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汝是脅我耶
“只是,臣已經(jīng)在此多時了,君上遲遲不說明召見的原因,著實(shí)讓臣惶恐。”錢茵茵很是為難,再度跪在墨無殤的面前。
其實(shí)她倒不必如此,可這個墨無殤,離自己越來越近,自己只能用這個借口和他保持距離。
“哎呀,我說愛卿。你怎么動不動就跪的?”墨無殤輕嘆一聲。見她拘謹(jǐn)?shù)綔喩戆l(fā)抖,便也不忍再為難她。他心疼地將她扶起來,索性直說了,“孤聽聞愛卿在涼城深得百姓愛戴,實(shí)乃我涼州棟梁之才啊。現(xiàn)有一要職,想給愛卿,是以更顯愛卿鴻鵠之志,壯哉我大涼州!”
墨無殤說得慷慨激昂,和他此時頹廢不羈的裝扮,形成鮮明的對比。他連發(fā)都懶得束,直接就披散下來,更別提戴冕。說到激動之處,他更是手舞足蹈,完全忘了自己貴為天子,只為將心中的想法表達(dá)得更生動。
錢茵茵聽了他的話,不禁蹙眉,總覺得這話里暗藏玄機(jī)。若是冊封,直接讓王公公宣旨不就得了,還用得著秘密召見她?
“不知君上要給臣什么職務(wù)?”錢茵茵作揖問道。
別看這墨無殤說得挺好聽的,要知道,這餅畫得越大,所付出的代價可是越多的。
“涼城地處我涼州西部邊界要塞,常被邊界國域覬覦。孤要封你做鎮(zhèn)西大將軍,賜你墨氏虎符,金甲軍十萬,白銀萬兩。你可有信心做好?”墨無殤說到最后,眼睛都開始發(fā)亮了。
然而,這樣激情澎湃的他,等到的卻是一句——
“沒信心。”
“……”墨無殤指著錢茵茵,嘴巴瞬間張成了O型。他差點(diǎn)沒一口老血噴出來,氣死在大殿里。司焰這廝對自己指手畫腳,就已經(jīng)讓他這個做君上的很沒面子了。現(xiàn)在,一個小女子也敢這般抗旨?!
對他沒心思就已經(jīng)讓他很受挫了,給她封賞,她居然都不要?
真的是豈有此理!
“君上,臣不善武,更不善謀劃。臣只喜歡耕地蓋屋,只想帶著涼城百姓致富。”錢茵茵誠懇地說道。
而墨無殤則是僵持著不說話,臉色很是難看,像是在說:我不要面子的么?你居然敢拒絕一個王?你真是瘋了!
錢茵茵見了,又解釋道,“君上,臣所說句句屬實(shí)。術(shù)業(yè)有專攻,這些真的不是臣擅長的啊。”
盡管錢茵茵解釋得很誠懇,可墨無殤卻依舊不發(fā)一言。這讓錢茵茵泛起難來,決定劍走偏鋒,出個歪招緩解尷尬。
“哎喲~~~”錢茵茵忽然大叫一聲,跌坐在一旁。
“愛卿這是怎么了?”墨無殤見狀,也不再端著了,趕忙過去看。
“君上,嗚嗚嗚~”錢茵茵悄悄兌換了催淚道具,用上之后,瞬間淚流成河。她抬起頭來,哭得那叫一個慘。
墨無殤則是大驚,根本沒料到錢茵茵突然會哭。
“愛卿這是怎么了?莫非是孤剛剛的話說中了?是孤嚇到你了?”墨無殤最見不得沒人落淚。錢茵茵這么一哭,可是把他的心都哭碎了。
“君上,臣是真的害怕啊。臣?xì)⒅浑u都不敢呢,何以做得鎮(zhèn)西大將軍?求求君上可憐可憐臣吧,臣的愛好除了繡花、作畫,就沒別的了。”錢茵茵哭得更慘了,可謂是演技炸裂。
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催淚道具真是秒極了。有了這個道具,真的起到了事半功倍的作用。
“快別哭了~真是個小可憐兒。”墨無殤趕緊安慰,“孤答應(yīng)你就是了,絕不強(qiáng)人所難。”
“真的嗎?”錢茵茵立馬止住了哭泣,滿眼期待地望著墨無殤。
“真的!孤是一國之君,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墨無殤連連點(diǎn)頭。
錢茵茵這才起身,忍住想笑出來的沖動,“那一言為定哦。即使如此,臣就退下了。臣這就回涼城去了~”
說完,腳底抹油就要溜。
“愛卿別走!”墨無殤一見,忙追過去。他一把拉住錢茵茵的手腕,急道,“愛卿~孤還有話要說呢。”
錢茵茵想抽回手去,無奈墨無殤的力氣太大了。她只能這樣被他扯著,問道,“君上還有何吩咐?”
墨無殤面露狡黠,輕輕一帶,就將錢茵茵拉到自己身邊。此刻,他離得好近,深邃的眼眸中帶著絲絲柔情,嘴角卻帶著玩味。
他的一只手,輕輕搭在錢茵茵的肩上,幽幽道,“愛卿不肯保衛(wèi)邊界,那就讓你身邊的人去吧。梁知府深謀遠(yuǎn)慮,為人謹(jǐn)慎。烈侍衛(wèi)一身武藝,勇猛善戰(zhàn)。若他們兩個聯(lián)手鎮(zhèn)守邊界,定能保我涼州平安。愛卿,你說是吧?”
言畢,輕輕勾起錢茵茵的一縷秀發(fā),眼中盡是戲謔。錢茵茵心頭一緊,暗嘆不好,這是中計(jì)了!
她現(xiàn)在正處于一個進(jìn)退兩難的境地。若是不允,那就是抗旨,甚至?xí)话采吓褔淖锩蝗羰窃柿耍蜁言昂土覈?yán)推到風(fēng)口浪尖。他們兩個勢必會成為司焰一派的勁敵,搞不好兩人都會丟了性命,甚至?xí)溂罢麄涼城。
“哦,對了,還有一事。聽說你交易的鹽商破產(chǎn)了,王公公都和我實(shí)話說了。不過……不管你們遇上了什么怪事,作為君上,孤還是要公事公辦的,絕不能亂了規(guī)矩。”墨無殤勾唇輕笑,又說出這樣一句話。
錢茵茵不禁不寒而栗,這個墨無殤,是在威脅她么?要知道,墨無殤可不是個簡單的人,只是相對于司焰,他更遜一籌而已。既生瑜何生亮,正如他和司焰。
“君上,威脅臣子可不是明君的治國之道。”錢茵茵往后退了一大步。此刻的墨無殤讓她覺得害怕,她不得不拉開和他的距離。
“威脅?你是孤心尖上的人兒,孤怎么舍得威脅你呢~”墨無殤依舊是帶著笑,說著極其大膽的話。
“萬萬不可……君上,不要打趣臣了。臣實(shí)在惶恐。”錢茵茵再度后退。
可她越是后退,墨無殤就越往前。一退一進(jìn),他倒是樂在其中。
“還有一事呢。你這次運(yùn)來的彩錦,瑕疵品占了大多數(shù)。這是欺詐的大罪,罪加一等,你說依律該如何處置啊?”墨無殤似笑非笑道。
彩錦有問題?!這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肯定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腳。至于是誰,錢茵茵一時也摸不到頭腦。
這雙重的把柄被抓住,錢茵茵實(shí)在是沒法子了。她的過錯可大可小,全在墨無殤一句話的事。
“臣認(rèn)罪,請君上降罪吧。”錢茵茵索性將計(jì)就計(jì),看這個墨無殤能對自己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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