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趙百戶和胡知縣
“穿越者,有沒有金手指!
王志并沒有直接問穿越者是誰,只是問有沒有金手指。
“沒有,就是一個普通的穿越者!
“普通的穿越者啊,那算了,別告訴我他是誰,讓我自己找,看看他什么時候才會露出馬腳!蓖踔拘ξ卣f道,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東西。
以王志的性格,如果他是普通的穿越者,絕對會本著“穿越者這種稀有動物一個就夠了,兩個太多了”的想法第一時間干掉另外一個穿越者,除非對方是個女的。
不過王志不是普通穿越者,他是更高級的時空穿梭者,反正以后要從別的世界批量帶人過來,這里有一個普通穿越者也不是什么事,沒有金手指的普通穿越者能翻起什么風(fēng)浪,除非他是魂穿而且投了個好胎,但是既然他都混成流民了,顯然是沒投好胎。
“鐘益才,你去安排工營干活,下一批物資馬上就要送到了,地基必須要趕緊打好!
王志沒有在意,對鐘益才吩咐了一句,就帶著莉莉婭飛了起來,追著已經(jīng)跑了一段距離的軍隊去了
天啟年間,陜北久旱,亂象已顯。
天啟七年(1627年)三月,陜西大旱,澄城知縣張斗耀不顧饑民死活,仍然催逼稅,敲骨吸髓地榨取農(nóng)民。受盡壓迫的農(nóng)民終于反抗。白水饑民王二率眾沖進縣城。殺死張斗耀,揭開了明末農(nóng)民戰(zhàn)爭的序幕。
王二首義后,各地紛紛響應(yīng)。天啟八年(1628年),陜府谷王嘉胤、漢南王大梁、安塞高迎祥等領(lǐng)導(dǎo)饑民起義,全陜響應(yīng)。
崇禎元年(1627年),延長縣北邊的延川縣爆發(fā)了張應(yīng)金、王自用領(lǐng)導(dǎo)的農(nóng)民起義,南邊的宜川也有王左桂造反,延長縣雖然沒出反賊。但被兩股反賊夾在中間,常有流賊入境劫掠,地主大戶紛紛進城避難。
至崇禎三年(1630年),不事生產(chǎn)的兩股反賊搶完本縣跑去其他地方了,城里的大老爺正準備松口氣,看看是不是能回老家了,誰知一伙幾千人的流民竟然往縣城來了,其中還有近百衣甲鮮明的披甲兵。
去年建奴入寇,三邊大軍進京勤王還沒回來,陜北兵力單薄。借延長衛(wèi)所的百戶趙亮幾個膽子,他也不敢主動攻擊那伙流民。只是派人在后面遠遠盯著,希望他們只是路過。
可是結(jié)果,那伙人就在距離縣城不過三十里的地方停下了,還一副要安營扎寨落地生根的樣子,讓趙百戶恨得牙癢癢,你們跑進山里跑到鄉(xiāng)下,我們睜只眼閉只眼不管你們就算了,離縣城這么近,是要做給誰看?想死也別拉上我們。
見他們一副要在這里落地生根的架勢,城中諸位大佬是看不下去了,硬逼著趙百戶主動出擊,不說要殺敵多少人,至少要把他們趕到山里鄉(xiāng)下去,不然讓哪位上官知道縣城邊盤踞著一群流寇,頭頂?shù)臑跫喢边要不要了。
趙百戶雖然是正六品的官職,比七品的縣令高了兩級,但在這個文貴武賤的時代背景下,正五品的千戶見到比他低四級的縣令都要磕頭,更別談一個區(qū)區(qū)的百戶了,哪兒敢違抗知縣的命令。
所以帶著一副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的架勢,趙百戶帶上了家里的十幾個奴仆,又去自家佃戶里挑了些身子不錯的,發(fā)了兵刃,然后穿上放在倉庫里蒙了厚厚一層灰的鴛鴦戰(zhàn)襖,騎著匹跑得快的老馬,襲向了那伙流寇。
結(jié)果自是不消多說,趙百戶敗得很徹底,交手的瞬間就被殺了個大敗,如果不是對方?jīng)]有追擊的心思,他都不一定能活著跑回縣城。
此時,趙百戶正在家里思量著要花多少錢才能抵消這次敗仗的影響,一個仆人卻突然闖了進來:“老爺不好了……”
正心疼銀子的趙百戶本來心情就不好,被仆人這么一驚,更不爽了,雙眼一瞪:“什么事,大驚小怪的。”
“老爺,那伙流寇朝縣城來了,知縣大人叫您過去商量對策呢!”
“什么,那伙流寇有多少人?”聽到流寇打來了,趙百戶立即嚇到了,昨天的交手可是讓他對那伙流寇的戰(zhàn)力有了充分了解,恐怕只有總兵大人手下的精銳家丁才能比敵吧!
“大概有近千人!
“近千人,還好、還好。”趙百戶松了口氣,攻城和野戰(zhàn)不同,即使是強如韃子,面對城墻上比他們?nèi)醯枚嗟氖剀娨步z毫沒有辦法,區(qū)區(qū)不到千人,想攻下一座準備齊全的縣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趙百戶可是知道,這縣城為了防備南北兩伙反賊,城里的守城物件可沒少準備。
“快備轎,我要去見知縣大人。”
坐著轎子,趙百戶很快到縣衙見到了延長縣知縣胡于仁,四十來歲,旁邊站著一個精瘦的男子,是他的師爺。
“拜見大人!鄙頌榱饭俚内w百戶先給七品官的胡知縣磕了個頭。
胡于仁,山東登州人,舉人出身,中了舉人后便屢試不第,遂絕了科考的心思,想以舉人的身份進官場,不知熬了多少年、使了多少錢,才等到這一個知縣的實缺,崇禎元年接了那個據(jù)說是閹黨的前任的職,誰知道上任沒幾天,南北相鄰的兩個縣先后有人造反,把胡知縣是嚇得一日三驚,生怕本縣也有人造反亦或者鄰縣的反賊打過來,自己可是連銀子都沒開始搜刮,可不想就這么殉城。
就在這種擔驚受怕中,胡縣令在延長當了兩年知縣,因為不少地主大戶也都搬到縣城來了。借著加固城防的名義。胡知縣很是刮了些錢財。正準備在朝中找個大腿抱上,找門路轉(zhuǎn)去別的地方離開陜北這個鬼地方,可是沒想到,在這個他以為流寇都已遠去的時候,流寇來了。
縱使他平時如何看不起趙百戶這個武人,在這個關(guān)頭,還是得依靠他來守城,說起話來都變得客氣許多:“趙百戶快快請起。城外之事,你可知曉了,可有應(yīng)對之法?”
“回大人,我已知曉,大人請放心,這幾年,大人不斷加固城防,守城的擂石滾木也儲存了不少,只需要召集城中青壯協(xié)助衙役衛(wèi)兵守城,區(qū)區(qū)不足千人的流寇。絕對打不進來。”趙百戶打著保票說道。
“對對,立即召集城中青壯!
“大人。召集青壯派衙役去就行了,此時應(yīng)該召集城中大戶,借他們的護院協(xié)助守城!币慌缘膸煚斕嵝训馈
聞言,胡知縣立即會意:“對對,快去召集城中大戶!
胡知縣知道那些大戶一定不會讓家中護院協(xié)助守城,因為危險不只來自于城外,城內(nèi)也有,擔心有人趁火打劫,大戶肯定不會把護院借出去,不過胡縣令也沒打算能借到護院,他只是打算借這個借口籌集一筆守城款罷了。
且不提胡縣令在城中召集大戶準備索要助餉錢糧,王志,此時已經(jīng)帶著他的王家軍到了縣城的北門外。
這些新丁畢竟才剛剛開始訓(xùn)練,紀律性不強也沒練過列隊跑,隊形沒跑一會兒就散了,后來索性直接不要隊形散著跑,但最后原本預(yù)備走兩個小時的路程,還是走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到。
才城門外,王志看著面前隊形松散,氣喘吁吁的新兵們,十分不滿,滿是嘲諷地說道:“所幸我之前沒給你們兵器,不然加上兵器的重量,你們現(xiàn)在就該趴下了吧!”
“就你們這個樣子,城里的守軍出來沖一下就垮了,還攻個屁的城,所有人原地站軍姿,各隊隊長監(jiān)督,另小心戒備,防備城中守軍出城野戰(zhàn)。
連長都跟我進城。”
說完,王志就撇下了身后大軍,帶著莉莉婭自顧朝緊閉的城門走去。雖然對王志這舉動充滿了疑惑,跟著一起來的三個連長還是遵照王志的命令跟在了他身后。
在新兵們疑惑的目光中,五人慢慢走到了城門下,然后原本緊緊閉著嚴陣以待的城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像是迎接他的主人一樣。
正被隊長們嚴令站好軍姿的新兵們看到城門洞開,就有沖動的要往城里沖,然后被監(jiān)督的隊長一矛桿抽了回去:“老師的命令是讓你們站軍姿,都給我站好了,違反命令的軍法從事!
在嚴厲的軍法面前,不少躍躍欲試的新兵們都安靜下來,不過還是滿肚子疑惑,為什么城門會自己打開,將軍帶我們來攻打縣城為什么讓我們在外面站著自己進去了……
王志之所以敢把手無寸鐵的新兵營丟在城外站軍姿,是因為他在心里問過莉莉婭,縣城里并沒有多少武裝力量,如果敢出城就靠那五十多個隊長就能打敗他們,所以才敢放心京城辦事。
一進城門,街上都是四散而逃的平民,聽到流寇來襲,他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趕快回家。
除了四散而逃的平民之外,大街上還有有些不和諧的人群,就是四處打劫的潑皮,每當城中出現(xiàn)騷亂,官府無力控制秩序時,這些潑皮就會出現(xiàn)趁火打劫。
此時一群潑皮正在打劫一家沒來得及關(guān)門的布店,無論那布店掌柜如何苦苦哀求,一群潑皮充耳不聞,每人抱著一大包搶來的布匹,走出布店后,還有感覺不夠爽的,拿了個火把準備燒了布店。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點火,腦袋就轟地一聲像是西瓜一樣炸開了。(未完待續(xù)。)
PS:
說實話我很想哭,一是因為上架而高興,二則是因為悲傷。
前面出了一處錯誤,就是張應(yīng)金和王自用是在延川縣起事的,不是延長縣。會出現(xiàn)這個錯誤,是因為我查資料的時候,把延川縣志當成了延長縣志,然后這個世界的細綱全部是按照延川縣志編的,兩個縣連在一起,名字還這么像,真是日了狗了。
所以,這個世界的細綱,要重新列了,所幸這兩個縣挨在一起,只需要進行一些改動就行了,不過因為延長縣的很多資料都查不到,本地人物地名,大多只能杜撰了。
最后這一段話,是不算字數(shù)的,說一下,免得有人以為我用PS湊字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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