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利益誘惑下的丑惡
王香草牙根直癢癢,恨不得狠狠扇她幾個耳光,“姚桂花呀姚桂花,為了幾個錢,你這是何苦呢?”
話一出口,隨就想起了衣柜里的四千塊錢。
唉,自己又何嘗不是見錢眼開,不是在出賣良心呢?
好在性質不太一樣,面對的人也有所不同,自己是在懲治壞人,有那么一點點劫富濟貧的意思。
可有一件事讓她疑惑,裝神弄鬼按防盜窗的事兒,怎么會與孫常果扯上邊呢?
問過姚桂花才知道,原來孫常果的妹夫是開防盜窗加工廠的,孫常果也有股份在里面。
“孫常果這個熊玩意兒,表面上人五人六的,背后盡做些吃屎的小動作,真是黑了心腸了。”王香草罵著,接著問姚桂花,“那些騙子呢?咋就突然間離開村子了呢?”
姚桂花說昨天夜里孫常果打電話,讓他們緊急離開了。
王香草一聽這話,就猜想到一定是孫常果已經預感到什么了,擔心會引起更多的麻煩,所以才急乎乎把他們打發走了。
“他們去哪兒了?”
姚桂花搖搖頭,說他們沒說。
“你不是說鄭成亮也跟著去了嗎?”
“是啊,跟著掙錢去了。”
“他不是回來幫你割麥子的嗎?”
“那些人給開的工資高,一天都好幾百呢!”
“那些人到了別的地方,會不會還是用那種嚇唬人的手段,騙人裝防盜窗呢?”
“肯定了,有一天夜里,里面的一個人喝醉了,說他們一直都是那么干的,從來都沒被識破過。”
“姚桂花呀,你可真是糊涂,他們這是在犯罪,你竟然打發自己男人入了伙,這不是明擺著往火坑里跳嗎?”
“有那么嚴重嗎?不就是戴個面具嚇唬嚇唬人嘛,沒搶、沒盜、沒禍害女人,咋就成犯罪了?”
王香草告訴她,那是欺詐,一旦被抓,是要判刑的,罪過嚴重著呢!
姚桂花眼立馬直了。
王香草讓她趕緊打電話把鄭成亮追回來,越快越好。
姚桂花答應下來,卻怎么都記不起鄭成亮的手機號碼了,說我記在本子上了,回去看一看。
說完站了起來,抬腳往外走。
“你先別急著走!”王香草喊住她。
“咋了?你還有別事嗎?”
王香草往前跟一步,問她:“姚桂花,你實話告訴我,今天又去找孫常果干嘛了?”
姚桂花說我告訴他昨夜里馬有成來你家了。
“你咋知道馬有成昨夜里來我家了?”
“我看到了。”
“你在哪兒看到的?”
“避在墻外面。”
“他還問了些啥?”
“還有就是他兒子打人的事情。”
“你咋說了?”
“我問過當時在場的幾個人,有人說其實打得沒那么嚴重,懷疑是馬有成故意捉弄他。”
“你全告訴他了?”
“是啊,他說本來就有點懷疑,一聽你跟馬有成湊到了一起,就斷定你們合著伙的折騰他了。”
王香草頓時變了臉,發著恨地說姚桂花你這個熊女人,咋就突然變得那么壞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孫常果他兒子是個什么東西,簡直是就是個壞地瓜,整天為非作歹,人事不干,除了糟蹋人就是糟蹋人。
他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摸起磚頭就往崔玉柱腦袋上拸,這是人干的事嗎?
這樣的人不讓他吃點苦頭,長點記性能行呢?
繼續放任下去,他還知道天高地厚嗎?
不殺人放火才怪呢!
你咋就不為人家崔玉柱想一想,不為著村里的老少爺們想一想呢!
姚桂花哭喪著臉,埋頭想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說:“香草,我想個補救辦法,你能不能原諒我?”
“話都說出去了,還咋補救?”
姚桂花說我這就回去給孫常果打電話,就說崔玉柱傷情很嚴重,高燒不止,人都昏迷了,搞不好命都保不住了,只要能把他嚇住了,就顧不上再打下一步的壞主意了。
王香草覺得這辦法可行,讓她再加上一句,就說崔家人去找過馬有成了,打算去報案。
“那好……那好,我這就去打……這就去打。”姚桂花應承下來,快步出了門。
姚桂花走后,王香草前前后后捋了捋,去了村委會。
馬有成正坐在辦公室里抽煙,見王香草神色不安地闖了進來,問一聲:“咋了這是?不會又出啥事了吧?”
王香草說:“你原來猜得一點兒都沒錯。”
“啥事沒錯?”
“告你的人就是孫常果!”
“這不是明擺的事嘛。”馬有成說著,一愣神,問道,“你不會是聽到啥消息了吧?”
王香草喘口氣,坐下來,低聲說:“你小瞧孫常果了,他沒你想的那么簡單,背后蹦跶得厲害著呢。”
“你聽到了啥了?”
“咱們背后做的那些事,他幾乎都知道了。”
“他咋知道的?不會是你告訴他的吧?”
王香草反問他一句,你看我是當叛徒的料嗎?
馬有成說錢是個好東西,沒準姓孫的給了你大把大把的鈔票,你就把老子給出賣了。
王香草說:“別胡扯八蛋了,出賣你那不等于出賣我自己嘛。”
“說,到底咋回事兒。”
王香草本來不想出賣好姊妹,可沒名沒姓的很難讓他信服,只得提出了一個條件,讓他無論如何不能報復姚桂花,因為她中了孫常果的奸計,才一步步被帶溝里的。
馬有成臉一沉,問姚桂花與那些事有啥關系。
王香草應道:“有,關系大著呢!”
馬有成卻不相信,說看上去姚桂花挺正直的,不像個偷奸耍滑的女人。
“我不是說了嘛,她稀里糊涂的上了孫常果的當,才做了糊涂事兒。”
馬有成答應她,只要姚桂花不是成心跟他作對,就不會為難她。
“不行,只要隨口說說,我不踏實,你得對天發誓。”
“熊娘們兒,今兒這是咋的了?那你說,要我怎么個發誓法?”
“你就說,你馬有成要是對姚桂花有壞看法,或者以后想著法子折騰她,就天打五雷轟頂,死得比徐木匠還慘!”
馬有成不情愿,說這也太毒了吧。
王香草卻繃住了,說你要是不發誓,我就不告訴你,要是真的出了大事,你可不能怪我。
一看這架勢,馬有成就預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只得按著王香草的說法,一板一眼的對天發起誓來。
王香草這才把孫常果脅迫、誘惑姚桂花搜集信息,提供依據,參入舉報他利用職權詐騙錢財,霸占女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再把他幕后操縱,裝神弄鬼誘導村里人安裝防盜窗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她還提醒馬有成,孫常果已經開始懷疑你從中作梗,利用他兒子打人的事做做手腳了,并且已經采取反攻行動,很有可能直接去縣里告發。
馬有成聽完后,不慌不忙,說:“他以啥罪名告發我?”
“告你敲詐勒索啊!”
馬有成覺得沒必要擔心,款額太少,根本不值得立案。再說了,事實擺在那兒,他兒子打傷是有目共睹的,把人打得那么嚴重,賠點錢也是理所應當的。
王香草說已經有人作證了,崔玉柱傷得根本沒嚴重,要是真的立了案,是要做傷情鑒定的。
“鑒定就鑒定唄,崔玉柱的腦袋被打破了不是假的吧?還流了那么多血,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的。”
王香草辦案講求證據,傷得嚴不嚴重不只是嘴上說說的事兒,關鍵要看鑒定結果。
要是只是輕微傷,你欺詐的罪名就成立了。
還有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崔玉柱一家人也未必能靠得住,怕是當著警察的面就繃不住了。
聽了王香草的分析,馬有成陷入了沉思。
其實一定意義上,王香草不只是為馬有成著想,也在為自己擔心,畢竟她也參入了敲詐孫常果的行動,還拿了人家的錢,坐實了是同案犯。
想來想去,她吼不住了,催促馬有成趕緊想辦法。
馬有成剛想開口,電話響了起來。
看一眼號碼,正是孫常果打過來的。
按下接聽鍵,不等應答,里面就傳出了孫常果的哀告聲:“馬村長,馬兄,你可得救救我,救救我們一家啊!”
“咋了又?”
“聽說崔玉柱病情加重了,你得幫我想想法子呀!”
“是啊,問題是有點撓頭,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嘛,要是崔玉柱人有個三長兩短,可就麻煩了,連我也會跟著遭殃。”
“村長,這是我們家的事,不會連累你的。”
馬有成生硬地說,你光打自己的小算盤了,咋就沒想到我的處境呢?我能脫得了干系嗎?你兒子打人的事兒我不但幫著隱瞞了實情,還脅迫崔家不要告發,萬一立案查下來,我不是同案犯是啥。
“那該咋辦呢?”
馬有成重重嘆口氣,告訴孫常果,這事比想象的嚴重,眼看著就要惹出大亂子了,他不想再跟著摻和了,要他自己想辦法。
孫常果一聽急了,苦苦哀求,說你要是不管,這事就麻煩了,我們一家非天塌地陷不可。
“我是想管,可事情到了這個份兒,我還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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