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拼湊的真相
小魚后面的話說的我渾身發(fā)涼,原來曹家青山的一切秘密,就是從這里開始。
最終在道光年間,關(guān)外的曹家人取走了陵墓里的那件東西,雖然當時的先人順利從墓里走出來,卻從此以后一夜消失,只留下了關(guān)于青山的秘密。
聽到這里我已經(jīng)明白了。按照多杰所轉(zhuǎn)述我爹的話,曹家先人將一件東西藏在了神農(nóng)架深處的青山,指的應該就是這件東西。
小魚說的這個點,對我來說太關(guān)鍵了,之前我所獲得的線索很不系統(tǒng),雖然每一塊都還有疑問,但或多或少在各自的范圍內(nèi)都有了解答,可是最難受的是串不起來,現(xiàn)在就清晰多了。
從二姨她們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來看,曹家這一塊已經(jīng)很獨立了,關(guān)鍵線索就成了兩個“什么”,分別是“躲避什么”和“什么東西”,我想曹家輾轉(zhuǎn)中原,在全國范圍內(nèi)遷徙,在躲避的那個東西,肯定和曹家歷史上經(jīng)歷變革有關(guān),甚至和二爺他們追查的那團“毛線”有關(guān)。
遇毒物,十步得其解。這具古語雖然YY了一點,不過說明了一個道理,就像易經(jīng)中的萬物相生相克,陰陽不能獨生之理是一個意思,任何一種東西的周圍都有能夠制約它的東西,中醫(yī)學中也有這種說法。
所以我覺得曹家先人在尋找的東西,勢必就是能讓曹家擺脫這種“糾纏”的一件東西,可能這件東西當初并不能發(fā)揮功效,所以曹家先人才將那件東西藏了起來,而且據(jù)我分析,當時的曹家就已經(jīng)被另一種勢力(我們姑且稱之為另一種勢力)滲透了,否則他也不會帶著東西偷偷南下,遠走神農(nóng)架。
時間延續(xù)下來,曹家到了我爹這一代,他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他試圖重啟祖先的這個計劃,可惜失敗了(暫定失敗),那個看不見的影子依然站在人群中,沒能將那股勢力從曹門剝離出去。
想到這我突然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我想到我爹,那個被稱為“神仙收官”的男人,還有二爺,他們真的沒有留下任何后手嗎,像我爹那樣的人能眼看著自己的計劃失敗嗎,如果不是,那么他們又以什么挽回這一切?老何?漢生?像石頭那樣的暗中力量?還是……我?
我拉回思緒,問小魚:“那你們查出曹家先人要隱藏的秘密了嗎?”
二姨單手撐在藤椅上,輕柔的按了按太陽穴,閉目道:“沒有,這世上唯一一個最接近真相的,只有你爹一人!
“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向她。
小魚十指交叉,輕輕放在身前,解釋道:“曹家老宅現(xiàn)在還在盛京,你不覺得蹊蹺嗎?”
我訝異道:“你是說盛京還有問題?”
她回頭看了眼二姨,后者輕微點頭,小魚轉(zhuǎn)過頭看我,用一根纖細手指敲了敲光潔的額頭,想了想說:“怎么形容呢,嗯,曹門在關(guān)外的老宅并非是任何曹家人都能去的,那里居住的多是一些上了年紀從位置上退下來的老輩人,曹家?guī)组T的長輩都在那邊,到了一定年數(shù),會有人從關(guān)外過來接你過去!
“而且除了我們這幾門人,在曹家老宅其實一直還居住著另外一群人,那些人才是當初遷過去的后裔,現(xiàn)在你所看到的曹家人,大多是進關(guān)后開枝散葉留下的血脈!
“所有曹門人從出生開始,他們的信息就會被傳回去入檔,在曹家老宅有一套外人不知的‘書庫’,里面記載了曹家上百年的興衰和不為人知的秘辛,我們曹家宗族家譜也在里面,而你父親,則是當年幾乎唯一一個進去過又走出來的年輕人!
“幾乎?”我打斷她的講話,因為我嗅到了其中的問題。
她皺了皺鼻子,回道:“因為還有一個人,也是從里面走出來的,不過有所不同的是,他本身就是關(guān)外人,叫曹延宗!
我有些驚訝,脫口道:“曹宗吾?”
小魚對我的反應有些出乎意料,不過她莞爾一笑,說:“沒想到你連他都查到了,對就是他,他是繼你爹之后,第二個從里面走出來的人!
“你們覺得曹家的‘書庫’有問題?”
“因為不管你父親的目的是什么,這一切離奇事情的開始,就是從他自關(guān)外回來之后。而且……”小魚拉了一個長音,看著我說:“曹家的秘密還不止‘書庫’,老宅的選址很特殊,我們認為下面還有某種我們目前無法探知的存在!
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勸你千萬不要好奇心過重哦,你父親去了一趟,不代表你也可以安然的走上一趟。好了,這就是你想知道的,關(guān)于曹家的一切!
“沒了?”我嘗試問她。
“嗯……”小魚考慮了一下,干脆道:“有,不過目前能對你說的就是這些,你就當成沒了吧!
一時間接收的信息量太大,搞得我有點無從下手,我沒想到曹家還有這樣的歷史,看起來在京城混的風生水起的曹門,竟然還只是關(guān)外曹家的一部分,曹家諱莫如深,我越發(fā)看不透了。
我下意識去掏煙,坐在藤椅上的小魚用腳尖輕輕磕了磕我的小腿,輕笑道:“吸煙有害身體健康。”
我笑了下,收回手搓了把臉,說道:“好,既然你們開誠布公,我也不小氣!蔽依^一張椅子,氣定神閑道:“咱們就好好聊聊!
我想了想,將這幾次冒險得到的關(guān)于“毛線”和“黑手”的線索,整合了一下,挑出一些關(guān)鍵部分,分享給她們,同時說了我的部分猜想。
之所以透露這些信息,一是覺得二姨她們手里當真握有重要線索,我要適當?shù)恼故咀约菏掷锏幕I碼,這樣才有對等的機會與她們坐下來談。
沒有推心置腹的攤開來說,是我深知以二姨這種人,你想靠一次披肝瀝膽就取得她的信任,那是絕對沒門的。我想做的就是,大家條件對等的坐下來談,這也會二爺書札上記載的“隨時以舉事,因資而立功,用萬物之能而獲利其上”。
我一口氣說完,二人許久未語,就算是二姨這種沉穩(wěn)冷靜的人,我還是在她臉上看到了震驚,我想這些匪夷所思的事,不管是誰,都很難輕易的接受得了。
其實這一部分也是我深思熟慮后才講出來的。因為曹家?guī)组T各有各的生意,二姨那邊主要是做玉器,相對來說不像龍山閣有自己的土夫隊伍,那么對這種信息的掌握,我就一定是優(yōu)勢狀態(tài),我講這些,也是在間接的告訴她,在信息交換上,我們是可以平起平坐的。
小魚和二姨幾次眼神交流,最后小魚問我:“沒了?”
我笑了笑,回說:“有,但是現(xiàn)在能對你講的只有這些。”
小魚瞪了我一眼,漂亮澄澈的眸子里不知是嗔怒還是嬌羞,她起身走到我二姨身后,輕輕幫她揉著太陽穴,二姨思忖道:“你確實給了我驚喜,我沒想到你們已經(jīng)蹚的這么深,回去吧,如果有事我會讓小魚聯(lián)系你!
言盡于此,雙方已經(jīng)表達了各自的意圖,也就沒必要繼續(xù)挺下去,我撓撓頭,支吾道:“那個……嗯……頭盔!倍虜[擺手,我才松了口氣,知道這事算是沒跑了。
我下樓的時候,看見石頭靠在二樓拐角的地方擰魔方,我抹了把臉,走到他身旁,掏出煙遞過去,他不抬頭的說:“傷腦。”
我自己叼上一顆,邊打火邊問他:“你就不好奇我談的怎么樣了!
他收起魔方,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看著我:“看你沒掉胳膊腿兒的下來,就知道談攏了。”
我心里起火,你他娘的敢情是知道我進去搞不好就要被弄啊,沒等我噴他,這家伙就面無表情的說:“別謝我,頭盔既然拿到了你來處理,沒事我走了。”說完也不等我意見,瀟灑的轉(zhuǎn)身離開。
我被石頭搞了一肚子火,抽完煙回到雅間,小司馬正翹著腳坐那嗑瓜子,見我回來放下腳埋怨道:“你嘛去了這么久,寶貝都賣完了!
我說:“剛剛?cè)チ颂巳龢,頭盔興許能借下來!
小司馬故意一臉酸相:“還是你們曹家牛,比不了啊。行吧,反正目的達到了就行,就是可惜你沒看到最后一件寶貝那爭得頭破血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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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二姨的常間我隱約聽見外面的報價,應該是上億了,東西是尊唐朝的寶函,不過那個價也算恐怖了。
又聊了會小司馬接了個電話便離開了,走前告訴我東西他就不過手了,上面的古蜀文給他拍下來就行,我答應下來。我看沒什么事也下樓開車回龍山閣。
到龍山閣已經(jīng)是下午,大頭正在后院抱著湯婆子喝茶,北京的秋天干冷的也就這這個點溫度還算湊合,我笑罵說別在這凹造型了,冷了就進屋啊,他告訴我一到這個季節(jié)總有些特別的情愫,我讓他少扯淡,和他說去看看趙敏怎么樣了,如果沒事了,晚上拉著漢生去喝酒,他說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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