺著“不悔”二字,額上點著朱砂,橫刀雕著飛馬。
“來時聽杜康前輩說這對飲之人中,有思悔崖守山大神,莫非就是兄臺?”熒惑道。
那橫刀小將舉起酒杯道:“在下邢布,敢問小友神職尊名?”
熒惑舉酒道:“兜率宮文武火魂 嵐風。”說罷二人一飲而盡。
邢布一笑,從懷中取出一顆六葉小草道:“聽小友說那長風信草,剛好我老袁托我?guī)Я藥字暧谒蝹H绱耍阌枘阋恢臧伞!?br />
熒惑接過長風信草道了聲謝。袁洪見狀笑道,來來來,莫光你二人飲酒,且?guī)椅液途剖ィ?br />
幾杯落下,那杜康道:“早間聞這落霞嶺乃神界美景之一,沒想到星君這府邸,竟在此勝地,當真讓人羨煞至極啊!”
袁洪道:“運氣使然罷了,當時封神之時這只是一處荒山,哪有這般美麗的霞景。
只是千年前神妖一戰(zhàn)結(jié)束了,這里的晚霞便成了旖旎多彩之態(tài)。”
熒惑捏著酒杯望著那穿天云霞,放眼四下,這處亭臺全是觀景的絕地。
眼前落霞鏈接著天上重云,慢慢染成了赤色。
后經(jīng)天風流動,變幻成了橙紫霓虹。
只是這最下方,盡數(shù)被層層紫氣縈繞,深不見底。
紫氣中靈氣蘊動,聚散無常,當是修仙者最喜愛的天地靈氣。
素有后世仙人題詞記載,詞曰:
云上九霄宮,驚落飛霞鴻。不知瑞彩渺渺,歸期是何期?我欲追云而尋,又見天霧高遠,恐生墜凡夢。詩酒趁華年,落筆在人間!
夢瓊樓,踏玉宇,夜難眠。七色霓裳,偏愛紫影舞翩翩。十載圣賢書,百年修恍惚,一朝臨登天。借來瑤池酒,對飲酒中仙!
“說有霓裳七彩,為何這云霞只有赤紫二色?”熒惑道。
袁洪嘆了一口氣道:“赤色我不知道,但是這紫色我倒是聽過神界流傳過這么一個傳說。
說那千年之前,戰(zhàn)神楊戩和織云臺的紫衣有些糾葛,后齊天來戰(zhàn)時,楊戩本不愿來淌這渾水,但擔心那紫衣安慰,這才應了玉帝的調(diào)兵令。
只可惜,后來戰(zhàn)事將平,王母不知怎的覺察到了楊戩與那紫衣的關系,便是讓紫衣身化為云,飄在思悔崖所在的山邊嶺。”
說到這,袁洪指了指落霞嶺遠處山巒漸盡的懸崖道:“那便是思悔崖,這山巒與其本是連成一片,后來了這紫霞美景,才被封了落霞嶺的名字。
不過這紫霞的來歷只是口口相傳的傳聞,真假如何我也不知道。恐怕只有問了楊戩,才能問出真相吧。”
袁洪弄著酒杯,與這幾人又飲下酒去。
杜康咂了咂嘴巴岔開了話題,他道:“星君,我來時看見各處神仙都在往南天方向聚集,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啊?”
熒惑聽罷也道:“我來時看見一重天處有一三環(huán)日晷,旁邊也是聚集了諸多神仙。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啊?”
袁洪皺著眉頭道:“這事與你們無關,不說也罷。”
那邢布卻道:“誒,老袁。那神晷年輪停止,影響的是所有神仙的修為,怎么和他們沒有關系呢?”
“神晷年輪?”熒惑和杜康一驚。
那邢布點頭道:“神晷年輪乃是神仙修煉的重要部件,三界內(nèi)共有三尊。一處在天庭,另兩處分別在西天靈山、昆侖山。
你們都聽過‘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說法吧。這說法并不是空穴來風。
年輪上套三環(huán),分別對應‘年、月、日’。而它的作用,就是使范圍內(nèi)的時辰流速進行調(diào)控。
也就是說,在天庭內(nèi)修煉一天,就等同于在凡間修煉了一年。時間如此,修煉亦是如此。
這么說,你們能明白么?”
熒惑道:“好家伙,難怪人人都想得道成仙,感情是這神族花了這大手筆,造就了這修煉加速器當做福利啊...
那,這些神仙圍在神晷年輪下是為何呢?”
邢布與那袁洪對視了一眼道:“因為,下界妖族霍亂。神族不得已才調(diào)停了日晷年輪。”
“妖族?”熒惑聽罷暗暗心驚,嵐風走時令各處妖將開始在九州各處騷動,沒想到進展竟然這么快。
想想也是,按照下界的時間,一年已經(jīng)過去了。若是神族不趕緊調(diào)停日晷年輪,怕是待他們反應過來時,下界各處神龕怕是已被妖族占領,當了盤口!
“如此說來,從今天開始,天庭的時間流速和凡間一樣了?”熒惑道。
袁洪道:“準確的說,除了昆侖,靈山的神晷年輪也被調(diào)停了。也不知妖族這次又想動什么亂子,千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還沒吃夠苦頭么?”
且不管這袁洪此時口中憤憤,熒惑卻心中暗喜。這樣一來,嵐風的時間當是游刃有余了。
他順著袁洪的口氣掏了幾句好話,眼看著嵐風留給自己的時間還剩一半,接下來,若是再能從這袁洪口中套點什么東西,這買賣也算是賺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瑤池玉酒可不是蓋的。除了熒惑自是妖火之體,酒水侵不得神志之外,另外三人都是紅臉上頭,開始晃起了腦袋。
熒惑掂量著酒杯道:“袁洪兄,我初來天庭,也怕不慎掉入了天規(guī)的坑里面。可否與小弟我說說,這天牢里有何蹊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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