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三卯未到,仗斃。
五十軍仗打的很快,沒多時便打完了,這十余人被打的那是一個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李牧揮了揮手,示意行刑的兵丁在一旁候著,這意思明顯是還有人要倒霉。
這會兒,一炷香才燃了一小半。李牧坐在這點(diǎn)將臺上的大椅之上假寐,這氣勢便如同半臥的老虎一般。
李牧沒讓這群人走,所以這群酒肉將軍挨過打之后,也只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校場當(dāng)中。
宇文成都這會可看出來了,李牧這是擺明了要立規(guī)矩了。盡管這一打,恐怕要將滿朝的文武得罪了大半,但是李牧卻絲毫不在意。
這前面挨打的這十余人,這是馬快的,后面那些還有馬慢的,正急匆匆的往中軍校場這邊趕呢。
除卻這些趕路的不說,西大營當(dāng)中,這會還睡著了一個呢。
睡著的這個叫竇性,這個人的來頭可不小,他爹叫竇威,是個不大不小的官,秘書郞。他爹的官雖然不大,但是他爺爺可就了不得了。
他爺爺竇熾乃是老主楊堅(jiān)的重臣,雖然如今年紀(jì)已大,告老還鄉(xiāng)了,但是卻還掛著當(dāng)朝太傅的虛職。
竇性酒量不佳,剛剛喝的有點(diǎn)多了,迷迷糊糊的便睡著了。孟金叉?zhèn)髁钪螅妼⒔允腔呕艔垙埖木挖s往了校場,也就忘記了將他叫醒。
竇性迷迷糊糊的渴醒了過來,大喊道:“來人,給我送壺水來。”
竇性這么一喊,門外守著的兵丁也懵逼了。他心道,不是天策上將軍點(diǎn)卯,所有人都去了嗎?咱們營帳里還有人。
“竇驃騎,你怎么還在這里啊?”門外的兵丁撩開大帳走進(jìn)來,看到竇性驚訝的問道。
竇性不知道李牧點(diǎn)卯這回事啊,有些不解的問道:“我不在這里,我能在哪里啊?”
“竇驃騎,天策上將軍點(diǎn)卯?您不去嗎?”兵丁有些驚訝的問道,眼神當(dāng)中滿是佩服。
要說他為啥佩服竇性,這堂堂的天策上將軍點(diǎn)卯他都敢不去,這可不是太歲頭上動土了,這是隔太歲頭上拉屎,還敢管太歲要紙。
一聽這話,竇性蒙了。
我他娘的敢不去嗎?
我他娘的不要命了?
我他娘的不知道啊?
竇性來了個懵逼三連之后,感覺的拔腿就往外跑,這會而還管什么口渴不扣渴的,在晚一會,命他娘的都沒了。
石門山大營,中軍校場。
“上將軍,香燃盡了。”宇文成都靠近假寐的李牧,輕聲說道。
“點(diǎn)二卯。”李牧命令道。
“咚!咚!咚!”
宇文成都又是三聲鼓響,這會而沒用李牧說話,錢士熊很自覺的便點(diǎn)燃一柱香,插在了香爐中。
“二卯未到,仗二百。”宇文成都的聲音在校場中響起。
好家伙,真打啊,今個若是有倒霉蛋三卯未到,搞不好真要出人命。
這會兒,校場當(dāng)中的眾人便是如此想法。
這會的功夫,校場外面稀稀拉拉又來了十幾人。
這些人一進(jìn)校場,錢士熊和孟金叉這兩位執(zhí)行軍令的旗牌官便迎了上去。
“啥話都別說了,哥幾個趴好吧。”
這群人看了看,皮開肉綻的那些個同僚們,又看了看點(diǎn)將臺上如同惡虎一般假寐的李牧。無奈之下,只能咬了咬牙趴在了執(zhí)行軍法的長椅上。
這是軍中,軍令大如山。若是犯了軍令,最好的方法便是乖乖認(rèn)罰。那種犯了軍令之后,還咋咋呼呼,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人,這會兒墳頭草都已經(jīng)一人多高了。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這二百軍仗打在身上,那可比五十軍仗打在身上重多了。五十軍仗打在身上,他充其量也就是個皮外傷,養(yǎng)個十天半個月的就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這二百軍仗可就不一樣了,二百軍仗打在身上,那可是骨斷筋折的傷勢。
二百軍仗打完,這群人躺在長椅之上連站都站不起來了,沒有李牧的命令,旁人也就索性不管他們了,讓他們在這椅子上趴著。
這兩百軍仗打下去,這柱香也燃盡了。
“咚!咚!咚!”宇文成都又是敲了三通鼓。
“三卯不到,仗斃。”
宇文成都的聲音響起,讓這些剛剛挨過打的人渾身一哆嗦。他娘的,幸虧早來了一步,慢一慢今個就得將命搭在這里。
雖然說自己挨打了,但是這會功夫,所有的人都伸著腦袋往校場外看。
他們看什么呢?他們在看有沒有倒霉蛋,真的就這會功夫來。
這會兒,別說麥鐵仗這群沒挨打的人了,就連還躺在椅子上的這十幾位,也顧不得疼了,個個都伸著腦袋往校場外看。
還別說,他還就說曹操曹操就到了,說這個倒霉蛋,倒霉蛋他就來了。
來的人是誰,正是那個喝多了的竇性。
竇性滿滿悠悠的打營外進(jìn)來,看著眾人都瞅著他,他心道,咋的,這還給我搞了個歡迎儀式。
這會校場中的眾人若是知道竇性這心中所想,肯定會告訴他,兄嘚,這不是給你搞歡迎儀式,這是提前給你辦個追悼會。
要說這竇性為啥慢慢悠悠的來的呢?這半路上的時候,他心道自己反正都晚了,改罰的也跑不掉,既然如此,自己還這么快作甚,索性就慢慢悠悠的來得了。
竇性心道,我爺爺?shù)漠?dāng)朝太傅,我竇家乃是有數(shù)的門閥世家,他李牧還真敢殺我不成?
老話都說,叫好言難勸該死的鬼。竇性這就是自己作死,他若是緊趕慢趕,說不得還能趕上二卯的末班車。在宇文成都三卯鼓響響之前到來的話,無非也就上挨上二百軍仗。今個,他可算是將自個作死了。
這個時候,一直在假寐的李牧睜開了雙眼。他就看了一眼吊兒郎當(dāng)?shù)母]性,然后冷冷的說道:“執(zhí)行軍法。”
李牧此話一說,旗牌官錢士熊一揮手:“綁了。”
命令一下,立刻涌上來五六名兵丁,將竇性按到在地上,五花大綁了起來。
為什么打別人不綁,打竇性綁呢,因?yàn)樗@個得活活打死,若是不綁說不得這個過程當(dāng)中,他就得反抗傷人。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
........
這一聲聲棍棒交加的聲音,中間還伴隨著竇性的一句句叫罵聲,足足打了個把時辰。
從此之后,今日在場的人茶余飯后都多了一個談資。
你知道杖斃一個人要多少棍嗎?
不知道。
我知道。
足足一千三百七十六棍,我數(shù)的真真的,一棍不多,一棍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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