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她是猛虎養(yǎng)大的崽子
太陽漸漸西斜燥熱散去,莊喜樂帶著華蓉提著大框就準(zhǔn)備摘果子,賀清要請她吃飯,既然如此今日這園子里的果子自然要摘光才行。
畢竟她現(xiàn)在可是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
原本翹著二郎腿一邊吃果子一邊指揮的賀清見莊喜樂主仆配合默契,低矮果樹的莊喜樂上,那高的華蓉三兩下跳上了樹雙手并用,見兩人不一會兒就摘了一大筐就坐不住親自下了場。
原本覺得有些好玩兒,摘著摘著就有意的比拼了起來。
“歲豐歲吉來幫本世子摘。”
見莊喜樂小人得志的樣子賀清不服便找了幫手。
莊喜樂扭頭看了他一眼,狡黠一笑,“清世子找了兩人,我也不欺負你,就找十人好了。”
沒等賀清反應(yīng)過來就見她對華蓉道:“叫十個人來幫忙。”
“是。”
華蓉得意一笑,眨眼間快速消失在院子里。
賀清:“......”
君元識提著一個籃子站在桃樹旁慢慢的挑選,嘴角微微的勾起。
莊喜樂湊了上去,“君世子,這些小的都不要了嗎?”
君元識搖頭,“太小無用。”
“都給我吧,我不嫌棄。”
那些被君元識挑剩下的果子都被莊喜樂摘了下來,等到華蓉帶著是個護衛(wèi)過來速度一下就快了起來,只要是君元識點頭不要了的全都被他們摘了下來。
賀清笑鬧過了也就歇了下來,見兩個護衛(wèi)抬著框子走到一旁的梨樹下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你們都是神焰軍的人?”
其中一人拱手,“世子說笑了,我等沒能被選入神焰軍。”
說下一個跨步上了樹開始摘起果子來。
神焰軍挑選將士自有一套嚴(yán)苛的標(biāo)準(zhǔn),須得教考三輪才能入選,哪怕在第三輪被刷下來的人在外面的將領(lǐng)看來也是精銳。
莊喜樂的這一百護衛(wèi)皆是在第三輪被刷下來的,絕對算的上是一支小型的精銳勁旅。
賀清暗自打量這些人,神色不明。
“君世子,多謝你的果子,改日我必定登門致謝。”
夕陽的余暉下莊喜樂滿載而歸,幾乎掃光了園子里所有成熟的果子,下一批要等到九月了。
“你何必讓她蹚了這趟渾水。”
看著馬車遠去,君元識依然是不贊同的瞪著他,“她來京都為質(zhì)已是不易。”
賀清彈了彈衣袍上的灰塵,轉(zhuǎn)身回到屋子里坐下,一盞茶水入口,道:“那丫頭可是猛虎養(yǎng)大的崽子。”
“若是換了其她人被接到京都為質(zhì)早不知擔(dān)心憂慮成什么樣了,你瞧那丫頭連天都敢捅個窟窿的樣子像是有為質(zhì)的自覺?”
“說不定那位走的這一步棋正她的心意。”
“莊府的人近日一改往日里的謹(jǐn)小慎微四下活動了起來,你覺得這里頭沒這丫頭的原因?”
西康郡王是什么人,西南人稱莊西康,雄霸西南已久的他如果沒有完全的把握和謀劃能把這心頭寶送到京都來?
也只有那婦人之見的人才會覺得拿捏住這丫頭就能掣肘西康郡王,誰又知道會不會是引狼入室?
賀清翹著腿,斜眼看著君元識,“就你這點事在她眼里根本就不算個事,那丫頭看著就精虧本的事肯當(dāng)不會做,你根本無需擔(dān)憂。”
“你要擔(dān)憂的是她察覺出你背后的身份。”
糧食誰都想要,要是被那丫頭查出君元識便是那萬糧行的背后大東家怕就不是少幾個果子那么簡單。
他突然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君元識瞥了他一眼,走到屋外拿起鋤頭在柚子樹旁挖了個小坑,這柚子樹掛果了,該要追點肥才行。
八月初一,一大早莊喜樂就被平玉從被窩里挖了出來,今日是她第一次去女學(xué)可不好遲到了。
一番收拾到大門的時候莊云翡姐妹兩人已在等著她,二伯莊良輝站在一旁。
“你大伯送你哥哥弟弟們?nèi)チ藝颖O(jiān),今日二伯送你們?nèi)ァ!?br />
“多謝二伯。”
見莊喜樂乖巧的行禮莊良輝心里松了口氣,面上露出欣慰的笑來,這丫頭雖被寵的無法無天但在大事上還是很有規(guī)矩,不錯!
明德在國子監(jiān)的隔壁,因是女學(xué)莊良輝不便進門,只送到門口便回去了。
門口不時有馬車過來,女學(xué)生們魚貫而入,見了莊喜樂行禮問安后便遠遠的避著生怕惹了她不高興。
這女學(xué)莊喜樂本就上的勉強,見此更是樂的清凈。
往南走過一道抄手游廊,過了一道拱門后入眼是一座幽靜的園子,園子匾額上寫著“問禮堂”三個大字。
問禮堂有正房和左右?guī)苛g,莊喜樂隨著莊云靈兩人進了其中一間名為‘似蘭’教室在第二排的窗邊坐了下來。
今日正好是袁清子的課,袁清子身形優(yōu)雅,面龐端莊,雖年逾四十依然清麗,走到廳外深吸了一口進入了教室,姑娘們紛紛起身相迎。
目光下意識的看向莊喜樂西,眼神交匯中袁清子慌忙避開,隨即干巴巴的將莊喜樂介紹了一下就講起了課來。
不知道是不是莊喜樂在讓袁清子發(fā)揮有些失常,這一堂課講的有些磕磕巴巴,直到見莊喜樂從昏昏欲睡到徹底爬在桌子上睡了過去才放松了下來。
等到下課時一聲清冷的嗓音在教室里響了起來。
“袁大家,西南錦天城才女輩出,有薛無機、溫敏、魏云幾位大家,袁大家也是來自西南,想來同樣來自西南的喜樂縣主在詞韻一事上也不是凡,不如今日請喜樂縣主指點大家一二?”
堂內(nèi)一眾姑娘聞聲望去,柳蔓昂著下巴,俏臉上看來笑語盈盈,天真爛漫,眼神中卻帶上了兩分挑釁。
他父親被皇上斥責(zé)還丟了差事,二哥受了家法現(xiàn)在還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莊喜樂她憑什么無事人一般的上女學(xué)?
教室寂靜無聲落針可聞,不由得都看向了莊喜樂,不曉得她會如何應(yīng)對?
莊喜樂被莊云靈搖醒,聽了莊云靈的轉(zhuǎn)述緩過神扭頭瞥了她一眼抬眼笑瞇瞇的看著袁大家,“袁大家以為如何?”
她聲音里帶上了兩分睡意和慵懶,唯絲毫不見惱意。
袁清子心下微沉,她與西康郡王府的那些過往這兩年已經(jīng)刻意的忘記許多,如果可以她絕對不愿意去招惹這位刁蠻和狡猾并存的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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