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雖死無往
秦震寬效率很高,分配人手這種事情根本就不用蘇北鳶來做,他將人都安排妥帖了,蘇北鳶看著沒什么錯處,便開始著手制作火藥的事。
蘇北鳶將需要的材料分別分派給安排好的人,自己親自教授怎樣封住竹筒。這件事情瞞得死死的幾乎除了這一千人幾乎無人知道這件事,期間秦震寬也派斥候去前方探查軍情,地形地勢,私下里跟蘇北鳶商討了皆是將火藥筒埋在何處。
九重城外有一處山丘,兩座山丘雖然不高,但中間狹窄,若是到時候將火藥筒埋在兩山之間,再引地方過去,等到追兵一到便點燃火藥筒,定會炸他們個措手不及。
只是有一點可惜,就是戰(zhàn)線過長,周邊城池因為戰(zhàn)亂幾乎都已經搬空,原料也不好收集,所以并不能無所顧忌的生產,所有材料加起來,也不過能做五十一百來筒,蘇北鳶還想要留一部分做成小的,綁在箭頭上,到時候點燃藥筒射出去,在戰(zhàn)場上也可以有巨大的作用。
做出來的第一個藥筒被蘇北鳶拿去做實驗,免得到時候在戰(zhàn)場上炸不開。秦震寬和蘇北鳶,重華一同去看了,發(fā)出的巨大聲響震得幾人耳朵嗡嗡響,地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坑,爆炸時產生的沖擊波擊中所有人,威力跟小的根本就不是一種等級,若是真的用到戰(zhàn)場上一定會炸得西戎和朔北騎兵人仰馬翻。
面對剛剛的爆炸秦震寬還有些心有余悸,他揉了揉震得嗡嗡響的耳朵,問蘇北鳶道:“郡主,現(xiàn)在可以用在戰(zhàn)場上了嗎?”
蘇北鳶點了點頭,她也甩了甩被震的發(fā)麻的腦袋,看來到時候要埋伏也要讓那些人離得遠一點,免得被波及到。
幾人回去后,加緊了火藥筒的制作,秦震寬又派人再山谷里挖好放置火藥筒的坑,制作好的火藥筒都被拉過去埋在地里,掩藏好。
秦震寬派去的斥候打探到消息,西戎騎兵現(xiàn)在要商討如何攻城,蘇北鳶在一旁聽過,忽然問道:“你們有沒有打探到夜元詡在什么地方?”
斥候搖了搖頭,說道:“并未探查到。”
蘇北鳶點了點頭,并未追問,秦震寬待斥候下去問道:“郡主為何問那個逆賊,難道他投靠敵軍了?”
蘇北鳶忽然想起自己尚未將夜元詡投敵的事情告訴秦震寬,秦震寬也只知道夜元詡是個毒害皇帝的反賊。
“侯爺有所不知,夜元詡已經投靠了西戎,就是他將軍情告訴尉屠兕,攛掇西戎攻打徽朝邊境,他想要利用西戎造反。”
秦震寬搖了搖頭,臉上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再怎么說他也是大徽的子民,身為徽朝皇子,竟然會為了一己私利叛國,其心可誅,若是被抓住必是極刑。”
蘇北鳶道:“我之前也只是以為他會暗害皇上,沒想到他竟膽大道通敵賣國,夜元詡城府極深,狡詐心狠,為了權力皇位可以不顧一切,若是不抓住他,不知他日后還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秦震寬點了點頭,也認同蘇北鳶的想法,畢竟事關叛國通敵的大事,就算夜元詡是先帝之子,也決不能姑息。
重華在一邊,本來無心聽秦震寬討論軍政,只想著待在蘇北鳶身邊,不過聽到兩人在說夜元詡也來了興趣,畢竟自己曾經也利用接觸過夜元詡,待秦震寬離開后才坐起身。
他將手中的橘子拋上拋下,笑道:“蘇蘇,你怎么知道夜元詡通敵在西戎帳中?”
蘇北鳶道:“是我從京城出發(fā)前一日晚上他到我府里找我,親口告訴我的。”
重華變了臉色:“他找到你親口告訴你的?”夜元詡是什么樣的人他怎么會不知道,心狠手辣,若不是蘇北鳶壞了他什么事,他怎么會花時間親自跑一趟告訴蘇北鳶這些事。
“他有沒有傷害你?他做了什么?”
蘇北鳶搖了搖頭,說道:“他并未傷害我,他之前用羅莧散暗害夜元懌被我查出來了,他知道自己在京城待不下去,就來找了我,將他自己做過的事情都告訴了我。”
蘇北鳶并未告訴重華,夜元詡給自己下藥的事。若是之前重華知道,估計夜元詡還未到西戎就被殺了,重華自己那時就算再貪婪,也沒敢看蘇北鳶,夜元詡竟然敢覬覦蘇北鳶,給她下藥。
蘇北鳶說道:“明日就要迎敵了,我要跟他們一起去,你若想去就去,不想的話,就算了。”
重華心猛地提起,一把抓住蘇北鳶的胳膊,道:“你也要去?”
蘇北鳶掙扎了一下,可是重華的手死死的抓著蘇北鳶的手腕,勒的蘇北鳶手腕生疼。
重華眉頭緊鎖,低聲道:“你可知道戰(zhàn)場是什么地方,戰(zhàn)場非同兒戲,刀劍無眼,你會沒命的。”
蘇北鳶甩不開重華的手,只能被緊緊攥著:“這個不必你管,你若是想要去你就跟我一起去,若是不想去,也不要緊,但我是大徽的子民,夜云傾為了這個國家也在九重城苦苦支撐,雖然戰(zhàn)場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但是我也絕不會在后面做縮頭烏龜。”
重華怒道:“你已經為這個國家,為這場戰(zhàn)役付出謀劃的夠多了,不必再上戰(zhàn)場,你會死的!”
蘇北鳶吼道:“你會覺得自己為自己國家付出的夠多嗎?我是大徽的子民,我是郡主,我享受著榮華富貴,也要承擔應有的責任,就跟夜云傾一樣!他是尊貴的親王,就要守護大徽的子民,就算是死在沙場上也不能后退一步,既然我依舊能為大徽付出,為什么不去盡全力而為!為了大徽我心甘情愿,雖死無往!”
重華愣在原地,蘇北鳶的聲音振聾發(fā)聵,讓他一瞬間的恍惚,她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啊,現(xiàn)在的她雖然沒有她高,但是重華卻覺得自己是在仰視她。
他愣怔許久,終于長嘆一口氣,松開了蘇北鳶的手腕,似是說給自己聽:“唉,那我就跟你一起吧,從來也說不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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