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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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風獵獵,元力雄渾。
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秦勇這一次更加謹慎,他運轉(zhuǎn)周身元力,雙臂齊出,擋住沈錫的這一掌。
“嘭!”
秦勇只覺得自己的雙臂像是被鐵錘砸過一般,他的身形忍不住開始倒退。
此時的秦勇,心中的驚駭難以用語言形容。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對面不過是一個二十歲的少年,怎么他的修為會如此高深。
這少年出手十分從容,看得出來他并沒有傾盡全力,但即便是如此,秦勇應(yīng)對起來已經(jīng)是十分吃力。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修為?”
這個驚悚的念頭出現(xiàn)在在秦勇腦海中。
秦勇在心中默默算計,按照他的估計,這沈錫肯定是造化三境的強者。
如此年輕,竟然有這樣的修為,而且這小子竟然在碼頭做苦力,這他娘的不是在開玩笑吧。!
雖然擋住了沈錫的一掌,但是秦勇連退了兩步,這才站穩(wěn)腳步。
沈錫也不與他啰嗦,身形一晃,立即跟了上去。出拳如風,一拳轟向秦勇的胸口。
秦勇大驚,慌忙伸手去擋。只是這一次,沈錫的力道比上一次又加重了幾分。
就聽到咔嚓的一聲,秦勇的手臂被沈錫一拳打斷。
打斷秦勇的手臂之后,沈錫的拳頭沒有停,一拳轟在秦勇的胸口。
秦勇“啊”的一聲慘叫,整個人向后飛去。
被沈錫打斷腿的秦剛,此時也忘記了自己雙腿的痛苦,目瞪口呆的看著被沈錫打斷了手的大哥。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在碼頭干苦力的少年,既然能將他的大哥打殘。
秦勇踉蹌著站了起來,此時他的手臂已經(jīng)軟軟的垂了下去,沒有再戰(zhàn)之力。
他秦勇在楊州府也算是一號人物,沒想到,今天竟然栽在這么一個少年的手里!
“小伙子,好身手,敢不敢留個名號?”
秦勇皺著眉頭問沈錫,在這樣的痛苦下,竟然沒有發(fā)出一聲呻吟,這秦勇倒也是條漢子。
沈錫微微一笑,身形一動,已經(jīng)來到秦勇身邊,出手如電,一掌拍在秦勇胸口。
對于這秦家兄弟,他已經(jīng)動了殺心,自然不會再與秦勇廢話。
秦勇雙臂已斷,雖想反抗,但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沈錫的手掌拍在他的胸口上。
此時的秦勇,在他并不算長的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絕望。
“噗!”
秦勇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沒了生氣。
“你,你居然敢打死我哥?你知不知道我哥是什么人?”
秦剛看見沈錫竟然如此狠辣,此時心中滿是驚駭。但驚駭之余,他更多想到的是如何保下自己的性命。
“不殺他干什么,留著他來找我報仇?”
沈錫平靜的看著秦剛,情緒沒有任何波動,仿佛剛才殺死的并不是一個人。
只是這平靜目光下的殺意,讓秦剛感覺到一陣膽寒。
他能夠感覺的到,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子絕不是心慈面軟之輩,只怕今天他也難逃一死!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此時的秦剛早已沒了之前的囂張,他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沈錫,問話的聲音都已經(jīng)發(fā)顫。
任何人,在死亡面前,都會顯示出他真正的性格。
無論他擁有怎樣的權(quán)勢,有著多么高深的修為,在死亡面前,他展示的只是他真實的性格,這一點,與其他任何事物都沒有關(guān)系。
而秦剛的性格特點只有一個,那就是慫。
此時的秦剛,褲子已經(jīng)濕成一片,如果不是腿已經(jīng)斷了,只怕他此時就會跪在地上給沈錫磕頭。
“你惹不起的人!”
說完這句話,沈錫沒有再給秦剛?cè)魏畏磻?yīng)的機會,果斷便出手,結(jié)束了沈剛的性命。
秦勇帶來的十幾個手下,給沈錫之前的一擊,已經(jīng)死得差不多,還剩下的幾個雖然沒有死,但也傷的不輕。
沈錫自然不會留下他們,只用了一柱香的時間,這些人也被沈錫一一結(jié)果了性命。
之所以這么做,倒不是因為沈錫嗜殺成性,只是如果留下這些人的性命,他們回去之后,很有可能會對沈錫不利。
畢竟這些人都見過沈錫的相貌,留著他們,只會讓趙家更容易找到他。
與其這樣,還不如先下手為強,解決掉這些家伙。
處理那十幾個人的尸體之后,沈錫知道,這揚州府他是很難再繼續(xù)呆下去了。
以秦勇在揚州府的地位,這樣的一個人,平白無故的消失,揚州府呂家肯定會徹查到底。
不過這對于沈錫來說倒不是什么大問題,反正他也是四海為家,既然揚州府不能再待下去,沈錫索性離開此處,反正他孤身一人,在哪兒都是生活。
至于去哪里,沈錫沒有選擇秦城,雖然孟三才之前邀請過他,但是沈錫知道,他的到來只能給孟三才一家?guī)聿幌,對他的生活沒有任何幫助。
他于孟家人,原本就是兩種人,本就不該有交集。
沈錫漫無目的的隨便選了一個方向,他想著走到哪兒就算哪兒。
這一次,沈錫并沒有走大路,而是行走于山林之間。
黑暗中,山路并不好走,不過以沈錫的目力,在山林中行走并不是什么問題。
沈錫并不知道這山林叫什么名字,不過看樣子,面積倒是不小。這浩瀚大陸別的不說,綠化倒是做的不錯,森林面積只怕能占整個大陸的百分之五十以上。
山林中鳥獸眾多,而且還有各種野果,所以沈錫倒也是不愁吃喝。
知道楊州府趙家不會這么輕易放過自己,沈錫一路向樹林深處走去,反正是不能這么容易被他們找到。
接連走了十余日,沈錫觀察周圍的林木已經(jīng)高聳入云,知道此時已經(jīng)走到山林深處,想來應(yīng)該安全。
既然決定在樹林中生活,沈錫索性在山林中搭了一個茅草屋,讓自己住的舒服一些。
這樣一來,本事倒是十分開心,這樣的環(huán)境本就對本事的胃口。沈錫將本事從鳥籠中放了出來,本事嘰嘰喳喳的,四處跑來跑去,心情大好。
沈錫自己對于這樣的生活環(huán)境也很滿意,這里空氣清新,環(huán)境安逸,正適合沈錫在此處修行,煉化體內(nèi)的靈力。
轉(zhuǎn)眼間,沈錫已在山林中住了小半個月,這些日子,沈錫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修行上,除了吃飯和休息,他整日打坐,煉化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
此處山林中,妖獸的數(shù)量并不多,沈錫好不容易尋得一頭驚雷虎,給本事做了一頓烤虎肉。
本事自然是吃的十分開心,他已經(jīng)有日子沒有吃到沈錫烤的妖獸肉,直吃的肚子鼓成一個球,實在是不能再吃了,這才住口。
山林中的日子還算愜意,楊州府的人并沒有追來,不過沈錫倒是不敢放松警惕,每日仍是嚴加戒備。
山中的日子,十分悠閑,沈錫甚至有些后悔,他當初來到楊州府,就應(yīng)該尋得這樣一處人跡罕至的山林,進行修行,如果他當時不是去碼頭干活,只怕也沒有后面這么多麻煩事。
這一日,沈錫正在樹林中打坐修行。突然,他察覺到在他不遠的距離,似乎有人在窺探他。
沈錫并沒有理會,因為他能感覺得到,這個窺探他的人,并不是修行中人。至少他沒有從這人的身上,察覺到任何元力的波動。
對于這樣的人,沈錫自然不會在意,想來要不了多久,那人便會自己離開。
畢竟,在這荒郊野嶺,沈錫能夠獨自生活,只要不是傻子,想來不會招惹沈錫。
可是,出乎沈錫的意料,那個人竟然在慢慢的靠近他。
沈錫嘆了口氣,他本不愿多生事端,但以現(xiàn)在的情況看,這人似乎對他很感興趣。
在這荒郊野嶺,如果一個人對你感興趣,那么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腳步聲越來越近,沈錫能夠感覺到,那個人似乎在刻意的控制著自己的腳步聲,只是效果并不好。
“咔嚓!”
一個干枯的樹枝被那人踩斷,發(fā)出一聲清脆的斷裂聲,著聲響在這安靜的樹林中好似鞭炮一般。
“打劫!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一個有些稚嫩的聲音傳來,既然暴露了行蹤,那也沒有必要再繼續(xù)隱藏。
沈錫睜開眼,就看見一個用黑布蒙著臉的少年從樹林中竄了出來?瓷硇,年紀似乎比沈錫還要小上不少。
那少年手里提著一把柴刀,柴刀上銹跡斑斑,刀刃上遍布著鋸齒形的凹痕。
顯然這是一把經(jīng)歷了歲月洗禮的柴刀,而且,如果沈錫沒猜錯,這柴刀應(yīng)該是別人不要,才被這少年撿到。
蒙面少年的聲音都在發(fā)顫,顯然,他并不是一個老手。
沈錫仍是盤坐在地上,甚至都沒有站起來,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頂多十幾歲的少年,對他來說并不是個威脅。
見沈錫沒有反應(yīng),蒙面少年一刀劈向身邊的小樹,柴刀在小樹上留下一個并不深的痕跡,而柴刀上面的凹陷,卻又多了一個。
“你站起來,我這打劫呢!”
顯然,沈錫的舉動并沒有讓少年感受到尊重,這是一種對他職業(yè)的蔑視,這樣的蔑視,讓少年惱羞成怒。
“你要搶什么?”
沈錫微笑著看著眼前這個蒙面少年。這少年在沈錫眼里哪像是搶劫,分明是在過家家。
“你有什么我搶什么!”
蒙面少年倒不客氣。
沈錫站起了身,那少年見沈錫起身,嚇了一跳,慌忙向后退了兩步,這才意識到自己手里有刀。
蒙面少年緊緊的握了兩下刀柄,算是給自己壯了壯膽。
“可是我什么都沒有,”說著沈錫把自己的口袋翻了出來,“你看我這兜比臉還干凈,你可能是搶錯人了!
蒙面少年走上前,看見沈錫的口袋里果然空無一物,便有些泄氣。
“你的包袱呢!你總不能就這么空著手在山林里吧?”
蒙面少年在做最后的努力,雖然他自己也知道,結(jié)果可能并不會如他所愿。
“我的東西都在這,我要是有錢怎么會住在山林里?”
沈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顯然,沈錫邏輯嚴謹?shù)脑挻騽恿松倌辏倌陱氐资チ诵判模行┌脨赖陌训恫逶诘厣希蔽乙菗尣坏綎|西,我就沒法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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