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石長老到來,唇槍舌戰(zhàn)
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
客棧之中,幾人經過了三日的歇息,總算是有了好轉,不過龍葵的狀態(tài)有些奇怪,又三日已過,并未見半分好轉。
無奈之下,逍遙只得飛鴿傳書,向景天求助,而景天在得知這一消息的第一時間,直接撕裂空間趕了過來。
這時逍遙和靈兒以及初次見到景天的月如傻眼了,外界聲傳五朝元老的國師有多么強多么強,他們沒有什么直觀的感受,今日一見,就連已經覺醒了女媧的靈力見到靈兒也絲毫看不透眼前的這個人。
一看到龍葵變得如此,景天臉色一沉,“怎么回事,小葵怎么變成這樣了!”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帝王一怒,赤地千里,仙人一怒,天地失色。
整個揚州的天空隨著這一聲爆喝,瞬間就變得昏暗了。
不明所以的百姓聽到這一聲爆喝,只覺得渾身一顫,有九成以上的人趴在了地上,心里惴惴不安,仿佛天要塌了一樣。
揚州城外,石公虎被拜月教的人引到了這里,他們尚未進城,就被這一道突如其來的爆喝驚呆了。
唐鈺看著突然變了天的揚州城,神色劇變。
“義父?”
石公虎眼神變得無比凝重,這樣的實力他活了這一百多年,只在一個人的身上見過,長劍輕撫,地裂山崩,天地失色。
“仙境!!”
“義父,你說那個人是仙人?”
“不,恐怕比我當年見到的那個人還要恐怖,僅憑一句話,就能引動天象,很難想象對方究竟有多么強!大唐終究是大唐,非我們南詔可比!”
聽到石公虎嘴里滿是驚嘆,唐鈺不由問道:“那比之拜月如何?”
“如同皓月之于螢火,大象之于螞蟻,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若是他出手,恐怕南詔翻手可滅!”
聞言,同行的幾人,直接傻眼了,他們甚至懷疑石長老是不是瘋了。
“義父,會不會太過夸張了,這個世間怎么可能會有如此人物?”
石公虎搖了搖頭,“井底之蛙不知天大,你們不相信是你們未曾見到過,昔年,我曾與蜀山的劍仙司徒鐘交過手,從他嘴里得知過一件事兒!!”
說到此處,石公虎拽下了掛在腰間的酒葫蘆,這還是他還司徒鐘交完手他送給他的,說拜托他照看好青兒。
用一種驚嘆的語氣緩緩說道:“爾等豈不是天高地厚,醉酒當歌,南海之濱,曾有劍仙一劍開天,二劍分海,使天地失色,日月無光,承蒙不棄,吾受其一劍之恩,今日,當敬我?guī)煟瑒γ麛丶t塵!”
“那一劍將我們南詔句芒山一分為二,到現在那里還終日繚繞一股濃郁至極的劍意,寸草不生!”
“不說是他口中的劍仙到底有多恐怖,單單是他,一劍開山,就足以背負劍仙之名!”
“當日,司徒鐘全力施展那一劍的天象就是如今這般,同樣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但是影響的范圍遠比現在的小!”
“當日我還在問過他,為什么會造成這樣的場景!我還記得他是這么回答的!強招必伴天象,因為發(fā)動那些毀天滅地的招式必定會引動方圓數里甚至數十里乃至數百里的靈氣!”
“而天地驟然失去了這些靈氣,必定會出現波動,就如同現在的模樣!”
“真是不知如今在揚州的這一位究竟是什么人,真想見一見......”
逍遙嘆了口氣,將事情的始末交代了出來,景天聽完這件事,一把抓住了逍遙的手腕,仔細的感受了一下他體內的靈氣,不由一愣。
“臭小子,你的進境怎么躥升了這么快!趕著去投胎啊!”
逍遙嘿嘿一笑,“我也不知道,練者練者就這樣了,就這,我都沒認真呢!”
聽到逍遙的話,景天只感覺自己額上滿是黑線,上一世,他本來是好奇騷客為什么那么強,一個沒有什么背景的小子,不消幾年就能與魔尊匹敵。
現在他好像明白了,不過感受著逍遙體內經脈上附著的那一絲淡淡的魔氣,他回過頭看了看龍葵,輕輕一嘆!
那是本源魔氣,龍葵用她的本源魔氣護住了逍遙的經脈,并且這絲魔氣還在不斷的擴張他的經脈,強化韌性。
但是她也不想想,這東西她也就那么一點,這玩意就算是當年的魔尊與他激戰(zhàn)到那種地步,也不舍得動用。
想了想,景天對幾人說道:“行了,龍葵我先接走了,你師娘會照顧她的!”
末了,景天又回過頭,略有深意地同逍遙說道:“實話告訴你,她的確與你小子相識,不過那是上一世的宿怨!該怎么說呢!她對于你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就像這一世的小靈兒!好自為之!”
說罷,景天輕輕地在逍遙眉心一點,一道仙元力默然在逍遙眉心炸開,靈兒所下的封印連同那只忘憂蠱一起被景天一指點碎。
“一切事兒有我,萬事隨心去吧!”
說罷,景天再次撕開空間,帶走了龍葵!
景天剛走,逍遙突然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一股龐大的記憶紛至沓來,仙靈島上的諸多紛繁,洞房花燭夜的美滿,還有風花雪月杭州行,一點一滴,盡數涌進了他的腦海。
不論是她的身份,還是那段被封印的記憶,此刻也全數被他記了起來。
雖然逍遙是神魂強橫無比,但是驟然接受了如此多的記憶,還是讓他臉色有些蒼白,滿頭的冷汗。
看到逍遙的異狀,靈兒和月如不禁臉色大變,“逍遙哥哥,你沒事兒吧!”
“臭蛋,你可別嚇我!”
就在這時,逍遙緩緩伸出了右手,此時此刻,右手手心處,一個靈字正在淡淡地散發(fā)的微光。
看到這個靈字,靈兒不由有些不太自然,不過她卻不知,逍遙此時已經記起了一切。
“原來這個靈字是這么來的!”
聽到逍遙的話,靈兒心頭不由一緊,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逍遙哥哥,你是不是記起了什么?”
逍遙點了點她的鼻尖,“是啊!我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現在夢剛剛醒!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靈兒鼻子一酸,這是當初他們許下的誓言,姥姥曾經說過,逍遙是中了忘憂蠱的,那段記憶是可能會再也記起來,沒想到今日,逍遙居然說出當日的那句話。
這一刻,靈兒什么都顧不了了,一下子就撲進了逍遙的懷里,“逍遙哥哥!”
......
時至晌午,逍遙帶著兩女來到了揚州最大的酒樓,然后開了一間包廂,點了足足有七人份的菜。
“逍遙哥哥!你這是在做什么?”
逍遙眼睛一瞇,“我在等一些人!”
“臭蛋,這一整天你都和我們在一塊,你什么時候去請的人?”
逍遙眼神幽幽,似乎能夠洞穿萬丈紅塵,“不出一炷香,這些人一定會來的!”
兩女一愣,逍遙的語氣不太對,突然靈兒心底閃過一絲遲疑,“逍遙哥哥,你說的該不會是石長老他們吧?”
逍遙沉默片刻,而后點了點頭,“不錯,正是石公虎一行人,想必他們此刻已經來了揚州,還有那個小姑娘,應該有方法確定你的位置!”
“聞名不如見面!不愧是大唐最邪的狀元郎!”
說曹操曹操就到,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之前逍遙的事情終于是引起了拜月的注意,所以他就針對逍遙做了更加詳細的調查,當然,因為動靜過大,也引起了白苗的注意,所以在最后,拜月得到消息的時候,白苗這一波人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都說南詔有一個人瑞,至今活了一百多歲了,身體還健壯如牛,健步如飛,當真是老當益壯!”
“都說大唐出了一個敢扇皇帝老子巴掌的狀元郎,老夫也是佩服的緊啊!”
“見笑!”
“慚愧!”
“不愧是劍仙高徒,這一身修為當真不俗,說起來,我和你師傅還是好友呢!”
“他不是我?guī)煾担∷疾徽J我!我的師傅是姓景名天,官拜大唐國師!”
“你小子,這么說話可就沒意思了!”
“你這個老鬼,一上來就套近乎,不也是不懷好意!”
“嗨!你這個年輕人啊!嘴巴這么臭,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吧!一上來就喊老鬼,真是白瞎了你這名頭!”
“行了,石長老,開門見山吧!”
“我要帶公主回去!南詔此時的情況可謂是岌岌可危,我們需要她的力量來守護我們的家園!”
“我不準!”
“你憑什么不準?”
“我是她相公!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成了我的人,那她怎么么樣,就我說了算!”
“我呸!那是我們南詔的公主,就你那也叫娶,那叫入贅好不好,這么說起來,你也是我們南詔的人!”
“我?guī)煾凳蔷疤欤 ?br />
“你是我們南詔的駙馬!”
“我?guī)煾凳蔷疤欤 ?br />
“公主是我們南詔的公主,身體里流淌的是我們南詔的血,她有責任和義務,利用她的能力去拯救她的子民!”
“我?guī)煾凳蔷疤欤 ?br />
“小子,你就不能換一句!”
“我?guī)煾嫡f一切有他做主,讓我隨心而動,你敢?guī)厝ィ揖突厝フ椅規(guī)煾担 ?br />
“你不要臉!你還是大唐的狀元呢!”
“那又怎么辦?我現在打不過你!等我再歷練半年,我就能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好膽!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你不敢,你若敢以大欺小,我?guī)煾荡蛩滥悖 ?br />
“......”
本來以為會是一場,唇槍舌劍,不是石破天驚也會是針尖對麥芒,不成想沒說了兩句,兩人之間的對話就成了這副樣子,險些沒讓在場的幾人笑出來。
一旁的阿奴實在是忍不住了,拉著靈兒就跑出了房間,剛出門口,她就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公主,李無常真的好有意思,我從來都沒見到過大石鼓會這樣!一張臉就像是吃了屎一樣!”
靈兒聽阿奴說的如此夸張,差點也笑了出來。
“咦,你們怎么也出來了!”
就在這時,房間的大門突然被打開,唐鈺,月如,還有一種隨從魚貫而出。
“哈哈!”
“不行了,再待下去,我就忍不住了!”
“噗嗤!”
“唐鈺小寶,你居然也笑了!”
“不,阿奴,你看錯,我沒有笑!噗嗤!噗嗤!”
“我從來么見到過逍遙這個樣子,還有那個石長老,就行是說笑話一樣,簡直就是笑死人不償命!”
“哈哈!不行了!我得先笑一會!哈哈!”
.......
屋內兩人見不相干的人都出去了,情緒開始穩(wěn)定了下來,繼續(xù)開始了攀談。
“小兄弟,老夫說句實話,這件事我們應該聽一聽公主自己的意見,若是你不想她日后留下遺憾,郁郁寡歡的話!”
“不用您多掛念,有我在,我不會讓她傷心難過的!”
“天地之間,每個人的降生都有屬于他們自己的一分任務,有人耕地,有人做官,有人從商,有人乞討,這些使命往往就是上天早已注定,公主是女媧后人,背負著大地之母的責任,你是修道之人,當知天命不可違!這又是何苦來哉!”
“我是他的夫君,難道要讓我眼睜睜看著她走上那一條不歸路,奉獻自己的一生去救那些素不相識的愚民?”
“當年長公主徐青兒的事情,我不希望再一次發(fā)生在靈兒的身上!”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你可不要忘了我?guī)煾凳钦l,若是真的想查,怎么會查不到?”
“景國老好手段!沒想到二十年前的舊事也能查的如此清楚!”
“過獎!”
“不過小友可還記得,我們修道的又是為了什么,可還是這兒女私情?當以天下蒼生為重啊!”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那可是南詔,是她母親用生命守護的南詔,你若真的不讓她去,若是等她知道了真相,你就不怕她恨你一輩子!”
“石長老,好口才!”
“你也不差!”
“可縱然如此,我也不想讓她回去!太上忘情之道并不適合我!”
“天縱奇才,我說你身上怎會有道蘊呢!居然在已經開始了問心路!”
“見笑了,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罷了!”
“不過你既然已經開始了問心路,那也應該知道公主最后也要經歷這一關,若是她道心有缺,這一關是過不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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