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樣。
或許只有這樣,才會讓她的心安一點兒。
她和王爺之前的事情,就是一道她心中永遠都跨不過去的高山,也更是埋在她心間的一根長長的刺。
她本就是一個本本分分,好人家的姑娘,從未想過自己這一生會出現兩個男人!
這真的讓她極度的羞恥,痛苦,讓她覺得自己好臟,不再干凈了。
人在面對自己不堪的過去時,鮮少有人能夠正面面對的,絕大部分都是選擇逃避。
她自然也是。
王爺就是她那不堪回首且不愿再面對的過去,只要一見到王爺,一想到她和王爺同處在京城,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再次見面。
就會讓她不由的想起她與王爺之前的事情,她曾那樣的服侍過王爺。
這對于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酷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著她。
尤其是再面對宋統領的時候,更是讓她無比的愧疚和痛苦。
偏偏王爺還不允許她將這件事說出來。
所以,她只想離王爺遠遠的,在王爺見不到的地方和宋統領在一起,或許只有這樣才會讓她心里覺得好受點兒。
宋弦思看著云香那輕柔如蛾中的睫羽上下眨動著,清眸流轉,顯得是那么不安和局促。
“是因為王爺嗎?”他很輕易的就猜出了云香的心思。
他看得出云香是一個臉皮薄,且極易害羞的姑娘。
她始終都對她在夢中說出喜歡王爺,且被王爺發現耿耿于懷。
大抵在那一刻,她定是覺得她作為女孩的清譽、名節,徹底毀了。
云香的眸光略微凝滯,兩只小手緊張的攥起,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就這樣的一個反應,讓宋弦思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好,我答應你。等到中秋節過后,我就帶你去芙蓉鎮!”
到底是小鎮來的姑娘,和京城的姑娘比起來,自是更加內斂、保守一點兒。
他也是想要云香適應下京城的生活,時間久了,她自己也就看開了。
云香沒有想到宋統領會這么輕易的答應自己。
就跟秦哥哥一樣,事事都遷就著她,為她著想!
“娘”寶兒在這個時候拉了拉云香的衣袖,跟扭麻花一樣在云香的身上扭動著,小手就指著宋弦思腰上的佩劍,以及他腰間懸掛的玉佩、腰牌。
暗紅色刻金的腰牌與翠綠色的環形玉佩懸掛在腰間,顯得宋統領極為英武有氣勢。
光是瞧見那腰間的腰牌和玉佩,就知他身份不一般。
“寶兒乖,那些東西對爹很重要,你不能玩!”云香低頭輕聲對著寶兒說著。
爹這個詞,不管是對寶兒還是宋弦思來說,都十分的陌生。
盡管他是要將寶兒當做自己親生孩子看待的,但是一時間聽到爹這個詞,不免還是有些不自在。
畢竟自己還未成過親,也沒有一個過渡期,心里上一時間還是不適應的。
神情不免有些微楞的看著云香,云香抿了下唇,臉頰處似也是更紅了,嬌羞生怯的輕輕抬眸朝宋弦思看了一眼。
顯然她對這樣的稱呼也極為的不適應。
可是,這畢竟是宋統領的孩子,這是不爭的事實!
讓寶兒早點兒知道他有這個爹,也是理所當然。
只有寶兒還張著嘴,一臉懵的看著兩個人,這個看看,那個看看,都沒明白“爹”是什么。
然后就繼續在云香的懷里扭著麻花,要玩寶劍、要摸腰牌,還要用那個圓圓的綠綠的玉佩磨牙。
“沒事,想玩就玩!”下一秒宋弦思就取下了腰間的紅色刻金腰牌要拿給寶兒玩:“就是這把劍,你不能玩!”
這最后一句話是對著寶兒說的。
以后寶兒就是他的孩子了,他當爹了!
那種感覺還是很奇妙的。
突然間覺得肩上的擔子似乎重了一些。
“不行的,你不能這樣慣著寶兒,你是當爹的”最后一句話云香聲音說的極低,顯得極為的膽小羞怯。
在王府這么久,她深知這些腰牌、玉佩什么的都十分重要!
寶兒什么都不懂,若是弄壞了,弄丟了可怎么辦?
畢竟寶兒不是小公子,被王爺示為掌中明玉,而且寶兒也沒辦法和小公子相比!
宋弦思輕笑了一下,他很少笑,但是他一笑讓他整個面部弧度都變得十分的柔和,給人一種鐵樹開花的感覺。
十分的真誠、可靠、安心!
他朝云香走近了一些,這個距離,剛好將寶兒夾在其中,顯得極為的親密和曖昧。
云香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臉色燒紅一片,她下意識的想要往后退,但是又立馬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就沒有在退了。
宋弦思剛將腰牌拿到寶兒跟前,寶兒立馬就眼疾手快的夠了過去,拿過去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往嘴里送。
“哎不能咬”云香不敢去看宋統領,只能屏氣,聽著那如雷的心跳聲,將注意力落在寶兒的身上。
耳廓處紅的滴血
任誰都清楚,這般近的距離,意味著什么。
白奶娘站在樓梯護欄前,彎腰看著樓下的情形,不由捂嘴偷笑。
宋統領高大英氣,宋奶娘不不,不能叫宋奶娘,估計得要叫宋夫人了,溫婉得宜,清水芙蓉。
越看兩人越是登對。
她很想下去將寶兒抱上來,但又怕打擾到他們。
就只能這樣了!
“軍營里還有些事要去處理,我先走了。稍晚些我再回來拿腰牌!”宋弦思本身就是前去軍營的路上路過,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
“好!”云香溫溫婉婉的應聲,嗓音細軟說不出的清甜,兩頰泛出的淺淺梨渦更是清美皎潔。
“那要等宋統領你一塊兒回來用晚飯嗎?”她依舊低垂著眸眼,不敢去看宋統領。
在她眼中她已經認為自己是宋統領的人了,照顧他也是理所當然的。
“好!”宋弦思也有些意外,本想讓她先吃不用等他的,但是卻還是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個好字。
為的,就是想要和云香坐在一起用晚飯。
說起來,上次和她坐在一起吃飯,還是在廣陵時吃餛飩的時候,只是那個時候她滿心滿眼都是懷中的孩子,并未留意到他半分。
在上上次就是除夕宴的時候,他在吃,而她在喂小公子,余光就那么一瞥,自此他就留意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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