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肯定是被下了套
“那好吧,我發(fā)誓,一定要替許玉蓮保守秘密,要是說出去,讓我出門被車撞死!”
“誰讓你發(fā)下那么毒的咒了?聽了心里怪難受的。”
“那就讓我唇舌生瘡,說不出話來,這樣中不中?”
許玉蓮剛想說啥,突然想起來了敲門聲。
“這時候會是誰呢?”王香草起身問許玉蓮。
許玉蓮想了想,說:“大概是我婆婆過來了。”
王香草下了床,順手梳理了一把頭發(fā),朝外走去。
門外站著的果然是韓家老太婆,她右手拄著一根木棍,左手提著個小籃子,見是王香草開的門,就小聲問道:“胡仙姑幫著弄利索了?”
“嗯,利索了……利索了,她有急事回去了,我在這兒陪著玉蓮說會兒話。”王香草說著話,順手接過了老人手中籃子。
“那……那惡神趕走了?”
“趕走了,已經(jīng)沒事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可以進屋了吧?”老太婆怯然問道。
“快進屋吧,進屋吧。”王香草這才閃身,引領(lǐng)著老太婆進了院子。
見兒媳婦許玉蓮好好的,正站在屋門口望著自己,老太婆裂開干癟的嘴唇笑了。
進屋落座后,老太婆也不敢多問啥,只是上下打量著兒媳,絮叨著:“好……好,這就好了……沒事了……”
當(dāng)她從許玉蓮嘴中得知了王香草對她的好后,老太婆感激不盡,嘴唇翕動了半天,只擠出了一句話:“你真是個好人。”
“嬸子你用不著客氣,這是應(yīng)該的,男人們不在家,我們姊妹們就該搭把手,互相幫扶著、照料著。”王香草沖著老太婆說。
老太婆嘆息一聲,說:“為了掙點錢,撇家舍業(yè)的跑到外頭去,家里沒個男人咋行呢?”
王香草安撫了幾句,勸她回去歇著。
老太婆堅持要留下來,說不好意思耽誤王香草的工夫。
王香草說回家也沒事,傻呆著還不如在這兒陪陪玉蓮說說話。
老太婆對著兒媳婦說了幾句暖心的話,就離開了。
兩個人掩了門,重新躺到了床上。
許玉蓮側(cè)身面對著墻,抽抽嗒嗒哭了起來。
王香草也不好安慰她,遞給她一條毛巾,只管讓她哭個痛快。
哭過一陣子,許玉蓮說:“姐,我實在是對不住這一家子人,要不是你幫我,真不想活了。”
“盡說傻話,人活在世上,哪有不遇到點風(fēng)浪的,真沒出息!”王香草嗔怪起來。
許玉蓮帶著滿臉的淚痕,轉(zhuǎn)過身來,突然說道:“姐,我是被強迫的。”
“馬有成嗎?”
許玉蓮搖搖頭,說:“當(dāng)時迷迷糊糊,暈頭轉(zhuǎn)向,也弄不明白究竟是不是他了。”
“這就怪了,都那樣了,你能不知道是誰?”
許玉蓮就把自己被侵害的過程說了一遍——
她說那天早飯后,天上下起了小雨,她一個人在家顯得無聊,突然聽見外面有人喊,一聽才知道是婆婆來了。
婆婆進了屋,說村里急著讓辦準(zhǔn)生證,耽誤了就只能拖到明年了。
見婆婆急成那樣,她就打著傘去了村委會,進屋后,見馬有成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抽煙。
說明來意后,馬有成看朝著她發(fā)起了脾氣,嫌她辦事拖拉,還問她娘家那邊的證明帶來了沒有。
許玉蓮說證明都開了,可忘記帶了,馬有成就打發(fā)她回去取。
出了門,馬有成又喊住了她,說一會兒我回家有事,要她取了材料直接送到他家里。
許玉蓮答應(yīng)下來,一路小跑回到家里,取了證明材料回來后,村委大院的門已經(jīng)鎖了。
許玉蓮想都沒想,就轉(zhuǎn)身直接去了馬有成家。
進了馬有成的家,渾身都濕透了,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汗水,單薄的衣服全粘在了身上。
馬有成進屋拿了一條毛巾,遞給了許玉蓮,讓她擦一擦,別著涼了。
隨后又拿來了一瓶酒,兩個酒杯,說喝點酒溫乎一下身子,要不然非感冒不可。
馬有成沒說話,一個人喝起了酒。
許玉蓮擔(dān)心他不給辦證,只得坐下來,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馬有成一杯接一杯的喝,半瓶酒下肚后,身子一歪倒在了沙發(fā)上。
“村長……村長,你咋了?”許玉蓮害怕了,想繞過去看個究竟,誰知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個黑影壓到了自己身上,心里急,可一動都不能動,就跟一灘泥似的。
醒來后,見馬有成正站在門口,手里攥住一把菜刀,咋咋呼呼朝外面罵著。
“村長……村長,我……我被人欺負(fù)了,這該咋辦呢?”許玉蓮邊整理著衣服邊哭了起來。
“你才喝了那么一點點酒,咋就醉了呢?我也差點被下了毒手,多虧著及時醒了過來,拿刀去追,卻沒追上。”
“是誰呀?”
“我哪兒知道是誰呀?穿了一身黑衣服,腦袋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那個壞人一定把你當(dāng)成我老婆了。”
馬有成要報案,許玉蓮怕壞了自己名聲,沒有答應(yīng)。
冒著雨回家后,許玉蓮難過得要死,可又不敢對任何人說起,只得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她反反復(fù)復(fù)回憶著那天的事兒,越想越覺得蹊蹺,懷疑是馬有成在自己身上動了手腳。
他一個大男人,半斤酒就醉成那樣?
自己才抿了幾口,就人事不省了,這怎么可能呢?
莫非被下了藥?
還有馬有成說的那個黑衣人,大白天的,誰有那么大的膽量?
可自己無依無據(jù),更沒有膽量去找人對質(zhì),只得默默忍了下來。
……
一天天熬著,過了沒多久,突然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惡心嘔吐,渾身乏力,整天昏昏沉沉的。
惶恐之下,婆婆帶著她去找了胡仙姑。
胡仙姑號過脈之后,便對著婆婆說你家媳婦懷上了。
許玉蓮當(dāng)時就傻了,傻成了一根木頭樁子。
回家后,她越想越怕,一咬牙,一跺腳,去了馬有成家。
遠遠就看見馬有成家的大門緊鎖著,許玉蓮想都沒想,趁著還沒泄氣,直奔著村委會去了。
進了村委大院,見馬有成正坐在辦公室里跟幾個人說話,許玉蓮硬著頭皮闖了進去。
馬有成猛然抬頭,見許玉蓮一臉官司進了屋,倒也不怎么驚慌,問她:“許家想法,你找我有事嗎?”
許玉蓮瞄一眼屋里的另外幾個人,應(yīng)一聲:“是有事。”
“很急嗎?”
“是很急!”
馬有成便對著屋里其他幾個人說:“計劃生育的事情,小媳婦臉皮子薄,你們回避一下吧。”
幾個人相繼退了出去。
“有話就進屋坐著說吧。”馬有成拉成了臉,冷颼颼起來。
許玉蓮?fù)白吡藥撞剑f:“我懷孕了。”
“懷孕了?那是好事啊啊,正好,生育證也快批下來了。”
許玉蓮豁出去了,直視著馬有成問道:“你不想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嗎?”
馬有成一趕緊起身,走過去掩了門。
回過身來,站到許玉蓮身邊,悄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這還假得了!”
“你說孩子是我的?”
“不是你的是誰的?韓大雙都幾個月不在家了。”
“你這個小媳婦,咋血口噴人呢?”
“你就別裝糊涂了,我現(xiàn)在想明白了,那事就是你干的。”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那天在我家喝醉了酒,被壞人欺負(fù)了,就懷上了。”
“那個壞人就是你!”
“胡說八道,這哪兒跟哪兒?我都差點被那個歹人用刀抹了脖子呢,要不是醒的及時,命都沒了。”
馬有成背著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直轉(zhuǎn)得許玉蓮頭暈?zāi)垦!?br />等來來回回轉(zhuǎn)了幾圈后,馬有成突然停下來,逼視著許玉蓮,問她:“你不是在跟我耍花招?想借機要挾我?”
許玉蓮氣得渾身顫抖,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這樣……這樣說話,還……還算是個人嗎?”
“先說說,你是咋知道自己懷孕的?”
“找人把過脈了。”
馬有成皺起眉頭說:“這……這絕對不可能,就算是我酒后失德動了你,也不可能懷上。”
“咋就不能懷上了?”
“我都這個歲數(shù)了,早就沒那個能耐了。”
“你就別找借口了,如果不是你,打死我也不來!”許玉蓮說著,淚花飛濺而下。
“這不是借口,是科學(xué),我都奔六十歲了,那活早就不行了。”馬有成抵賴道。
許玉蓮任眼淚稀里嘩啦,弄得自己跟個淚人似的,哽咽著說:“那好……那好,既然你不承認(rèn),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既然你相信科學(xué),那就等著讓科學(xué)證明吧。”許玉蓮說完,扭頭就走。
“別……別,別急著走,你想干啥?”馬有成喊住她。
“我去找警察,鎮(zhèn)上的派出所不管,我就直接去縣里,縣里不行就去省里,省里再不行,我就去北京!”
馬有成冷笑一聲,說:“不管你去那兒,只憑一張嘴能說明啥?還不是自討沒趣啊!”
“我當(dāng)然有證據(jù)了,要不然,我能大著膽子來找你嗎?”
“啥證據(jù),拿出來讓我看看!”
“別以為你聰明,設(shè)下的套天衣無縫,我醒過來后就開始懷疑了,順手拿走了你家的毛巾和酒杯,要不是下了藥,我能昏過去嗎?實話告訴你吧,我姨家表格表哥就是干化驗的,他能證明上面有沒有藥水。”
“就算是有,也可能是那個黑衣人下的呢。”
事情到了這份,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許玉蓮說:“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做一回DNA就清清楚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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