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打算離開
第338章
“聽說有渭州的密信傳過來了。”蒼老的聲音透著強勢和霸道,丘宗璋無視了守在門外的小廝,直接就把臥房的門給推開了。
“二爺爺。”丘烽揮手讓手下退了出去,似乎早就習慣了丘宗璋無禮的一面,“渭州形勢有變,剛好需要二爺爺拿個主意。”
丘烽一身大紅色錦袍,即便是滴水成冰的暗夜也感覺不到冷一般,徑自走了過來,把剛剛看完的密信遞了過去。
“你年紀輕,經的事少,還是得讓老夫來定奪。”倚老賣老的開口,丘宗璋在圈椅上坐了下來,神色得意而張狂,接過密信看了起來。
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丘宗璋眉頭一皺,耐著性子看了下去。
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了下來,丘烽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起茶來,嘴角卻是毫不掩飾的譏諷。
半晌后,丘烽放下杯子,態度看似恭敬實則滿是不屑和鄙夷,“如今瑾瑜的名聲在渭州甚至整個隴右道都沒有了,這其中必定有將軍府楊家的手筆,想來是楊家不愿意和靜媛定親,所以才故意抹黑瑾瑜的聲譽。”
丘瑾瑜如果真的是因為救楊旭而死,這親事就是鐵板釘釘的事,可如今丘瑾瑜成為了急功近利、貪圖權勢的虛偽小人,楊家不承這個情,其用意不言而喻。
“豈有此理!”丘宗璋怒喝一聲,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厲聲咒罵起來,“沒想到將軍府行事如此卑劣,這是打算死無對證了!”
整個院子都能聽到丘宗璋的罵聲,等他罵累了,丘烽這才一針見血的追問:“二爺爺,多說無益,我們該如何應對,還需二爺爺拿個主意。”
“這般厚顏無恥的小人,老夫必定不會讓瑾瑜白死的,等到了鑲武縣,老夫抬著瑾瑜的棺木親自打上門去!”丘宗璋惡狠狠的開口,一副怒發沖冠的架勢,可眼神卻心虛的躲閃著。
“幸虧舅舅讓二爺爺前來坐鎮,等到了鑲武縣我們一切聽從二爺爺的指揮。”丘烽裝模作樣的道謝,“既然如此不如趁著事態還沒有到無法收拾的地步,我們加快速度趕去鑲武縣。”
說完后,丘烽起身向著門口走了過去,對著門外的小廝命令道:“傳二爺爺的命令,所有人即刻啟程!”
“是!”小廝立刻應下。
屋子里,丘宗璋愣了一下,想要反對可惜跑遠了的小廝已經大聲吆喝起來,所有人立刻行動起來,收拾行李,準備食物,把馬從后院牽出來……
兩刻鐘之后。
駿馬飛奔的,即便是馬車的速度也是極快,顛簸之下,丘宗璋氣惱的直瞪眼,卻只能雙手牢牢抓住馬車內壁,防止自己被顛出去,“慢一點!哎呦……我這把老骨頭……你們耳朵聾了……”
駿馬之上,身披鶴氅的丘烽聽著那斷斷續續的吃痛聲,蒼白的臉上勾出冷血的笑來,“所有加快速度!”
馬車里的丘宗璋這會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在心里咒罵沒分寸的丘烽,只想著等馬車停下來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
本來還有十天的路程,可在丘烽快馬加鞭趕路的情況下,愣是在第五天丑時就到了麟州府,之后修整了幾個時辰,一行人直奔鑲武縣而去。
丘府。
“小魚,你要走了?”震驚之下,楊旭一下子站起身來,卻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硯臺,頓時又手忙腳亂的收拾起來。
丘宗羲看著失魂落魄的楊旭,嫌棄的開口:“行了你別給阿暖添亂。”
楊旭愣了一下,最終還是退到一邊讓何暖來收拾桌面。
“官道上積雪還沒有化,再留一段時間,還是說你嫌老夫教的不好?”說到最后,丘宗羲這話里明顯就是以退為進的威脅。
湛非魚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一老一小,“先生,小年都過去了,等離開隴右道估計都要到二月份了。”
隴右道地形狹長,東西跨度大,以馬車趕路的速度,沒有半個月都走不出去,二月份春回大地,不管去何地游學都正合適。
丘宗羲不高興的板著臉,一副立刻就要趕人離開的兇殘模樣,“看來隴右道這不毛之地是留不住你了。”
其實論起文風來還是江南更昌盛,即便是幾個和江南道鄰近的州府,每隔幾年都要出個狀元或者才子,隴右道常年被蠻夷騷擾,不說全民皆兵,可習武的人比起讀書人多多了。
“丘爺爺,你別為難小魚。”楊旭開口,雖然他也舍不得,可楊旭知道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小魚終究要離開。
這個沒用的臭小子!丘宗羲火大的瞪著關鍵時刻掉鏈子的楊旭,他這般挽留是為了誰?這個臭小子竟然還不知道領情。
氣惱之下,丘宗羲蹭一下站起身來,“要走就走,老夫是管不住你。”
看著甩袖離開的丘宗羲,湛非魚無奈的嘆息。
“丘爺爺只是舍不得你離開。”楊旭趕忙解釋了一句,可自己心里也堵的難受,看著染上墨汁的雙手,找了個借口,“小魚,我先去洗一下手。”
看著緊隨其后離開的楊旭,湛非魚只有苦笑了,其實她心里也有不舍,但鑲武縣終究不是她的家。
何暖把書桌上的墨跡收拾干凈了,看著坐在椅子上失神的湛非魚,不由溫聲勸道:“小姐,等以后有機會再回來探望丘老先生和旭少爺。”
其實就是何暖也清楚,當后年湛非魚過了鄉試,她只怕就要去京城了,隴右道遠在千里之外,說不定這一別就是一輩子。
湛非魚點點頭,“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
另一邊,看著前后腳跟出來的楊旭,丘宗羲停下腳步,恨鐵不成鋼的怒視了半晌,這才沒好氣的開口:“你這個不開竅的榆木腦袋,你就不知道順勢挽留一番?你蠢不蠢那!”
被罵的楊旭耷拉著腦袋,看著積雪未化的庭院,許久后才有氣無力的開口:“小魚要科舉,她肯定要回去。”
湛非魚讀書的刻苦楊旭比誰都清楚,小魚這般頭懸梁、錐刺股都是為了兩年后的鄉試,楊旭也知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道理。
丘宗羲簡直被氣笑了,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在楊旭的后腦勺上,“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小魚讀書難道是為了出仕為官?你怎么就這么不蠢呢!”
“什么?”被罵的懵圈的楊旭抬起頭,眼中滿是迷惘,這一時半刻的腦子轉不過彎來。
這么蠢的小子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啟蒙的時候還是他握著楊旭的手教的,丘宗羲一聲長嘆,“小丫頭不是為了權勢地位,讀書科舉只是她安身立命的資本,日后不會成為只能依附丈夫的后宅女子!”
丘宗羲活了七十多年了,他游歷大慶朝,也見過不少獨立特行的女子,遠的不說就說錢氏,她能撐起錢家的生意,也算是女中豪杰。
可真的論起來,丘宗羲最欣賞的還是湛非魚,小小年紀讀書就能如此刻苦,背景權勢也好,財富地位也罷,終究有一日會成為過眼云煙,唯獨腹中學問不會變。
看著還沒聽懂的楊旭,丘宗羲都恨不能撬開他腦袋看看,里面裝的都是水嗎?
可一想到楊旭過了年也才九歲,只能掰碎了說道:“你若和小魚成親了?日后你會薄情寡恩?又或者寵妻滅妾?還是說你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要把她拘泥在后宅之中?”
丘宗羲沒問一句,楊旭就跟著搖頭一次,傻愣愣的模樣讓丘宗羲總算笑了起來,“這不就成了,你若可以讓小魚自由自在的生活,她又何必寒窗苦讀掙功名?”
湛非魚師從顧學士,她若是要定親的話,就如同京城那些人的猜測一般,皇子都愿意求娶,可這些都是沖著顧學士來的。
有朝一日顧學士致仕了,手中沒有了權勢,湛非魚沒有強大的娘家,那么她的存在就成了雞肋。
若是男子有點良心還好,至多把人放在后宅之中不管不問;可若是遇到那些薄幸男子,只怕會讓人病死,好把正妻的位置空出來迎娶新人。
總算是聽明白了,楊旭一下子漲紅了臉,急切慌亂之下聲音都結巴了,“丘爺爺,你怎么胡說……我和小魚……我沒有……”
“蠢死你得了!小魚這般聰慧的你都看不上,你打一輩子光棍得了!”丘宗羲沒好氣的一瞪眼,到哪里找小魚這般好的姑娘。
而且就楊旭這蠢模樣,日后娶的女子若是丘靜媛這般,整個將軍府估計都要毀在他手里,妻賢夫禍少。
看著漲紅臉沒出息模樣的楊旭,丘宗羲搖頭嘆息一聲,“你好好想想,左右小丫頭還沒有走,若是錯過了,估計這輩子你是沒希望了。”
不等楊旭再開口,丘宗羲雙手負在背后慢悠悠的離開了,還是讓這臭小子想清楚了再說。
……
可一想到楊旭過了年也才九歲,只能掰碎了說道:“你若和小魚成親了?日后你會薄情寡恩?又或者寵妻滅妾?還是說你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要把她拘泥在后宅之中?”
丘宗羲沒問一句,楊旭就跟著搖頭一次,傻愣愣的模樣讓丘宗羲總算笑了起來,“這不就成了,你若可以讓小魚自由自在的生活,她又何必寒窗苦讀掙功名?”
湛非魚師從顧學士,她若是要定親的話,就如同京城那些人的猜測一般,皇子都愿意求娶,可這些都是沖著顧學士來的。
有朝一日顧學士致仕了,手中沒有了權勢,湛非魚沒有強大的娘家,那么她的存在就成了雞肋。
若是男子有點良心還好,至多把人放在后宅之中不管不問;可若是遇到那些薄幸男子,只怕會讓人病死,好把正妻的位置空出來迎娶新人總算是聽明白了,楊旭一下子漲紅了臉,急切慌亂之下聲音都結巴了,“丘爺爺,你怎么胡說……我和小魚……我沒有……”
“蠢死你得了!小魚這般聰慧的你都看不上,你打一輩子光棍得了!”丘宗羲沒好氣的一瞪眼,到哪里找小魚這般好的姑娘。
而且就楊旭這蠢模樣,日后娶的女子若是丘靜媛這般,整個將軍府估計都要毀在他手里,妻賢夫禍少。
總算是聽明白了,楊旭一下子漲紅了臉,急切慌亂之下聲音都結巴了,“丘爺爺,你怎么胡說……我和小魚……我沒有……”
“蠢死你得了!小魚這般聰慧的你都看不上,你打一輩子光棍得了!”丘宗羲沒好氣的一瞪眼,到哪里找小魚這般好的姑娘。
而且就楊旭這蠢模樣,日后娶的女子若是丘靜媛這般,整個將軍府估計都要毀在他手里,妻賢夫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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