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行也思君
已經(jīng)逃出來數(shù)日,蘇北鳶她們一直在向后退,夜云傾有沒有后退她不知道,但是西門卻每隔兩日給她送一封信來,都是夜云傾寫來的,每封信說的話也不多,不像從前長篇大論寫一大堆,只是幾句肉麻的話,蘇北鳶看了覺得甜膩,這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有心情寫信。
【鳶兒今日可安好,今日見一朵木芙蓉,吾覺甚美,想摘與鳶兒共賞,只此花摘下不能長存,深覺遺憾,但回念鳶兒煙姿玉骨,面若芙蓉,眉若細柳,不比此花美耶?常常只想長驅(qū)快馬,與鳶兒早日相見?杀就跻(dāng)死于邊野,必除用心險惡之人,只得忍痛思念鳶兒,念余安好!
【今日軍務(wù)繁重,乃至深夜時方得寫信,多日未見,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今夜月色清輝,鳶兒可有念我,本王思念鳶兒思念的緊,如今天色漸涼,記得多添衣物!
【今日路過城內(nèi)以酒樓,與紫梁街望海樓相似,便想起與鳶兒初見之日,定投一見,驚為天人,鳶兒人間絕色,本王見之心動,今日是鳶兒,余生皆是鳶兒!
【吾簫若鳳,汝琴為凰,吾為鳳兮,四海求凰。】
蘇北鳶覺得好笑,但是看著這些信,每一筆都是熟悉的字跡,夜云傾的字蒼勁有力,如山勢蜿蜒雄偉。她看完信,將每一封都收好在箱子里。
蘇北鳶走出去,聽到西門和謝圭在商議事情,蘇北鳶走上前問道:“你們二人跟我說實話,王爺那里到底是什么情況?”
西門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郡主,就算我們再加上從京城支援過來的人,也比西戎和朔北加起來少,外加我們之前本來就已經(jīng)有不少傷亡,就算王爺和王爺手下的兵強悍,也難以抵抗數(shù)量上的壓制。”
蘇北鳶思索了片刻,說道:“若是我給我父親寫信,請父親調(diào)幽州的赤青軍過來,能不能補齊?”
西門愣了一下,說道:“幽州是命脈,若是沒有赤青軍鎮(zhèn)守,怕是容易亂!
蘇北鳶說道:“不是叫他們都過來,只是調(diào)一部分,我給陛下寫信,讓我父親調(diào)來三萬人,讓那三萬人支援!
西門和謝圭相視一眼,最后還是一咬牙道:“那就請郡主給晉國公和陛下寫信,請調(diào)赤青軍來!
蘇北鳶點了點頭,立馬回去寫信給蘇潛,她出來將兩封信交給西門:“幽州路遠,要派人連夜送去,不能誤了戰(zhàn)機,這封是送給皇上的,皇上不能不知道赤青軍調(diào)動的事情!
西門接過信說道:“我這就派往生閣的人去送信,定然以最快的速度送到。”
蘇北鳶點了點頭:“快去吧!
蘇北鳶只希望信能快點送到,越快越好,夜云傾在前面什么情況她也不知道,他在信中對戰(zhàn)況也是只字不提。
西門走后,蘇北鳶拉住謝圭道:“夜云傾到底會不會撤退!
謝圭盯著蘇北鳶詢問的眼神,一時不知該不該說,蘇北鳶看出他的猶豫,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油然而生,她拽住謝圭:“說實話!”
謝圭說道:“王爺不會退出九重城,王爺不會允許自己手中大徽的土地讓出一寸!
蘇北鳶皺眉問道:“他是打算戰(zhàn)死在那里嗎?人數(shù)不夠,他怎么守?”
謝圭道:“王爺是徽朝軍隊的大司馬,徽朝從沒有將士后退的道理,就算是以一敵多,就算是戰(zhàn)死沙場也不許退一步。”
蘇北鳶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去找他。”
“不可!”謝圭一口拒絕了蘇北鳶:“郡主可知王爺叫您離開就是為了能安心,若是您還在城里王爺定然會惦記您,若是城破,王爺怎么能拋下您!
蘇北鳶冷靜了下來,她知道是自己有些激動了,自己去了九重城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給夜云傾平添麻煩罷了。
“是我沖動了。”蘇北鳶輕聲道:“九重城的百姓都轉(zhuǎn)移到了何處?”
謝圭道:“九重城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杜恭和興安兩城,郡主放心吧。”
蘇北鳶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在這里等我赤青軍來,若王爺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也能過去援助。”
謝圭也認同的點了點頭。蘇北鳶回到了自己賬內(nèi),西門回來跟蘇北鳶回了話,告訴蘇北鳶信已經(jīng)被送出去了,回來便找謝圭,謝圭將蘇北鳶說的話告訴西門。
西門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王爺和郡主到底是怎么樣,從前王爺和郡主發(fā)生了什么,你都是全程目睹了,兩個這么般配的人,現(xiàn)在卻走不到一起,你說兩個人從前那么好,干嘛要互相捅刀子呢。你說郡主現(xiàn)在對王爺?shù)降资鞘裁聪敕?我感覺郡主還是關(guān)心王爺?shù)陌伞!?br />
謝圭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愛與恨哪里有什么對錯,王爺和郡主身處洪流,兩人也一定都很痛苦吧。”
兩人又嘆了口氣,分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蘇北鳶坐在帳里,聽著外面謝圭和西門的對話,自從她練功以來,聽力好了不少,謝圭和西門的話都清清楚楚的傳到自己的耳朵里。
她看著放在面前的那幾封信發(fā)呆,她不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到底是什么心境。曾經(jīng)的自己,愛也愛夠了,恨也恨夠了,現(xiàn)在的她倒不知該如何面對自己。她是在關(guān)心夜云傾嗎?她搖了搖頭,自己是在關(guān)心大徽,大徽的土地和人民不容侵占。
她似是勸解自己一般,但是她又知道自己在逃避,逃避什么,她不敢說出來。
可若不是在關(guān)心夜云傾,自己怎么又會做那樣的夢,夢中還驚出一身冷汗。蘇北鳶有些惱怒的將面前的那些信塞到箱子里,似是將自己的心事全都塞了回去。
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考慮自己心情的時候,她必須得強大起來,不能總是依靠夜云傾,夜云傾現(xiàn)在身陷囹圄,自己要想辦法救他。她從箱子里拿出地圖展開仔細看了起來,她要幫夜云傾一起守住大徽的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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