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司隸校尉 司徒意
下午申時時分,永安主城門正陽門外五里司隸校尉司徒意已經將自己手下的兩萬兵馬結好了戰(zhàn)陣,他總共兩萬五千人馬,五千人守衛(wèi)著永安十八座城門是無法調動,剩余的部隊全部集結在了這里,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外圍線報急馬來報,有四千重甲騎兵向永安正陽門而來,距離只有五十多里了。
司徒意今年五十七歲,是先皇臨終前被特別任命作為京城防衛(wèi)大閘的司隸校尉之職,目的當然確保自己的太子順利登上皇位,從這個任命可以看出先皇對其的絕對信任。司隸校尉雖然品級只是二品,但他完全聽命于皇上,不受任何其他官員管轄,基本上就是皇上的親衛(wèi)隊,當國教寺被圍玄門出動四千重甲騎兵時,陳瑞風曾召見司徒意密談,那個時候陳瑞風就向他發(fā)布了明確的指令:決不允許玄門入永安城,不惜一戰(zhàn)。在這場密談中,陳瑞風沒有任何隱瞞,他告訴司徒意恐怕不久永安會有一場風暴,當時司徒意不以為然,他奏請皇上說,如果永安有亂,他會即刻帶兵進城勤王,出乎意料,陳瑞風斷然拒絕了他的這個想法,只是命令他,一旦京城有亂立刻封閉城門,并全力阻止任何軍隊進入永安,當時司徒意非常疑惑,看到他疑惑,陳瑞風告訴他這是太祖定下的規(guī)制,原因嘛,心懷叵測的軍隊進城,那當然會摧毀皇權和造亂永安,而即便是忠心耿耿的軍隊進城勤王,那也是對永安城中民眾的摧毀打擊,也必然表明帝國已經連自己的皇城的統治都無法保證了,那么這種已經瀕臨崩潰的皇朝救他何用。其實就是一句話,大夏帝國不允許任何軍隊踏入永安城,這也包括了司隸校尉除五千門軍外的機動部隊。另外,陳瑞風告訴司徒意,一旦永安城門關閉,那么再打開只有皇上的印簽,其他任何人的命令司徒意都有權拒絕執(zhí)行。
那次談話后,司徒意已經開始做準備了,昨日當他知道圣上遇刺和城中混亂后,就立即命令五千門軍封閉城門不允許任何人員出入,而兩萬城防部隊也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沒想到這么快,今日中午時分就得到了外圍線報,前些日子已到永安城前五十多里后離開的玄門四千重騎,今天又回來了,而且他們沖破了永安城外五十里軍隊禁入的紅線,堅定地向正陽門沖來。
快酉時時,陣型前列的司徒意已經清晰地看到了前方的滾滾而起的煙塵,又過了一刻時間一只身著銀光閃閃盔甲的騎兵部隊在夕陽的照耀下出現在司徒意軍陣的前方,待對方布好陣型后,兩匹戰(zhàn)馬向他的帥旗處跑了過來,馬上之人高舉著一塊銀色令牌邊行邊喊道“教宗令牌,請城防部隊放行并打開城門,護教軍入城護教”。按照禮節(jié),這二人在司徒意帥旗前五十丈距離前停下馬來,在馬上躬身行禮后說道“這位大人,我們受玄門長老命令,要即刻進入永安城護衛(wèi)國教寺,請放行”,司徒意看著二人大聲道“不準!國師令牌不適用于永安城,這是規(guī)矩,請不要違反”,確實國師令牌的出入并不包括永安,更何況這四千重甲騎兵。過來與司徒意協商的是兩位銀甲騎士,司徒意看其頭上的帽櫻發(fā)現是藍櫻,知道二人就是這四千重甲騎兵的兩個統領,玄門護教軍軍官和兵士的甲胄基本沒有太大區(qū)別,身份劃分完全來自于頭盔上的帽櫻和甲上是否有花朵標記和花朵的顏色,普通兵士甲上無花,頭盔上是白色帽櫻,而各小隊頭領則鎧甲上有黑花,黑色帽櫻,護教軍以兩千騎為一軍,一軍有正副兩名統領,正統領甲上繪藍花,帽櫻也為蘭色,副統領則甲上繪青色花,帽櫻也為青色。按典籍上說所有護教軍的總統領甲上是金花,帽櫻也為金色,副總統領以及一些同級別下屬則是紅花紅纓,不過起碼司徒意還從未見到過藍花藍纓以上的統領。
那兩名統領聽了他的說辭以后,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大聲說道“永安國教寺是玄門根本,我們得到命令國教寺現在已經處于十分危機的態(tài)勢下,因此請大人必須對我們放行!”,司徒意冷笑了一聲“二位統領,放行你們入城只有圣上的印簽,其他的本官都不會聽命的”,這已經是嚴詞拒絕了,那二位統領此時有些猶豫,說實話,雖然他們得到了可以進攻阻擋者的紅花命令,但真要直接進攻帝國京城防務部隊,那可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因為這基本意味著玄俗間的戰(zhàn)爭,也是已經五百年都未出現的狀況了。
就在雙方對壘的時候,一名軍士帶著一人飛馬趕到司徒意面前,下馬單腿跪地說道“校尉大人,城內有監(jiān)國承華公主懿旨”,司徒意聽后一驚“什么監(jiān)國?又是什么懿旨?”,這時那名隨兵士過來的人急忙縱馬上前拱手行禮道“司徒大人,可認識本官嗎?”,司徒意仔細觀瞧來人發(fā)現是禮部侍郎郭泉“哦,郭大人,你到本官陣前有何事嗎?”,郭泉哈哈一笑說道“司徒大人,你不了解城中情況,圣上遇刺已經彌留,所以受太后命,承華公主現在領帝國監(jiān)國,我到此是頒布監(jiān)國懿旨的”,司徒意能擔負司隸校尉之職,一方面先皇和經過深談后的陳瑞風都明曉他的忠心,另一方面就是他的刻板不變通,所以聽到郭泉說皇上彌留,他當然十分震驚,但,他可不管你什么監(jiān)國甚至太后,他只是知道解除前面的皇命的唯一方法就是向他提供皇上的蓋著特別印簽的圣旨,出于禮貌和好奇,他躬身問道“什么樣的懿旨呢?”,郭泉笑笑從懷里取出旨意念道 “命司隸校尉司徒意即刻放行玄門護教軍,確保俗玄雙方和平”,聽完這個旨意,司徒意笑了笑說道“郭大人,恐怕讓你白跑一趟了,郭大人不太了解,本官只執(zhí)行具有圣上特殊印簽的旨意,其他旨意對本官無用”,郭泉聽他這么說有些憤怒“司徒意,難道你要違抗監(jiān)國的懿旨嗎?難道監(jiān)國不能撤掉你的職位,再更換一個執(zhí)行命令的官員嗎?”,“哎呀,郭大人,本官說你不懂確實沒冤枉你,執(zhí)行什么樣的旨意可不是本官的意思,那是大夏律法規(guī)定,另外,監(jiān)國還真沒權利解除我的職位,我的職位只有明璽的帝國皇帝能任命和解除職務,這可也是大夏律法的明文規(guī)定”,這下郭泉可沒詞了,在那你,你,你的說不出話來,此時司徒意已經懶得理他了,他沖身邊的人說道“來人,送郭大人回城,不要亂了本軍軍陣”,他話畢,兩名兵士過來挾持著郭泉的馬向回城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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