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以后不會讓我哥揍你了
郡王府的演武場塵土飛揚,冬日的寒風(fēng)中郡王府一眾兒郎身著單衣操練著,在郡王府中上至莊郡王下至府中所有兒郎皆是雞鳴起身,無論嚴(yán)寒酷暑還是風(fēng)霜雪雨皆要操練,幾十年如一日。
每日堅持不懈的操練讓這些本該千尊萬貴的公子哥們擁有了強健的體魄,在戰(zhàn)場上也更加的勇猛無畏。
君元識作為郡王府的準(zhǔn)女婿自然不能例外,天剛蒙蒙亮就被人叫了起來,只喝了一杯溫水就跟著一起到了演武場開始操練。
沒有人對他進行特殊的關(guān)照,負重跑、練拳、相互對弈,眾人做什么他也跟著做什么,一聲不吭。
他是有衛(wèi)武卒的將領(lǐng),這樣的操練于他而言自然不算特別更談不上很難,唯一讓他意外的是這些舅兄的對弈,兩兩相對交起手來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是生死仇敵。
“君世子,過兩招。”
剛戰(zhàn)勝莊振彥的莊振庭走了上來,沒等君元識做好準(zhǔn)備的帶著力量的拳頭如風(fēng)般逼近了君元識的臉。
哎喲喂,有好戲看了。
不遠處的兒郎們都極有默契的放緩了自己手下的速讀,從生死相搏變成了慢慢切磋,一個個擠眉弄眼的看著已經(jīng)交上手的莊振庭兩人。
君元識雖然沒有上過戰(zhàn)場依然擁有敏銳的反應(yīng),只見他快速的退后兩步身形一矮右腿一掃就攻向了莊振庭的下盤,莊振庭一側(cè)又是一連串的招式,只見他從容不迫,所有招式似信手拈來又恰如其當(dāng)。
“我大哥比原來更厲害了,以前他的招式雖也凌厲勇猛卻只會猛攻,現(xiàn)在不僅攻守都極為厲害還學(xué)會了節(jié)省己方體力消耗對方的力氣。”
莊喜樂一早就得知他這些兄長們要試探君世子的深淺,若是試探身手有什么比早上的操練更合適的時間呢?
所以她一早就來了。
只見她原本興致勃勃的神情忽然一下就皺了眉,“君世子藏拙了,這是看不上我呢。”
隨著兩人的過招越加的激烈,在莊振庭的步步進逼下君元識依然能從容不迫的應(yīng)對接招,兩人手下的招式越來越快,快的幾乎看不清他們兩人面龐。
莊喜樂覺得,如果當(dāng)時君元識用這樣的實力和她交手,她也不能堅持那么久的時間,這混蛋什么意思,擺明看不上她!
在戲耍她呢。
哼!
“大哥,打敗他!”
“大哥,狠狠的教訓(xùn)他!”
莊喜樂清脆的聲音響徹演武場,莊振庭聽聞眉眼帶笑手下拳頭快的就剩下一連串的殘影。
君元識心里一慌,喜樂妹妹這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心里慌亂自然不能全力應(yīng)戰(zhàn),十招之內(nèi)被莊振庭一拳打到肩膀上接連后退三步落敗了,顧不得肩膀的上的疼痛扭頭看著的莊喜樂,眼里帶著不易察覺的委屈。
莊喜樂朝他做了一個鬼臉轉(zhuǎn)身走了,平玉知道她為何不高興,好意的說道:“主子,君世子是將您放在心上的,他怎么會對您全力出手呢,肯定會讓著你的。”
“你主子我當(dāng)然知道。”
“那您為何要讓大公子教訓(xùn)他?”
莊喜樂突然停住,平玉差點撞到她的后背,只聽莊喜樂道:“道理我都知道,但我的功夫也是我引以為傲的,我一直都以為自己挺厲害的,現(xiàn)在想想或許在君世子的眼里就是花拳繡腿吧。”
虧她還得意那么久,她當(dāng)時雖然知道君世子讓了她,沒想到讓了那么多啊。
平于干笑兩聲,“所以主子其實不是在生君世子的氣?”
莊喜樂不回答了,走的腳下生風(fēng)。
演武場上,君元識敗給了莊振庭后剩下那些兒郎對他的滿意的又多了兩分,只因莊振庭不僅是大哥,還是他們當(dāng)中最厲害之人,能在他手里過這么多招已經(jīng)能說明其厲害了。
如果沒有妹妹那兩句話敗的也不會這么快。
君元識的情況這些兒郎也知道兩分,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還能成長起來也是殊為不易,值得欽佩。
最關(guān)鍵的是他的衛(wèi)武卒這些日子一直在幫著鎮(zhèn)守西南。
將自己一手打造出來的軍隊毫無保留的借給自己的未來岳父,這份心胸和對妹妹的真心很是難得。
哎呀,他們就要接受他成為妹夫的事了。
用了早飯,眾人各自忙去,莊郡王邀了君老侯爺游覽錦天城,兩位老人的許久就算莊喜樂也不變參與其中,只見她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個小瓷瓶出了如意院。
換了一身衣裳的君元識負手站立于一棵光禿禿的銀杏樹下,身后的歲豐臉帶憂色,他家世子被舅兄揍了,還是喜樂郡主所授意,世子的心此刻怕是已經(jīng)稀碎了。
輕快的腳步聲響起,君元識帶著期盼的目光側(cè)首望去,見是心中所念之人嘴角頓時就輕揚。
“喜樂妹妹,我…”
“跟我來。”
沒等他的話說完莊喜樂就打斷了她,徑直往他的臥室走。
身后的平玉帶著人抬著炭盆跟在身后,片刻后冰冷的臥室便溫暖如春。
臥室大門被關(guān)上,門外的歲豐伸長了脖子往里打量,滿頭的霧水。
“平玉姑娘,里面…”
平玉瞪了他一眼,“守好你的門。”
歲豐呵呵的訕笑兩聲閉了嘴,老老實實的守在屋外。
“衣服脫了我看看。”
屋內(nèi),莊喜樂讓君元識坐在圈椅上,手里拿著她的小瓷瓶。
“為了在戰(zhàn)場上有最好的狀態(tài)兄長們操練從來不留手的,我大哥的力道我更是清楚,疼不疼啊?”
聽著莊喜樂話語里的關(guān)心君元識乖乖的脫掉自己的上衣,右肩上巴掌大的一片青紫色十分刺眼。
莊喜樂湊上去仔細看了片刻指尖輕觸,“還好,不算嚴(yán)重,上了藥油揉一揉過兩天就好了。”
這樣的淤青在郡王府都不能算得上是傷,一般都是不用理會的,若非如此莊喜樂也不會關(guān)上房門。
冰涼的藥油涂上淤青帶來微微刺痛,莊喜樂那溫暖柔軟的手指帶著些力道揉認真的揉著,話語里是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要是疼你就忍著,這個藥油挺好用的,不好的就是有些刺痛,揉開了好得快。”
“下次別那么老老實實去挨揍了,該躲你得躲開。”
“我以后都不會讓我哥揍你了,你別生氣也別難過。”
她好似全然忘記了是她讓莊振庭狠狠的教訓(xùn)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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