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一家商量了兩天才得出結果。

　　蔡義軍打電話到所里找劉大涵，把商量出來的結果告訴他。

　　其實就算蔡老一家不同意查案，劉大涵也不會放棄，只不過，有蔡家的支持，會省很多事。

　　劉大涵接到電話，一張臉笑開了花：“好，好，我馬上去蔡家。”

　　蔡義軍拒絕：“今天還是算了，今天是我爺爺下葬的日子，我們沒時間招呼你。”

　　劉大涵無所謂：“我又不是客人，不需要你招呼。怎么說，我和蔡老也有過一面之緣，送送他，也是應該的！”

　　對于這個，蔡義軍沒意見：“我替蔡家謝謝你。”

　　劉大涵爽朗說道：“謝什么，都是年輕人，那么客氣干啥！”

　　劉大涵掛掉電話，換上便服去了蔡家。

　　蔡義軍看到劉大涵來了，把他介紹給自家老爸：“爸，他是警察，叫劉同志就行了。”

　　蔡老大立馬握手：“警察同志，謝謝你。”

　　劉大涵搞不懂蔡家的人干啥這么喜歡說謝謝，他是警察，查案是他的職責，根本不需要對他說謝謝來著：“別這么客氣，我就在這里到處看看，你們忙你們的，我不打擾你們。”

　　今天是蔡老下葬的日子，大家確實很忙，聽劉大涵這么一說，兩人各自忙去了。

　　劉大涵雖說只是到處看看，其實在觀察蔡家的每一個人，包括蔡老的女婿，和蔡家旁系。

　　送走蔡老后，劉大涵又要求去蔡老書房看一下。

　　這段時間，蔡家的大兒媳婦王氏一直在整理書房的東西，她愣了一下，隨后看著劉大涵：“警察同志，書房里沒有任何線索。”

　　眼見為實，劉大涵笑了笑：“我去看看。”

　　王氏帶著劉大涵去了蔡老的書房。

　　十來個平方左右，柜子對面是窗臺，窗臺上放著一盆植物，劉大涵聞了聞，有股淡淡的香味：“這是蔡老買的？”

　　王氏搖頭：“這是小姑子送的，說可以助睡眠。”

　　劉大涵聞著香味覺得奇怪，只有花才會發出淡淡的香味，怎么植物也會發出花的香味：“我可以帶走嗎？”

　　劉大涵覺得奇怪，王氏覺得更奇怪，一盆植物也想帶走，難不成植物還能害死人不成：“可以。”

　　劉大涵又在書房找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么，于是端著一盆植物走出書房。

　　蔡老的大女婿看到劉大涵手里的植物，雙眸微微閃了一下，迎上來問道：“這植物有問題嗎？”

　　劉大涵不是專家，看不出植物有什么問題，他拿走植物，純粹是覺得植物散發出的香味有點像花的香味：“沒啥問題，我只是覺得這植物很特別，這氣味很好聞。”

　　對，就是這樣。

　　蔡老的大女婿是高中老師，今年四十歲，名叫江志遠：“什么氣味，我怎么沒聞到？”

　　江志遠走過來，作勢聞了一下。

　　王氏也聞了一下，同樣沒聞到什么氣味。

　　蔡義軍聽說植物有花的香味，也過來聞了一下，依然沒聞到什么：“警察同志，你是不是聞錯了？”

　　劉大涵差點也以為自己鼻子出現問題了，他又聞了一下，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你們真沒聞到？”

　　幾人不約而同點頭。

　　劉大涵皺眉，真是奇了怪了，為啥只有他能聞到：“我先帶所里去研究研究。”

　　***

　　派出所。

　　程磊看到劉大涵端著一盆植物走進來，微微驚訝：“你買的？這是什么植物？”

　　劉大涵對這些東西不是很了解，只是直覺告訴他，這盆植物很特別，特別到無法忽視：“不知道。聽所長說，陸醫生對花很了解，下班后我打算去找陸醫生問問。”

　　程磊：“這是植物，不是花。”

　　在劉大涵心里，植物和花沒啥區別：“差不多吧。”

　　季景霆去忙其它案子了，直到下班，劉大涵也沒看到他的影子，等不到季景霆，他干脆直接去了醫院。

　　劉大涵到醫院的時候，陸茜剛進手術室。

　　這一等最少也是三個小時，他干脆去找陸小明：“你還沒下班啊？”

　　陸小明一臉無語地看著劉大涵：“我若是下了班，你還能在這里看到我嗎？”

　　劉大涵抱著植物，另一只手用力拍了下額頭，眼睛瞪得大大的：“是哦。要不，你先別下班，和我聊聊。”

　　陸小明坐在椅子上，搖椅轉了一個圈：“你找我有事嗎？”

　　劉大涵坐在他對面：“我是來找陸醫生的。”

　　陸小明以為劉大涵口中的陸醫生是他：“什么事？”

　　劉大涵一愣，像是明白了什么：“你懂花嗎？”

　　陸小明聳了聳肩：“我一個大男人，懂那種東西干啥？”

　　劉大涵：“不是說，很多花可以入藥嗎？”

　　陸小明：“很少。”

　　劉大涵把植物放在桌上：“你知道這是什么植物嗎？”

　　陸小明搖頭。

　　劉大涵瞬間沒了繼續聊下去的興趣，他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抓著把手：“我要在這里等所長夫人。”

　　陸小明這會才知道劉大涵嘴里的陸醫生是誰：“茜茜對花很了解，至于植物，我也不知道，她了不了解？不過，這盆植物很重要嗎？”

　　劉大涵也沒有把握，但直覺告訴他，不能小瞧這盆植物：“等陸醫生出來再說。”

　　陸小明：“她才剛進去，起碼要等三個小時才會出來，你確定要繼續等嗎？”

　　劉大涵重重點頭。

　　陸小明站起身，做了個請的動作：“不好意思，請你換個地方等，我已經到下班時間了。”

　　三個小時確實難等，劉大涵不可能一直坐在陸小明辦公室，他站起身：“我去其它地方轉一圈再回來。”

　　說完，他大步走出辦公室。

　　***

　　劉大涵再次回到醫院時，剛好卡在八點半。

　　也就是說，他在外面轉了三個小時。

　　這個時候，天已經漸漸暗下來了，空中的星星像調皮的孩子在不停地晃著。

　　那彎彎的月兒在薄云里穿梭，像梭魚似的，活波可愛。

　　月兒照下來的白光，拉長了劉大涵的影子。

　　修長又單薄。

　　他一口氣沖到院長辦公室，門是關著的，又去問了下值班醫生，陸茜是不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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