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0章 打馬進宮
榮和院里,府醫(yī)正在為老侯爺診治,常管事一臉悔恨又凄惶的站在一旁,得知老侯爺可能會中風(fēng),他就恨不得直接宰了自己。
明明夫人都已經(jīng)放了話不讓徐墨那些人見老侯爺,他明明知道老侯爺心里為什么難受,知道老侯爺見了徐墨會想起牛春那些人,他還是心軟放了徐墨進來。
以至釀成如此大禍。
徐墨面無血色的跪在一旁,衣袖下的手指不停的顫抖。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的從院外而來,莊喜樂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府醫(yī)朝她拱手一禮,“夫人,老侯爺情況不太好,聽聞太醫(yī)院的韓太醫(yī)尤其擅長診治中風(fēng),是否可以請了他來。”
莊喜樂冷聲質(zhì)問:“之前為何沒有去請?”
“韓太醫(yī)乃是太醫(yī)院的院判,沒有皇上的口諭,他是不會出宮替誰診治的。”
其他太醫(yī)好請,院判就算侯府也是請不動的,只能是皇上開口。
莊喜樂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吩咐,“平開,替我套馬。”
平開連忙而去,莊喜樂邊走邊說,“夏嬤嬤,今日進侯府的人一個都不許離開。”
“老奴明白。”
莊喜樂拔掉頭上步搖扔給平玉,到了門口利落的翻身上馬快速的打馬朝著宮門去了,一路暢通無阻,到了宮門口守門的侍衛(wèi)看到是她連忙讓她進了門,進了宮莊喜樂得知皇帝在御書房,疾步而去。
“啊喲,那是不是喜樂郡主?”
路過的朝臣遠遠的看了她,見她急匆匆的樣子,問道:“這是怎么了?”
幾人看了幾眼,搖著頭又當(dāng)差去了。
到了御書房得知皇帝正在談事,莊喜樂顧不得那么多直接闖了進去,走上前直接跪下磕頭,“皇上,臣婦的祖父突然病重,請皇上命太醫(yī)院韓院判出宮替祖父診治。”
皇帝嚇了一跳,倆忙起身,這才看清楚這個發(fā)髻微亂的人是莊喜樂。
“喜樂丫頭,這是怎么了?”
莊喜樂眼圈一紅,看著皇帝,“祖父突然病倒,說有中風(fēng)的危險,聽聞韓院判擅長此癥,請皇上排他出宮替祖父診治。”
“君老侯爺?”
皇帝聽她一口一個‘祖父’還以為是西康郡王出了事,現(xiàn)在明白是君老侯爺又連忙吩咐安公公去命韓院判出宮。
莊喜樂起身,屈膝一禮,“皇上,我先回了,回頭再來感謝你。”
說著轉(zhuǎn)身又跟著跑了。
在場的幾位大人眼神微閃,心想這君老侯爺也是有福氣的,遇到一個孫媳婦可有隨意進出皇宮為他請?zhí)t(yī)。
這要是其他人只能向?qū)m里遞了牌子,然后等著一層一層給傳達了,就是不知道傳達到的時候人還在不在?
這頭韓院判得了皇上的口諭,連忙就出了宮,一炷香的功夫就出現(xiàn)在了廣平侯府,這個時候和韓院判前后腳到府的莊喜樂發(fā)髻已經(jīng)徹底的散開了,一路快馬而回的君元識見到她此番模樣嚇一顆心不住的往下沉。
莊喜樂沒等他開口就說道:“我沒事,太醫(yī)院的韓院判正在為祖父診治,你進去看著。”
君元識匆匆點頭大步流星的進了室內(nèi),韓院判此刻正在對著老侯爺?shù)拿恳恢皇种父故┽様D血,見擠出來的血都是黑色的,君元識拳頭緊緊的攥住,一聲不發(fā)不敢打擾韓院判。
一旁的黃太醫(yī)輕聲說道:“老侯爺情況不太好,韓院判將手指上的黑血擠出來后會好上許多,侯爺請等待片刻。”
君元識拱手作揖,“有勞韓院判、黃太醫(yī)。”
黃太醫(yī)客氣的拱手,“侯爺應(yīng)當(dāng)多謝尊夫人,若不是她一路打馬進宮求了皇上派下來韓院判,老侯爺這急癥老夫只怕也是無能為力。”
“多謝黃太醫(yī)提點。”
君元識退到了一旁等待結(jié)果,韓院判也一直在忙碌。
平玉重新為莊喜樂梳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身上的首飾也都摘了下來。
“主子,你喝口水。”
華蓉送上茶水,莊喜樂接過一口喝光,這才起身出了房門,見徐墨還在院子里跪著,上前站到他跟前淡淡的說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么你的目的達成了。”
側(cè)首對夏嬤嬤說道:“將他請出榮和院,和武老婆子一塊兒關(guān)到柴房里。”
一旁的常管事嘴唇動了動,終究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夏嬤嬤派了人將徐墨帶走,這個過程他絲毫沒有掙扎了,莊喜樂冷冷的看著他的背影,轉(zhuǎn)身從常管事身旁進了臥室,那一刻,常管事好似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直到兩盞茶的功夫過去,韓院判才起了身,君元世連忙上前,韓院判道:“好在來的急時,眼下算是控制住了,等著老侯爺醒了再看看情形,老侯爺身子骨原本就虧損的厲害,往后萬萬要當(dāng)心仔細將養(yǎng)著。”
莊喜樂上前說道:“麻煩韓院判在府中吃盞茶,等祖父醒了后再給看看。”
韓院判是見過莊喜樂的,那個時候她陰了葡蕃的布魯王子,他們太醫(yī)院也跟著沾了好處,是以對莊喜樂很有好感。
“侯夫人客氣,老夫這就去寫藥方。”
夏嬤嬤陪著韓院判和黃太醫(yī)出了臥室的門,莊喜樂上前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老侯爺,忽然就想到了她的祖父,最是歲月留不住,她的祖父也年歲大了呢。
“這次是我疏忽了,才導(dǎo)致了這樣的結(jié)果。”
怎么能讓武家那個婆子進門呢?
若是只有徐墨,結(jié)果一定不是這樣。
君元識攬著她的肩膀,“你已經(jīng)做了很好了,不要責(zé)怪自己。”
莊喜樂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武婆子和徐墨我都關(guān)在柴房,徐墨能帶著武婆子來說明她對我的做法是有怨的,說不定這怨氣還牽連到了祖父身上。”
“你在這里守著祖父,我去了解下情況。”
君元識點頭,莊喜樂出了門就讓唐堂上前來說話,唐堂躲在一旁偷偷抹淚,聽了吩咐連忙擦干眼淚就上前張口就先給徐墨和武婆子兩人定了罪,“夫人,是那個徐老爺帶了一個武家的老婆子來把老侯爺給氣病了。”
他不是常管事,總是替這個考慮替那個考慮,他是廣平侯府的下人,端的是廣平侯府的飯碗,心里向著那就是老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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