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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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牧陽和李塵浦見小姐眉頭緊縮,不知道慕容茹雪在思考什么,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時候,慕容茹雪回過神來,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恢復了自己平時的狀態,對兩人說:”這件事我考慮一下,你們兩個先下去。”
“小姐,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劉牧陽還想再說什么,被李塵浦制止。
“那小姐你再考慮一下,我們兩個下去等小姐的吩咐!”李塵浦躬身施禮,拉著劉牧陽離開。
見兩人退下,慕容茹雪嘆了口氣,從座位上站起來,緩緩踱出大帳。
此時正是正午,陽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慕容茹雪漫步目的的走著,一抬頭,才發現自己下意識的走到了沈錫的房間前面。
“不知道他恢復的怎么樣?”
慕容茹雪默默的想。
與徐驍一場大戰,沈錫拼勁全力,等他擊敗徐驍的時候,幾乎沒有辦法站立,是慕容茹雪把他背回來的。
回到軍營中的沈錫隨機閉關,每日枯坐在這房間中,即便是慕容茹雪也沒有機會與沈錫見上一面。
慕容茹雪輕輕的嘆了口氣,就在這個時候,屋中傳出了一個聲音。
“這位姑娘,如此良辰美景,為何嘆氣啊!”
這聲音讓慕容茹雪原本噤若寒霜的臉色立即明媚起來,他自然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門”吱呀”一聲從里面推開,沈錫的身形出現在慕容茹雪的面前。
一個月不見,沈錫明顯清瘦了不少,但是面色已經基本恢復,不在是之前與徐驍交手之后那種慘白。
“你,你恢復了?”
慕容茹雪驚喜的看向沈錫。
沈錫微笑著從房間里走出來,”雖然實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
慕容茹雪這時候才真正的長出了一口氣。
之前,雖然他們青州軍在這場戰爭中已經完全占據優勢,但是沈錫的身體情況,卻一直像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慕容茹雪的心口。
“怎么還在這里,為什么不打回去,把青州府奪回來?”
沈錫見慕容茹雪仍舊呆在梁州城,沈錫有些不解的問
在他看來,按照慕容茹雪的性格,這時候早就應該打回到青州府才對。
慕容茹雪的臉色微微一紅,但她很快恢復淡定下來,”剛才劉牧陽過來通報,說徐延壽已經繼承了梁州牧的位子。”
“哦,”聽到這話,沈錫低頭想了想,”那此時倒是進攻梁州軍的好時機!”
“你的身體沒有問題吧?”慕容茹雪有些擔心的看著沈錫。
沈錫笑著搖了搖頭,”放心吧”,我沒有事。””
與徐驍對戰,沈錫不僅元力耗盡,而且,在抵擋徐驍那頭巨虎的時候,沈錫也受了不輕的傷。不過,經過這一個月的修養,沈錫此時已經恢復了九成功力,雖然還沒到自己的巔峰狀態,但是沈錫相信,此時的他已經足以應付梁州軍。
兩人回到慕容茹雪的房間,慕容茹雪把李塵浦、劉牧陽和其他統領召集過來,討論返回青州府的事情。
李塵浦和劉牧陽本來還對慕容茹雪突然做好決定感到驚訝,但是看見站在慕容茹雪身后的沈錫,兩人就明白了慕容茹雪改變主意的原因。
既然沈錫已經恢復,那梁州軍就不是什么大問題。
眾人商量好進攻的路線,決定留下劉牧陽和尚天舉兩人駐守梁州府,其他人跟隨慕容茹雪和沈錫,前往青州府。
對于將要打回青州府的消息,青州軍的眾人都是滿心歡喜,畢竟那里才是他們的家。自己的家園一直被梁州軍占領,他們的心中也不舒服。
第二天,一大早,青州軍近萬人浩浩蕩蕩的從梁州府出發,殺向青州府。
對于青州軍的大舉進攻,梁州軍顯然是有所準備。
在梁州府與搶青州府交界處,青州軍與梁州軍展開了一場決定整個戰爭走向的大戰。
梁州軍的作戰能力確實十分出色,在徐驍死活不知的情況下,仍舊與青州軍打了個平分秋色,最后還是沈錫的出手,接連擊殺梁州軍數名高手,這才讓梁州軍徹底失去了斗志,兵敗如山倒,青州軍趁勢掩殺,再次進入青州府的地界。
青州,州牧府。
“來,來,來,喝酒,美人喝酒……”
一個錦衣公子披散著頭發,身上的玄色錦衣領口大開,展露出他并不健碩的胸膛。少年臉上醉眼惺忪,左右兩邊各坐著一個美人,此時正拿著酒杯灌左邊的美人喝酒。
臺下,十幾名舞姬在音樂聲中翩翩起舞。
這錦衣公子正是徐延壽。
從他接任了梁州牧之后,他就搬進了之前慕容有道居住的州牧府。
只是,從徐延壽搬進州牧府之后,根本不理政務,終日與美姬飲酒作樂。
“公子,奴家飲不下了。”那美人撒嬌似的推開了徐延壽遞過來的酒杯。
“啪!”一聲脆響,徐延壽的巴掌扇在了每人的臉上,那美人的臉頰立即紅腫起來,美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迷茫的看著突然對自己動手的徐延壽。
“公子?老子是州牧大人!”徐延壽厲聲喝道,手中的酒灑了一地。
“是,是,州牧大人,奴家該死!”那美人嚇得趕緊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請罪。
徐延壽喜怒無常,這些日子已經有不知道多少人平白無故的死在他的手上。
這時候,大門被人從外面猛地一把推開,一個身高過丈的漢子帶著一股肅殺之氣走進大廳。
這漢子身上的肅殺之氣與屋子里旖旎的風光大相徑庭,彈奏舞曲的伶人感受到這股肅殺之氣,不約而同的停止了彈奏,驚恐的看著闖進大廳的漢子。
“彈啊,接著彈啊,怎么停了?”
聽到音樂聲停止,徐延壽四處張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都給我滾出去!”
那雄偉漢子一聲暴喝,好似炸雷一般,舞姬嚇得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別,別走啊,”徐延壽身邊的兩個美人也被那漢子的氣勢震懾起身想要離開房間。徐延壽伸手拉扯兩人,不讓兩人離開。
“再不走,老子殺了你們!”雄壯漢子沉聲道。
兩個美人再不敢逗留,也不管自己身上的薄衫被徐延壽拉著,急急忙忙的跑出大廳。
“石重,你這是干什么?”
見美人全都離開,徐延壽不滿的看著那雄壯漢子,小聲嘀咕了一句。
他自己也知道所做之事太過荒唐,不敢對這父親的舊部大吼。
“州牧大人,青州軍已經殺過來了,按照現在的速度,只怕用不了兩天,就要兵臨城下了,您怎么還有心思在這胡鬧?”
石重語重心長的對徐延壽說。這石重原本是徐延壽的家臣,徐延壽當上梁州牧之后,便將石重提拔為統領,專門負責青州府的守備。
梁州軍在前線戰敗的消息石重已經收到,知道現在對于梁州軍來說,形勢簡直不能更加危險,可是徐延壽竟然還在這胡鬧,他實在看不下去,這才停止了這場鬧劇。
“殺過來?我能怎么辦?連我爹都不是那家伙的對手,難道你還指望我能戰勝那家伙?”徐延壽拿起桌子上的酒壺,也不用酒杯,直接仰頭往嘴里灌。
“州牧大人!”石重上前,抓住徐延壽的胳膊,”州牧大人,不要再喝了,咱們得趕緊想想辦法!”
“想辦法,想什么辦法?從小我爹就看不上我,是,我修為比不上徐延年,殺伐也沒有他果斷,我什么都比不上他,可是你看看,”說到這里,徐延壽雙臂張開,手里還拿著酒杯,”看看現在誰是梁州牧,哈哈。。。。。。”
石重只得走上前,把徐延壽手里的酒杯搶了過去,他一直在徐延壽府里做侍衛統領,可以說是看著徐延壽長大,此時自然不能看著徐延壽這樣頹廢。
“石叔,你別搶我的酒杯,你也一起喝點,今朝有酒今朝醉,現在不喝,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徐延壽左躲右閃,想要躲開石重伸過來的手。
石勇沒心思跟徐延壽胡鬧,出手如電,一把躲過徐延壽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摔倒地上,”好了,公子,你醒醒!”
石勇對徐延壽的稱呼,已經從”州牧”變成了”公子”,徐延壽呆立在原地,默然不語。
許久,徐延壽抬起頭來,臉上滿是淚水,”石叔,我害怕!”
剎那間,時光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時候,打碎了徐驍最喜歡的花瓶,害怕徐驍責罰的徐延壽也是這樣,滿臉淚水的看著石重,說:”石叔,我害怕!”
石重嘆了口氣,壓下心頭涌上的那份憂傷,當時石重把事情扛了起來,挨了徐驍一百鐵棍,打的他三個月沒辦法下床。
只是,當時的他能幫自己的少爺扛下來,現在呢?
看著淚流滿面的自家公子,石重拍了拍徐延壽的肩膀,”公子,你已經十八歲了,無論今日之事如何發展,你都得擔下來,因為你是梁州牧!幾萬人的死活就在你的手上!”
石重的安慰起到了作用,徐延壽點了點頭,臉上的酒色之氣一掃而空,”石叔,把青州府的地圖拿來,咱們看看怎么布防!”
除了在青州邊境遇到了梁州軍的抵抗,之后青州軍一馬平川的來到了青州城,再沒遇到什么像樣的抵抗。
“看來這梁州軍已經放棄了,用不了兩天,咱們就能拿下青州府全境!”李塵浦騎在馬上,滿心歡喜的說。
“不要小看了梁州軍。”慕容茹雪聽到了李塵浦的話,現在這個時候,所有的青州軍都認為,滅掉梁州軍只是時間的問題,越是在這個時候,越要小心謹慎,驕兵必敗這個道理,慕容茹雪還是十分清楚的。
青州軍終于來到青州府的城墻之外,看著這熟悉的城墻,青州軍士卒的心頭都是百感交集。
城墻上,徐延壽和石重的身形出現在眾人面前。
梁州軍的軍旗在北風中列列作響,軍旗之下,梁州軍持弓對著城墻下面的青州府眾人。
“這梁州軍倒是軍紀嚴明,這個時候仍然是如此威武,看來徐驍治軍果然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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