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算不得威脅
劉云天腆著臉跟慕容茹雪解釋,與之前說要把小娘子留下的時候判若兩人。
“慕容小姐,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請您高抬貴手,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一般見識。”
劉云天的父親不過是荊州牧的手下,雖然與荊州牧林昊關系不錯,還是拜把子的兄弟,但論身份地位自然不能與慕容有道相提并論。
如果他真的得罪了慕容家,那么他毫不懷疑,林昊會毫不猶豫的收拾掉他!
慕容茹雪并不搭理劉云天,只是笑著對趙括說:“趙管事,事情的經過你也都看到了,我們只是正當防衛,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我要先回去了。”
趙括躬身答道:“慕容小姐放心,今天的事情慕容小姐和沈護衛只是防身,并無過激之處。”
“對對,都是我有眼無珠,這件事情與慕容小姐沒有關系!”
劉云天在旁邊陪著笑,只是他那紅腫的臉龐與笑容似乎并不搭調,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慕容茹雪點頭,并不理會劉云天,與沈錫徑自離開,留下劉云天和那少女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兩人回到自己的住處,慕容伯符看見買了不少東西的慕容茹雪,一副不屑的神態,“你以為你出來是干什么的?不好好準備參碑,還有心思出去逛街?”
慕容伯符拿出大哥的派頭,想要教育一下慕容茹雪。
慕容茹雪也不理他,徑自回到自己的房間,饒有興趣的擺弄著買回來的東西。
這一日,徐州府派人來請,說是州牧大人做東,給諸位參與百子觀碑的青年才俊安排晚宴。
沈錫知道,這是人已經到齊了。也難怪,后天便是靈虛洞天開啟的日子,如果還不來,那也太能沉得住氣了!
當晚,徐州牧的府邸。
徐州牧趙知命席開百桌,酒席從大堂一直擺到院子,近千人來到州牧府,參加趙知命的晚宴。
這靈虛洞天在徐州府,算是徐州的地利。每一年的百子觀碑徐州府都會舉行類似的酒席,歡迎一種遠道而來的各州才俊。
當然,這錢自然不是徐州府花,按照之前的約定,所有參加百子觀碑的州府都要給徐州繳納一筆數量頗多的借路費,算是徐州府招待眾人的開銷。
徐州府也愿意的這樣做,雖然他們也想將這靈虛洞天據為己有,可是如果不讓其余州府參碑的話,只怕其余八州就要聯合起來對付徐州。
徐州府自然沒有這樣的實力,以一己之力與其余八州抗衡,而且這靈虛洞天已經數百年沒有人能夠參碑成功,所以,徐州府索性把這百子參碑當成一個生意,每一年除了開支之外,還能賺取數量不菲的銀子,何樂而不為?
整個州牧府燈火通明,明亮的燈光下,眾人觥籌交錯,笑語晏晏。
慕容伯符和慕容茹雪身份特殊,被邀請到內廳,沈錫則與常安和李塵浦獨自坐在外廳,桌上其他客人沈錫并不認識,三人只顧自己喝酒吃菜。
徐州府的菜式與青州多有不同,偏甜口,不過倒是正對沈錫的胃口,在地球的時候,沈錫就喜歡吃味道偏甜一些的菜,這些日子在青州府,一直吃不到這樣的菜式,沒想到在徐州府竟然能夠吃到。
沈錫正吃的高興,旁邊桌一個少年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這位小哥,可是青州府沈錫?”
沈錫一愣,沒想到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竟然還有人認得自己,只得放下筷子,很沒有風度的擦了擦嘴巴,“我是沈錫,這位兄臺看著面生,不知是……?”
那人哈哈一笑,“沈大哥不認識我,我是來自豫州的錢伯益,聽聞昨日沈大哥出手教訓了劉云天,特意過來敬沈大哥一杯水酒。”
沈錫沒想到這劉云天竟然如此不受待見,自己打了他竟然還有人過來敬酒。
當下也不推辭,端起酒杯與錢伯益碰了一下杯,兩人相視一笑,喝了一杯。
喝過酒,錢伯益并沒有離開的意思,沈錫身邊的李塵浦便把椅子挪了挪,給錢伯益讓出一個人的位置,錢伯益這人倒是自來熟,拉過來把椅子坐在沈錫身邊。
“沈兄這次參加百子觀碑嗎?”
錢伯益問沈錫。
沈錫點頭,這本來就不是什么秘密,沒有必要跟別人說謊。
“那太好了,我也會參加這次的百子觀碑,到時候咱們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沈錫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我這次的主要任務還是保護我家小姐,參碑只是其次,可能沒辦法與兄弟照應。”
沈錫作為慕容茹雪的護衛,最主要的責任還是保證慕容茹雪的安全,雖然沈錫也很想參悟這無字碑中的奧秘,但這并不是沈錫的主要任務,所以沈錫沒有貿然答應錢伯益的請求。
錢伯益卻不以為意,“唉,靈虛洞天中并沒有什么危險,大家進去之后只需要打坐觀碑就是。”
沈錫有些奇怪,既然靈虛洞天中并沒有什么危險,那錢伯益來找他照應什么?
見沈錫有些疑惑,錢伯益這才繼續解釋,“雖然靈虛洞天沒有危險,但是無字碑前面的位置有限,誰都想找個好一些,離無字碑近一些的位置,到時候難免發生爭執。”
“我想咱們可以結成同盟,到時候一起占據一個有利的位置,方便咱們觀碑。”
“沈兄有所不知,他們其他州府的公子很多已經結成了同盟,只等著進入靈虛洞天之后把持最好的參碑位置。”
這樣的事情沈錫還是第一次聽說,看來進入到靈虛洞天之后,仍然是勾心斗角。
沈錫想了想,這才開口,“錢兄有所不知,我們這一組是有慕容家的大公子慕容伯符帶隊,錢兄如果想要與我們結盟,可能還是需要與慕容伯符商議。”
青州府這一隊人馬,除了慕容伯符、慕容茹雪和沈錫之外,還有十幾個人要參加百子觀碑。
這些人,大多以慕容伯符馬首是瞻,不要所沈錫的話,恐怕連慕容茹雪的話他們也多半不會聽,所以沈錫并沒有隨便答應錢伯益的要求。
錢伯益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再次舉起就被與沈錫碰了一下,“不管怎么說,很高興與沈兄相識,進去靈虛洞天之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兄弟幫忙的,只管來豫州府所在的地方找我便是,能幫的忙兄弟絕不推辭!”
沈錫點了點頭,多個朋友多條路,到時候如果真像錢伯益所說的這樣,那他倒是可以與錢伯益站在一處。
“那就多謝錢兄,如果有我能幫的上忙的地方,錢兄開口便是!”
見沈錫點頭,錢伯益笑著與沈錫碰了碰杯,“我再去聯絡幾位好漢,到時候咱們靈虛洞天內見。”
說著與起身與沈錫告別,走向旁邊的桌子。
等錢伯益離開,李塵浦湊了過來,“老大,我怎么覺著這人不靠譜?”
沈錫笑了笑,不置可否。
看得出來,這錢伯益在豫州的地位應該也不算高,要不然也不會和沈錫一樣坐在外廳。
顯然,這錢伯益是想在進入靈虛洞天之前盡量多的結識一些他認為比較有實力的人,這種人無論在那都很常見。
沈錫自然不會把錢伯益說的話完全當真,他知道,那都是一些場面話而已。
再說,這種事情本就是相互利用,到時候如果這就遇到需要需要生死相博的場面,沈錫可不會指望錢伯益能站出來與他并肩戰斗。
這時,沈錫感覺到一陣陰冷的目光向他射了過來,沈錫轉頭去看,就看見劉云天正死死的盯著他。劉云天臉上的紅腫已經基本消失,只是眼眶處還能看見些許青紫,也不知道這家伙用了什么藥能著么塊就恢復正常。
“來自劉云天的怨恨值加30!”
“來自劉茹的怨恨值加15!”
見沈錫發現了自己的目光,劉云天臉色一變,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沈錫心里一陣冷笑,看來這家伙記仇了!
但是沈錫并不在乎劉云天是否真的想要報復他,在他看來,劉云天算不得威脅!
就沖那小子被沈錫打了幾拳之后竟然坐在地上痛苦,沈錫相信,他這樣的心理素質,在修行道路上不可能有什么太大的成就。
沈錫也不理會劉云天,假裝沒看見劉云天的目光,轉身與常安喝酒。
腦海中,劉云天的怨恨值一直在增加。
酒宴一直進行到深夜這才結束,等沈錫和慕容茹雪等人回到他們在徐州府宅子的時候,已經是明月高懸。
“后天,咱們就要進入靈虛洞天參碑,你有什么期待沒有?”
在回來的路上,慕容茹雪笑著問沈錫。
不知道是不是沈錫的錯覺,沈錫總覺得自從兩人離開青州府,來到徐州參加百子觀碑,慕容茹雪似乎比之前更愿意與沈錫說一些與正事無關的話題。
可能是在青州府的時候,慕容茹雪始終活在慕容家小姐這個身份之下,無論說話還是做事,似乎都有很多限制,而此時的慕容茹雪,則與尋常的少女并沒有太多區別,相比之下,沈錫更喜歡現在的慕容茹雪。
“想什么呢,怎么不說話?”
見沈錫出神的看著自己,慕容茹雪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沈錫。
聽到慕容茹雪問自己,沈錫這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這百子觀碑本就希望不大,盡人事,聽天命而已,談不上什么期待。”
“如果說有什么期待,那就是希望咱們多能夠平安的回到青州府,那樣的話,我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沈錫說得輕描淡寫,根據他的了解,數百年來,從來就沒有人能夠領悟著無字碑的奧秘,想來這無字碑并不是那么好參悟的。
慕容茹雪皺了皺眉頭,“沈錫,你這一次來徐州是來參加百自觀碑的,可并不是來保護我的!你、我,慕容伯符,大家此時的身份都一樣,全部都是來參加百子觀碑的人,你不要把重心放錯地方!”
沈錫笑了笑,沒有與慕容茹雪爭辯什么。
“沈錫,咱們這些人中,就屬你的天分最高,進入靈虛洞天之后,你一定要傾盡全力,爭取能夠參悟無字碑的奧秘,到時候,你在我父親心目中的地位也會變得更高!”
說到這里,慕容茹雪的俏臉似乎紅了一下,只不過沈錫并沒有注意到慕容茹雪這句話的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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